回忆中生命中的那些女孩们(一)
话说当年老衲诞生于一个乡下的小医院,出生时没有「赤光绕室、异香不散
「的异兆,出生后也不见」日角龙庭、奇骨贯顶「的异相,这注定了老衲今生是
个庸碌无为的凡人,但是庸碌到如今年纪一把了尚为成亲,这却也出乎老衲的预
料。事到如今,老衲也在零星的记忆中怀念一下这些在我生命中匆匆而过的女孩,
感慨那些一旦错过就无法再聚首的缘分吧。
据俺老妈说,老衲小时候完全不像现在这般不堪。俺小时候是个很乖的娃娃,
别的孩子被陌生人抱一般都会哭,唯独俺这傻帽被谁抱都会笑,好在那时社会风
气好,俺没被人贩子给拐跑,反倒是成了医院里人见人爱的男萝莉。俺妈的一个
闺蜜,就对俺情有独钟。她丈夫是个军人,家里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孩,于是在
她丈夫转业全家要离开我们那个小县城时,她托人来告诉我妈,愿意用自家的一
个女孩换我带回去。我妈倒是很大度的同意了,这倒不是我妈狠心,而是我妈本
来就是大城市出身的人,她知道去了大城市对我将来成长会有很大的好处,再说,
以她对自己闺蜜的了解,她也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过得不好。但是我爸却坚
决拒绝了,他出身农村,带着我们那里乡下少数民族特有的固执个刚强。虽然在
我出生前,他也盼着能再有个女孩(老衲已经有个哥了),但是到了这种事上,
他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于是俺就这么错了跟另外一个女孩成为姐弟或者兄妹的美
好缘分。当然,我这种见人就笑得性格最后也被生活改变得面目全非了。那时家
里经济负担重,我爸妈完全没有精力照顾好两个小孩,于是我外婆就让我妈把一
个孩子交给她带,当俺大舅受外婆差遣跑到我们家来领孩子时,本来是想把我哥
领走的。但是我哥又哭又闹,抵死不从,坚决不肯跟这素未谋面的大舅走。于是
目标就换成了我这见人就笑的傻小子。据俺妈回忆,我当时几乎是一路笑呵呵的
被俺大舅抱上了火车。等到了火车上,俺才变脸哭得呼天海地的。不过那是木已
成舟,俺就这么到了外婆家继续俺不幸的童年——不幸的时俺在外婆家待了好几
年还上了个幼儿园,居然没在记忆中留下任何关于某个小MM的蛛丝马迹,空白,
完全的感情空白。关于幼儿园生活,我唯一的记忆就是有次睡午觉,俺很无耻的
把别人掉床底下的一个大苹果给啃掉了。啃这个苹果留给俺的后遗症就是长大后
一想到那句「渴不饮盗泉水,热不栖恶木阴」我就会觉得很惭愧。更不幸的是,
过几年从外婆家回来后俺性格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看陌生人时眼神
都有点怯生生的傻蛋了。说来,俺如今还单身,跟这种童年的性格关系是莫之大
焉。
回来以后上了小学。在镇小学好像也不记得跟女孩有过什么交往了,只记得
那时的男女厕所都是挨一起的,只隔一堵墙。到了二年级,换到县三完小。第一
次排座位,老师居然把一个斗鸡眼还拖着大鼻涕的女孩分给我做同座。那个女孩
子家住县人民医院,母亲是在医院做护工的,家境不太好,再加上那时重男轻女
的思想还挺严重的,所以她老是穿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袖套上亮晃晃都是鼻涕的
印迹。记得有一次她问我借橡皮,说话时每说一句就要吸一下鼻涕,俺近乎愤怒
的望着她——就这形象也配用俺的橡皮!?她最后无奈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弄脏
你的橡皮的」。之后我有没有把橡皮借给她记不清了。但她那哀婉的眼神却一直
留在我的记忆中。一个还不到8岁的孩子,却看透了我那时的自私和狭隘,令数
十年后的我回想起来都觉得无地自容。不过我相信,她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
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时到如今,她应该早就为人妻为人母了。愿她一切过得好。
大约是三年级的时候,那个问我借橡皮的女孩就淡出我的记忆了,不知道是
我们不再同班还是她辍学了的缘故——那时很多经济状况不好家庭都觉得让女孩
上学是浪费钱。我的同桌换成了我爸一个同事的女儿。说起来,他家一度离我家
很近,只是我爸跟他爸在不同的教研组,所以平时没什么往来。这种疏远的关系
导致我在跟她交往时变得近乎肆无忌惮——完全不用担心她会找我老爸告状。那
时的我,性格在父亲的严厉教导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我跟她用同一张课桌,我
们桌上不仅有38线,而且每次她的手肘一越境,我都会像个变态狂一样用笔去
戳她,当然,当我越境时她也会这样报复我。除了这种肉体接触的正面战,口头
冲突也是必不可少的。正所谓武器的批判代替不了批判的武器。骂战的内容早忘
光光了,只记得有一次,俺骂得太投入,一不小心,霸气侧漏,居然把唾沫星子
喷到她脸上了。她很是鄙夷的望着我,然后掏出手绢抹了抹脸,不屑的说了句:
好臭。老衲当场就崩溃了,嗯,说来很丢人,老衲小时候确实常不刷牙的……这
个女孩其实长得挺秀气的。她高三时留了一级,后来上了一个国内数一数二的医
科大学,之后又读了研,现在的生活水准,估计已经是老衲望尘莫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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