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失衡生活
等夫妻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将浩浩哄睡,时间已近夜里十二点。
白凝瘫在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相乐生走过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问:」饿不饿?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给你
煮碗面好不好?「
不止是她,他也没吃几口。
白凝点了点头。
相乐生煮了两碗清汤面,拉白凝起来吃。
白凝挑了两根青菜放入口中,抬头看了看相乐生,轻声道:」乐生,我没想到代真
会这么不靠谱,辛苦你了。「
」没事。「相乐生脸上微有疲色,柔声安抚她,」帮个忙而已,再说只有两天。「
幸好只有两天。
白凝在心里暗暗想道。
她试探道:」乐生,你会不会觉得小孩子很麻烦?「
依她来看,简直麻烦透顶,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可她却要努力掩饰。
如果相乐生也讨厌小孩子,那该多好。
可相乐生的回答并不如她所愿。
他含笑看她:」说什么呢?哪里麻烦?浩浩是娇生惯养了些,等到我们有了孩子,
一定好好教育,把她养得又聪明又听话,不知道有多好玩。「
他捏捏她的脸,继续畅想:」最好能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可爱,你放心,到时
候我做主力,不会让你太辛苦的。「
白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孩子乖不乖,听不听话,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她就是单纯不想生孩子,不想去负责另外一个生命。
她强笑道:」为什么要像我?像你才好。「
想到相家人的作风,相乐生的笑容淡了淡。
他捏了捏白凝的手,道:」那就生对龙凤胎,男孩像我,女孩像你,两全其美。「
吃完饭,白凝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
强撑着洗漱干净,刚躺到床上,相乐生便压了过来。
因着她身上不方便,两个人素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解禁,相乐生如何能忍得住?
白凝最开始还推拒:」乐生……我困……明天早上好不好?「
被他又亲又揉地弄了一会儿,她便软了身子,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
相乐生噙住她的嫩乳,狠狠吸了几口,方才腾出时间来说话:」老婆,我好想你…
…「
白凝红着脸,主动隔着睡裤抚上他坚硬的性器,软声道:」我也想你……「
睡裙的吊带被扯落,下摆也撩高,全部堆叠在腰际。
相乐生脱掉裤子,跪在她双腿之间,从胸口亲到小腹,印下无数个温柔的吻,又抬
高她的腿,去看已经湿润了的花穴。
灯光炽亮,将紧闭的贝肉和下方狭窄的小口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
修长的手指剥开两瓣软肉,敏感脆弱的花珠颤颤巍巍地一点点挺立起来。
他呼吸微促,简直想要就这么舔上去。
白凝有些害羞,轻轻挣了挣:」老公,别看……「
相乐生重新覆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腰部挺动,指引着性器往她腿心里戳刺,十分熟
练地找到穴口。
他用力一顶,龟头顺利陷进紧致非常的甬道里,在肉壁剧烈的挤压和绞动之下,舒
服地叹了一口气。
前戏不够充分,异物入侵带来明显的酸胀感,白凝低低呻吟一声,娇嗔道:」老公
,你慢点儿……「
双臂撑在她两侧,相乐生轻吻她的唇,攻势渐猛。
巨物披荆斩棘,强悍地往里冲,润滑度不够的情况下,摩擦感十分明显,带来轻微
的疼痛和强烈的快感。
」嗯啊……老公……你……「白凝蹙着眉,说不出是苦是乐,腰身往后退缩,却被
他入得更深。
这次欢爱,和以前千篇一律的模式,不太一样。
急躁、强势,撑满、碾压。
身体却自发自觉地亢奋起来。
性器终于全根没入。
两颗鼓胀的阴囊叩在穴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相乐生微眯了眼,清冷的眸子中浮现深沉欲色。
正准备享受抽插的舒爽,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童稚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
相乐生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快速抓过毯子,将白凝半裸的胴体严严实实包好,又
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急急往外抽拉,却被由于紧张和尴尬变得更加狭窄的甬道紧紧锁住,撤退得艰难
。
白凝面红耳赤,咬着唇极力放松身体,两个人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分开。
相乐生回过头,强挤出个温和的微笑:」浩浩,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醒了?下次
进来前,记得敲门,知道吗?「
浩浩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睡不着,我要看电视!「
相乐生强压下一身的欲火,温声道:」好,你先出去,我马上给你开电视。「
开了电视,也不好把小孩子一个人留在客厅不管,相乐生只得陪着。
等男孩子消耗完过盛的精力,倒在沙发上睡过去,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相乐生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抱回客卧,再回房时,白凝已经睡熟了。
他皱着眉揉了揉白凝手感很好的乳房,把她笼进怀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渐渐入
眠。
第二天早上,白凝睡到八点多才醒。
她在温热的怀抱里动了动,揉揉眼睛,有些迷糊。
相乐生跟着醒过来,亲亲她的发顶。
早起的时候,身体格外容易兴奋。
性器因为晨勃而蠢蠢欲动,存在感十足地抵在白凝腰间。
白凝推了推他:」有点晚了,快起床,还要给浩浩准备早饭。「
」他昨天睡那么迟,应该还没起,不着急。「相乐生伸手探向她裙底,抚摸滑腻的
大腿。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不小的动静。
白凝急急忙忙坐起,脱离相乐生的怀抱:」他在干什么?!「语气已经有了点儿不
耐烦。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连忙往回圆:」可别不小心磕着碰着,我们快
去看看吧!「
相乐生认命地起身,穿上拖鞋,和她一起往外走。
刚走到门外,夫妻两个便傻了眼。
只见客厅米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歪歪斜斜的红色印记,接近大门的地方,还画了
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歪着嘴笑得很欢。
小男孩蹲在卫生间门口,面前的地上放着白凝常背的水桶包,先是往里倒了满满一
玻璃杯的水,紧接着拿起一盒Givenchy散粉,叩叩盒底,将其一点不剩地倒进
水里,又挤进大半瓶洗洁精,洒进一整罐浴盐,再加进去几滴护发精油,完成」配方「
后,用睫毛膏的刷头在混合物里用力搅了搅。
他的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支口红的」残尸「。
白凝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相乐生还能撑住场面,揽住白凝的肩膀安慰:」小孩子闹着玩,没事,我再给你买
新的。「
等他的目光转向书房门口,看见地上散落的几叠已经盖了公章的文件上,也布满了
口红印时,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终于也有了崩裂的迹象。
第一百七十章 利器
相乐生强忍了气,将已经报废了的重要文件收拾起来,拎着小兔崽子下楼吃早饭。
他前脚刚走,白凝便立刻给郑代真打电话,催她过来接人。
」怎么了嘛~「郑代真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了两天嘛,这才一个晚上,阿凝你
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呀?「
白凝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代真,你知道你这个弟弟都干了些什么吗?乐生下
周开会要用的文件全被他毁了,你让他怎么工作?「
郑代真闻言有些讪讪:」哎呀,他还是个孩子嘛!本来就是半懂不懂的年龄,再加
上他妈又不是什么好鸟,淘气一些也是正常的,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呢?「
这次白凝可没那么好说话:」最晚中午十二点,如果你还不过来接他,我就把他送
到他妈妈那里去。「
挂完电话,她颇觉糟心地将装满了液体的水桶包丢进垃圾桶。
半个小时后,房门传来轻响,相乐生带着浩浩回来,左手拿着个包装精美的游戏机
,右手提着份打包好的早点。
他将游戏机递给眼巴巴望着的小男孩,低声道:」拿着去客卧玩,如果你能坚持到
十二点不出门,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就给你买那个你喜欢的无人机。「
浩浩欢天喜地应了,抱着游戏机冲进客卧,」哐当「一声关上门。
相乐生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了眼白凝,自觉自己带孩子的方式不太合适,轻咳一
声解释:」小凝,我待会儿要忙工作,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他太累,不得已才这样的,等
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不会这样。「
白凝也暗暗大松一口气,微笑道:」没关系,你去忙你的,代真刚刚打来电话,说
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中午就过来带他走。「
十一点五十,郑代真赶到,不太高兴地道:」我妈今天做检查呢,我从早上忙到现
在,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阿凝你也真是的,咱俩多少年的情分,帮忙带两天孩子你都
不肯……「
白凝拉她进门,给她展示小霸王的」杰作「,成功令她咽下接下来的抱怨。
」哎呀,这孩子真是……唉!「郑代真皱着眉,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损失我
来赔偿。「
白凝也不好和她闹太僵,冲泡了两杯咖啡,端了碟点心,请她坐在沙发上。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听你昨天话里的意思,好像有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的想
法?「白凝好奇问道。
」是啊。「郑代真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指甲因为没空打理而有些斑驳,不似往日
般精致,」我也不瞒你,是有这个打算,我偷拿了我爸的头发和那孩子的头发,送去做
了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要是真是我家老头子的种儿,就养在我身边,也就多张嘴吃
饭的事儿,最多再雇个保姆,等我爸哪一天挂了,能多分好多钱呢。「
」你跟你哥关系不是一直还不错吗?「白凝捡了块巧克力曲奇递给她,」你有这想
法,你哥能同意吗?「
」不错个鬼!「郑代真撇撇嘴,十足不屑,」之前面子上倒是过得去,最近老头子
身体查出点儿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就开始原形毕露,在公司处处压我一头不说
,背地里还给老头子送女人讨好他,儿子给爹找床伴,你说要不要脸?「
」还有,你别看我嫂子肚皮一直没动静,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哥在外面的小情
人儿给他生了对龙凤胎!「郑代真柳眉倒竖,狠狠地把曲奇掰成两半,」想用长孙的名
义哄我爸多分财产给他,开玩笑~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吗?哼,他能生龙凤胎邀功,我就
不能养个弟弟表孝心?「
白凝连忙拍拍她的手背,出言安抚:」你别生气,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拿定
主意就好。「
郑代真又哼了几声,转眼看向她,一时有感而发,劝道:」阿凝,不是我说你,你
也赶快生一个吧,相家富可敌国是没错,可兄弟姐妹那么多,你多生几个,多拿几份财
产,管它真金白银还是不动产,实实在在捏在手里,才算保险呢!「
她喝了口咖啡,喘了口气,又道:」说句难听的,万一哪一天你老公有了外心……
「
白凝心里一惊,连忙跟着低头喝咖啡,掩饰异色。
」万一他也跟我哥似的,不声不响地在外面造几个孩子出来,到时候你怎么办?不
管认不认,都太被动了,对不对?「郑代真说这话,倒有几分是为她着想的肺腑之言。
白凝抿抿嘴,口腔中余下的,尽是苦涩。
」要是你有了孩子,那可就不一样了。「郑代真抠抠手指尖,」你完全可以理直气
壮地拒绝小三和私生子进门,再和相乐生好好算算账,要求他赔偿你的精神损失。再然
后,直接踹了他,拿着你的巨额赡养费,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想,大把的小
鲜肉围着你转,和在家愁眉苦脸又没有财产相比,到底哪个快活?「
一席话说得白凝心事重重。
她之前也隐隐约约往这方面想过,却不敢深想。
相乐生明显是想要个孩子的。
她不肯生,可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如果哪一天,他真的找外面的女人去生,她该如何应对?
郑代真的话有一部分说得没错,她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郑代真出门的时候,相乐生将浩浩领了出来。
不得不说,游戏机的魅力十分强大,浩浩一改之前的无法无天,外表看起来十分具
有欺骗性,乖巧懂事地对相乐生道:」哥哥,我很听话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答应我的无人机呢?「
相乐生和气地道:」等会儿我找人送到你姐姐家里。「
浩浩眼睛立刻亮了,乐不思蜀地道:」看来你也不穷嘛!你家挺好玩的,我有空还
来找你玩!还有,我的小水桶呢?我的牛肉呢?「
白凝忍无可忍,将一大塑料袋牛肉塞到郑代真手里,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出门。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强颜欢笑,粉饰太平。
相乐生道:」小孩子确实是挺……挺有活力的。「
白凝附和:」是啊,很……古灵精怪。「
相乐生看看满地满墙的狼藉,道:」老婆,你收拾收拾咱俩日常要用的东西,我联
系装修公司过来修整墙面,咱们这两天去嘉园住,那边离你学校也不算太远。「
白凝立刻答应。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受害者
周一,白凝学校正式开学。
新学期总是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会议,正式开始授课前的教案准备,科
研小组的年度工作目标及落实方案,林林总总,琐碎而又冗繁。
一直忙到快要下班,白凝才抽出一点儿闲暇时间,泡了杯热茶,稍稍缓口气。
此时,学校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后门,推开一条缝隙。
少年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口罩,皮肤泛着病态的
白,左眼角深红色的痣亦有些暗淡。
」少爷,我背着梁总带你过来,是担了风险的,你说就来学校大门口看看,这看也
看过了,咱们回去吧。「充当司机的保镖满脸为难之色。
坐在副驾驶那个保镖也跟着附和:」对啊少爷,梁总虽然中午有事离开了医院,但
谁也说不好他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撞见你不在,你是没事,我俩肯定是要被解雇的,你
就体谅体谅我们吧。「
」你们有完没完?「梁佐不耐烦地挥挥手,用力抓握了一下颈间的银色链牌,下定
了决心,」去,把我的轮椅拿出来!「
」少爷……「保镖还要再说,被他烦躁地狠狠剜了一眼。
」你俩收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话,快点推我去见个人,见完我就跟你们回去,不
然的话……「他冷笑了一声,」我就跟我爸说,你俩没有照顾好我,让我又摔了一跤,
估计要彻底残废了!看我爸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只得妥协,从后备箱拿出折叠轮椅,将他抬了上去。
饶是动作小心,依然有几次碰到固定了夹板的双腿,带来锥心的疼痛。
梁佐疼得连声哀嚎,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
见不到白凝的这一周,他坐立难安,度日如年。
无数次猜测过她会是什么样的处境,是被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毒打,还是拉到亲朋
好友面前公开处刑?
以那个男人的变态手段来看,说不定会更加无情,将她用手铐脚镣锁起来,囚禁折
磨……
她那么娇弱,被他操的时候一点疼都受不得,遭遇残酷虐待之时,肯定哭得稀里哗
啦,连声求饶。
她在最惊恐绝望的时候,有没有喊出过他的小名,希冀他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在她
面前,救她于水火之中?
每想一次,便如同在心口重重刮下一条血肉,鲜血淋漓,渐成沉疴。
他真的恨死他自己了。
从小公园逃出生天,送到医院抢救的那天,梁有德吓得够呛,一迭声追问他到底在
外面做了些什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他觉得丢脸,什么都不肯跟梁有德说,只求梁有德帮他寻找白凝的下落。
梁有德找人查了两天,阴着脸将一叠资料甩到他面前,然后便张罗着给他办签证,
送他出国避风头。
他将那些资料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所有的妄想都被掐灭。
是他输了。
那个男人强大无匹,背景深厚,别说是他,就算倾梁家之力,也没办法撼动对方半
分。
他和白凝的事已经暴露,丢失了最后一张底牌,他便犹如赤身露体行走在冰天雪地
之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走,便是个死。
可他好想她。
无论如何,他要再见她一面。
从同学口中得知白凝按时去了学校的消息后,他便再也坐不住,抽了个梁有德不在
的空隙,重金收买了两个保镖,让他们背着他躲开医生和护士,直奔这里。
坐着轮椅穿行在熟悉的校园里,梁佐赚足回头率。
有别于往日里的欣赏和仰慕,这一次,路人投过来的眼神里,是好奇与猜测。
梁佐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样,甚至称得上糟糕。
一周以来食不知味,又饱受疼痛折磨,他的身形瘦了一大圈。
眼睛也因为长期失眠而布满红血丝,表情焦躁如失了雌兽的野狼,浑身充满了低气
压。
但他已经顾不上收拾打扮。
他害怕时机稍纵即逝。
他恐惧再也没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的时候,白凝正在和相乐生通电话。
」我今天下班早,现在开车去接你。「相乐生一目十行地审阅罗仪整理好的文件,
没有发现任何错误,微微颔首,站起身收拾公文包,准备下班。
」好啊,我等你。「白凝笑着答应。
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并未挂断电话,扬声道:」进来。「
」咯吱咯吱「,少年手摇轮椅进了门,将两个保镖关在门外,摘下口罩。
他的眼睛里迸出炽热的光亮,贪婪地看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声音颤抖:」白凝,
是我!你有没有事?他把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不跟我联系?他是不是限制了你的
人身自由?「
看见他这副潦倒模样,在短暂的吃惊过后,白凝很快镇定下来。
她看了看手中沉默下来的通话,椅子往后挪了挪,故作不小心地将桌上的水杯和书
本撞翻,语气慌乱:」梁……梁佐?你怎么来了?你……你想干什么?「
相乐生深吸一口气,眼睛眯起,声音却很稳:」小凝,别怕,先稳住他,我马上赶
过去。「
他没料到,已经打断了对方两条腿,对方竟然还有力气蹦跶。
不过,那个王八蛋明显对白凝情根深种,以白凝的头脑,应付他应该游刃有余,暂
时不至于发生什么生命危险。
」你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梁佐驱动轮椅往她的办公桌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
着她看,想要把她清丽的模样用力刻在心中,」白凝,你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吗?「
白凝挂断电话,白皙的脸低垂,语气低落:」你快走吧。「
」我不走!「梁佐上半身扑到桌子上,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又低头充满怜
惜地亲了亲,」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他又找我麻烦,才催我离开的!你心里对我也有
感觉的是不是?你关心我对吗?他以为他打断我的腿,我就没办法过来找你了吗?白凝
,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来见你,我不怕他!「
他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白凝,我爸要送我出国,你跟我一起走
好吗?我们可以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
起!你和他离婚,嫁给我,我们私奔好不好?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白凝睫毛微颤。
她拒绝着,态度却不算强硬:」我……我不能……我的工作……还有我爸妈……「
梁佐认真想了想,发热的大脑也渐渐冷却下来。
是啊,他不能要求白凝放弃现有的一切,不顾一切地和他走。
那样太自私了。
」那……「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那你等我好不好?最多五年,我……等我出人
头地、功成名就之后,立刻回来找你,把你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你一定要等我!「
想到必须将白凝留在恶魔身边,让她饱受五年苦楚,他就觉得自己窝囊透顶。
」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白凝语气里透出一丝脆弱。
」什么?「梁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你爱我……「白凝仰起脸,无助又期盼地看他。
周身的血液被点燃,梁佐疯狂点头,又一次告白:」是的,白凝,我爱你!我们虽
然迫于那个人的阻挠,不得不短暂分开,但是你要相信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哪怕
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哪怕遭受无数的挫折与打击,哪怕和你远隔千山万水,我也一定会
义无反顾地来到你身边!只有你才能令我的灵魂完整,你是我往后余生的信仰,是我唯
一的不可替代!「
这段情话,他查了许多资料,打了无数遍稿子,准备了好几天,简直倒背如流。
白凝抽了张纸巾擦泪,蒙住半张脸,令他看不清表情。
释放过热情,自然便期待有回应。
梁佐忍着疼痛,撑起身子靠近,轻声问:」白凝,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或许,不是一点,是很多。
不然,她为什么会为他流眼泪?
听见远处似有嘈杂人声传来,白凝放下纸巾,仿佛在一瞬间,便变了张脸。
她表情冷漠地盯着梁佐,忽然冷笑一声:」梁佐同学,请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
她一字一顿,冰冷的声音和温柔的气息,有如割裂的两个极端,一起向他涌了过来
:」强—奸—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加害者
梁佐如坠冰窟。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凝,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是,他是迷奸了她,那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可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以后会这么
喜欢她呀!如果他知道,打死也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学习如何追
求自己心仪的女人,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爱慕。
再说,被他操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明是有反应的,高潮的时候也很快乐。
他为了她付出这么多,断了两条腿都没有怪过她哪怕一回,这几天担心得吃不下睡
不着,还背着他爸坐着轮椅跑出医院,就为了看她一眼,她凭什么翻脸不认人?
心脏绞缩在一起,那种痛感比他双腿被敲断的时候,还要疼上千万倍。
滑腻的小手从他掌中抽离,他下意识地去抓她,见到她满脸惊恐地往后退,大声喊
道:」不要过来!「
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几个保安冲过来把梁佐制住,领头的队长走上前关切地问:」白老师,你还好吗?
有没有受伤?「
白凝摇摇头,嫌恶地看了梁佐一眼,道:」我没事,这个学生腿断了,精神也有点
问题,你们联系一下他家长,看看怎么处理吧。「
说曹操,曹操到。
面无人色的梁有德急匆匆赶到,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好像老了十岁似的,鬓边冒出
一丛丛白发。
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儿子,再看看凛然不可侵犯的女人,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
他狠了狠心,先是重重扇了梁佐一个巴掌。
梁佐捂住脸,情绪终于崩溃,大声道:」你疯了?打我干嘛?「梁有德知道他经历
了什么吗?
」你……「梁有德嘴唇哆嗦着,转过身对白凝道歉,」白老师是吧?对不起,我儿
子混账,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他几乎没有脸说下去。
何止是麻烦。
迷奸、威胁,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对方的丈夫宣战。
可是,这苦果的根源,细究起来在他头上。
养不教,父之过。
梁佐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能力,更何况,他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
,万万不能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折在这里,所以,目前的棘手状况,只能由他想办法
转圜。
可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自己公司名下一个即将竣工的房地产项目,被房管局以严重质量安全问题拒绝验收
,其它十几个正在销售的项目也被波及,停止销售,接受调查。
最可怕的是,他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一点儿口风。
那些同行,全部缄默其口,想想就知道,这背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事态已经糟糕到这地步,他多年来苦心建下的基业,很有可能一日之间付诸东流。
可他的宝贝儿子,竟然还在作死!
相乐生迈进门里,先是和白凝对视,确保她安然无恙,紧接着,眼锋便转为锐利,
如刀子一样狠狠刮过父子二人。
他彬彬有礼地对保安队长道谢:」林队,事情紧急,辛苦你亲自跑一趟,多谢。「
」您太客气了!「林队笑眯眯地摆摆手,」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相乐生点头,又低声交待:」林队,这个学生之前因为考试挂科的事情和白凝起了
点纠纷,既然他家长也过来了,我们私底下协商解决,就不必惊动上面的领导了。「
事情闹得太大,对白凝影响不好。
林队心下了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宽厚地笑道:」你放心,我们就是
常规巡视,没发现过什么异常。「
等保安们离开,相乐生走到白凝身边,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还好吗?「
白凝点点头。
梁佐怒目以视:」把你的脏手拿开!不准碰她!你他妈谁啊?!「
相乐生轻蔑地扫视他一眼,更具保护姿态地将白凝拥进怀里,道:」我是她老公。
「
梁佐愣了愣。
联想到那天那个青年男人,他恍然大悟,指着相乐生道:」卧槽!你居然设局骗我
?!这么大岁数了……你……你要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怎么,不敢跟我谈?怕
比不过我?有种你等我腿长好了打一架!谁输了谁出局!「
相乐生轻嗤一声。
这小孩脑子简直有毛病,他手握权柄,完全可以将对方乃至其家族视为蝼蚁,进行
降维打击,为什么要纡尊降贵,逞匹夫之勇?
更何况,他和白凝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凭下三滥手段欺负白凝的渣滓,有什么
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
说白了,对方根本不在局里,哪里谈得上出局?
梁有德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堵住倒霉儿子的嘴。
他挡在梁佐面前,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市长秘书点头哈腰,姿态卑微:」对不住,对
不住,是我们大人没有管教好,他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事鲁莽冲动,您大人
不记小人过,我……我马上就把他送出国,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二位面前碍眼……
「
」爸!你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要求他!你让他来!看看谁能打赢!「梁佐难以置信
地大吼,扶着轮椅就往前冲。
」你给我闭嘴!「梁有德忍无可忍地斥道。
他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气得心头滴血,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混账!你知道你给
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梁佐当然是不懂的,他满心满眼都陷在偏执的情爱与被心上人背弃的伤痛欲绝里。
可白凝却敏锐地从梁有德的话音里嗅出了点儿什么。
她转头看向相乐生,目光中透出疑问。
相乐生轻拍她的背安抚,默认了她的猜测。
白凝多多少少有点儿窝心。
相乐生爱惜声名,甚少做出」以权谋私「的事,这次却为她破了例。
梁佐继续向相乐生喊话:」说话啊!怕了吧?哼,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男人不敢应战
!我告诉你!白凝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快乐!我爱白凝的程度
,是你的十倍百倍千倍!我能为她断腿!你能吗?我能为她拼命,为她放弃一切,你能
吗?「
」蠢货!「梁有德气急攻心,抬起手又抽了他一巴掌,招呼门外那两个畏畏缩缩的
保镖进来,」把他扛走!直接送机场!快!「
」我不走!我不走!梁有德,你凭什么让我走?白凝!白凝!唔唔唔唔……「梁佐
的嘴巴被堵住,双手胡乱挣扎着,被保镖们拖了出去。
梁有德的背越发佝偻,抛却颜面,声整文音衰颓无力:」教子无方,是我的过错,
您想打想罚,都冲我来,我绝无怨言。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他不成器,也没什
么本事,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全是为了他,求您……求您网开一面,给梁家一条活路
吧……「
相乐生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上的银质袖扣,不紧不慢地道:」梁老
板言重了,相某无法一手遮天,不过是公事公办,走个流程而已。「
公事公办的操作方式,有很多种。
流程走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得看他的心情。
至于那小子有没有出国,打算像只见不得光的蛆虫一样躲在哪里,他一点儿也不关
心。
对于娇生惯养又头脑空空的纨绔少爷来说,让他倾家荡产,跌进泥里,绝对比死还
要难受。
相乐生十分享受这样漫长的、钝刀子割肉一样的报复。
等梁有德面如死灰地离开,他将白凝拥进怀里,温声道歉:」老婆,对不起,我来
晚了,你吓到了吧?「
白凝回抱住他的腰,难得地发自内心说了句:」老公,谢谢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婚姻故事
因着郑代真的那一番告诫,白凝腾出时间,整理了一下夫妻二人名下的财产。
几栋房产登记的全是两个人的名字,车子一人一辆,工资各自存在自己账上,泾渭
分明。
至于相乐生名下到底有多少基金与股权,白凝一概是不知道的。
这下可好,如果离婚,连官司都不用打,各拿各的,各回各家。
晚上碰面的时候,白凝借郑代真家的事试探相乐生:」乐生,你知道吗?代真的哥
哥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一对龙凤胎,最近正商量着认祖归宗呢,代真气得不行……不
过,这种事情在豪门里面应该挺常见吧?你们家那边有类似的情况吗?「
自然是有的。
不止有,还有很多。
譬如,三堂叔去年脑溢血进了医院,命是捡了回来,人却瘫痪在床。
他前脚刚出事,后脚,小情人便带着两个已经成年了的儿子找上门来,哭着喊着让
正室给她们娘儿仨一条活路,打了三堂婶一个措手不及。
三堂婶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名门淑女,一辈子连句大声的话都没说过,因着膝下只
有一个女儿,在本家长辈们的施压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地将私生子认了下来。
那三流影星出身的小情人教养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善与之辈?鸠占鹊巢,嚣张跋
扈,从此之后,三堂婶每日都是以泪洗面,苦不堪言。
更不用提二爷爷家持续了几十年的明争暗斗,孙庚茹娘家诸多没完没了的纠葛……
可这些,自然是不方便告诉白凝的。
相乐生笑道:」这我还真没听说过,至少,近一些的堂兄弟中,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
相家兄弟虽然随心所欲,但这方面却有着一致的默契。
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绝对不能带到家里。
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面子上和长辈那里,必须要过得去。
白凝想到自己无意中撞破的那些好事,相熙佑、相辰明,还有看着老实的相天成,
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相乐生适当隐瞒,也在情理之中。
她做出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低声道:」乐生,如果……如果我
一直怀不上孩子,你会不会也去外面……找别的女人生?「
相乐生骇笑,坐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逗她:」老婆,你是不是发烧了?说
什么胡话?我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一定是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没有别的可能。「
」你现在说得好听……「白凝抿抿嘴,叹了口气,」再过十年八年,我还是怀不上
呢?到时候就算你没别的心思,你爸妈也会催你另想办法……「
她仰起脸幽幽怨怨看他:」不过,我可做不了什么贤妻,你要是带着私生子回来,
我就……我就跟你离婚……反正咱俩的财产都分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也好分割……「
相乐生以唇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着柔软的唇瓣吮吸半天,方才气息微乱地松
开她,郑重道:」小凝,别再和我提那两个字,我不同意。「
他抬手覆盖在她肚子上,一脸情深:」我说过,我们还年轻,不着急,你不要给自
己太大压力,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怀不上,那也是
我们的命,我对血脉子嗣上面,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咱俩高高兴兴过一辈子,我觉得也
挺好的。「
白凝并未把男人的甜言蜜语听进耳朵里。
相乐生一向如此,温柔小意,滴水不漏。
她的言外之意,他没有做出正面回应,或许是没有当回事,也或许,是揣著明白装
糊涂。
算了。
她本来也没想占他什么财产上的便宜,不过是想试探出一个态度。
想想自己也有些可笑,明知道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去验证呢?
她的心又冷了一分。
时近夏末,日头却还是明晃晃的,刺人的眼。
门诊办公室的空调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带来丝丝凉意。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患者资料,修长漂亮的手在键盘上跳
跃,发出」哒哒「的轻响,有如一首节奏明快的乐曲。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将来电按掉,继续工作。
不多时,对面的人又锲而不舍地拨过来。
如是者三,景怀南终于接了电话。
」什么事?「素来温和的他,此时的声音却十分冷淡,甚至可以称之为漠然。
」怀南……「女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我回国了,你可不可以出来见我一面?我
好想你……「
景怀南态度愈冷:」栗卿,我们已经离婚六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况且,你那
位意大利丈夫,能够接受你和前夫见面吗?「
」我……我又离婚了……「女人低泣两声,」怀南,兜兜转转一大圈下来,我才发
觉,这世上还是只有你最好……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你没有再婚,也没谈过女朋友,
你是不是还在等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玩够了,觉得好累,从此以后好好和你过
日子,行么?「
」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景怀南毫不犹豫地拒绝,」栗卿,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
起,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为什么呀?「女人的情绪有些崩溃,整文声量放大,」不,我不相信!你当初明
明那么爱我!我弟弟酒后开车撞了人,你拿出你所有的积蓄帮他周转;我想出国留学,
你每天陪我复习到深夜;还有,还有好多好多……怀南,我承认,和Marco的事情
是我做错了,可我一个人在国外真的好寂寞,你难道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我现在已经
想要悔改了,你还要怎么样?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能。「景怀南眸色中流露出一抹对往日的留恋与感伤,旋即便转为坚毅,」栗
卿,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婚内出轨,是我容忍的底线。「
他挂断了电话,将对方拉入黑名单。
整理完病历,景怀南按惯例浏览了一遍近三个月来就诊的患者情况。
看到那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时,他的鼠标在上面顿了一顿。
约好的一个月复查一次,白凝似乎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是……怀上了吗?还是有事耽搁,忘记了复查这回事。
来不来医院,是患者的自由。
景怀南知道自己无权置喙,也没那么多精力去过问。
更不用说,对方那一重对他来说无异于禁区的已婚身份。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脱掉白大褂,他将办公桌收拾得干干净净,提着公文包下班。
走过导诊台,他的身形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
下了两级台阶,他又折转回来,将手机里存着的一个电话号码给导医看:」小张,
麻烦你给这名患者打个电话,提醒她按时过来复查身体。「
」好的。「小张连忙记下号码,」这位患者的病情很严重吗?我现在就打。「
能让景医生特意交待的,应该十分紧要。
景怀南面色微有一丝不自然。
他本来怀疑白凝是别有用心,可对方销声匿迹这么久,证明了是他太过多思多疑,
甚至有些自作多情。
他本该顺其自然,继续做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却还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想要了解
她的近况。
」好的,辛苦。「景怀南客气有礼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安于室(白凝X祁峰H)
接到电话的白凝有些愣怔。
最开始不去医院的时候,她打的是从长计议的主意。
已经引起对方提防,便必须冷处理,等对方放下戒心之后,再缓缓图之。
可后来,各种事情接踵而至,一来二去的,她就把那位端方高洁的景医生彻底忘了
。
白凝没有那么天真,以为真的是医院导医出于」敬业「才打来电话提醒。
这背后,肯定有景怀南的授意。
他是真的关心患者到了如此的地步吗?亦或者,他对她,其实还是有着某种微妙的
,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好感,所以特殊关照?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白凝又有了捕猎的兴趣。
自从发现了相乐生的出轨,她便彻底卸下心理负担,利爪从安全指套中解脱出来,
跃跃欲试,亟需一只上好的猎物来开光。
就是他了。
白凝并不急于出击。
已经吃过一次瘪,多多少少了解了景怀南油盐不进的性情和高标准的道德规范,这
一回,她不打算再用常规手段诱惑他。
很快,合适的时机到来。
相乐生因公事需要去M市出差,为期三天。
临行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对白凝坦言相告:」老婆,这次出差,有很多
公务要处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带助理一起去。「
白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仰头笑道:」女的?「
」嗯。「相乐生点点头,摸摸她垂到胸口的头发,」新调过来的,人挺老实,我让
司机先去接她,待会儿你送我下楼,我介绍给你认识。「
他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
不然的话,在外地视频的时候,她如果心血来潮要看看他的工作环境和同事,反而
不好解释。
还不如让她见一面,未雨绸缪。
白凝嗔道:」我才不要下楼送你,我好困,要早点休息。「
她言笑晏晏:」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疑,你如果每次都像这样有什么跟我直说
,我就不会胡思乱想。「
兔子不吃窝边草,相乐生没有那么蠢。
就算真的有什么,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如此光明正大地邀请,一定早就将事情安
排得妥妥当当,万无一失,她去抓也是抓个空。
她才懒得做无用功。
送走相乐生,白凝给晾了好一段日子的祁峰发了条微信。
依旧是三个句号。
祁峰很快打电话过来,背景音里是嘈杂的电音与人声:」宝贝儿,想我了?「
白凝轻笑:」在忙?「
」不忙。「祁峰向难得聚在一起的战友们做了个手势,拿着手机往门外走,十足的
重色轻友,」老地方见?「
」好。「白凝答应下来。
她不急着出门,而是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澡,然后一边吹头发,一边和相乐生视频聊
天。
画面里的女人面颊透着热气蒸腾的绯红,一身家居服温婉柔和。
对面的男人以机场为背景,衣冠楚楚,气质清朗。
罗仪自觉退避,留给夫妻二人叙话的时间。
她走到旁边的星巴克里,点了两杯冷萃冰咖啡,一杯自己喝,一杯打包。
细白的手指在凉沁沁的咖啡杯上游移,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母亲发来微信:」阿罗呀,你到家了吗?「
」跟领导出差,现在在机场。「罗仪如实回复。
」领导?男领导还是女领导?结婚了吗?多大年纪?「女人想把女儿赶快嫁出去的
心思昭然若揭。
罗仪细眉轻皱,想了想,撒谎道:」女领导,妈妈别多想,早点休息吧。「
她提着打包好的咖啡回去,相乐生和白凝的聊天正好到了尾声。
」老婆晚安,我到酒店后给你发消息。「相乐生眉眼含笑,挂断视频。
他转头看见罗仪,神色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淡,接过咖啡道:」谢谢。「
白凝一反往日里赴约时的漫不经心,将自己打扮得精致艳丽。
到了祁峰的公寓,她将食指按在密码锁上,开门的提示音刚刚响起,门里便伸出一
只大手,把她拖了进去。
炽热的吻烙在她脸颊、唇角和颈间,男人像许久未开荤的野兽。
钢铁一样的双臂把她托举到半空,他埋进柔软的胸房里,瘾君子一样深深嗅了嗅她
身上的香气,手掌重重拍了下她的臀瓣,调戏道:」小骚货,说,是不是欠操了?「
白凝有些羞耻地呻吟了一声,却对他这样放肆的热情颇为受用,主动搂住他的脖颈
,娇嗔道:」讨厌……你快放我下来……「
祁峰粗喘几口气,转身快走几步,将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长发散满了深灰色的床单,雪肤红唇,媚眼如丝,此时的她,浑身散发著浓烈的诱
惑。
手指抚过做工精细材质轻盈的浅紫色短裙,祁峰忍住将单薄的衣料直接撕毁的冲动
,抓着她白生生的腿往两边打开,隔着内裤吻上她的花穴。
白凝嘤咛一声,摸了摸男人硬得扎手的板寸,娇娇地叫:」峰哥……峰哥好坏……
别……嗯啊……「
大舌从内裤的边缘往里钻,一路长驱直入,插进阴道深处,几个抽拉,便引出了潺
潺春水。
祁峰贪婪地吮吸着,一根粗壮的手指加入进来,用和舌头完全不同的频率重重捣弄
她的敏感点。
软的舌硬的指,一念天堂一念地 狱,撩拨得白凝连声尖叫,叫到后来,又带着哭
音求饶。
」峰哥……好难受……好痒……「她含着泪的求欢模样,是男人的最爱。
祁峰心头一软,依言抽回黏湿的手指,高大的身体移上去,嘴唇衔住她的红唇不放
,手指摸索着去解她裙子的拉链。
上半身衣服松散,他将嫩乳从内衣的束缚中解救出来,富有技巧地揉捏、搓弄,引
得她娇喘吁吁。
男人的身上带着些酒气,不算难闻,反而有催情之效。
白凝被他熏得昏沉沉,两条长腿巴紧他的腰,花穴被他隔着裤子研磨顶撞,又酥又
麻。
很快,淫水便哗啦啦地流出来,把他的裤裆浇了个湿透。
大舌在柔嫩的口腔里搅动着,祁峰急不可耐地拉下裤子,连彼此的衣服都来不及扒
干净,便扶着性器挺进她的身体。
」啊……「所有的空虚被填满,白凝满足地喟叹出一口气。
相乐生的那根东西,也不遑多让。
可做爱这回事,不同的对象,便有不同的妙处,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她贪心得很,什么都想要。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起,男人攻势猛烈,撞得她雪白的娇躯一耸一耸。
头发早就乱成一团,两个人的衣物也搅在一起。
传统的传教士姿势做了一会儿,祁峰把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操
弄她。
」峰哥……疼……你慢一点儿……「白凝趴在祁峰肩头,侧过脸无力地叫,软舌伸
出去,舔了舔他的耳朵。
祁峰身体一颤,越发的收不住力道,大开大阖地狠狠干了她几十下,方才缓过来一
口气,哑声道:」疼?明明喜欢得要命吧?小逼咬得这么紧,老子想拔都拔不出来。「
白凝撅起嘴巴,不高兴地揪住他小小的乳头,用力掐了一把。
祁峰低嘶一口气,用力拍她屁股:」我看你是想被老子操死!趴好,我要从后面干
你。「
在不威胁尊严与骄傲的前提下,白凝是喜欢后入这个姿势的。
她从男人身上爬下,将被揉弄得一团糟的衣物尽数除下,浑身赤裸地跪在大床中央
,细腰丰臀,弧度美得惊人。
祁峰看得眼睛都红了。
他扶着胯下精神至极的鸡巴,一鼓作气冲进她湿热紧致的小穴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影随心(白凝X祁峰H)
这个体位进得极深,又能照顾到白凝最深处隐秘的敏感点,她低着头呻吟,眼角余
光看见自己被撞得摇摇晃晃的两团奶子。
再往后看,男人鼓胀胀的阴囊荡荡悠悠,沉甸甸地敲击在她穴口,里面装满了待会
儿要射进她体内的浓稠精液。
不多时,白凝便绷着身子到了高潮。
高潮之后的几十秒,阴道处于极度的敏感状态,受不住太过强悍有力的冲击。
偏偏男人的神经由于酒意而有些麻痹,这一次做得格外持久。
白凝将手伸到后面,抵住男人紧实的腰腹,声音沙哑:」峰哥……我不行了……「
祁峰钳住她的手腕,反制在她腰后,大手因过于兴奋而有些收不住力道,在白嫩的
肌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快了……再忍忍……「他没什么诚意地哄道。
又做了二十多分钟,男人才射了出来。
白凝软软地趴倒,分开的双腿间,流出一股热液。
掺着白浊的淫水,味道浓烈,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凝趴了好一会儿,终于休息过来。
还没来得及去浴室洗澡,又被不知餍足的男人翻转,压在身下。
」不要……我要洗澡……「白凝皱着眉推拒。
」老子还没操够……洗什么洗?「两根手指插入被他操熟了的阴道里,抠挖他射进
去的精水,大拇指绕着方才没来得及照顾到的花珠打转儿,轻柔抚慰。
再度硬起来的性器一下又一下蹭过浑圆的大腿。
白凝半推半就地依从。
双腿架在男人肩膀上,被男人细细品尝时,她想起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态度自然
地道:」峰哥……嗯……你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送我去……医院?「
抽插的动作停顿,祁峰的大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粗长的性器埋在水润之地的最
深处。
他难掩关心之色,问:」你哪里不舒服?去哪个医院?挂什么科室?我提前联系联
系,找找熟人。「
白凝眨眨眼,促狭之心忽起,掐头去尾,」如实相告「:」妇产科。「
祁峰的表情僵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掌下柔软的皮肉,忽然惊觉自己的力道太大,触了电一样仓促收
手。
还有……还有紧紧抵着宫颈口耀武扬威的生殖器。
几乎狼狈地将湿淋淋的肉棒抽出,他神情紧张:」阿凝,你……你怀孕了?「
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成真了?
这孩子是他的,还是相乐生的?
不,一切应当还没有定论,他至少拥有一半的机会。
他立刻想到方才孟浪激烈的行为。
她怎么不早同他说?他那样操她,有没有伤到她腹中脆弱的小生命?
」你……「他舔了舔干得发紧的嘴唇,声音哑得不像话。
虽然本就抱着借子上位的不纯动机,但当梦想变成现实的这一刻,他还是觉得有些
不真实。
白凝却会错了意。
适时将玩笑挑破,她笑吟吟地道:」我没有怀孕,只是常规检查而已,看把你吓得
。「
在她的认知里,再没有什么,比炮友意外怀孕更可怕的了。
她自然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给人出难题,也给自己添麻烦。
祁峰张口欲解释,却被白凝打断。
她收回架在他肩膀上的腿,白生生的脚踢了踢他的胸膛,隔着一层皮肉,擦过火热
跳动着的心脏,问他:」你还做不做呀?「
祁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地抓紧她的脚踝,重新盘在自己腰上,俯下
身吸吮她的胸口,性器重新送进湿软的甬道,闷声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现在没有怀上也不要紧,他加倍努力就是了。
白凝心情不错,不愿跟他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较真,配合地攀紧了他坚实的脊背,迎
接他的侵占,阴道一收一缩,饥渴地汲取着男人不竭的活力与热情。
鏖战到凌晨一点,又射了两回,祁峰方才意犹未尽地鸣金收兵。
白凝鲜少主动联系他,更别提留宿过夜,因此,洗过澡后,祁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乳房,怎么也睡不着。
揉了半天,白凝觉得胸口发痒,不太高兴地推了推他,想要滚到床的另一边去睡。
祁峰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低声下气地哄:」好了,我不弄你,快睡吧。「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早就被设置成静音的手机。
孟嬿嬿打来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微信上亦是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老公,我给妈打电话,妈说你根本就没回去,你去哪儿了?「
」老公,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
」祁峰,你快回电话,你为什么骗我?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不爱我了吗?你这样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来的
感情吗?你让咱们的女儿怎么办?「
……
祁峰面沉似水。
只怪他一时得意忘形,连个周密些的理由都没编好,这才引起了孟嬿嬿的怀疑。
好在这个公寓是他私底下置办的产业,连父母都不知道,孟嬿嬿一时半会儿不可能
找到这里。
看看身边女人恬静的睡颜,他忽然不想理会这些麻烦事,索性按灭手机屏幕,转过
去抱紧她。
天塌下来,也没有此时此刻的短暂依偎重要。
早上七点钟,白凝提前定好的闹铃准时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推搡仍在沉睡着的祁峰:」峰哥,起床。「
祁峰搂紧她,脸贴上她后腰,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肌肤上:」还早,再睡会儿……「
白凝掰开他又开始不老实的手,起身穿衣服:」昨天说好了的,我要去医院,你快
点啊。「
祁峰靠坐在床头,薄毯滑落,微黑的身躯上,一块块肌肉分明可辨,男色诱人。
他疑惑道:」去医院而已,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当然着急。
景怀南十分守时,且作息规律,根据白凝的观察,只要是他在门诊坐诊的日子,早
上八点半一定会准时踏进医院大门,风雨无阻。
她得掐着点撞上他,制造人为的」偶遇「。
白凝漱了漱口,开始刷牙,因含了满嘴的泡沫而有些口齿不清地和祁峰解释:」我
约了个专家,去晚了要排很久的队。「
祁峰不疑有他,利落地穿好牛仔裤,一边往身上套T恤,一边站到她身后,手臂越
过她去拿自己的牙刷,贴着她的牙杯含水漱口,暗暗享受这居家过日子一样的温馨气氛
。
临出门的时候,祁峰看了看她身上皱皱巴巴的裙子,道:」我先带你去商场买身衣
服。「
在他眼里,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所以实在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
白凝拒绝道:」不用,我检查完回家再换。「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兴风作浪
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是八点一刻。
白凝不急着下车,扭过脸没话找话:」峰哥最近工作忙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祁峰按捺住心头的喜悦,面色如常:」不忙,还是老样子
,你最近很忙?「
他约她三次,她能答应一回都算运气。
」是啊。「白凝看了眼手表,」峰哥几点上班?会不会耽误你正事?「
」不会。「祁峰工作时间自由,不以为意,」等会儿陪你做完检查,带你去吃仙草
芋圆好不好?「
白凝诧异地看他一眼,分辨不出他是精确地知道自己的喜好,还是纯粹瞎打误撞。
她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做检查就行。「
祁峰想要再说,看她态度坚决,自己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殷勤露了行迹,只得妥协。
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白凝瞄准猎物,审视两秒。
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景怀南身上,平添了一种高级感。
他的肩背挺得笔直,窄腰长腿,目不斜视,仪态从容优雅。
单是这么远远看着,白凝的腿就有些发软。
祁峰正打算再找个话题,和她多聊几句,却见她主动凑过来,在他的脸上」吧唧「
亲了一口。
紧接着,她笑得明媚,带着几分俏皮,对呆住了的他道:」峰哥,我走了哦~「
看着女人下了车,往前面走了几步,祁峰这才反应过来,推开车门,大声喊了句:
」阿凝!「
白凝闻声回头。
景怀南也被这动静惊扰,缓下脚步,往这边看。
穿着紫色短裙的女人,看著有几分熟悉。
还没等他想起她是谁,便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后面追过来,揽住她的腰,低头
气势汹汹地吻下去。
女人有些不情愿,抬起双手推搡,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看清她洁白如玉的侧脸时,景怀南瞳孔微缩。
他见过她的丈夫,可现在这个激烈亲吻着她的男人,却不是同一个!
因着白凝罕见的热情,祁峰心头火热,将她一张小嘴亲肿,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她些微的抗拒,被他理解为光天化日之下亲热的害羞与害怕被熟人看见的惊慌。
白凝舔舔微微刺痛的嘴唇,低垂着头,小声道:」好啦~峰哥你快去忙吧~「
祁峰捏捏她发烫的耳垂,愉悦地笑了一声:」好,宝贝儿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发微
信,我随叫随到。「
目送祁峰开车离去,白凝转过身,和一直静静看着她的景怀南四目相对。
绯红的脸一瞬间退却血色,变得苍白。
景怀南看了看她有些花掉的妆容和发皱的裙子,常常微笑着的嘴唇抿紧,视而不见
地拔腿就走。
白凝僵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犹犹豫豫地踏进医院大门,走到导诊台,照旧
挂了景怀南的号。
她来得早,走廊上空空荡荡,杳无人声。
敲了敲景怀南办公室的门,男人的声音比往日里冷淡许多:」请进。「
白凝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怯怯弱弱地道:」景医生,我……「
一副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模样。
」对患者的私事,我并不关心。「景怀南接过她手中的就诊卡,态度冷漠到有些生
硬。
前妻性格热情奔放,远在异国他乡,不甘寂寞,身体精神双重出轨,他当时虽然伤
心,却也并不算太意外。
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长相端庄贤淑,说话温言慢语,口口声声想和丈夫生个孩
子,表现得那样殷切,竟然也做出了悖德偷情的不伦之事!
实在是太令他失望。
白凝仰起脸,一双美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委屈又哀怨,渐渐蓄了水光。
景怀南并不理会她的示弱,公事公办地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紧接着开了几张检查单
递给她,连平日里的耐心解释都没了,眉头皱起,脸色冰冷,就差明着下逐客令。
白凝捏紧了检查单,不说话,也不起身,和他无声地僵持对峙。
她低着脸,很快,一滴泪水落在白色的单子上,晕出一小圈湿迹。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眼泪越掉越多,她隐忍而哀伤地哭泣着,看起来可怜至极。
景怀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你是担心我会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大可不必
,我不爱多管闲事。「
他只是出于个人的情感,对这件事感到震惊与恶心,但说到底,对方不过是一个陌
生人,他没有干涉评价别人行为举止的资格,更没有兴趣去蹚浑水。
」我知道……我知道景医生不会说……我……我只是心里难受……实在忍不住……
「白凝一边擦眼泪,一边站起身,抽抽噎噎地和他道歉,」景医生,对不起,给你添麻
烦了……我这就走……「
被她奇怪的态度挑起了好奇心,景怀南在她走出房门前,出言喊住了她:」你……
你和你老公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发现
,他该有多伤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白凝的眼泪越发收不住。
美人流泪,尤其还是这种无声无息却肝肠摧断的哭法,太容易引发男人的怜惜。
景怀南有些坐不住,站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一时鬼迷心窍,误入歧途,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前妻在与他谈恋爱的时候,便有前科,出轨被他抓到后,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抱着
他的腿求饶,他一时心软,给了她一次机会。
可她没有珍惜,反而一错再错。
过了好一会儿,白凝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吞吞吐吐地道:」我知道,在景医生眼里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可景医生不知道,我已经走投无路…
…「
」怎么会走投无路?「景怀南不能理解,」你不想出轨,难道别人还能强迫你?你
……「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她握着杯子把柄的右手下方,那一圈明显的红痕。
」你……「他震惊地盯着她腕间的伤痕看。
白凝察觉到他的目光,欲盖弥彰地用左手去捂,抽泣了两声,道:」景医生别再问
了,这……这都是我的命……「
第一百七十七章 独角戏
正人君子如景怀南,既然已经察觉出事情蹊跷,怎么可能不管?
他脸上的表情转为柔和,声音放轻,生怕吓到她:」白小姐,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不妨告诉我真相,或许,我可以尽绵薄之力,再不济,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被泪水洗过而显得格外明澈的眼眸充满信任地看向他,白凝犹豫许久,一点一点向
他吐露」真相「。
」我这两个月没有过来复查,不是因为我忘了,而是因为,我老公也做了一个全面
的体检,他查出来是……无精症。「白凝撒谎撒得毫无心理负担。
景怀南沉吟片刻,耐心安慰:」他是哪种程度的无精症呢?如果是梗阻性的,可以
考虑做试管婴儿,目前这方面的技术已经比较成熟,怀孕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白凝摇摇头:」是先天性的,而且DNA也有点问题,医生说根本没有生育的可能
性。「
景怀南叹口气:」如果实在想要孩子的话,领养也可以,福利院有不少又聪明又可
爱的孩子……「
」不行的。「白凝苦笑一声,拽拽裙摆,摸了摸膝盖处那一枚昨夜酣战时不小心磕
到床角而留下的伤痕,」景医生不知道,我老公家……在咱们这儿也算是有权有势,他
又是独生子,我公公婆婆知道了这件事后,在家里哭了好些天,然后命令我必须生个孩
子出来,绝不能让他们家绝后。「
」这是他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你怎么生?「景怀南匪夷所思地皱眉。
」我……「接下来的话,便有些难以启齿。
在景怀南的再三追问之下,白凝方才含蓄地说了句:」你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个男人
,是我老公的……亲堂哥。「
」什么?「景怀南一时没有听懂。
」就是……「白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难堪地扭过脸,」就是……请亲戚帮帮忙…
…把他们家的血脉……流传下来……「
帮忙……
景怀南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有些不敢相信。
说白了,就是借种。
前几十年,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事,可多数发生在蒙昧不开化的穷乡僻壤。
因着丈夫身体不行,小媳妇怀不上孩子,便挑夜半三更的时候,去荒郊野外,和那
里等待着的闲汉野合,连续去个十来天,有运气好的便能成功受孕。因着黑灯瞎火,经
手过的人又多,根本分不出哪个才是孩子的爹,这样也能杜绝后续牵扯。
更有甚者,秉承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封建想法,会请亲兄弟、本家亲戚乃至公爹帮忙
,如此在绵延子嗣的同时,又不会扰乱血缘传承,堪称」皆大欢喜「。
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你……「景怀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到最后终究把责问的话转换成了温和的语
气,」你有拒绝的权利,并不是必须要妥协,夫妻感情固然重要,但你毕竟不是个物件
,更不是一件生育工具,怎么能让人这样欺负?「
」我没有办法拒绝……「白凝抽抽红通通的鼻子,只觉这场大戏真是耗时漫长又费
心费力,却也激发出她浓重的胜负欲,」景医生,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景怀南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柔声问:」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你老公知道这回事
么?你有没有跟他好好沟通,告诉他你不愿意?「
白凝擦擦眼泪,心灰意冷道:」他知道的,他什么也没说。「
」那你……「景怀南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却没办法说服自己
对这个柔弱少妇的可怜遭遇无动于衷,」你可以试着强势一些,告诉他你的底线,明确
拒绝这种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
白凝的泪水又涌出来,摇了摇头:」现在木已成舟,再说什么都晚了……而且……
景医生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没有底气跟他说这种话的……几年之前,我爸爸投资失败
,欠了别人一大笔钱,差点被逼到跳楼,是我婆家出钱帮我们解的围,当时谈的条件就
是……让我嫁给我老公……所以,不管他们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我都无法反抗……「
似是感觉到无边的寒冷,她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如同无处可栖的幼兽:」他不让我
工作,我每天除了做家务,很少出门,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今天景医生能耐下
心来听我说这么多,我已经很开心很知足了……「
景怀南无言以对,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要一直这样吗?「他无法想象,一个端庄守礼的女人,是如何忍辱负重
,在那个凶悍粗鲁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
」嗯……「白凝点点头,希冀地看向他,」所以,还是要拜托景医生,你尽快帮我
把身体调理好,等我怀孕之后,就不用再……再忍受那种事了……「
景怀南再度叹气。
等检查全部做完,景怀南开了几盒暖宫活血的药,将方子递给白凝,叮嘱道:」回
去按时服用,如果有哪里不舒服,随时联系我。「
白凝温顺答应:」谢谢景医生。「
景怀南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中午下班时间,站起身道:」你怎么回去?要不我开
车送你吧。「
早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对白凝的态度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欲,看起来不是什么善与之
辈,他担心对方去而复返,继续纠缠她。
虽然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这件荒谬的事,但秉着善意与同情,能护她一点,算一点吧
。
白凝受宠若惊,婉拒道:」不用了景医生,你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她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今天的戏已经演足,应当见好就收。
景怀南陪她一起下楼,带她去药房取了药后,又折回去,和护士低语几句,拿了盒
药走向她。
护士看她的眼神充满好奇与八卦。
苦行僧一样的景医生,竟然会亲自给女患者买药,还是这样令人想入非非的药膏!
景怀南将绿色包装的药递给她:」消肿化瘀的,你抹在伤处,揉按几下,将瘀痕推
开,这样好得快一些。「
白凝接过,谢了又谢,一副又要哭的模样。
景怀南有些窘迫,摸了摸口袋,拿出条干干净净的手帕递给她:」别再哭了,事已
至此,你也得坚强起来,至少要告诫那个男人不可以再下手这么重,好好保护自己。「
」嗯嗯。「白凝连连点头,想依赖他又不太敢的样子,怯怯地问,」景医生,我有
个不情之请,以后……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偶尔给你打电话聊聊天吗?我保证不会太频
繁,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每次……
每次噩梦结束,我都觉得活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她用手帕蒙住脸,从轻软的布料里闻到清风与阳光的气味。
景怀南轻轻拍了拍她颤动着的肩膀,柔声道:」当然可以,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有
需要随时联系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白凝坐上他拦下的出租车,隔着玻璃窗和他道别,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眼巴巴
地望着他。
景怀南心下不忍,感觉像在亲手把她推回火坑。
出租车往前驶去,等后面的人影彻底消失不见,白凝低头看看手里的药和手帕,擦
掉眼角的残泪,脸上露出一个愉悦轻松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水中望月
M市云鼎酒店的包间内,人们觥筹交错,说着长篇大论却没有实质内容的官场客套
话,吞云吐雾,推杯换盏。
右侧的中年男人隔着罗仪跟相乐生说话,口中吐出一大团烟圈,熏得罗仪低低咳嗽
了一声。
」哟,对不住啊小罗,我抽烟影响你了吧?「长相白白净净的女孩子得了这位领导
青眼,他笑着将香烟往烟灰缸里按。
」没有。「罗仪连忙客气礼貌地笑了笑,气质温婉动人,」我这两天有点儿感冒才
咳嗽的,和您抽烟没关系。「
中年男人点点头,目光富有深意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过一遍,将话题扯到她头上:
」听说小罗是L大的研究生?相秘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哪里哪里。「相乐生端起酒杯敬他,」林局这里才是人才辈出,我们这两天考察
了几个产业园项目,学习到很多先进经验。「
林局长和相乐生碰了碰酒杯,看向罗仪:」小罗?「
罗仪硬着头皮举起酒杯,陪着笑将白酒喝了个干净。
你来我往聊了几句,林局长问道:」小罗啊,你研究生学的是什么专业?「
」汉语言文学。「罗仪如实回答。
」哦,才女啊。「林局长纡尊降贵给她倒酒,」有学问,怪不得看着这么有书卷气
,鹤立鸡群。「
比他养着的那几个只知道要钱争宠的庸脂俗粉强太多了。
事实上,哪个男人没做过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美梦?
美女易得,才女难寻,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过度纵欲,而吟诗弄月,看起
来更有格调,更上档次,显得格外雅致。
罗仪立刻接过酒瓶,主动给他们二人满上,又给自己倒上酒,谦虚道:」您太过奖
了,我刚进单位没多久,什么都不懂,多亏我们领导不嫌弃,教了我很多东西,这回又
有机会跟着领导来您这儿长见识,实在是我的荣幸。「
」瞧瞧!多会说话!「林局长啧啧感叹两声,」相秘就是会调理人,不像我身边这
几个助理,一个个呆头呆脑的,看着就生气。「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罗仪柔若无骨的小手,对相乐生半开玩笑道:」我看啊,咱们两
个单位应该多交流交流,要不然,我派两个人去相秘那里帮忙,小罗就留在我们M市嘛
,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罗仪心内发慌。
她早就过了年少无知的阶段,如何能听不懂林局长的言外之意,看不懂他的露骨眼
神?
克制住自己往相乐生那边看,不愿贸然求助惹他为难甚至丢脸,罗仪在腹中斟酌着
用词,打算委婉拒绝。
还没开口,便听相乐生平心静气道:」能从林局长这里借两个人过去,给我们传授
经验,我求之不得,只是,小罗这边,我恐怕做不了这个主。「
」哦?怎么?「林局长狐疑地看向他。
相乐生呷了口热茶,意有所指:」林局要是实在想让小罗留下,得问问我们刘市长
,当然,我想,他肯定会卖你这个面子。「
这就是在暗示,罗仪是托了刘市长的关系进来的。
林局长如何好意思去开这个口?
他只得歇了这门心思,老老实实抽烟喝酒。
罗仪规规矩矩坐在椅子里,眨了眨眼。
家庭普通毫无根基的她,是靠自己本事考进单位的。
能分到相乐生身边,更是全凭运气。
上司这样帮自己解围,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怀在心。
对于罗仪来说无比棘手的一件事,对相乐生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个忙他可帮可不帮,可他不喜欢别人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冒犯他的权威。
更何况,罗仪做事十分稳妥,他用着还算顺手,突然换成别人的亲信,工作能力还
不一定过不过关,折腾一圈又是何必?
酒局一直持续到夜里十一点才宣告结束。
相乐生喝了不少,走路不稳,眼神也有些发散。
罗仪的意识还算清醒,请服务生帮忙将相乐生扶回房间,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见相
乐生痛苦地捂住肠胃,身子探到床外,吐了一地。
她只好留下来,打电话请清洁工进来收拾,又打开行李箱,翻找干净的睡衣。
睡衣旁边,躺了一个装胃药的药瓶,她打开瓶盖看了看,里面已经空了。
请男服务生帮相乐生换睡衣的同时,罗仪跑到酒店旁边的药店买药。
她回去的时候,房间已经打扫干净,男人安静平躺在大床上,脸色发白,眉头紧皱
,看起来不太舒服。
」相秘,相秘。「罗仪倒了杯温水,轻声喊他,」您起来吃过药再睡吧。「
相乐生迷迷糊糊地坐起,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垂下,减去许多冷漠,平添了
几分亲和。
他接过水杯,将药片服下,声音微哑:」谢谢。「
罗仪点点头,看了一眼为了避嫌而一直大开着的房门,道:」您还好吗?要是没事
,我就先回去了。「
吐过一回,相乐生已经恢复了几分清醒,道:」好的,辛苦。「
罗仪往外走了两步,相乐生摸摸口袋,又叫住她:」罗仪,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应该在换下来的衣服里。「罗仪从西裤口袋里找出手机递给他。
相乐生道谢,打开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向白凝发送视频请求。
罗仪知趣地离开,蹑手蹑脚,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将门小心翼翼阖上的时候,她听见男人有别于平日的冷静克制、如沐春风一样的温
柔嗓音:」老婆,我刚应酬完回来,吵醒你了吗?「
罗仪唇角含笑,将房门从外面紧紧关上。
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幸运背弃了的人,这世间的温暖、情爱、快乐,全都与她
无关。
但是,身边切切实实存在着这样一对幸福美满的神仙眷侣,对方那种甜蜜的氛围轻
而易举地感染了她,令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我已沉没于肮脏的河底,随着污泥、烂草一同慢慢腐朽,但我看见岸上的三千琉璃
世界,万家璀璨灯火,依然会难以抑制地产生向往,感到欢喜。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恋恋风尘(相乐生初恋情节,不喜勿买)
周日晚上十点半,相乐生出差回来,踏进家门。
风尘仆仆的他,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换上拖鞋后,蹑手蹑脚走到卧室,看了眼熟睡
的白凝。
女人好梦正酣,脸颊白里透红,长睫紧闭,唇角微勾,一段皓腕横在薄毯外面,欺
霜胜雪。
相乐生没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
睫毛颤了颤,白凝醒转,揉了揉眼睛,双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脖子,咕哝道:」老公
,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吧?「相乐生略带歉意地用手指揉了揉她的唇瓣,眼见娇嫩的颜色
越来越绯艳,低头衔住,细细品尝。
漫长的一吻结束,白凝气息加促,酥胸起伏,惹得男人的眼神越加深暗。
」我去洗个澡,等我回来。「男人一边叮嘱,一边解开颈间第一颗纽扣,转身走向
浴室。
憋了好几天的火气,急需发泄,这种迫切已经盖过了出差的劳累,叫嚣得猖狂。
更何况,小别胜新婚,做为一个安分守己的好男人,若不在床上好好表现,未免太
过反常。
颠鸾倒凤的一夜过后,第二天,相乐生神采奕奕地早起上班。
下午三点多,他找了个办公事的借口外出,临走前问罗仪:」这份报告今天能完成
吗?「
罗仪的工作能力不错,他正在逐步放手,将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她来办。
罗仪点头:」没问题,做完后我发您邮箱。「无非是加个班而已,她一人独居,下
班后也没什么事做,有工作可忙,反而不会胡思乱想。
相乐生开车来到教育局,找同学叙旧。
聊了会儿天,他谈到此行的主要目的,对方也很给面子,大概了解了一下白凝负责
的项目后,笑道:」没太大问题,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办。「重点大学的
高精尖项目,最适合装点门面,就算相乐生不提这回事,项目入选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相乐生少不了给对方些实惠且不打眼的好处,两个人相谈甚欢。
他办完事出来,刚刚走到大厅,一个红色的小皮球咕噜咕噜滚到脚下。
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哒哒哒「跑过来,三四岁年纪,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白色
的小凉鞋,头发上别着几个糖果色的小发夹。
她捡起皮球,抬头好奇地看向相乐生,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机灵又可爱。
相乐生朝她看了一眼,从她的五官察觉出某种遥远的熟悉之感,一时怔了一怔。
」乐乐,别乱跑!「一个衣着普通的女人提着帆布袋快走过来,抬头看见相乐生,
面色大变。
」咚「的一声,手里的袋子落了地。
芭比娃娃、湿巾、饼干、零钱包,各种各样的杂物洒得到处都是。
女人仓皇地蹲下身去捡,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相乐生也有些怔忡,跟着蹲下去,帮她捡东西。
从一个人的常用之物,便能很轻易地推断出她目前的生活水平。
廉价的杂牌口红,已经见了底的腮红盘,芭比娃娃上洗得发白的裙子,贷款逾期还
款的催缴通知单,这一切几乎是在明晃晃地告诉相乐生,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甚至可以称之为窘迫。
将棉麻材质的零钱包递给女人,她停滞了几秒,方才伸手接过。
相乐生低叹一口气,开口打招呼:」念念。「
尘封许久的记忆缓缓流淌而来。
他天性凉薄,但对这个单纯善良却被他欺骗辜负了的女人,到底是有几分愧疚的。
无论这愧疚,是源自于他未曾泯灭的良心,还是单纯只是为了自己好过。
女人本就不堪一击的平静表象立刻崩溃,泪水扑簌簌落下,抬手狼狈地擦拭,却越
掉越多。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叫乐乐的小女孩被吓坏,紧张地抱住沐念念的胳膊,充
满敌意地看向把她妈妈惹哭的男人,」你为什么害我妈妈哭?你是大坏蛋!「
」不不……「沐念念连忙阻止小女孩,」乐乐,不要胡说,叔叔不是坏人。「
相乐生站起身,虚虚扶了下沐念念,轻声道:」念念,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人多嘴杂,若是被有心人盯上,难免惹出麻烦。
沐念念连忙应了,拉紧女儿的手,和相乐生一前一后出了门,来到不远处的KFC
,找了个安静些的角落坐下。
相乐生给小姑娘点了份儿童套餐,又加钱买了个小玩偶,成功将她哄住。
女人的情绪平复下来,摸了摸泪痕未干的脸,感觉到难言的局促。
她借口去卫生间,拿出化妆品,抓紧时间补妆。
许久没有认真收拾打扮过,这会儿从化妆镜里仔细打量自己的脸,她竟然觉得有些
陌生。
有句话说得真实又残忍——
女人过得好不好,全部写在脸上。
大学时候,就算是不化妆,她的脸也像剥了壳的鸡蛋,幼嫩光滑。
而现在,粉底液与遮瑕都盖不住发黄的肤色,憔悴的神态。
眼睛里倒是还残存着些往日的灵动,但眼下发黑的眼圈,实在太过明显。
嘴唇也因连日的奔波与缺水而有些干裂。
同样是三十岁,相乐生却风华正茂,神采飞扬。
相比起青葱年少时,他身上更多了几分沉稳笃定,举手投足间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令人目眩神迷。
也令她……自惭形秽。
收拾起纷乱的思绪,沐念念用最快的速度补了妆,又不自信地理了理有些枯燥的头
发,这才急匆匆走回座位。
打发填饱了肚子的女儿去儿童游乐区玩耍,她贪恋地看了相乐生一眼,旋即低下头
去,轻声和他叙旧。
女人虽然饱受生活摧折,底子还是不错的,这样打扮过后,看起来也算过得去。
相乐生寒暄道:」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嗯,挺好的,我目前在家里全职带孩子,很轻松。「沐念念不愿倾诉生活的不易
,惹他同情,便打起精神粉饰太平,」乐生,你呢?「
他应该已经结婚,说不定孩子比乐乐还大。
想到这里,她的心刺痛了一下。
」我也过得不错。「相乐生说这话,倒是发自内心。
娶了方方面面都很合他心意的白凝,事业上也趋于稳定,就算最近出现了点儿不愉
快,事态也仍在他掌握之中。
他很知足。
」那就好。「沐念念笑了笑,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当年那个甜美少女的影子。
相乐生客套地询问:」念念,你来教育局做什么?「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沐念念恨不得将头埋到泥土里。
她有些羞惭地道:」我老公在S市十六中当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前几天有个学生在
课堂上顶撞他,他脾气上来,把学生给打了,学生家长向教育局投诉,要撤他的职,我
……我今天过来想找找门路,看能不能说说情……「
她和她老公,是相亲认识的。
和相乐生分手以后,她很是消沉了几年,后来被家里人催得实在撑不住,浑浑噩噩
地相了几回亲,稀里糊涂地挑了个面相老实的男人嫁了。
男人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大概和千千万万普通家庭的男性一样,有点儿大男子
主义,不爱做家务,不爱带孩子,面对复杂的婆媳关系无所作为,没多大本事,又总觉
得自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要说更深层的冲突与矛盾,倒也谈不上。
她常常试着说服自己,许许多多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自然也可以。
忍过一地鸡毛,熬过漫长的磨合,彼此将就,勉强凑合,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安
享晚年。
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可是,总是意难平。
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遇见相乐生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生命被他涂抹上浓墨重彩
的一笔,是她的幸运,亦是她最大的不幸。
一个女人,经历过鲜花着锦的幸福日子,体验过物质生活的顶级宠爱,又从天上跌
回尘世里,嫁给庸俗普通、乏善可陈的丈夫,这巨大的落差和无边的绝望,足以彻底摧
毁她的精神。
离开他的这些年里,她在工作上、生活上,遇见过诸多不顺;为了女儿放弃刚刚有
起色的事业,和社会彻底脱节;又被漫长的婆媳矛盾折磨得遍体鳞伤,在产后抑郁的大
山前险些自寻短见……人生悲辛,难以具表。
每越过一个坎坷,她便难以自已地想起曾经的那些甜蜜,自我凌迟,又欲罢不能。
就连相乐生那些古怪的性癖好,曾经给她身体造成的小伤害,经过时间的淡化和记
忆的加工,也镀上一层美丽的光晕,变得不再可怕。
和枯燥乏味如死水的现实比起来,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是极致的美好。
对沐念念来说难比登天的一件事,对相乐生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温声道:」你把你老公的名字给我,我帮你找找关系。「
毕竟相恋过一场,分手时,她算是懂分寸,没有过多纠缠,现在的日子又肉眼可见
的不太顺遂,相乐生不介意给她一些补偿。
沐念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相乐生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站起身急着回家,」事情办妥我给你打电
话。「
他答应了白凝早点去学校接她下班,带她看电影。
沐念念目送男人离开,直到他高挑修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怅然若失地去游乐
区寻女儿。
相乐生还是那么好。
温柔,绅士,优雅,体贴。
可是,他的人生轨迹,已经与她毫无关联。
眼睛又开始发酸发涩。
泪水怎么忍都忍不住,一滴滴淌下来。
第一百八十章 追梦人(相乐生初恋情节,不喜勿买)
相乐生一诺千金,不出一个星期,沐念念丈夫的处理结果便公布出来,口头警告一
次,轻拿轻放。
男人不觉得庆幸,反而越发愤愤不平,在家里抱怨:」我是老师,管教个不听话的
学生怎么了?难道要捧着供着他们,任由他们长成渣滓,以后去社会上杀人放火?「
沐念念蹙起细细的眉,好声好气地劝他:」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你明天去学校
之后,再和年级主任和校长好好说说,免得他们对你有什么意见。「
男人要面子得很,她自作主张去教育局打听门路,以及请初恋男友出手帮忙的事,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不然的话,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子。
」我不去!「男人黑着脸将电视遥控器重重摔在茶几上,声音也放大了几倍,」身
为校长,不知道帮老师主持公道,反而偏向家长说话,让我给学生道歉,真是太令人失
望了。实话跟你说,这份工作我不想做了!「
」你别说气话呀……「沐念念一边哄着被男人吓得直哭的女儿,一边安抚他的情绪
,」你不上班,咱家靠什么生活呢?这个月的贷款还没还上,银行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
来催,还有乐乐美术班的学费也该交了,老师说乐乐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能耽误……
「
」钱钱钱,就知道跟我要钱。「男人烦躁地抓了抓有些油腻的头发,目光透过黑框
眼镜扫向她,」念念,不是我说你,乐乐也上幼儿园了,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出去找个
工作?我也不指望你收入有多高,够得上你和乐乐的花销,给咱家减轻点儿负担,这样
总可以吧?「
沐念念怔了怔,嘴唇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家庭的付出得不到认可,在社会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是大部分全职主妇都会遭
遇到的困境。
沉默许久,沐念念方才轻声道:」我也想出去工作,但乐乐早上八点上学,下午四
点放学,谁来接送她呢?更不用说学校隔三差五还要开展亲子活动,我上班之后,谁去
参加?「
」让我妈过来……「想到之前婆媳同住一个屋檐下,由母亲挑起的那些腥风血雨,
男人讪讪然地住了口,不再提这个话题。
晚上,陪女儿做了一个小时的游戏,又给她讲了好几个童话故事,终于将她哄睡,
沐念念精疲力竭地草草洗漱,上床休息。
过了一会儿,看完球赛的男人摸进卧室,压在她身上。
大手握住她因生过孩子而越发饱满的乳房揉捏,男人粗喘着气亲她,被她扭着脸躲
过。
忍住心中泛起的淡淡不适,沐念念推了推他:」很晚了,睡吧。「
男人不依不饶,掰开她的双腿,草草做了会儿前戏,扶着尺寸普通的阳物插入了她
。
快感并不剧烈,一片漆黑里,沐念念的身体如水波般轻轻晃动,眼睛大张着,看向
头顶的天花板,忍不住又想起和相乐生在一起的那些往昔。
相乐生是个近乎完美的男朋友,两人相爱数年,虽然发生过许多次边缘性行为,但
他始终保持着一丝克制,没有做到最后。
她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满脸深情:」念念,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但世事无常,
我担心如果有万一,会害了你。「
后来,那个万一成了真。
新婚之夜的时候,男人发现她是处女,是有些惊喜的,在婚后的一段日子里,也对
她不错。
可她不觉得庆幸,反而有些遗憾。
她很遗憾——没有将自己完全交给相乐生。
和风度翩翩俊朗迷人的男人过上短暂的几年,和庸俗平常不解风情的男人共度稳定
的一生,到底哪个好一些呢?
这种事情,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几分钟后,男人偃旗息鼓,很快便倒在她身旁呼呼大睡。
如雷的鼾声里,沐念念多年来的苦闷与心酸终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
她起身去卫生间清理身体,在同一时间做了某个决定。
相乐生是在参加月度工作会议的时候,接到沐念念发来的消息的。
他看了眼亮起的屏幕,并不急着去看消息内容,而是认真听完了罗仪做的部门工作
汇报。
第一次当着这么多领导与同事发言,罗仪并不怯场,吐字清晰,言简意赅,逻辑思
路非常在线。
汇报结束,罗仪走下台,坐回相乐生身边时,不太确定地对他投来一个问询的眼神
。
相乐生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罗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低头腼腆地笑了笑,继续整理会议纪要。
相乐生这才打开消息。
沐念念:」乐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
表达一下谢意。「
上次见面,相乐生已经感觉到,沐念念对他余情未了。
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敬而远之,彻底断掉。
可温柔深情却碍于家中阻力不得不与她分手的背景设定立在那里,不留情面的拒绝
也有些违和。
相乐生想了想,修长的手指敲击按键,回复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请你吧,绿茵
阁可以吗?「
这家餐厅距离单位不远,吃完饭,还赶得及下午回来上班。
沐念念很快回复:」好的,待会儿见。「
到了中午下班的点,相乐生将一沓资料递给罗仪:」这是上个月S市房地产的市场
月报,你先了解一下,下午我回来教你怎么做分析总结。「
罗仪点头答应。
走进餐厅,看见站起来迎他的沐念念时,相乐生微微怔了一怔。
女人和上次见面时的落魄憔悴不同,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长长的头发打理得柔顺
黑亮,妆容秀丽淡雅,白色的雪纺衫搭配丁香色的伞裙,小腿光裸,脚上踩着双白色的
高跟鞋。
她有些紧张地对相乐生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乐生,你来了。「
相乐生走到她对面,眼尖地发现看似保守的雪纺衫,胸口却设计成了镂空的样式,
雪白肥美的乳房若隐若现,诱惑更盛从前。
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的心里已如明镜般透亮。
理智告诉他,应该拔腿就走,杜绝她不该有的想望。
沐念念虽然仍旧漂亮,但毕竟是有夫之妇,他对她的兴趣不大。
至于感情——不过是他用来搪塞别人包装自己的幌子罢了,他自己怎么会当真?
但是,这段时间,他也确实憋得有些狠。
和白凝在床事上是改善不少,可他再放肆,一晚上一次、两次总该够了,做得再多
些,他担心会被白凝扣上」纵欲过度「的帽子,有失体面。
更何况,出于男人的劣根性,不同的女人,总有着不同的吸引力,春花秋月,各擅
胜场。
这样想来,偶尔尝一尝野味,也无可厚非。
只要他行事足够小心,总不至于那么倒霉,次次都被白凝撞上。
相乐生不动声色地在脑中推演——
按照他在沐念念面前扮演的深情人设,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礼貌性上床(上)(相乐生X沐念念肉渣)
沐念念小口吃着牛排,心如鹿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他往那个方向引。
她只是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他。
她想给自己这一段梦幻却忧伤的爱恋画一个完满的句号,想趁自己容颜还未苍老的
时候,与他重温旧梦。
哪怕只有一次。
这种执念好像早就深植于她的骨血之中,看似机缘巧合之下冒出个头,其实根系早
就庞大得占据了她的整个灵魂,令她完全无力抵抗。
所以,即使明知不该,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乐生……「沐念念喝了口红酒,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期期艾艾地开口,」你还记
不记得,我们学校那株樱花树?「
就是在那棵树下,她献上了自己羞怯生涩的初吻。
哪株?
相乐生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面上却不显,柔声道:」当然记得,前段时间我有
事回学校,还专程去看过。「
沐念念眼中闪烁泪光,又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乐生……你……你真的回去看
过?「
相乐生递纸巾给她,目光缱绻:」念念,你别哭,当年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
。「
」不不不。「沐念念连忙摇头,」乐生,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很开心你那时候
没有隐瞒我,欺骗我,而是对我如实相告,再说,我本来……本来就配不上你的……「
」别说这种傻话。「相乐生摸了摸她的头,两个人八年不曾联系的一段空白,好像
在这一亲昵的动作里消弭于无形,」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抱歉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有和
你走到最后。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年我……「
他轻轻咳嗽一声,俊脸微红,低声道:」当年我没有要了你的身子,不然的话,才
真的是害了你一辈子。「
他不提这件事,以沐念念的害羞与胆怯,或许还做不出投怀送抱的事。
可他开了这个话头,就如同给她递了把梯子,她立刻道:」乐生,其实我……我很
后悔……「
」什么?「相乐生装作没有听懂,微微皱眉。
」我……「沐念念俏脸红透,低下头去,」乐生……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当年我们
那么相爱,我应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你的,这么多年,我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我想……我想和你……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沐念念如坐针毡,等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男人复杂的语气:」念念,你
我都是已婚身份,实在不应该……「
虽然知道女人心思单纯,易于掌控,可碍于她的人妻身份,相乐生终究是有所顾忌
。
所以,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甚至还要装作勉为其难。
这话听在沐念念耳里,却给了她许多希望与勇气。
他说」不应该「,却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仍有她的一席
之地?
他的为难,不止是因为彼此身份地位的天堑鸿沟,或许,还有站在她的角度,为她
考虑的温柔与体贴。
她立刻上了钩,仰起脸又害羞又热忱地道:」乐生,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我还
是想把这场梦做完。就当你……就当你可怜我一次,行吗?我知道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
和生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纠缠你,不,我可以做到再也不联系你,绝不给你增添任何
困扰,好不好?「
她的心里,一半是梦想即将成真的快乐,一半是永远失去他的痛苦。
可她宁愿品尝清醒的苦果,也不愿活在浑浑噩噩的死水之中。
相乐生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这副模样,让我于心何安?念念,既然你执意如此,我
就陪你犯一回错,就当是弥补我当初欠你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进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
相乐生关上窗帘,摘掉手表,扯松领带,转身往浴室走:」念念,我先去洗个澡。
「
花洒流出的热水刚把头发打湿,女人便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她脱掉了外面的裙子,换上一早便准备好的情趣内衣。
绑带将腰腹收得很紧,衬托得上面那两团被轻薄布料遮盖着的奶子越发硕大。
短短的纱裙下,黑色的吊带袜将线条优美的腿包裹起来,情色诱人。
相乐生低头看着女人跪在他脚边,从他发间流下的水,淋在她头发上、肩膀、胸前
。
美艳的乳一颤一颤。
热乎乎的小嘴包裹住他阴茎的那一秒,他闭上眼睛,舒服地低喘一声。
女人怀揣着炽热的爱恋与深沉的绝望,兼之已婚多年的熟练技巧,服侍得格外殷勤
周到,令相乐生本来只有三四分的情欲涨到了七八分。
柔软的舌头细心地照顾到阴茎的每一个边边角角,绕着冠状沟打转儿,又紧紧缠住
青筋虬结的柱身卖力吞吐,一双小手在同时轻柔抚摸饱胀的阴囊,如是坚持了二十分钟
之久,相乐生渐有射意。
隐藏在骨子里的暴虐冲动流窜出来,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自己身前扯
,腰臀耸动,性器冲进她喉咙的最深处,狠狠几个顶弄,抵着喉管中的软肉射了出来。
沐念念剧烈地咳嗽起来,口腔中泛起铁锈味,却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手捂住嘴巴,
分了好几次,一点点将他苦涩腥浓的精液吞吃下去。
见她这样乖顺,相乐生心中不免感到快意,脸上却要做出愧疚态度,弯腰拉她起来
:」念念,没事吧?我刚才有些失控……「
沐念念连忙摇头,沙哑着嗓子道:」没事,乐生,我很喜欢你这样对我。「
他的粗暴风格,她很早就知道。
事实上,看见他露出这样霸道凶猛的一面,她甚至因这一瞬间的熟悉之感而心生喜
悦。
相乐生点点头,越发没有顾忌,把她拉到怀里,大手拉开因为湿透而紧贴在肌肤上
的布料,将两只软绵绵的奶子掏出来,狠狠揉了两下,低头去啃。
牙齿所过之处,立刻出现密密麻麻的深痕与青红印记。
沐念念忍着酥酥麻麻的快感和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踮着脚尖将上半身挺得很高,双
手被他箍在身后,安安分分地一动不动,犹如献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礼貌性上床(下)(相乐生X沐念念H)
情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全是最烈的催情药物。
被他抚摸过的肌肤,泛起无边热意,被丁字裤勉强包裹住的小穴里,正在一股一股
地往外流泻春水,双腿间沾满了湿滑的黏液,又被热水冲走。
」呲啦「几声,相乐生将性感的吊带袜撕成碎片,重重拍了拍沐念念雪白的屁股,
抱着她往外走。
将她按在床上,他探过身去取床头放着的酒店提供的避孕套。
沐念念主动接过,撕开包装,对准早就重新硬挺的肉棒往上套。
她扶着蓄势待发的阳物,往做好准备的花穴入口送。
手指不停颤抖,她因即将到来的灵肉结合而激动到热泪盈眶。
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仍然活着。
快乐,痛苦,俱是鲜活。
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能够完成扑火的使命,对飞蛾来说,已经是一种完满。
相乐生抓住她一条挂着破碎布料的白腿,把她摆成跪趴的姿势。
沐念念无比配合,主动翘起雪臀,双腿分开,露出半遮半掩的丁字裤和不断滴淌蜜
液的小穴。
性器入体,直捣甬道的最深处,发出」噗「的一声。
那是以她老公的尺寸,永远无法触及的角落,是她隐秘的喜与忧。
巨大的酸胀和猛撞宫口产生的刺痛感令沐念念呻吟出声,她被恍如初次破身的幻觉
所俘获,脸上现出快乐的笑容。
软肉讨好地裹上来,全方位抚慰着坚硬的茎身和圆润的龟头,屁股翘得更高,一次
次迎合他的冲撞,欢迎他进得更深。
相乐生敛着眉眼,一边大开大阖地狠干成熟柔软的女体,一边用力拍打丰软的臀肉
,刺激阴道收缩。
他对效果不大满意,索性将手掌探到她身下,包住肥美湿润的贝肉,揉弄几下,从
软肉里剥出鼓鼓的阴核,拇指与食指并拢,捻了一捻,接着重重一掐。
沐念念因这尖锐的刺激而剧烈颤抖,低低呻吟,却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
蹂躏得小珍珠破了皮,相乐生终于被她夹弄爽快,倾身趴在她瘦弱的背上,刚摸过
她下体的手指,强行塞进她嘴里。
沐念念乖顺地含住,卖力舔吸,啧啧有声。
手指以性器相同的频率抽插口腔,耳边是急促的喘息,背后是心上人赤裸火热的胸
膛,小穴被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捣弄着,沐念念眼前闪现白光,到达前所未有的强
烈高潮。
相乐生狠狠揉了揉她的大胸,觉得这个姿势不便观赏,便将性器抽出,把她翻过来
。
他俯下身咬住肉乎乎的奶头,贪婪地啃噬着,湿淋淋的肉棒顺畅地插进去,狠干了
几十下,这才腾出手,去解她腰间的绑带。
沐念念已经被他格外凶悍的抽插风格摆弄得神魂颠倒,还没回过神,便觉腰间一凉
。
她想起什么,下意识地伸手去遮挡,却已经来不及。
相乐生看见了她小腹上清晰的疤痕和密密麻麻的妊娠纹。
一道一道,曲曲折折,泛着不同寻常的白色,和情动时变粉的肌肤形成鲜明反差。
像蜕掉的蛇皮。
涌动的情欲顿时冷却,就连温温热热、不断蠕动收缩着的软穴,也在一瞬间失去了
它的吸引力。
相乐生突觉索然无味。
他当然知道,女人生育不易。
可他就是这么现实又挑剔的男人,看脸、看胸,也看身材。
乞求春风一度的沐念念,即使有着初恋的身份,对他而言,本质上和炮友并没什么
区别。
他不关心她的爱情,只在乎自己的性体验。
而这次体验,显然是不怎么美好的。
性交变成了形式,相乐生一边勉强自己忽略眼前煞风景的一幕,操控着微软的性器
在甬道里快速进出,一边走神,思绪飞出去很远。
白凝是非常注重形象管理的人。
相识八年,她现在的模样和身材,和少女时期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相乐生完全不能想象,有朝一日,白凝也要为了生孩子而遭这种罪,忍受自己变得
不完美。
如是做了一会儿,相乐生越来越没有感觉,索性不再委屈自己,将女人扯起来,让
她给自己乳交。
女人正因为自己短板的暴露而更加自惭形秽,见他有要求,便格外尽心尽力,捧着
形状漂亮大小可观的奶子,将粗长的肉棒夹在深邃的乳沟里,两手推挤着乳房套弄,又
张嘴亲吻龟头。
直到濒临射精,相乐生才推倒女人,从后面插进去,草草抽送十几下,射了出来。
结束后,他下床冲澡,连用了两遍沐浴露,仔仔细细将身上所有暧昧的气味冲洗干
净,再三确认万无一失后,这才擦干身体,一丝不苟地穿好衣服。
看起来又是一枚上好的衣冠禽兽。
沐念念心愿得偿,眉眼含春,和男人拥抱,告别。
临别前,相乐生温柔地说着绝情的话:」念念,我们到此为止吧,继续纠缠下去,
对你不好。「他心下已经感到不耐。
沐念念懂事地答应:」乐生,谢谢你,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你好好保重
。「
两人分道扬镳。
一个将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彻底镌刻在心上,往后余生,她将无数次把这个下午的一
点一滴拿出来,一遍遍咀嚼回味,从中汲取源源不绝的勇气与信念,好捱过漫长枯燥的
下半生。
而另一个,不过是在人生旅途之中,因为腹中饥饿,吃了碗路边小摊上普普通通的
白米饭,不算难吃,但也绝对说不上有多美味,非要总结,大概用」乏善可陈「四个字
便能概括。
相乐生给罗仪打电话:」罗仪,我下午临时有事,就不回单位了,你帮我打一下卡
。「
」好的。「罗仪谨守分寸,没有多问,」您说的那个市场分析,我试着做了一份,
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您有时间看看,指点指点我吧。「
相乐生应了,开车回家。
沐念念来到幼儿园,接女儿放学。
老师走到门口喊:」宋喜乐的妈妈来了没有?「
」来了。「沐念念连忙答应,牵过女儿的小手。
喜乐。
喜欢,乐生。
其中也包含着她的私愿——
乐生,希望你一生喜乐平安。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希望的男人
防盗
十月三日,是S大六十周年的校庆日。
做为优秀校友在庆典上发过言后,白凝坐回观
众席,和几个大学同学低声寒暄。
典礼结束后,白凝和女同学们联袂走出会堂
打算带她们重游故地,合影留念。
这时,有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她:」白凝。「
她回过头,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板正,
脸仍称得上俊朗,带着股自信气息,腰杆挺得
笔直,仪表堂堂。
和当年用骄傲强行掩饰内心自卑的样子截然不
同,自在从容了许多,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
过
」温恒学长,好久不见。「白凝落落大方地打招
呼
男人温和地笑,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欣
赏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林荫道往前走。
温恒侧过脸看向白凝,夸赞道:」我方才听了
你的演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
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白凝谦虚道:「学长过奖了,好多年不联系,
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温恒难以自制地露岀些许骄矜之色,称自己在
临市海关任办公室主任
白凝微有些讶异,笑道:「学长年轻有为,以
后前途不可限量。」她早看出他有实力有野
心,不是池中之物。
这样的人,只要抓住合适的机遇,便能乘风而
起
看着她娇柔如少女的明媚笑容,温恒愣怔了
下
方才的得意烟消云散,泛上来的后调,开始发
酸发苦。
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他混到算得上光鲜的地
位,获得了和她平等对视的资格。
可这背后,最主要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努力,
而是仰赖于家里河东狮所提供的裙带关系。
白凝是从贫困小山村鱼跃龙门,考上重点大学
后的他,选定的第一个猎物目标。
撇去利益动机不讲,他对这个养尊处优矜持漂
亮的大小姐,也有几分真心的喜欢。
可惜,那次捕猎,以失败告终。
编写于石墨文档
她太聪明,疑心太重,怎么也不肯上钩。
毕业之后,他考进一家事业单位,很快便寻到了新的目标,对领导的女儿展开热烈
追求,借此顺利升迁,调到另一个油水丰厚的单位。
他不满足于此,又将目光转移到新领导的侄女身上。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直到他攀到了他当时能力所能触及的顶点,便鸣金收兵,娶
了位脾气不好长相一般的世家名媛,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以为他对现状是满意的,除了三不五时要忍受妻子的跟踪调查、咒骂咆哮,明明
没有兴致却要赶鸭子上架频繁「交公粮」,鞍前马后伺候她那些派头极大的奇葩亲戚之
外,其它的一切,都很理想。
直到他在母校——再度遇到她。
如果当时娶的是她……那该多好。
男人发直的眼神黏在白凝身上,白凝早有察觉。
她不动声色地享受着这样的恭维与近乎于放肆的打量。
对他有感觉吗?倒不见得。
当年若有若无的微弱好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闲着也是闲着。
温恒邀请白凝共进晚餐。
白凝以晚上同班同学聚餐的理由谢绝,笑道:「下次有机会吧。」
温恒知道,「下次」,意味着再见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他锲而不舍地请求,终于获得了送她去聚餐酒店的荣幸。
新款的保时捷,以他的年龄来看,已经算是混得不错。
下车的时候,白凝转身和他道别:「谢谢学长,再见。」
她提着长裙走上阶梯,并未回头,骄傲得像个公主。
温恒如同百爪挠心,越发割舍不下。
于是,晚上十点钟,半醉的白凝从酒店出来,看到男人还在门口等待。
车窗半开,他对着方向盘出神,侧脸微垂,带着些许感伤。
看起来倒有几分少年模样。
白凝脚步不稳地走近,轻叩玻璃,莹润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眸迷离,带着不自
知的魅惑:「学长,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事吗?」
温恒回神,殷勤地打开车门,请她上来,笑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想等等你,送
你回家。」
他担心她有所防备,解释道:「天太晚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唔。」相乐生也有应酬,结束的时间应该比她晚得多,白凝并不急着回家。
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旁边适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男人嗓音温柔:「是不是
头痛?我请你喝杯热茶,醒醒酒吧,不然明天早上会更难受。」
白凝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路上下起了大雨。
似乎是顺理成章的,温恒将白凝带到他落榻的酒店。
走进电梯里的时候,白凝不胜酒力,往左侧栽了一下,温恒立刻伸出手臂,把她搂
进怀里。
他试探着低头吻她,温热的唇含入口腔的一瞬间,沉寂已久的欲望便如同火苗见了
风,立刻燎原。
白凝昏昏沉沉地任由他亲。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怀抱滚烫,熨帖得她浑身懒洋洋的,大脑也罢了工。
什么都不必想,她陷进这样空茫的状态与原始的冲动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迎合他。
修长的双臂缠上男人的脖颈,舌头被他裹挟,紧密交缠,纤腰落入一双大手里,被
掌心用力揉捏。
两个人跌跌撞撞着进了门。
刚把房门带上,温恒便迫不及待地扯掉领带,比方才更加热烈地亲吻白凝的嘴唇、
脸颊和脖颈。
坚硬的东西隔着裤裆蹭过她的腰际,白凝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里散发出的源源不绝的
热意。
手指熟练又急躁地解着白凝胸前的纽扣,男人凑到她耳边说起情话:「白凝,你知
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
他没有撒谎。
他想念的,是她的美貌,她的优雅,也是她的出身,她的背景。
或许,他可以将这场春风一度,发展为长期关系。
只要他耐得住性子,假以时日,未尝没有踹掉家里那个黄脸婆,另择良枝而栖的可
能。
野心这回事,哪里有个头呢?
得陇望蜀,欲壑难填。
他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白凝坐在床头,上半身的衣襟微敞,内衣已经被解开,推了上去。
男人的头颅正伏在她一对雪乳上贪婪舔吸,发出「啧啧」的水声,带来酥酥痒痒的
快感。
她双手向后,撑在床上,裙子下的双腿微分,腿中间已经爬上来一只大手,正沿着
细嫩的肌肤逡巡,徐徐往上,眼看就要碰到湿透的内裤。
牙齿轻咬充血的乳珠时,白凝发了个抖。
涣散的眼神逐渐凝聚,她低头看看胸前近乎陌生的男人,又左右环顾陌生的房间,
忽然觉得有些糊涂。
她这是在,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迷途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放荡随便的女人?
明知道对方动机不纯,而且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甚至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她的点,
她怎么会昏了头,打算和他上床?
白凝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推开了男人,拢住松散的衣襟。
温恒愣了愣,想要再一次接近:「白凝,怎么了?」
红润的脸颊越发俏丽,她似撒娇似嗔怨地道:「你……你先去洗个澡呀……」
温恒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孟浪了些,担心唐突了佳人,立刻答应:「好,我现在
就去洗,你等我。」
白凝害羞地点点头,身子往后挪了挪,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长发散落在面上,一副
等他采撷的娇软模样。
温恒心头火热,快步走向浴室,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白凝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快速整理好衣服,动作很轻地旋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她站在酒店门口,看外面朦朦胧胧的雨幕,犹如一张遮天盖地的大网,将所有的行
人、风景、建筑,全部网罗其中。
而她,也不过是这大网里一只毫不起眼的小昆虫。
酒意已经散去不少,思绪却仍然困在蒙昧的乱局里,无法抽身。
白凝知道,她和好女人的距离,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有妇之夫,她也不是没有睡过,世人公认的道德观,对她早就形同虚设。
可迫于无奈,与主动勾搭,到底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最起码,前者还可自欺欺人,后者,却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今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和白礼怀那些情妇们,又有什么区别?
温恒的背后,或许也有一个傅岚那样的可怜女人。
而她,险些成为他的帮凶。
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
白凝终于意识到,一切正在走向失控。
而这事件的起因,或许都归咎于相乐生的出轨。
她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著小心翼翼的相乐生,维持着婚姻的和平假象,
甚至还能和他正常聊天、开玩笑、说情话、上床。
一切看起来都和之前一样。
但细细想来,还是不一样的。
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慢慢坍塌。
两个人刻意避开雷区,对越来越扩大的裂缝视而不见。
可白凝心里清楚,总有一天,量变产生质变,这场外表光鲜内里却空洞的婚姻会彻
底宣告死亡,成为巨大的黑洞,剥蚀掉她和他所有的虚伪外衣,暴露出她们——
自私不堪、丑陋无比的真实面目。
白凝打了个寒战。
她迈进越来越大的骤雨里,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她脸上、身上,也砸在她
心里。
她本来以为,对于相乐生的三心二意,有意欺瞒,她根本不在意。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不要太喜欢一样东西,更不要付出太多感情,这是避免
受到伤害的唯一方法。
可是,耳鬓厮磨七八年之久,彼此熟悉到一个眼神交流便胜过千言万语,又岂是她
说不在意,便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的?
当年,她敏锐地嗅到了温恒身上和白礼怀如出一辙的味道,自以为聪明地躲过了他
。
谁成想,矜贵优雅如相乐生,从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这令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挫败与失望。
她虽然努力将歇斯底里掩埋在不动声色里,成功地骗过了相乐生,也险些骗过自己
,却还是在这个混乱的晚上,露出些许行迹。
她差一点儿就自暴自弃,和一个她已经毫无感觉的、甚至有些鄙夷的男人上了床。
滂沱大雨里,衣料早就湿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阻滞她的脚步。
一辆辆汽车高速驶过,溅了她满身的水,令她空前狼狈。
就这么一路走回家,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刚推开门,便看见相乐生一脸焦急地快步
迎上来。
「小凝,你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淋成这样?」男人连忙把她拉进
浴室,取下干净的大浴巾,兜头裹住,动作麻利地擦拭她身上的雨水,又弯下腰往浴缸
里放热水。
泡进温度正好的水里,白凝呆呆地倚着靠背,接受男人周到体贴的服务,由他帮忙
洗了头,又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肩膀,终于一点点放松紧绷着的身体。
相乐生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充满担忧地问:「小凝,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好不
好?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他应酬刚结束就给她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本来还以为她已经睡下,等到家之后
没见到人,这才开始惊慌。
这会儿看见她魂不守舍,他惊疑不定地想,该不会是自己和沐念念的事情被她发现
了吧?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连续问了好几句,白凝终于回过神来,唇角习惯性地勾起,冷漠的表情也有了融化
的迹象:「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想随便走走散散心,没想到忽然下起了大雨。」
「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啊。」相乐生暗暗松了一口气,满脸关心之色
,「为什么心情不好?是校庆出了什么状况吗?是我不好,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应该请
假陪你一起参加。」
白凝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她伸出湿漉漉的双手,勾住相乐生
的脖颈,和他头抵着头,「老公抱抱。」
相乐生从善如流,用浴巾把她裹紧,一路抱到大床上。
吹干她的长发后,他解开浴巾,一寸寸吻过她的肌肤。
舔上不久前刚被另一个男人含过的乳头时,白凝不安地颤了颤身体,羞耻与禁忌交
错,身体深处涌出动情的液体。
这一晚的相乐生,温柔得要命。
他做足了前戏,等到身下的床单湿了好大一片,这才缓缓推入她的身体。
七浅三深,劲健的腰臀规律地摆动着,手口并用爱抚着她的雪乳,情欲如同一层一
层缓缓高涨的水波,将她送往极乐的云端。
泄身的那一刻,白凝捧住相乐生的脸,眸色迷迷蒙蒙,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越过
他,看向不知名的某处。
「乐生……」她喃喃地叫,阴道剧烈收缩,死死咬住温和又强悍的入侵者。
「我爱你。」相乐生低下头,深深吻向她的唇,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他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
白凝将今晚短暂的犹疑与软弱挥散。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个字。
她更不可能喜欢上他这样一个伪君子。
别做梦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步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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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对景怀南实行小火慢炖的策略。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攻略一个男人,为了不露
出破绽,甚至写了详细的人物小传,推敲一个
柔弱哀怨的人妻,应该呈现出什么样的生活状
态
朋友圈不能发得太频繁,也不能没有存在感
她一般两三天发上一条,内容多是含蓄哀伤的
零星感慨,篇幅不长,力求点到为止,不至矫
情
设置嘛,当然是指定景怀南一个人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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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怀南是个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人,朋友圈像是
他的另一个工作阵地,发的多是做完疑难手术
后的感想,诸如新救下一个子宫大出血的孕
妇,或者新生儿出现了什么复杂病情,文字也
是三言两语,精简平淡,毫无哗众取宠的念
头
他每发一条动态,白凝都认认真真点赞评论,
花样翻新,各不相同,或是夸赞他的技术精
湛,或是感叹医者仁心,真挚诚恳,又保持足
够的安全距离。
时间久了,景怀南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始投桃
报李,三不五时地和她互动两句,温言宽慰
编写于石墨文档
过了几日,白凝恰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需要住院做个小手术,她便联系了景怀南
,请他帮忙和相关科室的医生打招呼,在紧凑的病房里安排了个床位。
事后,请他吃饭表达谢意,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白凝化了很淡的妆,刻意往温柔无害的方向打扮。
七点钟,她准时到达喷泉广场,远远便看见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水边。
他穿着白色的针织衫,外套灰色过膝风衣,面容干净,神情不急不躁。
悦耳的音乐声响起,无数道水柱冲天而起,挟着淡紫幽蓝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
也将光芒与色彩,洒在他温柔慈悲的面上。
白凝怔了一怔,快步走过去,仰头笑道:「景医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得太早。」景怀南颇有风度地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她清丽的
脸庞、修长的脖颈、细白的手腕,在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都没有发觉任何可疑的痕迹,
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自然地将她让在自己右侧,和她并肩往旁边的商场走。
地点是白凝定的,富有情调的音乐餐厅,一个表情颓丧的女歌手在台上唱着悠远哀
伤的民谣,晕黄的灯光打下来,和隔断的栅栏一起,围出一个温暖私密的小世界。
白凝将菜单递给景怀南:「景医生,你看看想吃点什么。」
景怀南点菜的时候,她悄悄观察发现,其中以酸甜口味居多。
不多时,景怀南将菜单递还给她:「白小姐喜欢吃甜食吗?」
「喜欢。」白凝笑着说出违心之语,接过铅笔,又加了道蓝莓山药和糖醋里脊。
等菜的间隙,景怀南关心道:「白小姐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白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还好,就是有时候小腹会一阵一阵的疼,不过休息会
儿就没事了。」
「是来例假的那种疼吗?」景怀南职业病又犯了,面色没有一丝不自在,耐心询问
。
「不是。」白凝摇摇头,「痛感没那么明显,有点像抽搐的感觉。」
景怀南沉吟片刻。
白凝小心翼翼地看他,充满期待:「景医生,我有没有可能……是怀孕了?」
「有这个可能性。」景怀南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她过于期盼的目光,更不敢把话说得
太笃定,「你再观察几天,然后买试纸自己测一下,这一段记得不要提重物,不要剧烈
活动……」
他耳根忽然有些发热,硬着头皮交待:「房事也要注意,不能太频繁。」
白凝认真听完,脸颊也有些发红。
两个人陷入微妙的尴尬与沉默中。
服务生端菜上来,打破了这种平静。
景怀南看看壶里的热茶,向服务生另要了一壶开水。
他转头看向白凝,事无巨细地叮嘱:「不要喝茶,更不要碰烟酒,大补的食物也不
能吃,如果有什么事不确定能不能做,可以给我发微信。」
白凝腼腆地笑了笑:「谢谢景医生,我自己上网查就好,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再这样下去我心里过意不去。」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中途,景怀南去了趟卫生间。
相乐生恰好在此时打来电话,问道:「老婆,你和宁宁吃过饭没有?我刚加完班,
现在去接你吧。」
白凝怎么肯给他机会坏自己好事,立刻拒绝:「不用啦,我们待会儿还要去逛街呢
。」
「我陪你们一起,帮你们结账提东西。」相乐生态度十分积极主动,「你把地址发
给我。」
「真的不用,你最近工作太累了,有时间不如多休息休息。」白凝说完这句,又半
开玩笑道,「老公,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啦?今天殷勤得有点儿反常哦。」
相乐生心里打了个突,便不再坚持:「我能做什么亏心事?那我先回家等你,你早
点回来。」
白凝笑着应了,远远看见景怀南走过来,挂断电话,眼角眉梢立刻挂上愁容。
「怎么了?」景怀南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婆婆催我回家,说这么晚还在外面乱晃,实在太不像话。」白凝叹了
口气,又强颜欢笑,「不说这些了,景医生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几个菜?」
「我吃好了,倒是你,好像没吃几口。」景怀南关心地看向她,「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只是菜的口味不合她胃口。
但美色当前,已经足够。
白凝点点头:「我这几天总是反胃,吃不下东西。」她的眼睛亮起来,低头摸摸小
腹,又抬头看向他,「景医生,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怀孕了?」
景怀南温声宽慰:「别想太多,你会心想事成的。」
他穿上外套,道:「你是怎么过来的?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白凝连忙拒绝:「不不不,被我公公婆婆看到,就说不清了。」一副受气的小媳妇
模样。
景怀南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白凝走到收银台结账,果不其然听到景怀南已经付过账的消息。
果然是君子啊。
她一脸的抱歉:「景医生,说好了我请客的,你怎么……下次你一定要给我机会付
账,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如此顺理成章为下一次做铺垫。
景怀南温和地笑了笑,一路将她送到出租车上,这才转身离去。
如此不温不火地又吃了两回饭,某天深夜,景怀南忽然接到白凝打来的电话。
半梦半醒之间,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嗓音微哑:「白凝,
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直呼其名,态度也比之前熟络了些。
回应他的,是低低的啜泣声。
景怀南清醒过来,坐直身子,语气越加柔和:「白凝,出什么事了吗?你在哪儿?
」
瑟瑟的秋风里,她断断续续的哭音越发的支离破碎:「怀……怀南……我没怀孕…
…我该怎么办啊?我实在不想……不想……」她肝肠寸断,痛哭失声。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尘网曦光
半个小时后,景怀南急匆匆赶到白凝所在的位置。
女人坐在酒吧门前的长椅上,酩酊大醉,长发散乱,不施脂粉的素净脸庞上遍布泪
痕。
她斜倚靠背,红唇张张合合,正在无力地拒绝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男人的纠缠。
男人见她不胜酒力,色胆包天地伸手去摸她的小手,她的反应速度很慢,险险躲开
,脸上露出慌乱的神态。
景怀南快步走过去,罕见地生出点儿火气,不太客气地将男人推开,护在白凝身前
,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见事情不成,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离开。
景怀南刚刚转过身,就被情绪激动的白凝抱住腰身,放声大哭起来。
她绝望的眼泪洇透他的毛衣,沾在他的皮肤上,先是湿热,很快便转为冰凉。
苦海沉浮,自渡尚且不暇,又哪里来的能力与天真,妄图去渡别人呢?
景怀南所能做的,也只有唏嘘同情,与徒劳的安慰。
他双手分于两侧,微微上举,并不触碰她轻颤着的身体,声音温暖干净:「白凝,
别哭了,想开一点,你还年轻,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白凝用力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话:「我今天早上……用
试纸又测了一回,还是一条杠……我婆婆说……她说……是我和那个人的……次数太少
……还嫌弃我不听话……」
「然后,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那个人……领到了我的房间
……我哭着说我不愿意,求我老公阻止他们,可我老公……我老公竟然装傻,躲出去了
……」她仿佛回忆到什么极龌龊极恶心的事,捂住嘴干呕起来。
景怀南紧紧皱了眉头,犹豫几秒,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轻拍几下,帮她缓解不适。
白凝应该是出来得急,身上只穿了条单薄的裙子,这会儿哭得眼尾和鼻子通红,脸
颊却冻得青白,分外惹人怜惜。
景怀南脱掉外套,披在她肩上,看她这副情绪激动的模样,也实在说不出劝她回家
的话,只好道:「外面太冷,你先上我车里暖和暖和,天太晚了,我送你去酒店住下,
一切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白凝有如惊弓之鸟,摇头道:「不行的,我用花瓶砸伤了那个人的头,从家里偷跑
出来,他们一定在到处找我,酒店不安全……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带身份证……」
她揉揉眼睛,酒意上涌,显露出几分醉态,晕晕乎乎地道:「怀南,我是不是很烦
人……我真的给你添了好多麻烦……要不然你别管我了,我在这里坐着就好,等天亮后
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景怀南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搀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道:「你要是信得过我,今晚就先住我家。」
白凝心下一喜,装作站不稳的样子,栽进他温热的怀抱里,被他半扶半搂着坐上车
后排。
景怀南开车很稳,车内暖气又开得足,白凝昏昏欲睡。
临近年底,相乐生工作忙碌,出差也越来越频繁,给她提供了不少作案机会。
她已经暗自定好计划,新年之前,一定要把这位悲天悯人的景医生拿下。
然后嘛——
自然是抓紧时间多睡上几回,等玩腻了便找借口脱身。
她撒下这么个弥天大谎,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战线拉得太长,容易露出破绽
。
那么——
今天晚上,她能进展到哪一步呢?
开进地下停车场后,景怀南拉开车门,发现白凝已经醉得神智不清。
将瘫软如棉的她抱进电梯,又一路抱进房间,景怀南后背出了一层的汗。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先倒了杯温水,半哄半劝地喂她喝下,又去客卧收拾整理,取
出干净的四件套换上。
白凝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处处都充满着一个作息规律、卫生习惯良好的独居男人的气息。
客厅一尘不染,家具陈设简单却透着不俗的品位,茶几上养着盆生机勃勃的君子兰
,枝叶舒展,橙红色的花簇簇挨挨,开得活泼热闹。
花盆旁边,是几本医学专业书籍,有一本平摊着,夹着二十四节气的书签,上面的
注解笔迹疏阔大气,自成风骨。
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凝重新阖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她其实喝得不多。
女人烂醉如泥的时候,基本不会有多好看,还怎么诱人上钩?
那一瓶酒,她只沾了沾唇,剩下的洒了些在发间和裙子上,便足以营造出借酒浇愁
的假象。
景怀南从鞋柜中找出一次性拖鞋,唤了白凝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只好半蹲在她面
前,越矩地帮她换上。
细细的高跟鞋褪下,白莹莹的脚生得纤细玲珑,骨骼修长,肌理细腻。
女人的脚,天然便带着含蓄风流的情色意味。
「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
这两句诗忽然跃进脑海。
握着脚踝的手蓦地升温,景怀南因自己不应该有的旖旎想法而心生惭愧,连忙摈弃
杂念,目不斜视地帮她换好拖鞋。
将白凝抱到床上,盖好薄被,景怀南取了热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
拭干净。
他正打算离开,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
景怀南低下头,看见女人紧锁眉头,脸色痛苦,身子蜷缩在一起。
「白凝,你怎么了?」景怀南关心地弯腰询问,掌心被她的手指用力捏着,给他一
种自己十分被人需要的感觉。
「……胃疼……」白凝的声音很轻很弱,睫毛胡乱颤抖着,像入冬后行将凋亡的蝴
蝶,「老公……我好难受……」
「冰箱里还有粥,我去给你热一碗,你等我一下。」景怀南柔声安慰。
好不容易劝她放了手,他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早上煲好的青菜豆腐粥,放在小
火上慢慢加热,修长白皙的手执着汤匙,一圈一圈搅动。
待到米粒的香气扑到平静柔和的面上时,景怀南忽然心生恍惚。
上一次家中来客人,是什么时候呢?
他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他习惯了独居的日子,与世隔绝,安静寂寞,却也乐在其中。
和前妻纠纠缠缠许多年,消耗掉了他所有的热情,令他身心俱疲。
这几年,心境如同古井,一个人买菜、做饭、上班、休闲,并没什么不好。
可是,到底是什么,令他沉寂了这么久的心湖,开始泛起微澜?
景怀南不敢深想。
他也不能深想。
白凝那一重已婚身份,对他来说,不啻于天堑。
更何况,君子怎么能趁人之危?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诱僧
等粥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景怀南端着白瓷碗来到客卧。
女人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惊惧地颤一颤身子,眼角又渗出晶莹的泪水。1
景怀南站到床边,无意中瞥到随着她来回翻动身体的动作,圆形的领口松脱了一颗
纽扣, 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他触电一般地调转视线,却挥不去视网膜残留的影像。
你
「白凝,起来喝点粥再睡。」他轻声唤她。
白凝睁开迷蒙的桃花眼,焦距对不太准,痴痴地望着他的脸。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在景怀南打算再度催促她的时候,两颗珠泪忽然滚落,她期
期艾艾地道:「老你终于回来」
两条藕臂缠住他的腰,她的脸颊恰好贴上他的要害。
景怀南头皮一麻,想要推开她,碍于手中端着汤碗,不便动作。
他急急往后躲,2却被她抱得更紧,半边身子都要拖下床。
景怀南害怕摔到她,僵住身体,克制着自己不要产生生理反应,有些狼狈地道:「
白凝,你醒醒,我是景怀南。」
可醉了的女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白凝「浑然不觉」地贴着他的腰腹,软软地蹭,充满依赖,语气卑微怯懦,令闻者
心碎:「老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们我们不生孩子了好不我
只想和你在-起」
「」景怀南难堪地感觉到一股热流窜到下体,一直和煦儒雅的表情有了裂开的迹象
,「白凝,我不是你老公,你先放
白凝仰起脸,泪流满面:」老公,你是不是嫌我脏了呀……「
景怀南张口结舌。
她从他腰后挪回右手,隔着裤子抚上已经有反应的那一根,暗暗描摹了一下尺寸,
深感满意,脸上却做出绝望模样:」你明明已经硬了,为什么不肯碰我?老公……我们
好久好久没做了……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了……可我也不想的啊……呜呜呜……你们为什
么要逼我做那种事……「
景怀南见她哭得伤心,实在不忍,只好将错就错,用老公的身份哄她:」你不脏,
我没有嫌弃你……「
」你骗人……「白凝放开他,坐回床上黯然神伤,」你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还说
这些好听话来哄我……「
撒娇嗔怨的模样,有些可怜,又带了几分孩子气。
景怀南拿她没有办法,又确实担心她的身体,便难得的放下君子守则,」丧权辱国
「道:」你乖乖把粥喝了,我就抱抱你,好不好?「
他在心里想:就轻轻地抱一下,绝对不做别的。
」真的吗?「白凝的眼神立刻亮了,特别乖巧地坐直身子,伸手过来接碗,」我现
在就喝……「还打了个哭嗝。
景怀南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安静地守着她。
女人低着头,小口小口喝着,像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通体雪白的猫。
猫咪是最难捉摸的动物,黏人的时候,恨不得化成一滩糖水,不爱搭理人的时候,
你怎么威逼利诱,它都懒得施舍你一个眼神。
冬天最冷的时候,它贪图他抱着的热水袋的温度,不请自来地跳到他床上,理直气
壮地硬挤进他怀里,一边争抢温暖,一边无辜地对着他」喵喵「叫,叫声拐出十八道弯
,娇娇媚媚。
白凝……也会有那般妩媚的一面么?
」老公……我喝完了……「女人的声音打断他游离的思绪,他陡然觉得心虚,连忙
站起身接过碗。
白凝仰起脸,等他践行诺言。
景怀南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一步步走近她。
她专注看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俯下身,轻轻环住她圆润的肩膀,把她当成易碎品,动作轻柔,充满怜惜。
将脸贴在男人肩上,白凝悄悄呼吸他身上干净的气味。
而且他——真的好暖和啊。
像一个人形火炉,抱着睡觉的时候,一定特别舒服。
大概抱了十几秒,景怀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怀抱,往后退去。
白凝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
她反守为攻,抱紧他宽阔的后背,素脸迎上去,柔软的唇瓣衔住不厚不薄、形状完
美的嘴唇。
景怀南呼吸骤停。
津液的清甜、米粥的咸香、泪水的苦涩、酒精的余味,裹着女人身上独特的芳香,
一股脑儿向他涌过来,令他无力招架。
她并不放肆,就这么浅浅地吻着他,软软的舌尖探出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两片
红唇含住下唇,慢吞吞地吸啜。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尘封已久的情欲就在她这样无关痛痒的撩拨下,一丝一缕地流
窜出来,终至决堤。
心脏终于脱离固有频率,快速地跳动着,呼吸转为急促,浑身的体温也逐步拉高。
方才勉强压下的反应卷土重来,气势更盛。
吻了好几分钟,白凝似是力不能支,往后仰倒,带着景怀南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
曼妙的女体隔着单薄的衣服,紧紧贴着已经动了欲念的雄性身躯,偏还要火上浇油
,半敞的胸脯蹭来蹭去,露出更多好风光。
白凝辗转品尝着男人的滋味,眼眸半开半阖,将男人的挣扎与动摇了然于心。
她胜券在握,已经准备好享受胜利的果实。
男人渐渐陷入迷乱,主动回吻了她,温热的唇一路往下,亲过玲珑的下巴,又去舔
吻脖颈。
白凝眯着眼睛,双腿缠住他的腰,悄悄将乳房往上送了送,给他暗示与鼓励。
手掌贴上酥胸的那一秒,景怀南忽然清醒过来。
他大口喘着气,急急脱离她的纠缠,跌坐在床沿,方寸大乱。
不是告诫过自己,只能抱一抱的吗?他这是在做什么?!
白凝有些发懵。
在情场无往而不利的她,很难接受失败的现实。
她已经投怀送抱到了这地步,他也意乱情迷,为什么还能忍住?他是圣人吗?
差点铸成大错的景怀南深觉无地自容,忙不迭跃下床,急匆匆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连回头也不敢,对白凝道:」你……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白凝坐在床上,长发散乱,嘴唇发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又被他油盐不进的高洁撩得越发心痒难耐。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海市蜃楼
第二天早上,白凝穿好衣服,推开房门。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煎得嫩嫩的鸡蛋,两面金黄的葱油饼,一并躺在浅蓝色的盘子里,旁边还放了两杯
新打好的五谷豆浆。
」醒了?「端着两碟小咸菜的景怀南从厨房走出,看到她,面色微有一丝不自然,
」快洗脸吃饭吧。「
白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主动化解尴尬:」怀南,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有没有说
什么胡话?该不会发酒疯了吧?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景怀南见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暗中松了一口气,温和地笑道:」没有,不用这么
客气。「
白凝走到卫生间,看见男人已经贴心地帮她准备好了新牙刷,漱口杯中盛着温水,
其体贴程度,比相乐生还要略胜一筹。
她表情有些怔忡,旋即又勾唇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刷牙洗脸,然后坐到餐桌前。
景怀南的烹饪手艺很好,家常便饭做得有滋有味,令人食指大动。
用完饭后,白凝识趣地告辞。
景怀南不太放心她,挽留道:」你如果没有地方去,可以先留在我这里,好好想想
下一步该怎么办。「
设身处地去想,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帮她脱离困境。
前后掣肘,左右为难。
人活在世上,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出诸多妥协。
白凝摇了摇头:」我早上给我妈妈打过电话,跟她说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我妈妈哭
了一场,让我回娘家住一阵子,好好商量商量再说。「
她的脸色比起昨晚好了不少,隐隐透着光泽,唇角微微翘起:」怀南,谢谢你收留
我,你真的是位君子。「
景怀南觉得,她说这话,好像在打他的脸。
联想到自己昨晚过了界的所作所为,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没有勇气直视她单纯
信赖的目光。
景怀南开车将白凝送到汽车站,不太放心地叮嘱:」你自己小心,遇到什么难事,
随时给我打电话。「
交浅不宜言深,但她家里那个情况,由不得人不担心。
白凝抿了嘴笑:」好,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她的嘴唇红滟滟的,泛着健康的粉色,轻而易举牵住景怀南的视线。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柔嫩销魂的触感,呼吸乱了一乱。
白凝走进售票处,在座椅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另一边的门出去,打车前往商场
。
今天,是她和相乐生结婚八周年的纪念日。
按照计划,相乐生下午会从外地赶回来,和她共进晚餐,庆祝节日。
随意挑了个LV的男士钱包,当做送给相乐生的礼物,余下的大把时间,白凝四处
逛了逛,给自己买了两件风衣一件毛衣,又给傅岚买了条粉色的珍珠项链。
她提着大包小包敲门,傅岚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心里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家长里短的琐事,听得白凝昏昏欲睡。
」你爸爸最近又换了个女人……「明明是怨偶,傅岚却偏要动用各种手段,将白礼
怀的动向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倒挺安分的,是什么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听说你
爸一个月去看她两回,剩下的时间,她就老老实实在公寓里待着,也不乱跑,也不作妖
,弄得我心里挺不踏实的……「
白凝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笑道:」安分还不好?您就别胡思乱想了,累不累呀……
「
聊到最后,话题不可避免地又转移到她的肚子上。
傅岚一脸忧虑:」阿凝,你最近……还是没消息?是不是你之前找的那个医生不行
呀?要不妈带你去中医院看看,听说有个返聘的老教授,看妇科挺厉害的,咱请他帮忙
调理调理吧……「
一股烦躁涌上来,白凝坐直身子,皱眉道:」妈,生孩子真的那么重要吗?现在很
多家庭都选择丁克,不也过得挺好的么?「
傅岚连忙打岔:」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不要孩子,女人的一生怎么完整?「
说得就好像生了白凝,她的人生就有多完整似的。
白凝颇为不以为然,听见女人将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的话又拿出来念叨:」再说,
你不想要孩子,乐生他们家能同意吗?乐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家底丰厚,又有野心
,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谁都不好说。那么大的基业,将来传给谁?你不生,难不成要让
他找别的女人去生?「
绝无可能。
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养,怎么可能养别人生的孩子?
眼见白凝的脸色越来越差,傅岚有些后悔,转移话题缓和:」不过,乐生肯定不是
那样的人,看他对你多上心啊,结婚这么多年,你让往东他不敢往西,说是百依百顺也
不为过。你听妈的,跟他好好过,过两年生个孩子,妈也就放心了,你比妈命好……「
她一提相乐生如何」体贴靠谱「,白凝心情更糟。
天色堕成幽蓝的时候,相乐生过来接她。
他在待人接物上的礼节从来分毫不错,送给傅岚一条羊毛披肩和一盒极品血燕,又
奉上仿佛不要钱的好听话,将丈母娘哄得眉开眼笑。
坐到车里,白凝心中有事,无理取闹:」看我妈对你的态度,你才像是亲生的,我
估计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相乐生凑过来刮刮她的鼻子,又亲亲她的嘴角:」连妈的醋你都吃?妈是看在你的
面子上,才对我好的,如果没有你,她恐怕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他又调侃道:」再说了,哪里的垃圾桶能捡到我老婆这样的宝贝?你告诉我地址,
下辈子我早点去蹲守,再捡一个你,回家好好养起来,等长大了还当我老婆。「
白凝哼了一声,又招来一个亲吻。
相乐生知道她每回过来傅岚这里,心情都要低落许久,所以格外照顾她的感受,连
续亲了她好几回,这才呼吸微促地踩下油门,每次等红绿灯的时候,还要腾出手捏捏她
手心。
到了餐厅之后,白凝的情绪才渐渐调整过来。
她从包里拿出礼物,主动送给相乐生:」老公,结婚纪念日快乐。「
相乐生接过,也拿出个首饰盒递给她:」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看看喜不喜欢。
「
白凝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玫瑰金手链,设计简洁的字母环成一圈。
她轻轻旋转,无声读出字母组成的英文——
」TRUE LOVE「。
她戴上手链的同时,男人也将旧钱包里的银行卡和零钱挪到了新钱包里。
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侍者将相乐生预订的蛋糕呈上来,正红色的玫瑰,层层叠叠点缀在粉色的双层蛋糕
上,四周环绕着的彩灯一闪一闪,发出炫目的光芒。
白凝的内心,却是一片黯淡。
去年的今天,她和李承铭上了床,迈出偷情的第一步,既快活又心怀愧疚。
而现在,她和对面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夫妻,内心却各怀鬼
胎。
她不再有歉疚,却也不知道这样可笑又可怜的状态,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第八年了。
七年之痒,过去了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山雨欲来
祁峰最近烦事缠身。
自从引起了孟嬿嬿的怀疑之后,她便对自己展开紧迫盯人战术,一天恨不得打上几
百个电话,企图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深夜,又一次推开穿着情趣内衣往他身上扑的女人,祁峰不堪其扰地紧皱眉头,问
:」你闹够没有?「
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机会去见白凝,下体憋得快要炸了。
」没有!「长期饭票出了问题,孟嬿嬿最近连买包的心情都没了,锲而不舍地缠上
来,圆润的双乳隔着透明的薄纱磨蹭男人已有反应的性器,小手抱住他的双腿,尽力将
声音放得娇嗲,」老公,你说你没有出轨,我也想相信你的,那你证明给我看嘛~「
祁峰额角青筋直跳。
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用这种方式证明?
」你爱信不信!「他推开女人,摔门而去。
钻进车里,祁峰狠抽了几口烟,再也忍不住,给白凝拨了个电话。
刚把去外地出差的相乐生送出门不久,白凝正在敷面膜,看见男人不守规矩打来的
电话,迟疑了片刻,这才接通:」峰哥,什么事?「
」方便出来吗?「声音被香烟熏得微微沙哑,」我想见你。「
」峰哥,我们之前说好的,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白凝在原则问题上不肯让步。
对方的失常举止,容易将她陷在危险境地。
」嗯。「祁峰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注意力却偏到了别的地方,」相乐生不在家?又
出差去了?「
白凝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出来。「祁峰心头一喜,紧接着又想了想,觉得之前约会的那个公寓已
经不够安全,补充一句,」我找个酒店,开好房等你。「
」我不想去……「白凝听了听外面呼啸大作的风声,在火热的肉体与温暖的被窝之
间,果断选择了后者,」太冷了,改天吧。「
祁峰沉默片刻,脑子中涌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提议道:」阿凝,我去你家找你,
你给我留门。「
白凝心头一跳。
认真想想,可能性不是没有。
相乐生出于愧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如实报备给她,却从不怀疑她的忠诚。
更何况,她的内心还有一种十分隐秘的报复冲动,正在跃跃欲试。
在夫妻俩同床共枕的大床上,和另外一个男人翻云覆雨,虽然疯狂,但带来的刺激
与禁忌之感,也非平常可比。
她就是要给相乐生戴绿帽子。
不仅要戴,还要戴得实实在在,让他绿云罩顶。
」这样不太好……你别来……「白凝的语气已经有所松动。
祁峰低笑一声,不容拒绝地道:」我半个小时后到,等我。「
方才的污糟心情一扫而空。
他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打开音响,放了首节奏劲爆的英文歌曲,碾过干枯脱水的片
片落叶,绝尘而去。
泪痕满面的女人披着玫红色的法兰绒睡袍,衣带未系,半裸着前凸后翘的美艳身体
,站在阳台,目光紧紧追随着远去的车子。
她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发著一闪一闪的亮光,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被监控车辆的地理
位置。
像一尊雕像一样,呆站了许久,女人的表情犹豫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黯
淡沮丧。
最终,她还是做了某个决定。
祁峰第一次踏进白凝的家门。
他将软玉温香抱入怀中,低头和她热吻。
敏锐地嗅到了浓重的烟味,白凝皱了皱眉,推推他道:」先去洗澡。「
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会儿她的嫩乳,祁峰邪肆地咬了咬她的耳朵,又拧了把她的屁股
,低语道:」小骚货,知道我要来,还穿这么严实干嘛?自己把衣服扒干净,躺床上掰
开小水屄等我。「
白凝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男人洗得很快,最多十分钟,便精赤着健美强壮的身躯,从浴室走了出来。
沿路留下点点滴滴的水迹,他大步来到床尾,抓着一双玲珑纤细的脚踝,用力一拖
,将白凝拖到身下。
坚硬若铁的双臂撑在白凝两侧,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炽热的吻便烙在她脸颊、唇
角、颈边。
大手扯掉睡裤,扒开小小的蕾丝内裤,熟练地塞了根粗壮的指节进去,刮擦她浅浅
的敏感点。
白凝娇声吟哦,声音却被他贪婪地全部吞吃入腹。
大拇指挤开蚌肉,和渐渐硬起来的小珍珠玩闹嬉戏,另一根手指也紧随其后插进阴
道,略有些急躁的节奏,牵起细微的疼痛和更加强烈的快感。
很快,春水便源源不绝地满溢出来,打湿他的掌心,滴滴答答落在暗红色的床单上
。
」骚货……「祁峰呼吸粗重,眼底幽深,着迷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俏脸,又充满掠
夺性地用牙齿咬开纽扣,饥渴地吸吮着一对白得发光的奶子,空出来的大手用力揉捏腻
滑的臀肉,在上面」啪啪啪「拍击几下,声音喑哑,」老子今晚一定要干死你……「
硕大坚硬的欲龙放出,他掰开她的双腿,迫不及待地捅入湿滑软热的销魂窟中。
」嗯……「白凝动情地呻吟了一声,指甲在他坚实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峰
哥慢一点儿……好大……「
」大鸡巴操得你爽不爽?「享受着剧烈的挤压和曲曲折折褶皱的吮吸,祁峰将阴茎
顶入最深处,眼睛被欲望刺激得发红,」小骚逼越来越会咬了,嗯?想哥哥没有?「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罩,胭脂色的睡衣,淡粉色的唇,幽暗的灯光,构成一个情
色暧昧的世界。
在她的家里,她的床上,把她狠狠压在身下,干得她娇喘吁吁,高潮迭起,这件事
本身便带着极大的冲击力,轻而易举勾起他的心魔。
这仿佛——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
坐在候机厅的相乐生抬头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字眼。
天气恶劣,大多数航班都严重延误。
广播通知,他所乘坐的航班,预计延误时间在四个小时。
旁边的透明玻璃上,豆大的雨滴毫无征兆地砸下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荡耳膜。
风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增强的趋势。
看来,四个小时,还是保守估计。
罗仪端了杯热咖啡递给他。
相乐生接过,抬头问:」明天最早飞往W市的航班是几点?「
罗仪拿出手机查了查,轻声道:」上午十点。「
相乐生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小时前分别时,白凝温暖的身体和泛着甜味的唇瓣
。
他站起身道:」帮我改成明天的航班,你先过去处理那边的事情,有不知道该怎么
办的,给我打电话沟通,我晚点再过去。「带了罗仪一段时间,她的工作能力已经足够
独当一面。
罗仪点点头,在他走到出口的时候,又追出来,递给他一把新买的伞:」相秘,外
面雨太大了,您路上注意安全。「相乐生真是个好男人,天气糟糕成这样,却一刻也等
不得,归心似箭。
相乐生低声道谢,撑开大伞,走进风雨之中。
————————
第一百九十章 黑色港湾
坐在出租车上,霓虹灯火被大雨隔离,变得一片模糊。
相乐生给白凝打电话报备行踪,」嘟-嘟-「声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他想:或许是睡下了吧?
也好,悄悄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这样想着,相乐生摸了摸身上,确认自己带了钥匙,又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钱
包。
修长的手指沿着柔软的皮质摩挲,想到家中温柔的妻子,相乐生眼底浮现暖色,将
钱包打开,从侧面的夹层里,拿出一张一寸照片。
照片里的白凝,不过五六岁年纪,扎着双马尾,玉雪可爱,笑得很甜。
这还是他以男朋友的身份第一次正式上门,听傅岚指着相册讲白凝小时候的事时,
鬼使神差顺过来的。
做这样的事情,到底不太光彩,他便一直将这张照片藏在钱包最里面,连白凝也没
告诉。
刮了刮上面小姑娘的脸颊,相乐生唇角翘起,整张脸的表情立刻变得生动起来,凭
空染上许多烟火气,不再那么冷漠慑人。
天气不好,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少,加上又是深夜,交通颇为顺畅,不到半个小时便
来到绿野小区门前。
雨势已经小了许多。
相乐生打着伞下车,走进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份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他是熟客,慈眉善目的老板特地多给他装了二两,笑着寒暄:」又给老婆买栗子吃
啊?今儿个怎么下班这么晚?「
老板又指着旁边锅里小火慢煮着的桂花糯米藕:」出的新品,要不要尝尝?「
相乐生客气地笑了笑:」不了,她不爱吃太甜的。「这家栗子口味清淡,没那么甜
腻,白凝总吵着要吃,吃几颗又嫌容易发胖,撒娇耍赖让他帮忙解决。
他的目光往旁边扫了扫,道:」再来包五香味的瓜子。「
提着东西,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皮鞋踩着地面上浅浅的水光,快步往家里走的时候,
相乐生的右眼皮,十分突兀地跳了一下。
他顿了顿脚步,只当是连日来太过劳累的缘故,定了定神又往前走。
担心吵醒白凝,开门的时候,相乐生将动作放得很轻。
客厅灯光炽亮,却空无一人,有些反常。
相乐生表情微肃,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小兽一样渐渐爬上来,攀附在他的心脏上,张
开森森獠牙,咬出了第一口。
双脚有些僵硬地往主卧的方向走,他的思绪变得一片空茫,听觉却空前敏锐。
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在娇媚地呻吟,内容之大胆,连他这个结婚八年之久的正牌老公
都闻所未闻。
」啊……我不行了……小逼要被哥哥的大鸡巴插烂了……好深……唔嗯……「被按
在床上狠操过一顿,往子宫里灌满了白精后,祁峰很快又生龙活虎起来,面对面抱着白
凝,一边在卧室里走动,一边」噗嗤噗嗤「地快速插干早就一塌糊涂的花穴。
」不行还咬这么紧?「祁峰将她放在梳妆台上,大手爱抚着因刚刚高潮过而格外敏
感的小花珠,指腹恶意地戳弄了一下,」浪货,跟哥哥说说,哪里来的这么多水?把哥
哥的大腿都打湿了……「
下午才和相乐生混闹过两回,这会儿又遭到这样猛烈的疼爱,白凝有些力不能支,
双臂软软缠住男人的脖颈,亲了亲他带着点胡茬的下巴,央道:」峰哥……我真的好累
……你快射给我吧……「
」老子才操多久,你就催着老子射?「祁峰挑了挑眉,摆动腰臀,次次刁钻地往她
深处那块凸起的软肉上撞,」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老子的实力?腿再张大点儿,乖
乖挨操!「
相乐生闭了闭眼睛。
他已经知道了这次的奸夫是谁。
祁峰。
而且,白凝不是被迫就范,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苦衷。
她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如此风骚放荡的一面,令他感到无比陌生,神魂受到巨大震荡,一时间不知道应该
做出个什么表情。
左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倒是想听听,这位把他耍得团团转的好妻子,还会在野男人面前,吐出什么样的
惊人之语。
白凝被祁峰那根天赋异禀的阴茎操得欲生欲死,连忙缩了缩阴道。
因想要哄男人尽快缴械,她的小嘴比蜜还甜:」哥哥的鸡巴太大啦……插得阿凝好
痛……再这么操下去……把我干坏了怎么办?哥哥以后还用不用了?「
换做平常,这样放浪直白的话,白凝是不大能说得出口的。
可是,她抬头看看对面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相乐生那张什么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
脸,便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彻底放开了自己。
祁峰急促地喘息着,精关差点儿失守,连忙缓下动作,平复冲动。
他哑声调笑着,眼底是真切的欢喜:」宝贝儿今天怎么这么乖?你说得对,老子怎
么舍得操坏你?我还打算操你一辈子呢……「
白凝眨眨涣散的眼睛,一时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祁峰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暗自警醒,抽插的速度再度加快,岔开话题:」想让哥哥
赶快射进你的小屄里,嗯?是不是哥哥让你干什么,你都肯听?「
连接在一起的部位,布满了黏腻的淫液和白精,」咕唧咕唧「的直打滑,为了迁就
男人的体格,白凝的腰一直绷着,这会儿酸得快要断掉。
好不容易听到男人的话语有所松动,她立刻积极迎合:」我听……嗯啊……哥哥让
我干什么都行……呜呜别撞那儿了……好酸啊……「
祁峰抓紧了女人白腻的大腿,笑着说了句话。
声量不大,却足以让门内门外的一对男女,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那——叫声老公听听。「
相乐生的大脑」嗡「的一声,各种情绪充斥其中,快要炸开。
她如果敢叫……她如果敢叫……
他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
白凝咬着唇,面上显出犹豫之色。
她越是这样,便越能勾起祁峰心中的恶念,令他不依不饶地非要得逞一回。
重新将女人抱在半空中,水淋淋的性器往上挺动的同时,他提着她的腰把她抛上去
,借着重力的作用,生猛地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
如此只弄了十余下,白凝便尖叫着,泄得一塌糊涂。
」叫不叫?「祁峰不留情面地在剧烈痉挛着的甬道里直进直出,带给她痛苦又格外
销魂的感受,一个劲地诱哄,」宝贝儿,就叫一回,叫了就射给你,听话……「
意识摇摇欲坠,白凝本能地抱紧男人宽厚的肩膀,媚眼如丝,红唇轻启:」嗯……
别……我真的受不了……啊……「
祁峰专注地盯着她被亲得微肿的红唇,等待着他梦寐以求的称谓。
相乐生却已经忍无可忍,重重按下门把手,一脚踹开房门。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多米诺骨牌
」咣当「一声巨响,做工良好的木门撞上防撞条,发出行将就木的呻吟。
被情欲渲染得粉红的娇躯条件反射地一哆嗦,白凝扭过脸去,湿漉漉的眼睛撞上一
双蓄满了雷霆之怒的眼眸。
最熟悉,也最陌生。
华美空虚的壳,终于破裂,一瞬间碎成齑粉。
白凝闭了闭眼睛,两滴泪水滚落桃腮。
阴道却在极度的紧张下不由自主地到达剧烈高潮。
指甲深深掐进男人的肉里,男人八风不动,挑衅似的看了眼捉奸成功的正主,操干
的速度不降反升,十分硬气地在紧致得要人命的甬道里又抽插了几下,尽数射在她体内
。
将半硬不软的性器拔出,大量浓浊的精液失去堵塞,立刻沿着白皙的大腿汹涌流淌
下来,形成淫靡至极的白色溪流。
又是内射。
相乐生瞳孔急剧收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
将将把白凝放回地上,拉好内裤,还没来得及摆出防御姿势,一记重拳便砸到了祁
峰脸上。
还冒着热气的栗子从纸袋里跌落,圆滚滚的撒了一地。
祁峰低嘶一声,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不退不避,硬生生受了这一记,抬手还击。
拳拳到肉,步步生风,无声的角斗场,招招直攻对方要害,带着不死不休的狠戾。
祁峰是特种兵出身,一出手便是对付穷凶极恶歹徒时才用的杀招。
他将多年来的遗憾与怨愤尽数倾注于掌中脚下,心里存着歹毒的恶意——
即使要不了对方的命,也要把相乐生的命根子彻底废掉。
而相乐生,则带着十分怒气的状态加成,将多年来从不曾搁下的本事尽数拿出,一
时之间,竟然和祁峰打了个平手。
这次对峙,和上次不同。
梁佐太稚嫩,太可笑,根本不具备做他对手的资格。
可对面的这位,背景深厚,家境优渥,还占着和白凝青梅竹马的先机……
想到白凝,思绪再度陷入混乱,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一拍,被祁峰一脚踹翻在地,由
于惯性往后滑了两米之远,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喉咙腥甜,险些呕出一口鲜血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竟毫无所觉?
白凝她……喜欢谁多一些?抑或,面对他时的那些甜言蜜语,全是虚情假意?
所有盲目的自信与骄傲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相乐生心中充满了被妻子耍得团团转的
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咽下喉中腥气,右手撑地,险而又险地躲过祁峰的拳头,抓起梳妆台上盛着化妆
水的磨砂玻璃瓶,在桌沿磕破,将锋利的断茬对准祁峰的脸,直捅过去。
祁峰狼狈地避开,玻璃碎片扎进臂膀上的肌肉里,立刻见了血。
两个人鏖战之时,不约而同地往这场大战的导火索——白凝那里望了一眼。
女人赤裸着身体,一动不动,脸上一片空白,像尊毫无生气的木偶。
祁峰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被相乐生乘胜追击,又捅了一记。
二人从卧房缠斗到客厅,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过境,地裂山崩。
白凝终于开始动作。
她将房门阖上,把叮叮咣咣的噪音彻底隔绝在门外,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衣柜。
一股股热流从花穴里涌出,淅淅沥沥滴在地毯上,散发著淫乱的气味,时时提醒着
她,如今的境况有多糟糕。
这次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
将下体简单清理过一遍,白凝抓起内衣,往身上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
己的手指在不停发抖。
这种抖动无法控制,她双手交握,却发现两条手臂也跟着颤起来。
不要慌。
白凝狠狠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她露出把柄,就是相乐生翻车。
事已至此,她根本无法像上次一样推诿责任,全身而退。
而以相乐生的骄傲与自负,绝对不可能善了。
别说是他,就算换成她自己,被人像小丑一样戏耍过这么大一遭,掏心掏肺地表决
心、立誓言、诉衷情,发现不堪真相的时候,也绝对无法原谅的吧?
可是,即便是她理亏,她也绝不能容忍相乐生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她、嘲讽她、侮
辱她、抛弃她。
那么,避免被人撇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先撇下对方。
半个小时后,两头精疲力竭的雄兽暂时休战。
祁峰满身满脸是伤,相乐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按了按胸口,那里传来剧痛,疼得他不停抽气,想必肋骨已经骨折。
孟嬿嬿姗姗来迟。
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却在看见祁峰的惨状后,一时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心疼。
她扑到祁峰身前,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难得的情商与智商同时上线,打了一回温
情牌,大声痛哭起来,一迭声喊:」老公!老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那个贱女人害
的!枉费我拿她当朋友,她竟然敢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妄想拆散我们!老公啊……你
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痛?这世界上最心疼你的人只有我……呜呜呜呜……老公你流
了好多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祁峰打落她手中的手机,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过来了?你跟踪我?「表情却没有
太大的羞愧或愤怒。
像是一切,早在他意料之中。
孟嬿嬿嗫嚅了下嘴唇,一副小媳妇做派:」老公,原来你一直不肯碰我,都是为了
白凝那个狐狸精吗?我知道,你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快跟我回家吧,我可以既往不
咎,咱们和女儿一起好好过日子……「
祁峰十分不耐烦地和她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相乐生已经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身,一
步一步挪进卧室。
他后背抵着门站着,忍住身上各个角落传来的疼痛,勉强保持直立姿势,以前所未
有的复杂眼神看向白凝。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内心也从来没有充盈过如此激烈到快要爆炸的情绪。
他想问她,这样耍弄自己,好玩吗?
祁峰能给的,别的野男人能给的,难道他就给不了吗?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一而
再再而三地背叛他?
假面party那个晚上,他窥得的风骚浪荡,事后被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糊弄
过去,却原来是她的真面目吗?
被人迷奸是真的,那后来呢?有没有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和祁峰总是你情我愿吧?除了祁峰,还有没有更多男人,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么多年的柔情蜜意,耳鬓厮磨,软语温存,全是一场幻象吗?
她既然喜欢外面的风花雪月,当初又为什么要嫁给他?
拿他当掩人耳目的遮羞布,当糊弄亲友的金字招牌,当勉强得用的人形按摩棒吗?
她到底有没有心?
无数问题充斥脑海,他还没想好先问哪个,便听对面的女人先开了口。
白凝已经穿戴整齐,臂弯里搭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乌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
拉着个橙色的行李箱。
她轻声道:」相乐生,我们离婚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满盘皆输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完全处于下风的女人便全面开启了防御机制,将自己武装得无
懈可击,滴水不漏。
满腔怒火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相乐生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
力,四顾茫然。
他铁青着脸,俊朗的面容变得扭曲,犹如罗刹恶鬼,咬牙切齿着堵住白凝的去路,
非要问个明白。
」白凝,你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吗?「
什么风度,什么形象,相乐生全部抛在了脑后,事实上,竭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对她
动粗,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手指在背后颤抖着,虚握成拳,又艰难地张开,撑住门框,不肯放行。
白凝眼神凉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他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报复他的念头,或许有,但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虚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这才是她的本性。
相乐生已经看懂了她无声的回答。
他的脸色更差,额角青筋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传来的疼痛更加尖刺,令人
难以忍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话间,腥甜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他用不停发抖的手背狠
狠抹掉,眼神也和她如出一辙,逐渐冰封雪冻。
白凝却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和他衣角相挨的时候,男人仍然没有让路的觉悟。
她语调平平:」相乐生,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说,离婚财产分割的事情,我会委托律
师联系你,让开。「
相乐生恶狠狠地瞪着她。
明明是她理亏,为什么还能端出这么副平静的表象?
」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真真是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白凝的心里有多慌张。
她张起了浑身的刺,将虚弱的内心掩藏在充满攻击性的反应里,斜斜扫了相乐生一
眼,语气充满挑衅:」怎么,相乐生,你是不是想说,即使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要
我肯悔过,你还是会既往不咎地原谅我?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只爱我,只认定我一个人
,除了我谁都不行?「
」相乐生,我很想知道,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毫不松懈,你
累不累啊?「她垂下长睫,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揭开两个人一直十分默契闭口不提的
婚姻真相,」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难道还打算为了你的前途与名声,生生咽下这口恶
气,与我继续扮演恩爱夫妻吗?那你可真是忍功了得,令人佩服呢!「
相乐生厉声喝止:」你闭嘴!「
他还没有利欲熏心到,可以将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掷在脚下踩踏的地步。
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和她,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就被她格外刻薄的话语激得险些失去理智。
可白凝并不肯乖乖听话。
她眯了眯眼睛,残忍又恶意地继续刺激他:」还是说,你有着我不知道的古怪性癖
好?是SM?还是NTR?相乐生,刚才你站在门口,看我和祁峰做爱的时候,该不会
有反应了吧?「
她捂着嘴,发出低低的笑声:」那你可真是……太变态了……「
相乐生举高手臂,想要狠狠抽她一个巴掌,制止她说出越来越恶毒的话语,却不知
道为什么,迟迟没有打下来。
白凝浑然不惧地和他对视,收了令人齿冷的笑容,面无表情地道:」相乐生,我们
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我。「
近来看着他时,她常常觉得陌生,想来,她也一样,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两个玩偶在花团锦簇里过了八年」幸福「日子,好像过家家似的,一点真实感都没
有。
如今,到了该散伙的时候了。
明知她用的是激将法,相乐生还是拉不下脸和她继续争吵,做出类似」死缠烂打「
的行为。
该生气的是他,该兴师问罪的也是他,她却倒打一耙,振振有词,在他滔天的怒火
上,又浇了一车油。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着她,纵着她。
想走就走吧。
他难道还会求着她留下吗?
怀抱着这样心灰意冷的念头,相乐生移开一步,放白凝出门。
她前脚刚迈出去,他后脚便再也撑不住,滑坐在地上,靠着门板连声抽气。
心、肺、脾、胃,哪里都是疼的,所有的痛感纠结在一起,频繁刺激着他的大脑,
和着她留下的烂摊子,令他根本无力思考。
缠着祁峰嘘寒问暖的孟嬿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很多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自己的老公出了轨,她不怪男人管不住裤腰带,倒把婚姻不幸的原因,都栽在了同
为女性的第三者头上。
这段时间所有的怒火与怨气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孟嬿嬿」腾「的站起身来,像只
雄赳赳气昂昂的斗鸡,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白凝,可以啊,平时看着那么正经,谁
能想到你背地里骚成这样?可真够能装的!贱人,骚货!管不住自己的浪逼,去找别的
野男人爽啊,为什么勾引我老公?!「
见到孟嬿嬿的那一秒,白凝是有些吃惊的。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祁峰一眼,内心千万个念头闪过。
祁峰被她看得发慌,又亲耳听到孟嬿嬿说出这么一长串不堪入耳的话,立刻强忍浑
身伤痛,扯住准备冲过去厮打白凝的孟嬿嬿,声色俱厉地低喝道:」住嘴!你发什么疯
?「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方才强装出的温柔隐忍掉了个精光,孟嬿嬿在男人的手中扑腾挣扎,发出」唔唔「
的声音,十足愤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白凝。
白凝拉着行李箱,绕过两个人,急急往外面走。
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祁峰看见她离开,连忙放开孟嬿嬿,撑着浑身是伤还在流血的身体追过去。
孟嬿嬿在后面气得跳脚,也打算追上来,被祁峰转过头投过来的一记眼刀震住。
刀锋上舔过血、亲手杀过人的人物,周身的杀气毫不遮掩地释放出来,无端端令她
手脚发软。
祁峰知道孟嬿嬿最怕什么,沉声警告:」再敢阻止我,或者把这件事往外面乱说,
老子明天就和你离婚!「
孟嬿嬿的双脚立刻僵住。
光着上半身、下面只穿了条男士平角内裤的男人,不顾形象地在电梯前拦住白凝。
」阿凝……我……「他张了张嘴,却在撞上她毫无感情的漆黑眼眸时卡了壳。
相乐生撞上他们,是个意外。
他本来的计划里,过来捉奸的那个人,应该是孟嬿嬿才对。
蠢货容易操控,最多跳腾两下,他威逼利诱后,便可顺利离婚,甩掉这个累赘,同
时借此机会赖上白凝,告诉她」你看,我为了你失去了我的婚姻,甚至我的女儿「。
看在他这个」受害者「的面子上,白凝少不了要负一些责任,他再多花些心思,假
以时日,未尝没有逼宫上位的可能。
看见相乐生那张精彩之极的脸时,祁峰在解恨的同时,又感慨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
。
不着痕迹地将计就计,推波助澜,将这潭水彻底搅浑,到最后的受益者,只能是他
。
夫妻之间出现无法愈合的巨大裂隙,他趁虚而入,攫获芳心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白凝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祁峰按下内心的喜悦,表情心疼又愧疚:」阿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
…「
」玩够了吗?「白凝冷冷地问。
」……什么?「不好的预感袭来,祁峰嗫嚅了一下嘴唇,」阿凝,是我行事不够谨
慎小心,才会让孟嬿嬿追到这里来,我保证会解决好这件事……「
白凝静静地看着他看似忠厚的脸庞。
她没有那么天真,不相信祁峰会做出这样破绽百出的事。
他是故意的,他在设计她。
这个认知令她更觉心灰意冷。
他也打算,打着爱的旗号哄骗她,伤害她吗?
那样的话,从本质上,和相乐生又有什么不同。
」无论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都不感兴趣。「白凝当机立断地和祁峰划清界限,」从
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电梯」叮咚「一声开启,白凝拉着行李箱走进去,用眼神拒绝祁峰跟上来。
决绝的话语,已经告诉了祁峰,他的卑劣心思昭然若揭。
她太聪明,也太多疑,只怕不止孟嬿嬿的」捉奸「,就连相乐生突然出现的事,也
被她算在他头上。
是他自己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脸变得火辣辣,他挡住电梯门,态度低微诚恳了许多:」阿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
白凝摇摇头,一句话也不想同他说。
她已经身心俱疲。
祁峰被她毫无生气的神情吓住,害怕纠缠下去,会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到更不可挽回
的境地,只能强提理智松开手,忧虑地叮嘱:」阿凝,我知道你现在很乱,我不逼你,
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好好照顾自……「
白凝长按关门键,将男人的身形和声音全部隔绝于外。
她仰头看着电梯顶倒映出来的,面目模糊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泪水强压
回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沉静如海
深夜连做了两台剖宫产手术,又抢救了一个因难产而子宫大出血的产妇,等到夜班
结束,景怀南脸上已经显出疲色,却还是尽职尽责地查了房,确保自己名下分管的几个
孕妇都没有问题,这才换下白大褂,下班回家。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他顺路买了两段小排并一块冬瓜,打算下午睡醒之后,煲盅排
骨汤喝。
电梯门打开,景怀南一边往左侧的走廊转弯,一边从包里掏钥匙。
看见蜷缩在门口的女人时,他的脚步微顿,旋即快步走过去。
」白凝?「他半蹲下身,看见白凝紧闭着双眼,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对他的声
音毫无反应。
修长的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一片滚烫。
她发烧了。
景怀南连忙打开房门,将女人拦腰抱起,放进客卧的床上,又把她带过来的行李箱
拉进门。
拿出电子温度计测了测她额间的体温,」嘀「的一声,」395「的数字显示出来
。
景怀南皱了眉头,又唤了她两句,白凝终于微微睁开双眼。
平时总是泛着哀柔色泽的眸子此刻一片晦暗,那没有生气的样子,看得景怀南心头
一痛。
他不知道她又经历了些什么,但想来,必定不是多么愉快的事。
一直独善其身的他,明知她深陷困境,除了点儿毫无用处的安慰,什么忙都没有帮
过她。
他也是她沦落到如今这境地的帮凶之一吧?
景怀南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取出家中常备的退烧药喂白凝服下,他又拿出棉球,蘸了酒精擦拭她的额头、面颊
、脖颈、手背,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一个小时后,体温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白凝的呼吸也平稳绵长了些。
景怀南松了口气,活动活动因久坐而有些发麻的手脚,进厨房煮粥。
白凝醒过来的时候,窗帘紧闭,看不出是什么时间。
屋子里光线昏暗,她吃力地分辨四周环境,视线最终凝固在趴伏于床前熟睡着的男
人身上。
男人倦极,头发微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上挑着的剑眉,眼角带了点儿细纹,却无
损儒雅清俊,反而更添了一分岁月赠予的厚重。
他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单是就这么看着,便令白凝焦躁不安的内心迅速平静
下来。
从家里出走的时候,她明明有许多选择,却偏偏下意识的,挑了他这里。
或许是因为,他是她遇见过的,最完美最干净,也最值得信赖的人吧。
可她却每每想要弄脏他。
她真是无可救药。
白凝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男人祥和的脸,不知道看了多久,脑子里好像闪过千头万绪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那么大一个烂摊子,她说丢就丢下,而且完全不想面对,只想像只没用的鸵鸟一样
,龟缩在这温暖安静的巢穴里,躲得一日算一日。
逃避虽可耻,但很有用。
景怀南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面的女人,一步一步陷进阴森诡谲的沼泽里,泪水涟涟地回头看他,眼神里有
求助,更多的是绝望。
他急得出了一身的汗,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奔过去救她,却动弹不得。
费尽全身气力,右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他一把抓过去,摸到温热的肌肤。
景怀南睁开眼睛。
手中乖巧地卧着一只小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莹润如珍珠。
他直起身子,和女人对视,微妙的旖旎气氛悄无声息地安抚还残留着冷汗的身躯。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景怀南松开手,探过身子去拿温度计,一边帮她量体温,一边
微哑着嗓子问:」好点没有?还难受吗?「
体温三十八度。
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发烧这种病,夜里最容易反复,景怀南并不敢掉以轻心。
白凝微垂了头,感受着额间温度计的冰冷和男人手指的温暖,轻声回答:」还好,
就是浑身都没力气。「
她惯会演戏装相,这回却是真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不过去,给她报应。
」发烧是会这样的。「景怀南低声安慰,」我去给你盛碗粥,你吃完再吃药,然后
好好睡一觉,明天差不多就会好起来。「
白凝点点头。
病来如山倒。
她关节发软,连拿勺子都很艰难,景怀南只得抛下男女大防,亲手喂她喝粥。
经过两个小时慢火熬煮,变得软软糯糯的大米粥,入口香甜,容易消化。
许是心境影响,白凝从中尝出了诸多滋味,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一滴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景怀南的手背上,晕出一圈儿湿迹。
他虽心地柔软,到底从事医护行业多年,见过的唏嘘之事不在少数,白凝的遭遇固
然匪夷所思,却并未在他心里激起太大风浪。
就算是两个人关系近了些,上次看见白凝痛哭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多是朋友之间的
同情怜惜,并未过界。
因意外和白凝发生肌肤之亲的时候,虽然多有震荡,他也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甚
至刻意不联系她,不过问她近况,希望能够渐渐疏远,回到安全距离。
可这一次,看到她柔弱无依地昏睡在他家门前的时候,他却再也没办法保持之前的
从容。
她的每一次皱起的眉头,每一声痛苦的呻吟,每一句模糊的梦呓,都令他心疼不已
。
砸在他手上的这颗泪,更是重逾千钧。
如果……如果他可以帮助她,逃脱那个荒唐残忍的家庭的话……
他们之间,未必没有可能。
他抽出纸巾,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哄她的语气比之前还要温柔:」不要哭,这
一次,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
他愿意做她信任依赖的避风港,竭尽所能给她庇护,帮她疗愈伤口。
不管是身体的病痛,还是心灵的创伤。
白凝点点头,身心俱疲地靠在他肩上,呼吸着他身上清爽干净的气息。
男人没有闪躲。
接近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冲散萦绕内心的不安。
景怀南出去洗碗的时候,白凝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手机。
什么都没有。
相乐生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白凝苦笑一声。
她到底在不切实际地期待些什么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悍夫理论
禾新医院的VIP病房内,面色阴冷的男人昏昏沉沉睡着,胸口和胳膊上都包扎着
白色的绷带,手中握着一部手机。
输液瓶中的液体即将滴尽,小护士拿着瓶新的消炎药过来帮他换上,一边将药瓶往
高处挂,一边暗暗打量男人气质出众的容貌,悄悄红了脸。
相乐生被动静吵醒,掀开眼皮瞟了她一眼,旋即转头看向窗外。
树枝上的叶子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泛出灰褐色,看着便令人心烦。
肋骨断了两根,好在没有伤及内脏,留观一周,便差不多可以出院。
他受伤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
丢不起这个脸。
那日祁峰紧追白凝出去,不多时又灰头土脸地回来,想来也没得到什么便宜。
和面色难看至极的孟嬿嬿一起离开之前,祁峰回头看了他一眼。
彼时,他坐在卧房门口,嘴角挂着嘲弄的冷笑,只恨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不然,
就算是拼着再断几根骨头,也要在对方身上再捅几个血窟窿。
可是祁峰却如同斗败的公鸡,失去了之前所有的精气神,垂头丧气走了出去。
为了避免人多嘴杂,他连公立医院也不敢去,打了S市颇负盛名的私立医院的急救
电话,悄悄住进这里养伤。
等了几日,始终没有任何亲戚朋友过来试探口风,相乐生便知道,祁峰好歹算是知
道分寸,管住了孟嬿嬿,没有到处乱说。
不然的话,白凝还怎么做人?
想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女人,相乐生脸上愈冷,冻得春心萌动的小护士打了个哆
嗦。
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根本不值得他再为她担心。
他松了一口气,也只是因为……他害怕她拖累自己,或者抓着之前的旧账,把他也
扯进去。
自欺欺人着,相乐生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
除了罗仪定时定点的工作汇报,一片安静。
可恶,她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服软?
她又去了哪儿?别的野男人那里吗?
狡兔三窟,他看,她倒是比兔子还要有本事!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难道他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吗?
她欲求不满,为什么不可以和他实话实说?他又不是满足不了她!
或者,她是单纯喜欢打野食的刺激?
从这个角度想,相乐生感同身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他还是不能接受她给他戴绿帽子!
相乐生双标得理直气壮,毫无自省之意。
还有——他又想起她临走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叫他不了解她?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她?!
如此死循环了一遍,相乐生又一次气得心口作痛。
小护士被他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成功吓退。
烦心事、绵延不绝的疼痛和药物的作用交错在一起,相乐生力不从心,不多时又昏
睡过去。
直到下午,他才缓过来些,强提起精神收拾乱局。
他先给傅岚打了个电话,试探白凝有没有去她那里,以及夫妻二人吵架的事,她到
底知不知情。
电话很快接通,傅岚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乐生啊,怎么了?「
」妈,没什么事。「相乐生暗中松一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上次给您买的血燕,
您吃着怎么样?要是觉得还行,我让朋友再寄几盒过来。「
」哎,谢谢乐生,你这孩子真是有心。「傅岚立刻笑了,」血燕不用再买了,倒是
有件事,妈得拜托你。「
相乐生答应道:」您说。「
」阿凝的肚子一直没消息,妈心里着急啊。「傅岚叹了口气,」她外表看着软,心
里头主意大,我说了她很多次,她总是不听……不过,你说的话她倒是能听进心里去,
你找机会多劝劝她,让她跟我去看看中医,好好调理调理身体,明年赶快生个孩子……
「
相乐生垂下眼皮,唇角紧绷。
白凝的主意,确实很大。
他应该庆幸的是,她目前还没怀孕,不然的话,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
强忍着再度喷薄的怒气,相乐生将傅岚应付过去,挂断电话。
白礼怀那边他不敢贸然试探,但是,细想来,如果白凝真的打算把事情闹到无可挽
回的地步,也不会舍近求远。
除非——她也有所顾忌。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终于多多少少好受了些。
紧接着,他又联系了那家之前打过交道的私家侦探事务所。
」把她每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地发给我,我要随时掌
握她的行踪。「老婆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令他无法忍受。
再说,她不是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吗?
他倒要借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她的真实面目。
」你们行事小心,不要让她察觉你们的存在。「在他看来,监视等同于在乎,若是
被白凝发现,自己又输了一筹。
她要冷战,他就如她所愿。
自己完全占据上风,根本没有道理做出任何退让。
他等她在外面吃够教训,意识到他的好,乖乖回来向他道歉。
第二天早上,收到白凝动向的相乐生脸色又一次黑如锅底。
医生,三十五岁,离异。
再加上之前的有妇之夫、年轻学生。
白凝是在集邮吗?
他狠狠心,不去管她。
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能有什么好?过去这阵子新鲜劲儿,白凝的兴趣自然就淡了。
他现在发现,白凝有些像进入叛逆期的小姑娘。
推着不走,打着倒退,谎话连篇,浑身充满攻击性。
若是采取强硬手段,说不定还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让她产生真爱的心理错觉。
到时候,更是棘手。
几天后,相乐生办理手续出院。
罗仪正好出差回来,带着整理好的调研报告和各项资料,打车过来接他。
不过短短几天,男人消瘦了一大圈,虽然仍旧衣冠楚楚,神情中却萦绕着挥之不去
的烦躁,面无表情,周身布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有别于往日的从容,看起来强大又阴戾。
罗仪心头一跳。
她掩下所有的异样,快步走过去接过相乐生手中的包,请他坐到车后座,自己依旧
坐在副驾驶位置。
对相乐生突兀的爽约、不明原因的受伤和几天来自己左支右绌的辛苦只字不提,罗
仪征询过相乐生的意见,报上他家里的地址,问道:」相秘,您今天有时间看报告吗?
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不用。「相乐生沉声回答。
这份报告非常重要,明天就要由他当面向市长汇报,他因伤没有出差,还不知道罗
仪一个人能做到什么程度,心里没底,只能抓紧今晚的时间尽量完善。
私事再重要,心情再烦怒,世界也不会为他停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跟着相乐生走到单元楼下,罗仪生出踌躇,小心地问:」相秘,我跟着上去会不会
不太合适?嫂子在家吗?要不我先去买些水果……「空手上门,太失礼了。
相乐生的动作顿了顿,低气压有如实质向她袭来,令她手脚僵冷,呼吸加促。
罗仪再不敢说话,安安静静跟着他上了电梯。
相乐生打开房门,鏖战后留下的一地狼藉毫无预兆地跃进罗仪眼里。
四分五裂的电视、断了两条腿的椅子、碎了的花瓶、枯萎的百合花、散得到处都是
的杂物,地板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她吃惊地睁大眼睛。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得安宁
相乐生皱了皱眉。
这几天心神恍惚,竟然忘了找家政上门收拾残局。
眼前的一切,又唤醒了那个晚上的黑暗记忆。
他连卧房都不想进,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给家政公司打电话。
三言两语交待完后,他回过头,看罗仪还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来由生出一股火气:
」愣着干嘛?进来!「
罗仪回过神,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抱着资料的手轻轻颤了颤。
她的内心,涌上许多疑问。
这是怎么了?弄得跟凶案现场一样……
还有相乐生身上的伤,难看的脸色,躁烈的情绪,一切都极为反常。
她不敢说什么,更不敢贸然打探,快速整肃神色,公事公办地将自己这几天出差所
得一一向相乐生汇报清楚。
男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前,被笔记本电脑发出的光照亮的脸上神情阴郁,像尊又阴冷
又俊美的阎王。
罗仪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便朝他的方向看,本来流畅的话语打了个结,语速明显
地慢了下来。
相乐生紧皱眉头,抬头瞪了她一眼,说话很不客气:」汇报都不会做了吗?「
怎么什么都不如他的意?连平日里用着顺手的助理,今天也大失水准。
说话间,他已经快速翻阅完了罗仪所写的报告。
平心而论,以她有限的阅历和经验来说,交出的答卷,已然不错。
可这距离相乐生的高标准高要求,还差得远。
他懒得再伪装平日里温和耐心的好上司,不留情面地将错误逐一挑出,语气严厉至
极。
劈头盖脸骂了她近半个小时,终于将报告过完一遍。
相乐生捏捏抽痛的太阳穴,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看不清对面站着的女人是
什么表情。
听不到罗仪的回应,他不耐烦道:」听明白没有?「
罗仪似乎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有异于往日的清脆悦耳,又软又哑:」……听……
明白了……「
耳朵捕捉到一丝异样,相乐生旋开桌头的台灯,就着灯光往前方看。
女人的表情很不对劲。
眼睛里浮了一层细碎的水光,欲坠不坠,却不像是因为窘迫难过而生出的眼泪。
平日里白皙细嫩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相乐生盯着她有些涣散的瞳孔,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又一时说不上来。
罗仪如梦方醒,反应过度地对着他鞠了个躬,道:」相秘,对、对不起,是我做得
不好,报告我今天晚上拿回去重做!我……我能借用一下您家里的洗手间吗?「
躲进洗手间的罗仪将门反锁,拼命维持着的表象崩裂,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越来
越红。
哆哆嗦嗦的手指艰难地解开裤子拉链,将黑色长裤褪下的时候,果然看见已经完全
湿透了的内裤。
罗仪坐在马桶上,蒙住了脸。
泪水从指缝间溢出,她想起方才相乐生格外冷酷的态度和苛刻的眼神,汹涌的春液
便不由自主地从穴里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下面的水洼里。
已经忍了这么久,她还以为她可以控制得住,可以做回一个正常人,却原来,是自
己异想天开吗?
明明之前对相乐生没有任何感觉的,可今天看到他的另一面,她就怎么也管不住自
己的本能渴望,原形毕露。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洗脸池上方。
白色的柜子里陈列着一排洗漱用品。
粉色蓝色成对的牙刷和漱口杯、女性专用的磨砂膏、护理液、洗面奶……
旁边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叠着两件颜色不同、款式相同的男女浴袍。
这里处处充满着女主人的气息。
他是有家室的人,他和太太恩爱非常,就算目前出了一点儿小状况,也会很快重修
旧好。
她绝不能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稳定好情绪,罗仪将泛滥的下体清理干净,对着镜子再三确定毫无异常后,走出去
向相乐生告辞。
」我今天晚上修改好之后发您邮箱,到时候再给您发微信,可能会有些晚,相秘,
对不起,是我没把工作做好。「她谦逊有礼地道歉。
家政公司的人恰好上门,相乐生不甚在意地对罗仪挥了挥手,打发她离开。
跟家政简单交待几句,相乐生走进卫生间。
他掀下马桶盖,注意到毛绒绒的马桶垫上,有一小团不太明显的塌陷。
湿漉漉的,手指摸上去,有黏腻之感。
再联系方才罗仪的奇怪反应,相乐生的心头涌上一个猜测。
他不动声色地洗干净手指,解决完生理问题,看了一眼手机上私家侦探发过来的信
息。
白凝的行踪倒是规律,学校——医生家里,偶尔还会和医生去超市采购食材。
过得跟一对小夫妻似的。
哼。
相乐生冷笑一声,心底越加烦躁。
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玩够?
这晚,罗仪将报告修改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给相乐生发了邮件和微信,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回复,她便简单收拾了一下,
上床休息。
辗转反侧许久,白日里被搅动起来的情欲又悄悄泛了上来。
罗仪将细白的手指伸进被子里面,褪下内裤,隐秘地揉动阴蒂,刺激穴内的敏感点
,好几次趋近高潮,却又差了那么一点儿感觉,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颇为煎熬。
不行,正常的自慰,根本不够。
身体经受过好几年专业的调教,对精神的控制与言语的羞辱十分敏感,所以在面对
相乐生的斥责时,她才差点儿露出破绽。
可相应的,对于普通欢爱的感知能力和敏锐程度,也减弱许多。
左右不得其法,罗仪挣扎许久,还是赤着脚下了地,从衣柜的角落里,取出一个已
经被她冷落许久的小盒子。
浅青色的窗帘遗落一条缝隙,皎洁的月光透过来,洒在她年轻干净的躶体上,留下
淡淡的阴影。
她嘴里衔了颗红色的口球,将两个缀着流苏的乳夹夹在形状饱满圆润的乳房中间,
奶头娇弱地颤了颤,带动流苏荡漾。
久违的疼痛带来巨大刺激,罗仪口中发出细细的呜咽,手下却动作不停,拨开两片
柔软的贝肉,将黑色的阴蒂夹毫不留情地夹在鼓胀充血的小肉珠上。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细瘦的腰紧绷上挺,久盼不至的巅峰突兀到来。
一股花液喷洒在纯色的床单上,罗仪无力地跌倒在床被之间,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是不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欲望的藩篱与本能的驱使?
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
沉浮苦海,生生不息。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景当前
下班路上,景怀南走进菜市场,买了一把水灵灵的小白菜,一块老豆腐,一斤上好
的里脊肉,又称了几斤橙子。
女人打来电话,他将所有的食材放在右手拎着,腾出左手接电话,脸上浮现温柔的
笑容:」阿凝,你已经到家了吗?我正在买菜,马上回去,晚上给你做白菜豆腐和糖醋
里脊,好吗?「
白凝欲言又止。
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酸甜菜色,尝遍各种养生粥,她真的很想吃点重口味的饭菜。
鸡公煲、水煮肉片、剁椒鱼头、辣子鸡、香辣虾……
可撒出去的谎,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白凝悄悄咽了咽口水,欢欢喜喜道:」好呀,我先把米饭煮上。「
她设置好电饭煲,将自己和景怀南的脏衣服一并放进洗衣机里,对着窗外的落霞满
天伸了个懒腰。
这一周,自己过得格外平静。
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学校上班——对景怀南的说辞是找了个培训机构的教师工作,医
生工作忙碌,下班就没个点,根本没时间验证真伪。
更何况,以景怀南的君子风范和对她一天比一天亲昵温存的态度,也基本不可能产
生任何怀疑。
最近,学校的事情很多,白凝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十分充实,也就顾不上去想和相
乐生之间的烦心事。
虽然已经拿定了离婚的主意,可还有不到两个月便要过年,这个决定要是在现在公
布出去,还是因为这样不体面的原因,傅岚只怕要气得当场晕过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唾
沫也要把她淹没。
想想还真是麻烦啊。
于是,白凝打算继续用拖字诀,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不多时,景怀南按响门铃。
虽然拿着钥匙,但自从白凝住进他家后,他每次回来都要按铃,以防贸然进来,给
白凝带来不便。
不仅如此,他还把车借给白凝开,方便她上下班,自己通过地铁出行。
白凝笑吟吟地开了门,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歪头
问候:」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女人美目流转,肤色白里透红,神情充满生气,像吸足了露水重新绽放的花朵,和
一个星期前憔悴虚弱的状态截然不同。
看见这样的她,景怀南内心的不安与担忧才渐渐平息。
谪仙染上烟火气,他的眉目生动又温柔,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回答道:」临下班
的时候又来了个急诊,宫外孕大出血,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救过来,饿坏了吧?「
他换好拖鞋,脱掉外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挽起白色针织衫的袖口,往厨房走了两
步,又折回来,从包里摸出个小白兔造型的棒棒糖,递给白凝,笑道:」有个同事结婚
发的喜糖,我看这个挺可爱的,就给你带回来了,喜不喜欢?「
白凝伸手接过,有些怔忡。
千金易得,真心难寻。
她跟着景怀南来到厨房,想要打下手,被景怀南温和又坚定地拒绝:」厨房油烟味
太重,你去外面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好。「
」不是有抽油烟机嘛~「白凝将糖纸剥开,把小小的棒棒糖含入口中舔了舔,浓郁
的奶味迅速弥漫开来,」我帮你洗菜。「
」水太凉,还是我来吧。「从白凝的言行举止便能感觉到,她是富养长大的女孩子
,就算后来家道中落,遭遇不幸,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他自然不舍得让她吃这种苦
。
白凝站在一旁,看男人动作熟练地洗菜、切菜,将里脊切成细条,加入姜片、盐、
胡椒粉、鸡蛋清腌制,又往锅里倒了点儿花生油,将切成扁块的豆腐整整齐齐码进去,
小火慢煎。
豆腐的焦香气渐渐卷上来,男人的侧脸清雅柔和,神情不急不躁,用筷子翻动豆腐
的动作颇为赏心悦目。
她看了一会儿,慢慢靠近他,将半融的小白兔递到他唇边,表情和声音都是一脉相
承的自然无害:」怀南,这个好甜,你尝尝看?「
景怀南身形微顿,过了几秒,低下头来,就着她的手把刚入过她口的糖果裹入口腔
,轻轻吸啜。
真的很甜。
两个人吃过饭,已是晚上十点。
景怀南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却担心白凝寂寞 ,问她:」困不困?「
白凝摇摇头:」想看电影。「
男人打开电视,将遥控器递给她,又取出一包薯片、一小桶爆米花。
白凝嘴角噙笑:」我以为医生最重养生,不会吃这些垃圾食品。「
景怀南笑道:」医生也是普通人,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一个人独居的时候,
他基本想不起来吃零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想好好照顾她,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
那些肮脏事,她不想说,他便不问。
她留在这里多久,他就护她多久。
无论因果,不计代价。
白凝选了部十分意识流的文艺爱情片。
悠远蒙昧的画面,含蓄隐晦的台词,交错复杂的冲突,空洞的眼神,丰沛的泪水…
…这一切,很快便令白凝昏昏欲睡。
她往右侧栽了一下又一下,幅度越来越大,最后轻轻靠在景怀南肩上。
景怀南屏住呼吸,眼角的余光温柔扫过乌黑的发顶,手指张开又蜷缩,反复数次,
终于像蝴蝶的双翼一样,停留在她骨肉匀称的后背。
柔顺的发尾落入他掌中,带来很轻很轻的痒意,那种痒悄无声息顺着肌肤爬进血液
,窜上骨骼,攀附心脏,引起灵魂的震颤。
他用了点儿力气,扶白凝仰躺在自己双腿之上,低头认真看她的脸。
以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白凝小睡醒来,和他对视。
她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景怀南一点点俯下身去。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交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距离,景怀南感觉到久违的悸动。
平地惊雷,霹雳弦惊。
马上触到她嘴唇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似春水般温柔:」阿凝,可以吗?「
他不愿意趁人之危,更不想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创造新的创痕。
他要确认她的清醒,确认她的心甘情愿。
她不愿意的话,他可以等。
等多久都没关系。
白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面容牢牢刻在心里。
在男人已经有些不安的时候,她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由爱故生忧(白凝X景怀南肉渣)
愚痴众生,不觉不知,寿命短薄,如石火光,如水上泡,如电光出,云何于中不惊
不惧。【注】
恐惧,大抵是自启蒙开智后,伴随我们时间最长的一类情感。
恐惧未知,恐惧伤痛,恐惧披着层伪善外衣的恶意,恐惧无常人世间的生、老、病
、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种恐惧,在拥着自己珍惜钟爱的人时,达到某一顶峰。
此时此刻,景怀南抱着怀里安静顺从的女人,极尽缠绵地吻遍她秀美的脸,忽然生
出种惊惧,担忧她像晶莹剔透的夜霜晨露,等天一亮,灿烂的朝阳耀过,便会消散如烟
。
还未得到,便因太过在意,而害怕失去。
」阿凝……「两瓣形状完美的唇艰难地从她唇边移开,景怀南深深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告诉你,我很心疼你,很喜欢你。从今以后,所有的问题,我和你一起面对,留
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这已经是含蓄内敛的他,所能说出口的,最温柔的情话和最郑重的承诺。
白凝着迷地看着男人已经动情动欲的面容,细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描摹英
俊的轮廓。
她毫不怀疑他此时此刻的心意。
事实上,她遇见的很多追求者,甚至包括相乐生,在某些特定时刻和特定场景下,
呈给她的爱情,也不能说全是假的。
只不过,人心实在太善变、太难以捉摸。
她不相信有什么感情,可以存续一生一世,永不变质。
活在当下、行乐及时,不好吗?
白凝不发一语,食指一遍遍摸过男人眼角的纹路,力道很轻,像是要把所有时间的
痕迹和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抚平。
景怀南珍而重之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态度视作默认,低下头再度吻住她。
男人的亲吻,从生疏到熟练,从温柔到热烈,唇舌纠缠,搅得白凝气息紊乱。
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家居服传递进她的肌肤纹理,将如玉的肌肤染成浅淡的粉色。
白凝紧紧搂着景怀南的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到主卧的大床上。
片刻也不舍得分开,炽热的吻从她的眼睛开始,生根发芽,一路蔓延到下颌、脖颈
,最后停留在微敞领口裸露出的一小片雪腻。
那令白凝觊觎过无数次的修长指节,终于轻轻颤抖着,探向她颈下的纽扣。
白凝红云拂面,俏脸扭向一边,不敢看他。
心脏跳得飞快,大量血液泵入腔室,带来头晕目眩的兴奋之感。
勾即将成佛者堕入凡尘,多么快乐。
解到一半,在那一双柔美峰峦若隐若现的时候,景怀南俯下身,轻轻吻上去。
仿佛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白凝实在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男人立刻停下动作,目光中是能够将人溺毙的温柔与纯粹的关心:」阿凝,还好么
?「
他知道她脸皮薄得要命,此刻一定又羞又怕,比他还要紧张。
他有想过关灯,好让她不这样局促,可又担心黑暗会唤醒她不美好的回忆,惹她惊
惶不安。
所以,他只能将步调极尽所能地放慢,给她时间慢慢适应。
白凝抬手捂住嘴唇,似是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羞耻,痴痴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声
音很软,像掺了蜜的春水:」我没事……「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温顺模样。
景怀南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四肢百骸里游走流窜的欲望,拉她坐起来,引她的手按
向自己胸膛:」阿凝,别怕。「
他用了点力气,让她感受自己节奏又快又乱的心跳:」感觉到了吗?「
这么多年,他过得像具行尸走肉。
而今晚,在她面前,他又活了过来。
白凝静静地感受着掌下鲜活的生命力,只觉那股力量透过指尖,灌注进她萎靡颓丧
的躯壳里。
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总之,两个人再度缠抱在一起,像密不可分的连体婴。
白凝的衣衫半褪,露出形状饱满的玉乳,被男人握了一个叼了一个,又揉又舔,浑
身的筋骨都软下来。
她跪坐在他大腿上,双腿之间,一根炽热的物事已经悄悄挺立,几个磨蹭,便令她
汁液横流,娇喘吁吁。
白凝摸索着也去解景怀南的睡衣纽扣。
胸口不断传来麻痒的快感,刺激得她手指颤抖,连解了几下都没成功,不由娇软地
嗔他:」怀南~「
景怀南极纵容地停下吸吮的动作,俊脸紧贴着她的乳,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动作很
慢地用舌头把已经微微发肿的乳珠吐了出来。
上面还沾着晶莹的津液。
白凝被他又温柔又色气的模样所惑,不争气地吞了一口口水。
景怀南又看了她几秒钟,食髓知味地将另一颗颤巍巍的奶尖吃进去,细细品尝。
大手揉上湿漉漉的这一边,指腹刮过尖端,将唾液抹开,晕成水淋淋的一片。
好不容易将他上衣脱掉的同时,白凝的睡裤也褪到了膝盖下方。
白嫩浑圆的大腿被男人爱不释手地抚摸过一遍,她紧攀着他赤裸的肩膀,被他放倒
在床上,蓬门敞开,秘处一览无余。
敏感的粉嫩花穴不停吐露蜜液,将修剪整齐的稀疏毛发洇得透湿。
利落分明的指骨轻轻拨开两瓣软软的贝肉时,中间藏着的那颗小珍珠不胜娇羞地颤
了颤,昂高了头,等待他的疼爱。
下方紧窄的小嘴,流水流得更欢。
有过性经验的成熟男人,技巧绝非毛头小子可比。
那只漂亮的手,单是饱蘸了淫水,对着阴蒂揉动刮擦,便弄得白凝欲生欲死。
」呜呜……不……怀南……我……「白凝语不成句,脸颊通红,眼底含着快意的泪
水,一边摇头呜咽着,一边脚背绷直,蹬着男人的小腿,在他手里小泄了一回。
景怀南爱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等这波高潮的余韵退却,这才轻轻柔柔地将一根
手指送入她紧致的体内。
床上的她,犹如盛开到极致的花,美到令人心悸。
也令禁欲多年的他有些难以自控。
可他爱她重她,不忍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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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节选自《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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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向阳处的她(白凝X景怀南肉渣、今日留言满100加更)
好几天没做阴道早就恢复到了十分的紧致,牢牢吸绞住这首次深入秘境的异物,夹
得男人呼吸一窒。
」阿凝,放松……「他跪在她双腿之间,空余出的那只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一下一
下抚摸赤裸的雪背抚慰,」不舒服的话,随时告诉我。「
哪里是不舒服。
分明是太舒服了。
白凝点点头,咬唇忍受着那平素拿惯手术刀的手指,在体内娴熟而灵活地跳跃辗转
,所带来的滔天快感,为了不发出淫浪的吟叫,崩塌自己苦心经营出的人设,用力到下
唇现出清晰的齿印。
景怀南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常,心疼地吻住她,用舌头推开她紧闭的牙关,在受到
蹂躏的唇瓣上来来回回舔了许多遍,哑声道:」阿凝,叫出来,我喜欢听。「
关系有了巨大突破,再回忆起白凝之前的倾诉与眼泪,景怀南的心里便更加不是滋
味。
她这样隐忍害羞,是不是因为遭人侮辱轻贱的伤痛未愈,自惭形秽,多思多虑,害
怕他用异样眼光看她?
」阿凝,别怕。「景怀南的声音,有如可以疗愈一切创伤的药泉,悄无声息地将她
从头到脚牢牢裹住,逐步渗透肌理,」那些不开心的事,全都忘掉,好吗?从现在开始
,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白凝怔怔然地看着他。
这个瞬间,她忘记了自己的深沉心机,忘记了这几日来的迷茫与纠结,忘记了一切
。
她短暂卸下武装到每一个细胞的坚硬盔甲,享受这片刻的沉沦。
手指在陌生的领域探索,恰到好处的揉按摩挲,催生出娇媚动人的吟哦。
水液淌了又淌,滴滴答答打湿男人宽大的掌心,浸透他棉质的睡裤,勾勒出忍耐许
久的性器形状。
粗粗长长的一根,安静蛰伏在小腹之上,却散发出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第二根手指入了进来。
他撑开她湿软的甬道,酸胀感惹得白凝低泣出声:」怀南……轻一点……「
男人的动作果然放慢了些,指节弯曲,用坚硬的骨头磨蹭她浅处小小的凸起,带来
过电般的颤栗快感。
」啊……啊……怀南……「白凝颤抖着身体,一声一声喊他名字,求饶的,撒娇的
,柔弱的,无尽美态,各不相同。
她的每一种样子,他都喜欢。
手指在阴道里出出进进,或是快速捣弄敏感点,或是深深顶进花心,有时又慢慢揉
动肉壁,将每一寸褶皱都耐心碾平。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猛烈又持久。
白凝在男人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泣,充沛的泪水宣示着她的快乐,下体依然吸绞着
他的手指,不舍得放行,邀他共享她身体的悸动。
景怀南安静地拥抱了她许久,轻柔的吻在她布满汗水的身体上一遍遍流连,却迟迟
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白凝终于从轻飘飘的云端落回地面,睁大湿漉漉的一双眼,餍足又困惑地唤他名字
:」怀南……你……「
方才的亲热中,她能感觉到他坚硬灼热的欲望,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了这地步还在
苦苦忍耐。
景怀南亲了亲她的唇角,耳根微热,低声解释:」我没做准备措施,明天好不好?
「
他是慢热的人,根本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老房子着了火的这一天。
独居数年,清心寡欲,连自渎的事情都很少做,家中更不可能准备避孕套。
白凝闻言,心中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位景医生倒是表里如一的洁身自好。
她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柔嫩的手在手感极好的肌肤上逡巡,红着脸道:」你……
你这样忍着多难受……进来吧……别射进去就行……「
景怀南在这种事上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坚持,低低吸一口气,压服膨胀的欲望,道:
」那样不保险,我没关系的。「
他帮她清理好身体,躺回她身侧,从后面搂住她,担心她不安,轻声问道:」阿凝
,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进展太快?我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如果你
心中有所顾虑,千万不要勉强,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我可以等。「
白凝摇摇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享受着他身上的温暖,猫一样微眯了眼睛:」怀
南,我没有勉强,只要你不嫌弃我脏……「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唇,郑重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会爱你重你,永
远都不会嫌弃你。「
和前妻离婚之后,父母十分担心他,这些年也给他介绍过不少相亲对象。
他为了敷衍二老,倒是见过几个,可心里却泛不起任何涟漪。
曾经以为,自己下半生也就这样了,离群索居,孤独终老。
他没想过,会遇到一个她。,
这几日,上班的时候,他罕见的神思不属,总是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然
后心头泛上丝丝缕缕的疼和细细密密的甜蜜。
茫茫人世,芸芸众生中,能找到一个令自己牵肠挂肚、又在同时惦记关怀自己的人
,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幸运。
他不想错过她。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白凝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
意识朦胧,她贴着颈下的胳膊蹭了蹭,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老公……「
紧接着,柔软的身躯僵住,连眼珠都凝固下来,一动不动。
身后呼吸悠长,景怀南在睡梦中下意识收了收手臂,将她的腰圈得更紧,清俊的脸
贴着她乌黑的发顶,嘴角微微上扬,浑然不觉她的异样。
白凝快速调整好自己,将那个令她心烦的人和与之俱来的一大堆麻烦事抛在脑后,
转过身和景怀南紧紧依偎。
————————
你们真的是……很厉害了……
爱大家,比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万诱引力(白凝X景怀南H)
这天晚上,景怀南难得的准点下班,脚步轻快。
护士长看见他,热情打招呼:」景医生是有什么喜事吗?说出来让我们大家沾沾喜
气呀!「
另一个护士道:」是不是有女朋友啦?景医生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见见呗!「
几个人笑闹成一团。
景怀南和和气气地和她们聊了几句,挥挥手离开。
他摸了摸嘴角,心中暗想,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却不知道,有情人发自内心的愉悦,早就悄无声息地从每个毛孔散发出来,藏都藏
不住。
白凝下班回来,刚推开门,便看见一片黑暗里,几盏融融的烛火亮着,照出餐桌上
丰盛可口的菜肴和正中间纯白色的奶油蛋糕。
清隽温柔的男人,手捧一大束白玫瑰,送到她怀里,隔着花浅浅吻过来。
她闭着眼迎合,馥郁的花香和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传进鼻腔,轻而易举撩动她的情
欲。
缠吻了不知多久,急促错杂的气息里,景怀南艰难地控制住自己,将白凝抱坐在腿
上,拿起筷子喂她吃饭。
品不出嘴里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白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卡在双腿之间坚挺不
动的硬物上。
她娇娇地埋怨了一句,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是撒娇:」怀南……好硬……硌到我
了……「
景怀南心跳加速,再也按捺不住,将筷子撇在桌上,提起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桌
沿。
他摸索着解开她裤子的纽扣和拉链,将牛仔裤并内裤一同褪下,露出光溜溜白生生
的两条腿。
大手轻轻揉捏富有弹性的雪臀,将两瓣软肉掰开,用手指去探微微湿润的穴。
白凝趴伏在桌面上,脸颊燥热,下体却因为真空而有些发凉,偏偏那凉意中又夹了
两根温热的手指,正在搅动云雨。
冷热交击,每一个毛孔都悄悄张开,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并为之震动颤栗。
忽然,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袭击了她。
」啊!「白凝爆发出一声惊叫,转过脸去看。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了地上,沾满蜜液的手指从体内撤出,
像捧珍宝一样捧着她的大腿根部,干净到不染凡尘的脸抵进她的幽秘,主动为她口交。
」不……怀南……不要!「白凝言不由衷地拒绝着,象征性地扭动腰肢,想要」逃
离「男人体贴周到的服务。
柔软的舌不容拒绝地绕着已经情动的阴蒂打转儿,扫过泛滥成灾的花户,卷一滩黏
腻腥甜的蜜水入口,又钻入因紧张而不停收缩着的小穴,模拟性器快速抽插。
白凝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本就不太坚定的抵抗消弭于无形,双腿软下来,全靠男
人的支撑才没有滑坐在地上,一递一声地急喘娇呼。
景怀南爱极了她敏感的反应与娇软的呻吟。
等白凝高潮过一次,他将软绵绵的她翻过来,面对面抱坐到餐桌上,开始剥她上半
身的衣服。
宽松的白色毛衣下,隐藏着姣好丰软的身躯,同色的内衣包裹着形状完美的乳房,
肌肤如玉,骨肉生香。
男人依旧衣着完好,七情六欲却已经涌上眉眼,脸侧和唇边残留着她泄出来的汁水
,迷乱淫纵。
她终于——把他彻底搞脏了。
带着将最美好的东西撕裂摧毁的快意
,白凝仰高脖颈,任由男人把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除下,一手摸向奶油蛋糕,抹了
把白色奶油,涂到胸前粉红色的茱萸上。
粉樱着雪,那团洁白无瑕的」雪「,很快便被男人舔吻把玩,迅速融化在他口中。
景怀南着迷地亲吻她,揉捏她,等到她花穴流出的水已经顺着桌沿淌到地板上,这
才确定她已经做足了准备,抬手解开皮带。
轻微的金属擦碰声之后,滚烫的阳物跳进她腿间,和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亲昵地打
了个招呼。
白凝低下头,看见男人的性器粗粗长长,是微深的肉粉色,最特别的是龟头圆硕,
几与柱身一般粗细。
穴内痒意更加肆虐,她配合地抬高腿,夹住男人的腰,有些紧张,又无比期待他的
进犯。
景怀南从口袋中取出准备好的避孕套,牙齿撕开包装,一丝不苟地套在勃涨的生殖
器上,身躯贴近,调整角度,对准软嫩的水穴。
即将结合的紧要当口,他想亲吻她,又顾忌自己脸上沾着的淫液,不好造次,只能
强行忍住,却用深情脉脉的一双眼,紧紧盯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唯恐
引她不适。
」阿凝……「他低声唤着,硕大的龟头开始徐徐往里挺进,」我慢一点,不要怕。
「
温柔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
巨大的入侵感摄去白凝的神智,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小口小口吸着气,火花从阴
道内被他次第触及的敏感点燃起,噼里啪啦烧透了她的血液筋骨,一路蹿进天灵盖里去
。
男人怎么可以又温柔,又可怕。
她爽到想哭。
知道自己尺寸异于常人,景怀南动作十分小心谨慎,强忍着蚀骨的快感,堪堪送进
个龟头,又控制着自己往外抽拔,如是反复,一点一点,慢慢开凿。
好在水液充沛,甬道被他渐渐撑大、拓宽、延展,展现出良好的包容性。
他一次比一次入得深,白凝的声音也慢慢媚起来,浸透了欢愉,传进他的耳膜,将
本就跳得飞快的心脏刺激得濒临过载。
」怀南……嗯啊……好……好舒服……「身体被一寸寸拓开、占据得满满当当,很
容易令人产生被深切爱着的心理错觉。
不,对面这男人,确实是真心地喜欢着她的。
她的某一张假面。
白凝又想起相乐生来了。
没了她的束缚,他终于可以卸下他温柔克制的面具,无拘无束地做自己,不知道有
多开心。
这会儿,他说不定正在哪个鲜嫩多汁的女孩子身上驰骋,发泄那些她这个枕边人从
未窥见过的欲望。
没准,后面排队等着他宠幸的,还有好几个呢。
想到这里,白凝的脸色有些难看。
景怀南立刻察觉,紧张地停下动作,指腹蹭了蹭她脸上的汗水,低声问:」怎么了
?疼吗?「太久没有释放过的欲望已经入侵大半,在紧致到过分的软肉包裹下兴奋得一
抽一抽,想要立刻开始放纵。
可是,比起肉体的需求,还是她的感受更为重要。
白凝收回四散的心神,将脸贴在男人胸口撒娇:」不疼,但是桌子好硬……「
」好,我们去床上。「景怀南哑着嗓子道。
他拔出性器,将浑身赤裸的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
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他就着方才开拓出的甬道,深深插进去,顶端轻而易举触到
脆弱的花心。
」呜……「白凝的身子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双腿攀紧他的腰,」怀南……「
景怀南俯下身去,和她十指紧紧相扣,细细碎碎地插着她,幅度很小,给她充足的
适应时间。
轻微的疼痛很快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层一层累积起来的快感。
小穴像开了闸,泄了洪,往深处那个小口轻轻戳上一戳,立刻」滋滋「冒出一大股
水,随着他抽弄的动作,疯了似的往外淌。
」我……怀南……我不行了……「白凝逸出哭腔,拱着腰肢往他面前送,摇摇晃晃
的两团雪乳,迷了男人的眼。
景怀南意乱情迷,低头衔住乳尖,操干的动作幅度终于加大,混着满穴的水液,发
出」噗叽噗叽「的捣弄声,不过几十下,便将白凝送到了高潮。
女人的反应很大,偎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痉挛,阴道拼命收绞着,终于将他的精液
吸了出来。
景怀南闷哼一声,性器出于惯性在湿滑的肉壁之中又挺送了几下,连续射出好几股
精液,将避孕套的储精囊装得满满,这才停下动作,虚伏在她身上喘息。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平复了一会儿,景怀南撤出她的身体,温热的指腹抚了抚白凝
的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欢喜与满足。
」阿凝,我喜欢你。「他不敢轻言」爱「字,诉之于口,太过于轻浮,不够郑重。
相比起甜言蜜语,他更希望用一生的时间证明自己的心迹。
白凝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他,懒懒地闭上眼睛。
模糊的记忆里,景怀南动作很轻地抱她去了浴室,用温热的水把她全身细细清洗过
一遍,又给她擦身体,穿睡衣,吹头发,细致妥帖到了极点。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滚进松软的床被里,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百章 黑色童话(罗仪个人章节)
相乐生最近心情很糟。
那间两个人同床共枕过许多年的主卧,如今犹如一根耻辱柱,将他的自尊和骄傲死
死钉在上面,令他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
他想过搬到别的住处,心底却又残留着一点自己也不肯承认的希冀,害怕错过白凝
的道歉与悔过,想了又想,还是捏着鼻子住进次卧。
私人情绪,沸腾得过了头,不免带了些到工作里。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彻底褪去了原来的人情温度,对下属声色俱厉,要求严苛。
偏偏最近,罗仪一改之前的稳重靠谱,总是做错事。
所以,属她挨骂挨得最狠。
又一通长达半个小时的训斥之后,罗仪脚步不稳地从小会议室走出来,拿着水杯躲
去茶水间,神思不属地拧开速溶咖啡的瓶盖,一勺又一勺地往杯子里加。
新来的实习生好心地安慰她:」罗仪姐,你还好吧?脸怎么这么红?「
女孩子偷偷往远处相乐生坐着的方向看了眼,咂舌道:」相秘也太凶了,罗仪姐你
最近天天加班到半夜,他怎么还是不满意?「
罗仪摇摇头,抬起手背蹭了蹭发热的脸颊,声音微哑,却一如既往的柔和:」是我
自己做的报告出了问题,不关相秘的事。「
咖啡加得太多,浇了热水,散发出酸苦的气味。
将杯子放回座位,罗仪走进卫生间,将隔间门反锁。
底裤又一次湿透。
她怔怔地坐在马桶上,自厌自弃到了极点。
她是故意犯错的。
她控制不住本能的渴望,想要听那个男人用严厉的话语责骂她,看他居高临下投来
的睥睨目光,并为之产生强烈的生理反应。
她真是个恶心的人。
明知道不可能,不应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用迷恋的眼神悄悄看他,为他所表现出
来的强大和冷漠而目眩神迷。
够了,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将身体清理干净,罗仪回到座位上,认真修改漏洞百出的工作报告。
斜对面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红润光洁的脸,视线渐渐下移,打量她胸前。
罗仪穿得非常保守,宽松简约的灰色毛衣,看不出底下有没有料。
中午吃过饭,罗仪趴在办公桌上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似是终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鼓起勇气打开隐藏着的那个黑色图标的
app。
注册,上传了张侧面角度看不清长相的照片,选填过兴趣爱好,她点击了」随机匹
配「。
很快,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对面的人顶着个血淋淋骷髅头的头像,主动发了消息
给她。
」美女,你是m?「
罗仪简短回复:」嗯。「
」我是s,发张照片过来看看呗!「
罗仪犹豫了会儿,在对方的一再催促下,发了张近照给他。
照片里,她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温温柔柔的一双眉眼,但紧身毛衣衬托出巨乳
蜂腰的好身材,已经足够抓人眼球。
对方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态度急切:」美女,约调吗?「
罗仪咬了咬唇,想起这一段日子自己的失态,急于摆脱这种混乱状态,便横下心回
答:」好。「
她本来就是个烂人,早就脏到了骨子里去,破罐破摔,也无所谓。
虽然做了一千遍心理建设,晚上,来到指定的酒店房间门口时,罗仪还是打了退堂
鼓。
她犹豫许久,抬手叩击门板。
很快,一个长相普通的瘦高个男人开了门。
他上上下下打量过她好几遍,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美女过来啦?快进来!「
罗仪摸了摸手臂,那里由于不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垂下头,脚步迟疑地迈进房间。
有些逼仄的空间,仅容了一张双人床,一套桌椅,和全透明玻璃隔起来的卫生间。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道具,疑道:」怎么……「
男人淫笑着走近,开始上下其手地占她便宜:」道具是吧?呵呵……别着急,哥哥
等会儿用大鸡巴好好惩罚惩罚你!「
罗仪反应很大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气地看向他:」你骗我?「
对方不过是打着同道中人的旗号,行约炮之事。
」别那么较真嘛!「男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喜欢玩粗暴点儿的,我待会儿狠
狠打你屁股,把你操得哭爹喊娘,这样总行了吧?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
他紧紧抱住她,抓着饱满的胸脯揉捏,淫性大发:」草!这胸真他妈大!还这么软
!让老子好好摸摸……「
罗仪放弃了所有挣扎,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摸。
等男人火急火燎地去脱裤子之时,她忽然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冲
着男人的胳膊狠狠划了一记。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血花蓬起,浓重的血腥味轻而易举唤醒尘封多时的黑暗记忆
。
罗仪脸色煞白,转身打开房门,本能地迈动僵硬的脚步,跌跌撞撞着往外逃。
她冲进逃生通道,跌坐在拐角处的楼梯上,捂着嘴巴,把急促的呼吸和控制不住的
抽泣声硬生生咽回去,直到骂骂咧咧追出来的男人跑远,清澈的泪水才滚落出来,模糊
双眼。
十二三岁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自己隐秘的性癖好。
听到别人斥责的时候,会兴奋;感知到疼痛的时候,会产生变态的快感;从电视或
电影里看到暴力场面的时候,会激动到呼吸加促,心脏狂跳。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正常的,畏惧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家人失望的叹息,所以一直
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秘密,自卑又怯懦,形成内向沉静的性格。
直到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她遇见了她的真命天子。
男人是律师,衣冠楚楚,谈吐不俗,对她展开热烈追求,令她芳心大乱。
百般纠结之下,她鼓起勇气,对他吐露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胆战心惊地等待着
他的审判。
孰料,男人温柔一笑,对她道:」傻姑娘,我早就猜到了这件事,如果你愿意,我
希望可以做你的主人。「
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她将自己的初吻、初夜都给了他,更将自己的尊严、羞耻心,全都捧出来献给他,
全心全意依附着他,由他定义自己人生的全部意义。
男人是dom中的佼佼者,为她量身定制了循序渐进的调教计划。
从初级的绑缚、乳夹、肛塞开始,到灌肠、限制排泄、拉珠,到真正的肛交,再到
鞭打、滴蜡、电击、窒息,她的承受能力和快感阈值在一步步推高,对他的爱情和崇拜
也越来越汹涌澎湃。
某一天,他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问她:」阿罗,你愿意为了我,奉献出你自己的
一切吗?「
她着迷地看着他,摇了摇毛茸茸的尾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进了调教房。
他们分享了她。
她将所有的泪水都流干,浑身都是鞭痕和咬痕,但心底空缺出的大洞,比身上的伤
口更令她痛彻心扉。
等那些人发泄完兽欲,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男人满不在乎地道:」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喜欢你,以你为骄傲,邀请别的客人
过来观赏你,玩弄你,有什么不对?「
哀莫大于心死。
她收拾好行李,主动斩断了和主人的一切联系,从那个她曾以为是庇护所的地方离
开。
接下来,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看病,吃药,坐在飘窗上发呆,无数次想从高楼上
跳下去,得到解脱。
父母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十分担心她,寸步不离地陪伴她,将她从危险的边缘
一点点拉了回来。
她艰难地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本能却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将她拖回深渊里去。
罗仪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昏暗成一团的楼道。
千万条阳关大道中,到底有没有一条生路可以留给她?
第二百零一章 奇异的恩典
第二天早上,罗仪顶着双红红肿肿的眼睛上班。
成年人的世界,背地里再怎么崩溃,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动声色。
没有人有时间、有义务给予同情与安慰。
她也不需要那些。
昨晚情绪失控,半夜才回到家,本来打算要完成的PPT也没有做。
罗仪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到了单位便开始忙碌,紧赶慢赶,也没在相乐生踏进门的
时候做完。
男人清冷冷的眉眼往她的电脑屏幕上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拿起记事本
和钢笔,沉声道:」罗仪,带着电脑过来。「
罗仪暗道不好,硬着头皮抱起笔记本,跟着男人进了会议室,心下战战,两腿条件
反射性的发软。
相乐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今天,是白凝离家出走的第二十天。
她不但毫无悔过的迹象,反而乐不思蜀,优哉游哉。
也不知道是假戏真做,还是故意气他,逼他露面求和。
哼,他才不上这个当。
相乐生坐在椅子里,两手交握,上身后倾倚住靠背,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西裤板板正
正,包裹着的两条长腿交叠,动辄就是睥睨众生的气势。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的行为举止一向颇为安分,踏实做事,低调安静,好像在刻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似的,用得着的时候,把工作做得漂漂亮亮,令他毫无后顾之忧;不需要的时候,便如
同一层泼到干裂土地里的水,一秒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往没怎么认真看过她的脸,这会儿仔细审视过去,她的眉目虽然算不上惊艳,却
也温柔沉静,赏心悦目。
浮在心底的猜测,只差最后一个佐证。
受虐者属性对他天然的吸引力,合著和白凝赌气的念头,催使他抛出诱饵,引对方
上钩。
他就吃窝边草了,怎么着吧?
如果白凝还不回来——他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呢。
」PPT做好了吗?「男人面无表情地拉开舞台序幕。
」相秘,对不起,我还没做好……「罗仪战战兢兢回答,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您再给我一个小时,我保证……「
」罗仪,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相乐生打断她的话,斜着眼看她,目光中有失望,
有明晃晃的指责,」这点事你都做不好?是不是不想干了?「
罗仪身形微颤,头低到胸前,除了道歉,再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拿过来,我看看你做了多少。「相乐生伸出白皙修长的左手,指腹上一点儿茧子
也无,指节宽大疏朗。
打在身上,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走神,罗仪咬了咬嘴唇,白嫩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她将笔记本端端正正摆在相乐生面前,乖乖站在他身侧,像个作业没做完便遭到老
师突击检查,手足无措内心惶恐的小学生。
有别于以往吹毛求疵的挑错和责问,相乐生一目十行地将几十页PPT快速过了一
遍,然后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他越这样,罗仪心里越没个底,以为他终于对自己失望透顶,慌得要哭出来:」相
秘,您……您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你自己说说,这段时间你都犯了多少错了?「相乐生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罗
仪,我说也说过骂也骂过,可你还是屡教不改,是不是非要我体罚你,你才能长长记性
?「
体罚。
」咕咚「一声。
罗仪静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句话却飞快地变换成具体清晰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徐徐展开,占据了她的全部思
维。
女人睫毛颤抖,明显的绯色从两腮一路爬到修长纤细的脖颈,气息也逐渐加促。
她所有的异常反应,全部落入心怀不轨的男人眼中。
有意思。
萦绕于心的郁结终于短暂地被捕猎的亢奋所挥散,相乐生将纯黑色镶金边、造型流
畅漂亮的钢笔放在指间熟练地转了几转,舞出一片残影。
薄唇轻启,语气分外正经,带着几分严厉:」把手伸出来!「
罗仪根本无法拒绝。
事实上,克制着自己不要跪倒在地,臣服于他,便已经接近了她忍耐的极限。
面前的男人,清冷英俊,浑身上下散发著亦正亦邪的神秘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
带着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强者气势。
她好想匍匐在他脚下,认他为主,成为他的宠物,为了他的一句赞赏而竭尽全力。
那样的话,漂泊流浪的心便可找到一处栖身之所,她甚至可以再贪婪一点,妄想从
肉体烂到灵魂的自己在他这里,得到净化与救赎。
罗仪伸出手的同时,狠狠咬了咬舌尖,咬出几颗血珠。
不,相乐生根本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正在盘旋什么样的龌龊念头。
他这样正常正经、爱妻爱家的好男人,若是了解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只怕要恶心得
想吐,厉声喝她赶快滚开吧……
」啪「的一声脆响,坚硬的笔杆重重抽在白嫩嫩的手心,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罗仪受惊地低叫一声,蜷缩手指,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的同时,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
涌了出来。
」呵。「相乐生冷笑一声,不近人情地用钢笔较细的那一端强行拨开她的手指,」
做错了事,还敢躲?「
说着,他又敲下来第二下。
紧密相挨的两道红痕很快显露出来,罗仪着迷地看着掌心,为这久违的快感而目眩
神迷。
相乐生冷冷发问:」知道错了吗?以后还犯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罗仪咬唇忍着快要脱出口的呻吟,徒劳地遮掩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他一下
又一下的抽打,腿心湿透。
」说话!「仗着会议室绝佳的隔音效果,相乐生将声量放大,」眼神躲躲闪闪地看
哪儿?看着我!「
氤氲着情欲与挣扎的一双美目迟疑着和他对视。
所有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相乐生的内心涌现出磅礴的成就感与满足感,压抑多时的暴虐冲动呼啸而出,形成
无形却带着重重威压的强大磁场,将猎物牢牢压制,一步步拉入自己的捕猎范围。
」我……嗯……「罗仪已经忘记了言语,失了魂一样陷落在他充满掠夺性的眼睛里
,因羞耻与惧怕而滚落两行泪珠,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脸红什么?抖什么?「相乐生用钢笔重重戳了戳她的侧腰,」说你两句你还哭
?打你两下你有意见?「
理智崩盘,罗仪终于忍不住,双膝软倒,跪在他面前。
脊背弯曲,额头顺势贴在他的小腿上,罗仪闭上眼睛,抛却脸面,本能地表达自己
一直压抑着的渴望:」我没有……我没有意见……我好喜欢……「
PO18脱缰(双出轨,NPH)第二百零二章 我的国王
第二百零二章 我的国王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罗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成雪白。
她僵住四肢,忐忑不安地做着心理准备,却仍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接下来震惊的
目光和嫌恶的表情。
他应该会用力推开她的吧,甚至有可能一脚踹开她……
想到那样的场景,双腿越发酥软。
鼻腔里充盈着因近距离接触而闻到的,他身上的香气。
凛冽,清冷,像落满了白雪,连树梢上都坠着冰凌的松林。
男人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罗仪等得心头打鼓,又实在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强忍着内心的渴望,将自己的脸从
他腿间移开,自惭形秽地跪在那里,默默等候他的判决。
她想,自己十有八九要被开除。
上下级之间,不应该有任何过界的肢体触碰。
更不用提,她还存了这样龌龊变态的心思。
等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终于换了个姿势。
他将叠在上方的长腿挪下,两腿微分,像端坐在高处俯视人间的王。
男人伸出左手,修长笔直的无名指上的戒指镶着一颗钻石,精致又完美,发出夺目
的光。
他用那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了几分力道,强硬地逼迫她抬头。
罗仪胆战心惊地抬起圆圆的眼睛,撞进一双阴沉冷漠的眼睛里。
她所有难以启齿的秘密,被轻而易举地捕捉、解析,拆分成丝丝缕缕,横陈在光天
化日之下暴晒。
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好像被冻了个透,一寸寸断折碎裂。
她怕得发抖,牙关磕磕绊绊,艰难地发出声音:」对……对不起……我……「
我什么?
她不知道。
理智明白应该像只过街老鼠一般,识趣地收拾东西,主动离职;可本能却死死钉住
她的膝盖,令她生出无尽的不舍,只想就这么一直跪下去。
相乐生欣赏够了女人脸上的惊惧和隐秘的仰慕,这才徐徐收网,将毫无反抗能力的
猎物捆裹打包。
他低声问:」sub?「语气却已经颇为肯定。
罗仪的表情变得空白。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什么比悄悄垂涎觊觎的对象,竟然是同道中人来得更加惊喜的呢?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碎裂的骨肉一块块重聚,她被灵魂深处最强烈的渴望所牵引,轻轻点了点头。
她充满期待地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像条听话的小狗。
与此同时,她又觉得自己不自量力,恬不知耻。
就算他是dom,也不可能看得上脏污不堪的她吧?
男人松了手,微微上抬,放在她唇边。
罗仪难以置信的,又欢欣雀跃的,深深嗅了嗅他手上的冷香,然后试探性的,伸出
粉嫩的软舌,舔了舔他的指尖。
见男人没有不悦之意,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灵活地卷着舌头,将他的五根手指都
舔了个遍,又贪恋地亲吻他的手心。
相乐生虽然没养过正经八百的m,却看过不少调教现场。
女人的表现娴熟又自然,想来是被人系统调教过的。
他享受着她讨好的服侍,开始简短地问话:」现在有主人吗?「
罗仪努力将嘴唇从宽大有力的手掌上移开,如实回答:」现在没有,以前有过一个
。「
聪明如她,已经嗅到了相乐生透露出来的想要收她为奴的讯息,心脏跳得飞快。
她不敢高兴得太早,想了又想,还是选择全盘托出:」我……我之前的主人……没
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带着三个男人……轮流使用了我……「
重提黑暗往事,对她来说非常艰难。
而且,她更清楚地知道,相乐生这样出色优秀的男人,完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迁
就残破污秽的她。
可她不愿意欺骗和隐瞒。
相乐生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好像在谈论工作琐事:」这就是你和他中断关
系的原因吗?「及时止损,柔中有刚,有分寸有底线,他对罗仪多了几分欣赏。
这样的女人,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会给他添麻烦。
罗仪点点头,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嫌恶之意,不知道为什么,眼睛
止不住的酸涩。
」我没有收过奴隶,不过最近倒是有这样的想法。「相乐生垂下眼皮,疏离又冷淡
,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呢?有兴趣再找一位主人吗?「
他在苏妙身上试过些性虐手段,可当时自己不得其法,苏妙也不是天生的m,玩起
来并不怎么痛快。
若是专业的sub,应该会有趣很多吧?
罗仪喜不自胜,声音透出几分哽咽:」我……我愿意……「
」难听的话,我说在前头。「相乐生及时泼出一盆冷水,」我不了解你的各项情况
,更不清楚你能不能满足我的需求,所以,我想先试用你一段时间,彼此磨合熟悉之后
,再考虑要不要建立长期的主奴关系,这个,你可以接受吗?「
什么长期关系,不过是个哄骗罗仪的幌子。
等白凝回来之后,他和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说不得还是持久战,到时候,他势必
会采取紧迫盯人的战术,再不许白凝在外面水性杨花地乱搞。
相应的,白凝也一定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派人跟踪调查他,
别说养女奴,怕是连一夜情都没机会玩。
他不过是想短暂地约几回,从中获取精神层面的快感,拿她做个消遣。
他将条件约束得这样苛刻,却给了敏感脆弱的罗仪一种奇怪的安心之感。
因着创伤后的应激障碍,她下意识地抵触太过美味可口的」馅饼「,相乐生挑剔一
些,反而显得真实可信。
」可以。「她低着头,继续舔他的手掌,模样柔顺温婉,神态缱绻依恋,」您想试
用多久,都没关系。「
她的内心还有一层更加可耻的想法。
短期的、不稳定的关系,是不是可以令自己多多少少减轻一些愧疚和不安呢?
她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
可就像狗抗拒不了肉骨头,她也完全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相乐生将两根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口腔里,立刻被她紧紧吸裹住,缓慢吞吐。
她的表情喜悦又满足,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奖赏,恨不得感恩戴德。
这模样很好地取悦了男人,令他脸上的阴鸷之色稍散。
他抽回湿哒哒的手指,一边用手帕擦拭,一边低声为这场戏剧收尾:」好了,你出
去工作吧。「
罗仪扶着桌子站起,谨慎地整理好自己的仪表,确定毫无异常,这才对他恭敬地点
了点头,抱着笔记本电脑出去。
她坐到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一时间觉得刚才经历过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手机上进来一条微信。
」晚上九点,东棠别墅9栋。「
第二百零三章 无姓之人(相乐生X罗仪调教)
晚上八点五十分,罗仪踏进东棠别墅的大门。
别墅区内十分安静,雾森系统喷出蔼蔼白雾,将高大的乔木、灌木丛和低矮的坡地
渲染得一片朦胧,几如仙境。
沿路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彩灯,维纳斯雕像造型的罗马喷泉旁边,树起了一棵足有
五六米高的银色圣诞树,树枝上挂满了铃铛、雪花、礼物、彩球、糖果杖,顶端嵌着颗
巨大的白色星星,充满过节的气氛。
一转眼,就快圣诞节了啊。
罗仪看了眼时间,加快脚步,一边走路,一边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借着路灯投射下
来的灯光,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衣着装扮。
她生恐出现什么失礼之处,惹相乐生不喜。
妆容已经卸掉——待会儿调教的时候,若是哭花了脸,黑一道白一道,令主人受惊
,就是她的失职了。
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睛里像含了两汪水,乌眉乌发,说不上
多惊艳,但到底还算耐看。
罗仪不太自信地又理了理大衣,抬头看见建筑物上标着的」9「字,抬脚迈上台阶
。
按下门铃后,她在门外等了很久。
夜风寒凉,刀子一样刮她的脸,逐渐浸入骨子里去。
可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低眉顺眼,毫无不耐之色。
她根本不会去想,相乐-生会不会是没有听到,或者有什么事耽搁,不在这里。
她完全没有再按一遍门铃的打算,也不打算打电话询问。
主人让宠物等着,她便乖乖等着就好。
主人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她绝不能贸然打扰。
等主人忙完,自然会放她进去。
更何况,就算他不让她进门,能睡在门口的地上,也是她的荣幸。
等双腿都冻得发僵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启。
男人依旧穿着白天那一身衣服,外表斯文,表情冷淡。
罗仪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讨好的笑容,眼皮半垂着,并不与他对视,表现出一只刚被
领养回家的宠物所应有的乖巧与小心。
相乐生闪了闪身子,放她进门。
他在悄无声息地观察她的表现,以此为参考,订制相对应的调教策略。
SM方面,他算是新手,碰上一个有过丰富经验的sub,不得不多花点儿心思,
研究如何掌控她,发挥出她的最大使用价值。
不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玄关处的灯没有打开,只借了里面客厅透过来的一点儿灯光,显得十分昏暗。
相乐生双手抱胸,倚门而立,凌厉的眼神似乎扫射在罗仪的身上,又似乎没有。
这种无时无刻不被人压制审视的感觉,令罗仪越加紧张,也越加迷恋。
她悄悄深呼出一口气,告诫自己绝不能将第一次调教弄糟,要竭尽所能给新主人一
个好印象。
膝盖弯曲,她自发自觉地跪在他面前。
相乐生忽的冷笑一声:」谁让你穿着衣服的?「
没有主人的特别关爱,宠物,当然是不可以穿衣服的。
罗仪头皮一炸,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失当,立刻重新站起,慌慌张张地伸出还没从
寒冷中缓过来的手指,略有些僵硬地解开大衣的纽扣,开始脱衣服。
相乐生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保守温良的女人,在他面前一点点卸掉武装。
深灰色的大衣被她规规矩矩叠好,放在旁边的地上。
紧接着,她撩起宽松毛衣的下摆,双手撑着往上褪去,细细白白的一截腰腹最先跃
入他眼帘,像深水里游弋的银凤鱼。
再上面,是灰色内衣包裹着的两团柔软,形状漂亮,尺寸不俗,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
相乐生不动声色地欣赏着,看着罗仪将鞋袜和裤子都脱掉,仅留一套内衣内裤,仍
然没有发出任何指令。
别墅应该是久不住人,地暖没有开启,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不一会儿
便失去了知觉。
罗仪红着脸,双手伸到背后,」咔哒「两声,内衣的搭扣解开,圆硕的乳立刻迫不
及待地从布料里跳了出来,露出已经变硬挺立的两颗乳珠。
相乐生抬起手,打开头顶的灯。
明亮的灯光洒下,照亮女人最私密最美好的部位。
她的奶头是肉粉色的,有黄豆般大小,颤巍巍地矗立在雪峰中央,随着她弯腰的动
作,胸前摇晃出迷人的乳波。
小小的内裤落到纤细的脚踝,被细白的小手彻底脱下,同样整齐叠好,放在大衣上
。
罗仪一丝不挂地跪了下来,上半身伏趴下去,蜂腰肉臀形成魅惑的曲线,有些害羞
的,却又坦荡无垢的,全部呈现在主人面前。
她从鞋柜底端找到相乐生的拖鞋,不用手拿,而是张开了雪白的贝齿,叼起一只,
放到男人脚下,又回头去叼另一只。
相乐生终于露出些许满意之,褪下皮鞋,换上宠物衔来的拖鞋,往客厅走去。
身后响起轻微的声响。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罗仪四肢着地,紧随着他的脚步爬了过来。
相乐生伸出两根手指,从茶几上摆着的,新买的一套更为专业的调教用具里,拣出
一条黑色带铆钉的皮质项圈,套在女人细细的脖子上。
项圈的中间,有一个扣环,和皮绳的锁扣轻轻一搭,严丝合缝。
久违的归属感随着这一声轻响,重新充盈进罗仪的身躯。
她的呼吸加促,双目饱含热泪,若不是害怕弄脏了主人,简直恨不得扑到他身上,
狂热地去舔他的脚。
相乐生一手牵着绳子,另一只手握着纯黑色的调教杆,引领着宠物往浴室走,声音
低沉悦耳:」从今天开始,每周三、周五的晚上,你都到这里来,接受我的试用。但是
,我有个条件,公私必须分明,上班的时候,该做好的工作必须做好,不要掺杂任何个
人感情,否则的话,调教随时终止,可以做到吗?「
罗仪连忙点头,发出」唔唔「的声音。
从调教开始的那一刻,她便彻底沉浸入宠物的角色里。
宠物,自然是不会说话的。
相乐生提的要求,她不仅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颇为感激。
这世界上大部分拥有古怪性癖的人,无论是dom,还是sub,在普世遵循的一
套社会体系里,还是会选择披好遮羞布,做个外表光鲜、受人尊敬的人。
内心激烈的叫嚣与渴望固然难以抗拒,但那些更适合藏匿在暗不见底的深夜,在朗
朗白日之下,她也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人生和体面。
相乐生打开浴室的门,示意女人仰面躺在冰冷光滑的瓷砖上。
」那么,今天就开始调教的第一步。「他的眼睛滑过女人因羞耻和兴奋而红透了的
俏脸,渐渐往下游移,」我要充分了解你的身体,看看你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第二百零四章 我即黑夜(相乐生X罗仪调教)
罗仪的眼神湿漉漉的,爱慕地看着他,视线始终只敢抬高到他的薄唇,再不敢往上
看。
她平躺在地上,两只手像小狗一样微屈着抬起,细细白白的腿也是一样的姿势。
相乐生执着调教杆,尖端碰了碰她的嘴唇。
罗仪立刻乖巧地张大嘴,任由主人将金属捅进去,蹂躏她柔软的舌头和口腔。
敏锐地看见舌头靠里的部位,有一个小小的孔洞,相乐生动作微顿:」打过环?「
她被开发的程度,还真是令他有些吃惊。
罗仪羞愧地点了点头,因为害怕他嫌弃自己,几乎要哭出声。
相乐生却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费工夫。
不过,看来他准备的调教工具,还是不够齐全。
沾着唾液的调教杆从她口中抽离,沿着玲珑的锁骨,停在乳房上,绕着奶头画圈。
女人明明已经情动,却强忍着没有在他手下扭动身子,发出吟哦,忍耐力十分不错
。
相乐生用了几分力道,戳了戳肉乎乎的乳珠,将可怜的小樱珠按得深深陷下去,问
:」这里,会产奶吗?「
罗仪摇了摇头。
之前那位主人,是有把产乳这件事,提到日程上的,只是催奶的药剂还没喝上两回
,便发生了那件事。
相乐生垂下眼睛,盯着丰软肥美的两团奶子看了片刻,问:」能接受吗?「他知道
相辰明那里有种秘方,配好了药,连喝一个星期,便能催出奶水。
相辰明还跟他分享过使用经验,据说,药物催出来的奶汁,比正常生育分泌出来的
,要清甜许多。
罗仪犹豫了一下,被嫌恶被抛弃的不安到底占据了上风,急于弥补自己的缺陷似的
,用力点了点头。
相乐生继续往下,金属杆用力抽打了一下她的大腿内侧:」分开。「
罗仪呜咽一声,配合地大张双腿,摆出标准的」M「姿势,隐秘的私处立刻一览无
余。
粉粉嫩嫩的颜色,阴蒂已经勃起,不知羞耻地从两片贝肉里钻出了个头,下面是小
小的花穴,已经开始流水。
尖锐的顶端戳了戳几不可见的尿孔,引发出女人剧烈的抖动和呻吟,又将蹂躏的目
标转移到肉核上。
堪称凌虐地刮擦顶弄过几十下,罗仪便抽抽噎噎地尖叫了一声,四肢痉挛着泄了身
。
」很敏感。「相乐生胯下已经半硬,神情却依然冷清,像是在做什么十分正经的数
据分析,」最多连续高潮过几次?「
女人在地上剧烈喘息,喷涌出的液体将稀疏的毛发沾染得一塌糊涂,发出微腥的气
味。
她的眼睛水润润的,像蒙了一团雾气,红唇轻启,却不敢贸然回答。
」我特许你,可以说话。「男人发出赦令。
」六……六次……「罗仪难堪地回答。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布满了被别人使用过的痕迹,这样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主人会不会很讨厌这样的她?
相乐生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却更将女人的心悬吊在悬崖边上。
他打开花洒,将水流开至最大,执在手中,对准女人刚刚高潮过的阴蒂和底下的小
穴。
迅猛的水急速拍打在最敏感的部位。
」啊!嗯呀……主……主人……「锐利的疼痛和更加强烈的快感将所有的意识与忍
耐轻松击碎,罗仪立刻扭动细软的腰肢,难耐地哭出了声。
水花四溅,软嫩的乳闪躲着,跳跃着,黑发渐渐被打湿,晕成乌黑的一大滩,像柔
软的水藻,更衬得充满情欲的脸颊生动鲜亮。
又一波可怕的高潮过去,罗仪浑身瘫软,双目涣散。
相乐生并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拍了拍她的腰,命令道:」转过去,跪好。「
罗仪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背对着跪趴在他面前。
白白嫩嫩的臀瓣中间,是另一张小嘴。
浅浅地探了一点进去,调教杆立刻被蜂拥过来的肠壁咬住。
」这里,也被使用过?「相乐生低声问道。
罗仪彻底崩溃,一手捂住嘴巴,不让哭声逸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对自我的
厌弃回答:」嗯。「
是她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成为他的宠物呢?
相乐生对他从未染指过的后穴却是颇为好奇。
如此戳刺了一会儿,进入得越来越深,女人除了偶尔发出些细碎的呻吟,并未表现
出任何不适。
花朵渐渐绽放,在他插入时,主动放松肌肉,容纳他的亵弄,在他往外拔时,又收
缩回去,不舍得他离开。
相乐生用了点儿力气才将调教杆拔出来。
他调转方向,用较粗的手柄碰触已经转为深红色的穴口,顺利插进去一半。
太久没有被人光顾的地方传来汹涌快感,罗仪低吟着,将屁股翘得更高,迎合他的
玩弄。
相乐生的动作幅度逐渐加大,速度越来越快。
肠壁主动分泌出黏液做为润滑,进进出出间,越来越顺畅,直到圆润的顶端无意间
顶到某个敏感点,罗仪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电流从那里窜到脊椎,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单靠这样的后穴刺激,也能高潮。
相乐生对自己的第一个宠物有些满意。
他拔出手柄,掷在一旁,在洗手台里洗干净双手,淡淡道:」自己洗个澡,到二楼
找我。「
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尘不染,就连花洒喷溅出的水花,也没沾到他身上一滴。
罗仪趴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墙壁慢慢站起,就着热水将身体认认真真清洗过一遍。
她膝行着爬到二楼,右侧的房间里,闪着幽幽的光亮。
用头顶开门,爬进去的时候,她看见男人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一直到她轻手轻脚地爬到床边,相乐生才回过神,看了她一眼。
罗仪胆战心惊着,等待他的评判。
相乐生道:」我知道你之前受过专业的调教,我不关心你之前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但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一切以我的意志为
先,对我的命令完全服从。「
罗仪点点头:」好的,主人。「
」从下周起,开始服催奶的药剂。「相乐生指了指地上的羊毛地毯,」今天晚上,
你睡这儿。「
他关掉床头灯,移动身子躺下,显然没有继续和她谈话的兴致。
罗仪的脑子里浮现出疑惑。
他不打算使用她吗?
就算嫌弃她脏,不想插入,也可以选择口交的啊?
她跪在那里思索了很久,两只小手想要去抚摸床单,却又不敢。
最后,她还是选择直接问出口:」主人……您……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用嘴……
「
」不用。「相乐生的声音很冷,」罗仪,在我这儿,口交是奖励,不是服务。今天
晚上,你的表现只能说是合格而已,够不上奖励的标准。「
罗仪的脸颊火辣辣的,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主人,我会努力的。「
她趴卧在柔软的地毯上,暗自感慨,主人竟然允许她睡在地毯上,还是在他床边,
主人真的是好温柔啊。
相乐生不是没有肉体需求。
但是,仅仅是观赏了一会儿奴隶的身体,连正式的调教都没开始,便迫不及待地像
个精虫上脑的普通男人一样操干她,未免有失格调。
也对在她心中建立无上威严的目标,非常不利。
这一次,相乐生想玩真真正正的调教。
第二百零五章 黑蝶漫舞(白凝X景怀南肉渣)
周末的时候,医院总是人满为患。
从坐进门诊办公室开始,患者便络绎不绝地进来,大病小灾,症状各不相同,脸上
却端着同样的担忧焦躁,在这样的气氛里泡得久了,整个人都丧下来。
景怀南却依旧保持着十分的耐心,说话轻言慢语,态度和善可亲。
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他终于解决完最后一位中年妇女的」十万个为什么「,将对
方客客气气送走。
桌子上护士帮忙带的盒饭已经凉透,景怀南打开盒盖,清清淡淡的白灼青菜和酸酸
甜甜的宫保鸡丁,配着格掺着玉米的白米饭。
刚撕开餐具的包装,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景怀南以为是哪个来迟了的患者,略微沉吟了一下,到底是医者仁心,将盒饭重新
搁置到一旁,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温声道:」请进。「
房门打开,女人穿一件灰蓝色的大衣,长及小腿,脚上踩了双黑色短靴,身姿袅娜
,巧笑嫣然。
景怀南循声望过去,看见女人的脸,瞬间笑了起来,眉眼中蓄满欢喜与深情。
他站起来迎她:」阿凝,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忽然过来了?「
」下午没课,过来看看你。「白凝关上门,晃了晃手中包装精致的食盒,」买了寿
司给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景怀南接过盒子,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发现肌肤冰凉,立刻心疼地将小手捂在温热
的掌心:」天这么冷,不回家好好休息,来医院做什么?「
白凝的一双桃花眼灵动地绕着他俊秀清逸的脸打了个转儿,笑着拿出就诊卡:」来
找景医生检查身体呀~「
景怀南愣了一下,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
」嗯。「白凝煞有其事地点头,摸了摸胸口,」我今天早上醒来就觉得心口发闷,
喘不过来气,这里好像有个硬块,景医生能不能帮我看看。「
景怀南不敢大意,连忙将食盒放在桌上,牵着她的手走进里面的检查室。
他一边用免洗消毒液清洗双手,一边对白凝柔声交待:」阿凝,你把外套脱了,我
帮你检查检查。「
心里却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昨夜紧紧拥着她时,手心柔嫩销魂的触感。
当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景怀南戴好白色的医用手套,转过身时,白凝刚刚开始解大衣的纽扣。
她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景怀南的错觉,脸色似乎有些发红。
」阿凝?「景怀南以为她十分不舒服,徐徐走近她,柔声安慰,」别担心,我看看
再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下午请假陪你做其它检查。「
素白细嫩的手,解开第一颗白色的扣子。
一抹柔软的黑色蕾丝从缝隙间初现端倪。
景怀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颗、第三颗解了开来。
大衣微敞,性感魅惑的情趣内衣跃入他的视线。
很修身的款式,胸口半杯状的设计,堪堪遮住乳珠,却从轻薄的布料里透出点粉嫩
的艳色,宽宽的蕾丝吊带衬托得脖颈越发修长,胸口大片的雪腻也越发撩人。
腰身用束腰和绑带紧紧收着,显得越发纤细,似乎一手便可掌握,窄小的蕾丝内裤
下面,是纯黑色的丝袜,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没提防会遭遇到这么一幅香艳场景,景怀南的思维卡顿,有一团火从大脑烧到喉咙
,然后一路流窜至小腹,怎么压都压不住。
偏偏眼前这个穿着无比风情冶艳的女人,还是羞答答娇俏俏的模样,脸红过耳,头
低着不敢看他,声音很轻很软:」景医生……可……可以开始检查了吗?「
没有什么不舒服,她在诱惑他。
心脏突突跳动,血液汩汩奔流。
景怀南的嗓子又干又痒。
他声音沙哑,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以,你……躺到椅子上去。「
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耳根却悄悄的红了。
白凝沉迷于勾引正人君子失控所带来的巨大成就感。
这些日子,她和他转战过卧室大床、浴室、客厅沙发,甚至还诱着他在厨房的料理
台上做了一回。
可这还远远不够。
她还要染指他的工作场所,令他往后的每个日子,目之所及全是和她在一起的甜蜜
回忆,将点点滴滴放在心里反复咀嚼,念念不忘。
女人弯下腰脱鞋,长发垂下,露出光滑的雪背和漂亮的蝴蝶骨,牢牢牵住景怀南的
眼睛。
姿态妩媚地坐上检查台,她不急着分开双腿,而是将腰身挺直,高耸的乳房微颤,
语气正经地问:」景医生,这件衣服也要脱么?「
景怀南克制住想要吻她的冲动,配合著她玩这个游戏,点头道:」是的。「
白凝装模作样地往后面扯了扯绑带,无辜地看他:」景医生,我自己一个人解不开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景怀南深吸一口气,绕到她身后。
修长的指节隔着手套小心轻柔地将绑带一点点拆开,像在打开一件精美漂亮的礼物
。
白瓷一样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女人低垂着头,脸颊晕着情欲的粉。
束腰松脱,半边雪白的身子也跳入男人掌中。
他从背后虚虚贴着她,两手从腰间探进去,在勉强遮体的衣料中,摸索着零距离摸
上她柔软的奶子。
白凝难以忍受这种巨大的耻度似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景怀南贴着精巧的耳廓,声音充满磁性:」别紧张,医生
眼里不分男女,接下来,我要帮你检查乳房里面有没有硬块,哪里疼的话,及时告诉我
。「
他之前也帮她检查过一次乳房。
相似的对话内容,可语境却截然不同。
每一个字都淬着浓浓的情意与娇宠,令白凝心跳加速,被橡胶手套紧握着的地方也
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敏感,隐隐发烫。
」嗯……景……景医生……「白凝低着头,清晰地看到蕾丝底下透出男人大手的轮
廓,高高拱起,由轻到重地揉动起来,」好……好奇怪……「
」哪里奇怪?这里吗?「指腹按着已经充血变硬的小珍珠,一下一下拨弄,每次弹
开的时候,乳头摩擦蕾丝,都会产生又疼又痒的奇异感觉,令她的嗓音又媚了几个度。
景怀南将右侧的吊带拉下,透过明亮的日光,着迷地观赏弹跳出来的软嫩乳房,用
完全不同的两种频率,分别抚慰她可爱的两团。
一个轻如羽毛搔动,一个重似大力拉扯。
白凝在景怀南怀里不安地扭动腰肢,像是想要逃离这奇怪的刺激与折磨,又像把自
己更深地送进他怀里,任他琢磨。
」景医生……嗯……好痒……「她终究是有些受不住,靠在他怀里撒娇。
花穴里已经分泌出晶莹的蜜液,浸透了底裤,淌在身下铺着的一次性治疗巾上。
景怀南缓下动作,将她的上半身剥了个干净,又转到她面前。
」乳房没有什么问题,你躺下,把双腿抬高,我检查检查下阴。「这样专业机械的
话语,他在这间检查室,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可此时此刻,却带了说不出的情色与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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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脱缰(双出轨,NPH)第二百零六章 欲盖弄潮(白凝X景怀南H)
第二百零六章 欲盖弄潮(白凝X景怀南H)
白凝应了一声,仰面慢慢躺倒,双腿分开,裹着丝袜的脚踩在两边的金属脚蹬上。
她后知后觉地歪着头看他,有些抱歉:」景医生,对不起……我……我忘记脱内裤
了……「
」没关系。「景怀南柔声安慰着,手指勾住内裤侧面的蝴蝶结,在上面打了个转儿
,」我帮你解开,可以吗?「
」嗯……「白凝红着脸点点头,好像终于承受不住主动引诱他的羞耻,两手上抬,
蒙住了脸。
像只鸵鸟一样,带着点儿孩子气,十足可爱。
柔情与欲望参半,将景怀南的内心泡得酥软。
他轻轻扯开两边的绳结,小小的布料应声而落。
看似普普通通的黑色丝袜,被内裤遮挡住的中间,竟然开了条口子,露出紧闭着的
两瓣粉色贝肉。
感知到空气的凉意,白凝害羞地腾出一只手去捂下身,声音磕磕巴巴:」别……别
看!「
明明是她来诱惑他,却又先打了退堂鼓。
到底是脸皮薄。
景怀南忍俊不禁,白大褂底下,被裤子包裹着的地方,却硬得发疼。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往旁边移,轻声赞美:」很好看。「
白凝却含羞带恼地瞪了他一眼,嗔道:」景医生你怎么这样!不许调戏患者。「
」……「景怀南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好脾气地顺着她的剧本往下演,」好,是我不
对,放松一点,我给你好好检查。「
这段日子每晚都会深入她阴道的手指,这会儿隔了层塑胶,便好像带了许多说不出
的禁忌意味。
端方清肃的男人,一边熟练地揉动她的敏感点,一边语气正经地进行」医患交流「
:」这里好像有个凸起,需要慎重对待,我这样按着会疼吗?「
被他重重按了两下,白凝的呼吸都乱掉,娇喘着叫:」景……景医生……好酸,好
麻……「
」酸?「景怀南颇为重视地围绕那一点发动紧密攻击,手套沾了黏液,又湿又滑,
带来的冲击虽然强烈,分寸却把握得极好,没有引起任何疼痛与不适,」那这样呢?有
没有好一点?「
」呜……你……「白凝被他欺负得话都说不连贯,一条腿从架子上滑落下来,想要
蹬开他,却被他一把抄起,架在臂弯里,」景……医生……你别……我……「
她下意识地挺起腰肢迎合他幅度越来越大的抽插,简直像把自己送到他手中,求他
指奸一样,纯洁又放荡。
在她快要到达高潮的时候,景怀南突兀地将手指拔了出去。
」唔……「白凝睁大迷蒙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他,」景医生……怎么了……检查
完了么?「
那副模样,好像在控诉他敷衍了事,虎头蛇尾。
景怀南隔着手套捻了捻指间残存的春液,温文尔雅地笑了:」还没,你的情况比较
复杂,我想给你做个更深入的检查。「
白凝迷茫地看着男人将她的腿重新抬高,然后拿出银白色的内窥器,做了细致的消
毒,坐在她腿间的凳子上。
他的视线几与她的花穴平行,相隔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
白凝甚至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小穴受不住刺激,当着他的面,不知廉耻地流出
潺潺花液,在重力作用之下,淌在臀下已经积起的那一滩蜜液里,黏糊糊的,有些滑腻
。
鸭嘴型的金属探头插入的时候,软肉受惊,死死地咬上来。
」凉……「白凝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含着水雾,语气很娇,」景医生,你慢一点
嘛……「
和第一次给她做妇科检查时的紧张、局促、小心翼翼截然不同,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
景怀南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象征性地做了个从业以来最潦草的检查,便舍不得
再让她受苦,将仪器拔了出来。
不过片刻工夫,便被大量淫液沾染了个透的探头从紧致的甬道里抽离,发出轻轻的
一声」啵「。
白凝的脸越发红了,睫毛颤了颤,还来不及动作,近乎赤裸的娇躯便被男人颀长温
热的身体覆盖。
他终于克制不住似的,辗转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脸颊,最后长时间地停留在丝滑
如绸缎的两瓣红唇上,气息逐渐加促。
两只沾满了她体液香气的手在她头顶交握,快速扯掉塑胶手套,下一刻,便腾挪到
了她丰嫩的胸口,将心头涌动着的热意透过指尖尽数传递给她,温暖她有些发凉的肌肤
。
浑圆白皙的双腿依旧大张着,腿心湿漉漉的水液弄脏了他一尘不染的医生服,晕出
团湿迹,尤嫌不足似的,又往他更深处入侵。
白凝搂住景怀南的脖子,和他交换呼吸,在他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下,艰难地发出声
音:」景医生……这也是检查的环节之一吗?「
」嗯……「再正经的男人,也难免会有一些肮脏污秽的性幻想,景怀南声音沙哑,
放纵自己做一回哄骗亵渎女患者的邪恶医师,」刚才用常规仪器检查的时候,你里面的
水太多了,看不清楚,得换种方式。「
愧疚于自己添了麻烦的女人无比信任地点点头:」景医生……对不起……我的身体
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那该怎么办呢?「一副真诚求知的模样。
景怀南又掐了一下粉嫩的乳尖,腾出手解开白大褂下面的腰带,拉链拉下,隐忍多
时的巨物立刻跳了出来。
衣物的掩映下,他扶着性器贴近黑色丝袜中间赤裸湿红的小嘴,龟头在充沛的淫液
里蹭了蹭,因没准备避孕套而犹豫了一下。
白凝故作懵懂地半挺起身子,主动舔了舔他好看的嘴唇,咂了咂味道,歪头叫:」
景医生,你教教我……我保证配合你的工作……「
景怀南再也压制不住邪念,腰身挺动,插了进去。
因着良好的润滑,性器进入得十分顺畅,一口气便没进去大半根。
白凝发出声呻吟,眼睛看向结合处的部位,不安地扭了扭腰,因角度变化而狠绞了
一下肉棒,逼得景怀南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景……景医生……你在干什么?「她表情惊慌又带着点惧怕,好像真的被他给诱
奸了似的,激起他浓重的负罪感。
与此同时,有种不太好的念头也悄悄生了出来。
他有点……想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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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开到荼蘼(白凝X景怀南H)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他已经暗暗下过决定,要好好照顾她,爱护她,珍惜她,一生一世。
再不让她流一滴眼泪。
可……如果是把她操哭呢?
是不是可以另当别论?
」我……「小麦色的脸也红了起来,景怀南不太熟练地说着哄骗她的话,越说越不
像样子,」我刚才……说过,你的水太多,不利于检查,我现在要把你身体里的液体全
部引流出来。「
」怎么引流?「白凝困惑地发问,还没得到回答,便被他抽出的动作搅乱了阵脚。
圆硕粗大的龟头猛然往外扯,像把完全撑开的大伞,伞面和伞骨沿路刮过肉壁,挟
满了汁液,尽数带出体外,溅得到处都是。
」呜……景医生……你……「白凝已经得到了无声的答案,还没来得及控诉,又被
他迅速捣进来,入得太深,整个人的呼吸都卡了一下。
」嗯……啊……「白凝压抑着低低地叫,被男人比往日里悍勇许多的抽插撞得整具
身子摇摇晃晃,身下的治疗巾也跟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响,两腿早被他抓住,架在腰间
。
俊秀的男人一手摸着她的脸,一手撑着她底下的检查床,眼眸温柔地看着她,时不
时还俯下身来,细细碎碎地吻她。
上半身有多温柔,下半身就有多激烈。
长裤半褪,长长的白大褂缝隙中,影影绰绰透出紧实的后臀和劲瘦却不乏肌肉的大
腿,饱蓄力量,一下一下深深地楔入水液横流的女体。
紧密结合的部位,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声,这撞击渐渐掺杂了被他捣弄出来的水声
,变得越来越响亮。
白凝已经抑制不住过于快乐的吟叫,四肢死死缠在男人身上,由他掌握所有节奏,
在欲海中沉浮、跌宕、破碎。
把实打实的正人君子祸害成这幅样子,看着他失控,臣服,脸上流露出其他入幕之
宾们出现过的一模一样的浓重情欲,甚至微微扭曲,心理层面上的成就感,比肉体得到
的欢愉还要强烈。
真的很好玩。
做的时间久了,腰肢渐渐有些酸软,大腿根也隐隐作痛,她贴近他的耳朵,咬住耳
朵尖吸了一口,欣赏那里泛出的红色,然后软媚地撒娇:」景医生……换个姿势好不好
?「
景怀南的眼尾都有些发红,额角有一滴汗坠下,落在她眉心,」嘀嗒「一声。
他怔了怔,理智回笼,方才被隔绝在外的她的话语迟滞地传入耳膜。
」好……「声音更加沙哑,带着迷人的磁性,他用手指擦掉她眉间的汗水,低头轻
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将性器拔出,扣着她的细腰翻转。
白凝跪趴在床上,上身顺着倾斜的角度卧着,舒服了很多,穿着黑色丝袜的两条腿
张开,被男人开拓过度的花穴,仍然保持着张着嘴的状态,层层叠叠的软肉里,渐渐淌
下来一线残存的淫液,拉成长长的银丝。
景怀南看着眼热,就着这开裆裤一样的设计,摸了摸被他操得湿红的穴,哑声道:
」这位小姐,你的情况不算严重,我现在就给你进行治疗。「
」怎……「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什么,但滚烫的肉棒在穴口附近磨蹭,时不时戳
到充血的阴蒂,带来明显的存在感,白凝的双手巴着床头,轻微又极具性暗示意味地扭
了扭屁股,」怎么治疗呀?「
景怀南低喘一声,扶着性器再度入穴:」给你打针。「
」唔……「白凝难以承受地仰高了脖颈,水穴紧紧绞着,与他合二为一。
这肉贴肉的负距离接触,带来的亲密意味实在太过美妙,粗大的性器碾压过每一寸
软肉的时候,景怀南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耳膜因过于兴奋而产生杂音,嗡嗡
作响。
唯一的遗憾,是没办法观赏她含羞带怯的俏脸。
」咚咚咚「,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景医生,你在吗?「有些熟悉的声音,是今天值白班的小护士。
裹着性器的阴道忽然绞紧,白凝咽下即将出口的所有呻吟,回过头略有些慌乱地看
他。
抽插的动作不过略停了一停,在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求助表情时,又极缓极慢地重新
顶入进去。
他喜欢她全心依赖自己的模样。
这让他感觉,他是真切地被需要着的。
小护士又敲了几下门,见迟迟无人应声,扭动门把手,走了进来。
」景医生?你不在吗?「她看了看开启着的电脑屏幕和桌面上放着的手机,有些疑
惑,」景医生?「
白凝紧张地伸出双手推搡景怀南,却被男人温柔又强硬地弯腰抱住,一边缓慢地插
着她的穴,一边魔怔了似的舔吻她白皙的后背。
房间里太静,细微的声响到底露出些许行迹,小护士看着紧紧拉上的帘子,问道:
」景医生,你在里面吗?主任有事找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凝慌得要命,恰在此时,他圆润的龟头重重蹭过她最深处的一
处软肉,噼里啪啦的白色电流传至大脑,轰然炸开。
过于强烈的刺激令她无声地哭泣起来,上半身软倒,两条腿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了。
就在小护士即将掀开帘子的那一刻,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小护士接起电话,脚步渐渐远去:」喂?主任,我没找到景医生,他的手机也没带
……「
白凝生出逃出生天的庆幸,嗔怨地在男人的怀里挣了挣:」怀南,你好过分……「
景怀南知道自己今天过分得离谱。
可一旦牵扯上她,平日里的理性与冷静便全都脱轨。
他像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浑身都是发泄不完的精力与热情,做事不计后果,全
凭本心。
」阿凝,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男人表情愧疚,将所有的出格都揽在
自己身上。
只字不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她。
将他撩拨到这份上,白凝也有些理亏,手背蹭了蹭滚烫的脸,娇声道:」你好了没
有啊……「做得太久,她的膝盖都有些发麻。
景怀南从背后吻上她圆润的肩头,腰臀发力,大进大出了数十个回合,在即将喷发
之际,及时拔出,将温热腥浓的精液,尽数射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绘出朵开到全盛之时
的花。
他急喘着,脸上欲色未退,却忙不迭地取过旁边放着的刀纸,帮她清理身体,又把
她抱入怀中,动作轻柔地给她穿好衣服,在她耳边低声哄慰,说着含蓄又熨帖的情话。
等白凝缓过劲来,准备离开时,景怀南将她大衣上的纽扣一颗颗系好,又柔声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我们主任请个假,带你回家。「
她里面穿成这样,他实在不放心让她单独行动。
白凝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等他。
今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小小白白的雪花落入她掌中,很快融化消失,肌肤的温度烘烤之下,那一点点细不
可察的水迹,也消散无踪,留不下任何痕迹。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瞧见大步走过来的男人,脸上的迷茫与感伤,立刻被
甜蜜和喜悦替代。
景怀南将手中的羊绒围巾戴到她脖子上,把她严严实实裹住,紧紧牵了她的手,一
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笑道:」阿凝,晚上做火锅给你吃好不好?「
一到冬天就冰冰冷冷的手被他暖得快要出汗,白凝仰着脸,肤色在渐渐大起来的雪
里显得晶莹剔透,有一种不属于这人世间的美感。
她笑盈盈地答:」好呀。「
————————
第二百零八章 路从今夜白
平安夜的晚上,白凝和景怀南一同去看音乐剧。
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地上落了厚厚一层雪,靴子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令人从骨头里觉得
酸冷。
街面上热闹的人群各自散去,留下孤零零的圣诞树,彩灯依然闪烁着,却反衬出一
种寂寥。
景怀南紧牵着身边女人的手,只觉她怎么捂也捂不热似的,冷得像冰。
他看见不远处的奶茶店还开着门,将车钥匙递给白凝,道:」阿凝,你先去车里暖
和,我去给你买杯喝的。「
白凝听话地点点头,裹紧了厚厚的羽绒服,往停车场走去。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打开车内的灯和空调,借着热风烘了烘双手,眼睛无意识地
往头顶的后视镜看。
镜子里的女人,眉目温婉,神态柔和,乍一看,竟然有些陌生。
她怔怔地摸了摸白皙的脸。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自己的本性,冷血、诡诈、自私透顶。
在这骗来的温柔乡里沉溺了太久,她竟然也会心生恍惚,将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临时
避难所,视作长长久久的宁静港湾。
这是一种错乱与失常。
毒蛇,就应该隐匿于暗处,和冰冷的岩石、寒凉的地下水源、腐败的落叶依存,偶
尔露面,展现出斑斓鲜亮的外衣,也是为了捕猎,以供饱腹。
她当然贪恋温暖,但她更清楚地知道,在温水里泡得久了,失去警惕,拔掉獠牙,
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景怀南拿着杯红枣牛奶上车,塞进她手里,融融的热意立刻传进手心。
他笑道:」阿凝,冻坏了吧?快喝几口暖暖,我们回家。「
白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打开吸管,戳进杯子里,香甜的牛奶灌入喉咙,渐
渐便觉得有些发腻。
走进家门,弯腰换棉拖的时候,景怀南叫了她一声:」阿凝。「
」嗯?「白凝仰头,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景怀南犹豫了一下,笑道:」没什么,我去给你放热水,你
好好泡个澡。「
白凝注意到,他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动了动。
于是,等男人进了浴室,她便好奇地去翻检被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
纤长的手摸到一个小盒子,上面有一层丝绒,柔柔软软,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她将盒子掏出来,纯正的红色,像朱砂痣、心头血。
打开来看,里面安安静静躺着枚戒指。
碎钻缠成柔美的枝条,拱出个弯弯的弧,中间托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
他……竟然打算向她求婚。
犹如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白凝连忙将盖子阖上,原样放回去,又对着走过来的男人
,挤出个自然甜美的笑容。
脱光衣服,坐进温度适宜的水里,她拨动水流,平静的表面便漾起粼粼波浪,一如
她有些慌乱的内心。
对景怀南和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没有一点动心吗?
不可能的,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更何况她这样缺爱的人。
若论温柔与体贴,和景怀南比起来,相乐生简直就是个冒牌货。
她不相信相乐生说的每一个字,却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景怀南的真诚所感动,下意识
卸掉防备,引诱他,纠缠他,污染他,也在同时,一点一点地开始依赖他。
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心怀不轨,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成功诱骗到他的同时,也断绝了她与他之间的任
何可能。
后悔吗?
说老实话,有一点点。
但白凝认真想过,又觉得,这已经是最优解。
她若走常规道路,以他的理智自持,最多也只能将二人之间的关系发展为不近不远
的朋友,再进一步,绝无可能。
如果现在对他坦言相告,将真相和盘托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瞠目结舌,怒不
可遏的吧?
就算恃爱行凶,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地令他妥协就范,那然后呢?
然后呢?
和相乐生离婚,和他结婚?
以景怀南的人品和对她的感情,倒是有可能遵守誓言,对她绝对忠诚。
可问题在于,她守不住啊。
一个人的爱,说破天去,又能有多少?哪里填补得了她内心巨大的空洞?
白凝想起小时候常做的数学题来了。
一个水池,一边进水,一边放水,问:什么时候才可以装满?
她也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景怀南是装不满的。
到后来,她还是会偷情,偷得多了,还是免不了被丈夫发现。
可是,景怀南绝对没有相乐生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会崩溃,会因爱生恨,会痛不欲生,现在的甜蜜回忆,到时候,都会变成扎在他
身上的利刃冷箭。
多残忍。
白凝罕见的,良心发作。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只在胸口裹了一条浴巾。
景怀南看见她这样,连忙把她拢进怀里,问:」怎么不换睡衣?冷不冷?「
他给她吹干头发,看着镜子里女人精致美丽的脸,嗓子紧了紧,鼓起勇气道:」阿
凝,我有话和你说……「
」怀南……「白凝先发制人,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手腕轻轻一动,浴巾应声而落
,展露出完美无瑕的胴体,吐气如兰,」怀南……要我……「
景怀南呼吸微滞。
他忘记了打过十几遍的腹稿,低头吻住她的唇,大手覆上因为接触空气而微凉的雪
乳。
白凝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双臂紧紧揽住他,浑圆的大腿也牢牢夹住他的腰,不
等他做够前戏,便软声邀请他进入自己。
景怀南被她勾得也失了控。
粗大的性器整根插入,又整根拔出,速度飞快,剧烈的摩擦搅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春情无边。
他紧紧抱着她,一边占有着,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情话:」阿凝,我喜欢你……嗯…
…我真的……很喜欢……「
他想求婚,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够尊重。
不如,等明天晚上。
他做一桌她最爱吃的饭菜,准备好鲜花和气球,郑重地说出誓言,看起来更有诚意
一些。
总不能怠慢了她。
」嗯……怀南……「感觉到体内的硬物又胀大了一圈,白凝知道他是要射了,双腿
夹紧,不许他撤出,」射……射进来……我……嗯啊……我安全期……「
景怀南大脑轰然作响,依着她的意思,狠狠抽插了数十个回合,低哼一声,头一次
将浓稠的精液喷洒在她体内。
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黏腻的体液也掺杂在了一起。
无比亲密。
虽然不该内射,但是,他已经拿定主意,要与她缔结一生一世的誓言,娶她为妻,
尽身为丈夫的责任,爱她,敬她。
偶尔放纵一次,似乎也无伤大雅。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期待,能够和她共同孕育一个爱情的结晶。
他亲吻她的额头,心里又酸又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如果非要形容,大抵就是极致的幸福。
有她在,他已别无所求。
第二天下午,景怀南请了假,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回家。
他打开门,在正对门口的餐桌上,发现一封手写的信。
第二百零九章 最冷一天
纯白色的信笺,娟秀工整的小字,铺陈了满满一页。
景怀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颀长挺拔的身躯滞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到桌前
,将花束放下,手指微颤着拿起信纸。
」
怀南:
见字如面。
很抱歉,昨天晚上,我骗了你,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更深刻地记住你的气息,你
的味道。
没有什么安全期,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例假了。
我……怀孕了。
是那个人的。
几天前,验孕试纸测出两条杠的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躲在卫生间哭了好久,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噩梦,可以和你开始快乐幸福的另一种可能,可命运却毫不
留情地伸出利爪,拖我回黑暗深渊。
我真的好脏。
从肉体到灵魂,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我不敢告诉你这些事,偷偷去了另一家医院,想要把孩子打掉。
在医院排队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爸爸打来的电话。
他投资失败,又欠了好多钱,哭着求我去问婆家借。
那笔钱的金额,对我,对你,都是天文数字。
我想狠下心不理他,可他告诉我,高利贷已经上门放话威胁,若是一个星期之内还
不上欠款,就要对我家人做些过激的行为。
我可以不管他,但我不能……不管我妈妈。
摆在面前的,似乎只剩下一条路。
我只能回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了一道护身符,我回到那个家之后的境遇
,想来要比之前改善不少,并且,再也不用忍受那个人恶心的欺辱。
可是……真舍不得你啊。
怀南,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当面和你告别。
对不起,我不敢面对你失望难过痛苦的表情,更害怕看到你的眼睛,便会痛彻心扉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似乎跟你说过许多遍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苍白,根本无法表述我内心愧疚的万分
之一。
可我已经别无它法。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在一起的这一个月,是我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会好好将这些回忆,珍藏于心,一辈子也不会忘。
但是,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我情愿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在我之后,一定会有更温柔更美好
的女人,全心全意爱你。
到时候,请你不要关闭心扉。
你过得好,我才能了无遗憾。
怀南,更多的话,纸上写不下了,但我想,我不用说,你心里也都懂得。
不必找我,珍重自身,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挂怀。
保重。
白凝留字。
「
信纸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如同今冬最后一片飘落的枯叶,掉在地上。
景怀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慢慢蹲下,机械地将纸张捡起,蒙在俊朗
的面上。
有些急促的气息,隐藏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与无处宣泄的撕心裂肺。
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渐渐透过纸背的,那团湿迹。
大雪之后,气温骤降。
白凝推开办公室的门,冷得过分的空气立刻钻进她鼻腔,刺激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吸一口气进去,从鼻子往下,一路凉到肺里。
真是冷啊。
她抱着教案往教室走,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干净,化掉的雪水因低温而凝聚起来
,结成一层薄薄的冰,走路必须十分小心,才不至摔倒。
白凝似无奈似讥讽地想,和景怀南的分手,算得上是过往关系中,最平静的一个了
。
从一个谎言开始,用另一个谎言结束。
也算得上善始善终。
将自己的形象,定格在最完美无瑕的状态,于她而言,是成就与骄傲。
而对于他,则是一种仁慈。
她难得这么善良呢。
景怀南撞大运了。
眼底浮现出一层浅浅的光,像怅然若失,像极轻极淡的哀愁,又像自负,像将自己
伪装得无懈可击的倔强。
她眨了眨眼睛,那一丁点无意中泄露出来的情绪,便尽数收了回去。
上完两节课,白凝收拾东西下班。
刚走到学校门口,便看见个体型高大的男人,站在黑色jeep车旁,表情掩不住
的焦躁。
堵到想堵的人,男人箭步奔过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曾经亲密纠缠过的两个人,一个月不见,便像隔了鸿沟天堑,说不出的疏离。
」阿凝……「祁峰贪婪地看着她瘦了一圈的清丽容颜。
这一个月,他在附近徘徊过许多次,却始终不敢贸然接近,生怕再度激怒她,彻底
断绝希望。
家里是早就闹翻了的,孟嬿嬿歇斯底里地将大大小小的家具砸了个遍,又哭又闹,
咬死了不肯离婚。
他铁了心,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答应分割大多数财产给她,离婚后,女儿归
她,每个月再支付一笔丰厚的赡养费。
孟嬿嬿见他态度坚决,渐渐有了动摇的迹象,这两天请了位律师上门,盘算着给自
己争取最大利益。
她当然是不敢往外说的,连祁峰的父母都没敢漏出一个字。
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对祁峰的为人再清楚不过。
若是把事做绝,闹得他颜面全无,只怕最后会鸡飞蛋打,同归于尽。
男人留不住,那就留点实在的。
孟嬿嬿好歹是没有蠢到家。
胜利在望,祁峰松了口气,自觉对白凝也有了个交待,便鼓起勇气过来找她。
」阿凝,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们换个地方,行吗?「面对生死险境都没紧张过的男
人,此刻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却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说话都发著虚。
白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咖啡馆里,祁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坦诚,将自己多年以来未曾宣之于口的暗恋、卑
劣龌龊的设计、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离婚做出过的努力与牺牲,尽数和盘托出。
木讷寡言的男人,这一次整整说了半个小时。
他将心剖出来给她,任她生杀予夺。
等男人终于停下,白凝啜了一口果汁,冷冷淡淡扫他一眼:」说完了吗?「
祁峰的心凉了半截。
」阿凝,这次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害你难堪伤心。「他态度真诚,直勾勾地看着
她的眼睛,」我不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行吗?我保证,我
绝对比相乐生对你更好!「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相乐生,白凝的心里更觉乏味透顶。
相乐生对她好吗?
一个出了轨的有妇之夫,奉上的誓言与爱情,又能有多少含金量?
白凝站起身,在男人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我现在不想
考虑这些事情,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逼我,不然的话,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之中。
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第二百一十章 湖畔春晓(相乐生X罗仪调教H)
东棠别墅,夜里十一点。
宽大的书房内,台灯和落地灯交织出柔和的光线,正襟危坐于书桌前的男人全神贯
注地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翻飞,撰写着用辞得体逻辑清晰的办公邮件。
地暖的温度很高,他早就脱去了外面的毛线衫,黑色的衬衫面料挺括,扣子一丝不
苟地扣到领口,两条长腿被黑色的西裤包裹着,底下是擦拭得隐隐发亮的皮鞋。
灯光触不到的角落,原木色的地板上,跪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双手反剪,从纤细的脖颈和两侧腋下,爬出三条黑色的绳子,沿着
圆润白皙的胳膊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手腕处会师,打成复杂精巧的结。
丰满的臀坐在双腿上,臀瓣中间,那张紧致的小嘴里,长出条毛茸茸的黑色尾巴。
尾巴很短,布满了油光水滑的绒毛,通过小巧的肛塞,和女人紧密相接,连接处布
满了可疑的透明液体。
若是转到女人前面,便能看到更加令人血脉偾张的场景。
她的眉目无疑是古典又温柔的,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到这
么一张脸,都很难对她产生什么恶感。
脸上却遍布潮红,无论是眼睛里闪烁的水光,因难耐而蹙起的眉梢,还是紧紧咬着
下唇的贝齿,都明晃晃地书写着一个字眼。
」欲「。
那片红一直蔓延到了脖颈,两根绳子横过锁骨,在胸前打了个交叉,将两团丰润的
奶子刻意烘托出来。
绳子收得有些紧,在浑圆的乳根处留下明显的红痕,艳色和乳珠呈现出来的红交相
辉映,又与绳子的黑形成巨大反差,有一种凌虐摧残的美感。
捆缚的绳索像条带着剧毒的蛇,游走过平坦的小腹,停在那能分泌甘甜琼浆的幽秘
丛林,贪婪啜饮,咬住鼓胀的花珠,蹂躏不休。
同样被粗糙绳结折磨的,当然还有最敏感最湿润的小穴。
穴里塞了个小型跳蛋,也是黑色的,」嗡嗡嗡「的震动个没完,挑起一波又一波灭
顶的高潮。
女人忍得难受,整个身子都剧烈地哆嗦起来,忽然挺直腰身,低低呜咽一声,又泄
了一回。
体内分泌出的淫液太多,将跳蛋冲出了个头,湿淋淋地往下滑。
她察觉到不好,连忙睁大圆圆的、浸着水的眼睛,努力收缩下体,同时不顾绳子剧
烈摩擦阴蒂所带来的疼痛与酥麻,用力往下坐了坐,险而又险地将跳蛋重新吃了回去。
被动静惊扰的相乐生往她这边淡淡扫了一眼,似是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似的,拿起
手边的遥控器,又调高了几个档位。
更强烈的震动带来更可怕的快感,这快感疯狂刺激着已经濒临极限的神经,罗仪脑
中轰然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泪水止不住地淌下来,几乎要被折磨到昏厥。
等相乐生终于大发慈悲地关掉开关,罗仪精疲力竭地俯身趴倒在地板上,急促地喘
息,贝齿在粉嫩的唇瓣上咬出了几个清晰的血印,底下像发了大水,湿得一塌糊涂。
忙完了所有的工作,男人站起身,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晰的声响,一步一步,向她
走过去。
察觉到主人的接近,罗仪连忙强提起精神,挣扎着重新跪了回去,胆战心惊地等待
他的评价。
相乐生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语气轻描淡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
字,都是来者不善的意思:」怎么,你觉得你表现得很好?「
罗仪条件反射性地颤了颤身子,急急忙忙地答:」没有,主人我不敢!我……我知
道我做得很差……呜……求主人责罚……「
相乐生抽出黑色的长鞭,放在手中把玩片刻,长臂轻舒,毫无征兆地甩出一记漂亮
的鞭花。
那花朵绽在光润无瑕的雪背上,立刻蓬起一道明显的红痕。
他的力道把握得极好,娇嫩的皮肤并未破皮,犹如宣纸上横陈的清瘦梅枝,朱砂染
色,美得动人心魄。
罗仪生生承受了这一记,不但没有呼痛,反而压抑住哭音,轻声道:」谢谢主人鞭
策……「
相乐生欣赏着面前自己亲手造就出来的艺术品,慢条斯理地又抽出去一鞭,这才指
出她的过错:」我说过,在我工作的时候,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你乱叫些什么?有没有
一点做狗的觉悟?「
」呜呜……「罗仪因脊背上传来的络绎不绝的痛感而感到由衷的羞耻与快乐,」主
人,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她羞耻的是,自己不是只合格的宠物,总是惹主人不喜,实在太过失败。
她快乐的是,主人还愿意耐心教导她,为了纠正她的行为,甚至费时费力地惩罚她
,这实在是天大的恩赐与无上的荣光。
」还有——「相乐生操控着鞭尾,扫过她插着尾巴的臀瓣,在正中间用力抽了一鞭
。
已经沾染到淫液的尾巴有些塌伏,讨好地摇了摇,却被男人一脚踩在柔软的屁股上
,留下浅浅的污迹。
」骚成这样,流了这么多水,把地板都弄脏了,你说该不该罚?「男人的语气里,
充斥着浓浓的指责与嫌恶,令她浑身颤栗,发自内心地惧怕与敬服。
」该罚……我实在太不像话了……呜呜……「罗仪无地自容,乖巧地保持着标准的
跪姿,任由男人抽了一记又一记,嘴里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与决心,」谢谢主
人……指出我的错误……我下次一定好好表现……求主人不要生气……「
等鞭打结束,相乐生用皮鞋尖踢了踢女人的屁股,命令道:」去,把地上你流的脏
水舔干净。「
罗仪立刻应了,忍着背上火烧一样的痛感,乖乖地爬行着转过身,趴在自己泄出来
的那一滩淫水里,伸出软软的小舌头,一点一点将甜腥的、自己分泌出来的液体,重新
吞吃回去。
等她结束了清理工作,便小心翼翼地蹭到相乐生脚边,抬起头,嘴边沾着晶亮的液
体,伸长了舌头,给他检查。
相乐生不动声色地双腿微分,脚尖动了动。
罗仪心领神会,艰难地匍匐下去,仔细舔起左边的鞋子,将面前的皮鞋舔得湿漉漉
的,又去舔弄另一只。
乖顺的宠物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这个过程里,身体又兴奋起来,连忙夹紧双腿,
生恐再漏出一滴汁液,被主人彻底厌弃。
相乐生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伸出手掐了把鼓鼓的奶尖,又捏了捏发硬发肿的乳房
,问:」让你喝的药,按时喝了么?「
罗仪连忙点头:」我都喝掉了,一顿也没有落下!「今天已经是服药的第七天,这
两天她总觉得胸口肿胀,奶头更是痒得钻心,却强忍着没有去挠。
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主人的,没有主人发话,绝不能擅自行动。
相乐生忽然握住了她左边的乳根,几乎要将那里捏爆似的,用力一抓。
」啊呀!「罗仪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后半截却被她及时咽回嗓子眼,紧接着就是
道歉,」主……主人对不起!我不该乱叫的……「
相乐生却没有计较她的失礼,而是饶有兴趣地从各个角度揉捏按压那只又圆又挺的
奶子。
如果他没算错,差不多也到了出奶的时候了。
肌肤底下埋藏着的每一根乳腺,都蓄满了女人分泌的初乳,不仅看起来比原来的尺
寸大了一号,托起来也沉甸甸的。
指甲刮了刮奶头,他心情颇为不错似的,沉声道:」去,把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盒子
拿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墙中秘事(相乐生X罗仪调教H)
双手上的束缚被解开,背上布满鞭痕的裸体女人四肢并用,在地板上爬行。
虽无刻意的搔首弄姿,但丰乳、纤腰、肉臀所形成的美艳曲线,自成一道淫靡风景
。
每一下挪动,粗粝的绳子都会重重磨过贝肉中硬挺的花珠、娇嫩的小穴,上面那两
团充盈着奶水、连肌肤下青色的脉络都明晰可辨的雪乳,也逃不过绳子的折磨。
奶子沉甸甸地在半空中晃荡,罗仪觉得那里胀得快要爆开,连忙低头看了看鼓鼓的
奶头。
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液体分泌,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若是不经主人允许,就擅自将第一股奶汁喷溅出来,后果一定不是简单的清理地板
所能应付的了。
她爬到书桌前,挺直了腰身,勉强够得到桌沿。
好在盒子外面套了个黑色的纸袋子,她艰难地用牙齿叼住手提绳,像只通人性的小
狗一样,将袋子牢牢咬住,一路衔到主人面前。
修长有力的手接过袋子,将盒子取出,相乐生对罗仪邀功似的眼神视而不见,食指
指节在盒盖上轻叩两下,这才慢条斯理打开。
盒子里躺着套白色的电动吸奶器。
罗仪愣了愣,旋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亮了起来。
屁股也悄悄摇动了两下,毛茸茸的尾巴轻晃,抑制不住的喜悦从细微的小动作里慢
慢扩散开来。
这……应该算是主人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吧?
她好喜欢,好开心,好激动。
相乐生将配套的奶瓶组装好,长长的软管连上吸奶器,扁平的吸盘扣在罗仪右侧的
奶头上,低声命令:」扶好。「
罗仪依言扶住吸奶设备,睫毛因过度的期待与紧张而不停颤动,连背上火烧一样的
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相乐生握着电动遥控器,悠闲自在地往后靠了靠,倚住椅子靠背,下达今晚的调教
任务:」给你五分钟,这段时间内,如果能产出奶水,我可以考虑奖励你。「
罗仪的眼眸蓦地睁大,主人说的奖励,会不会是……
还没等她高兴,相乐生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做不到,就说明你离我想要的宠
物,相去甚远,我对你的试用,到今天晚上就宣告结束。「
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罗仪咬住饱受蹂躏、还带着血腥气味的嘴唇,低头看向硕大挺翘的乳房。
主人对她……很不满意的样子……
她一定要争气,成败在此一役。
相乐生按下了电动开关,将档位调到自然模式。
细小的」嗡嗡「声响起,电流转化为吸力,控制着吸盘模拟婴儿的吸奶频率,轻轻
重重地啜吸着这还未生育过的女人的娇嫩乳头。
罗仪满怀希望地紧盯着那里看,每一下吮吸,对于已经不堪重负的乳房,都是巨大
的折磨。
疼、痒、要裂开的胀,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挣不出来,刺激得每一根神
经都开始隐隐作痛。
可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渐渐红肿的奶头看,除了急促的呼吸,整具娇躯一动也不动。
相乐生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表盘上的月亮在幽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点儿锋芒,刺痛了
他的眼睛。
他有些不耐烦地道:」还有两分钟。「
此时此刻,奶瓶里依旧空无一物,吸奶器徒劳地发出空响。
罗仪越来越恐慌。
她飞快地抬眼瞟了相乐生一眼,见他盯着手表似乎在走神,便悄悄地抬起右手揉捏
乳根,丝毫不知道疼似的,揉弄的力气很大,想要赶快把自己的奶水挤出来。
一只脚踩在她左边空着的奶子上,将毫无防备的她踢了个趔趄,又在奶头上恶意地
碾了碾。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相乐生冷笑一声,眼睛里充斥冷漠与嫌恶,」我让
你动了吗?「
」扣你三十秒。「他又看了眼手表,」还剩一分钟。「
罗仪连哭泣都不敢,忙不迭地重新挺直腰身,按着吸盘的手用力,紧紧扣在奶子上
,压出一圈红痕。
为什么……明明奶子又胀又沉,里面盛满了药物催出来的奶汁…………为什么就是
一滴都流不出来?
她屏住呼吸,默念秒数。
五十、四十九、四十八、四十七……
这已经不是客观的时间,而是她作为他宠物——这一无比光荣身份的,最后期限。
这么短暂……这么短暂就要被他扔掉了吗?
她为什么这么没用……呜呜呜……
」嗒「的一声轻响,落在这无比安静的深夜里,犹如天籁。
隔着朦胧的泪水,她吃力地往奶瓶里面看。
接近于无色的第一滴液体,悄悄落在瓶底。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颜色稍微浓了些,是浅浅的黄色。
罗仪的嘴角泛起劫后余生的笑容,大著胆子往相乐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五分钟计时过去,男人没有喊停,眼眸冷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说——
这不是你身为一只宠物,所应该做的吗?有什么可骄傲的?
罗仪脑中警铃大作,飞快收敛起得意忘形之色,乖乖地重新低下头。
一旦开了个头,后面的进程便顺利许多。
小小的奶孔逐渐打开,奶水越来越浓稠,颜色也接近于正常的白,从一滴一滴,到
接连好几滴形成一股,积少成多,不一会儿便吸出了六十毫升。
左边的乳房也产生了连带反应,溢出些清液,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
相乐生关掉开关,将奶瓶取下,倒入一早便准备好的玻璃杯里,放在手中摇晃。
奶汁滑过光滑的镜面,立刻留下浓白的印记,在重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往下归聚
。
相乐生将杯口放在鼻下,像嗅闻红酒一样,轻轻嗅了嗅。
气味很淡,像兑了水的纯牛奶,并没有想象中的腥味。
罗仪紧张地抬头望着,看主人纡尊降贵地将杯子递到唇边,浅浅尝了一口。
那是……她产出来的奶水,主人竟然没有嫌脏……
因为这个,小穴湿得不行,有如洪水泛滥,终于将体内的跳蛋冲了出来。
小小的水滴形硅胶顺着双腿间的缝隙,落在地上,上面还残存着她的余温。
人奶和牛奶的口感,差别不大。
不过,倒是带了点儿微不可觉的甜味。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和肮脏的性趣味,相乐生浅尝辄止,将剩下的奶喂到罗仪嘴边
,道:」张嘴。「
主人的命令,罗仪不敢不从。
她」咕咚咕咚「大口喝进肚子里,喝得太着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中,
白白的液体沾到唇边,顺着下巴往下流淌。
看起来——好像被颜射了一样。
相乐生的眸色加深,看着小狗将自己的奶喝了个干净,把杯子放下,道:」接下来
,是奖励时间。「
养狗嘛,自然要有奖有罚。
在罗仪欢欣雀跃的眼神里,清冷正经的男人双手移到腰间的皮带扣上,」咔哒「一
声脆响,解开了皮带。
」哧啦「的拉链声后,他拉下内裤,半硬却已经尺寸惊人的性器,和浑身泛着奶香
味的宠物打了个照面。
第二百一十二章 艳窟啼痕(相乐生X罗仪调教H)
男人的生殖器还未完全勃起,龟头却已经从环绕巨蟒的那一圈皮里挣脱出来,昂首
挺立,泛着热腾腾的、微微的腥气。
那味道并不浓重,混杂了奇妙的荷尔蒙,熏得罗仪昏昏欲醉。
青筋不规则地横陈在肉粉色的性器上,骇人的长度和宽度,一如他本人,即使这般
安安静静地蛰伏着,依然令人不敢小觑。
像阴暗丛林蛰伏着的眼镜王蛇,不动则已,一动,便是一击毙命的杀招。
罗仪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眼巴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主人,内心渴望得要命,却又不
敢贸然行动。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还悄悄吞了一口口水,发出很轻很轻的吞咽声。
相乐生手执性器,指引着正在分泌透明前精的龟头,拍了拍她酡红的脸颊,蘸着白
白的奶水,戳到她唇边,道:」奖励你五分钟。「
罗仪欢天喜地」呜「了一声,忙不迭将前端含进口中,小心翼翼地啜吸品咂着,有
如在吃甜甜蜜蜜的棒棒糖。
她的口技很好,软乎乎的小舌绕着冠状沟快速打圈,又上下逡巡,将口水涂满整个
肉棒。
生殖器完全勃起,粗长的一根直抵她喉咙深处,外面却还余下大半截。
罗仪像贪吃的小狗,不顾撑破肚子的风险,忍着喉管传来的不适,拼命往嘴里吞咽
。
敏感的龟头卡在狭窄的甬道,被四周软肉紧紧裹挟,带来和阴道交合十分类似的触
感。
相乐生有些舒爽,抬手扯住她脑后的长发,用力往后拽了一把。
拉扯头皮产生的痛感非常锐利且明显,罗仪细细的眉毛本能地皱了一下,脸上的满
足之色却更加浓郁,顺从地跟着相乐生的动作往后退了退。
沾满津液的性器从她口中撤出小半根,下一刻,又狠狠地捣进去。
罗仪卖力地配合著,将喉咙破皮所带来的痛感转化为浓烈的情欲,把他激烈到凶残
的抽插和毫不怜惜的拉拽视为对自己的最大犒赏。
令主人得到快乐,是她身为一只宠物,最荣耀的使命。
如此狠操了上百下,相乐生缓下动作,将手挪到她左胸,用力拉扯那还未排解过奶
水的、肿胀如石的奶子。
罗仪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舌头讨好地紧紧缠上来,用一点细细嫩嫩的舌尖,去伺
候因性欲勃发而张开的马眼。
软肉拼命往孔洞里钻,神经过了电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快意,相乐生手下的动作
更重,揪着奶头往自己方向扯,将丰润坠涨的奶子蹂躏到变形。
虎口摩擦过乳晕,几滴初乳流溢出来,打湿他宽大的掌心。
」呜呜……「罗仪细声呜咽着,预感到五分钟的时长快要耗尽,紧致的口腔牢牢裹
住性器,不舍得松口。
空虚的阴道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分泌出一大股蜜液,左边的乳房也终于不堪重负
,喷出一线奶汁。
汁水急急奔涌,喷溅在相乐生一尘不染的西装裤上,立刻晕出一大片浓白的污迹。
相乐生眉眼陡然转厉,拇指指腹将奶孔严严实实堵住,同时把坚硬的肉棒强行从她
口中抽离。
在女人因奶水不得释放而发出的痛苦呻吟声里,他用蛮力提起那颗奶子,握着肉棒
重重拍打。
充盈着丰富奶水的乳球在他的敲击下,左左右右晃荡,每一下都是难言的苦楚与折
磨。
」我让你喷了没有?嗯?「男人的声音并不算穷凶极恶,但话语里的冰冷有如实质
向女人布满伤痕和奶水的身躯压过来,令女人怕得发抖。
」对……对不起主人……「罗仪舔了舔嘴唇,无可救药地回味起男人生殖器的咸腥
,想要把那股特有的味道深深地刻入味蕾细胞,然后胆战心惊地看了看他的裤腿,」我
……我给您舔干净……「
」舔?「相乐生冷哼一声,松开压着乳珠的手指,长身立起,改用皮鞋将她踩踏在
脚底,」还嫌不够脏吗?「
失去了阻塞,奶汁喷涌得更加欢快,不一会儿便在胸前聚了水汪汪的一团。
相乐生脚尖用力,那团雪腻便像被踩烂了的新鲜番茄一样,爆出更多汁液,将鞋底
洇得湿漉漉一片。
女人发出又痛苦又欢愉的低叫,在他脚下扭动身子,奶水和尘土混得乌糟糟,与鲜
美的身体形成极致的视觉对比,活脱脱的淫欲盛宴。
相乐生严严实实踩住女人,动作缓慢而优雅地将仍未得到纾解的性器收束回去,拉
好拉链,系上皮带,这才放开罗仪,结束今晚的调教:」滚去院子里好好反思,跪够两
个小时再进来。「
罗仪乖顺地应了,用恭敬仰慕的眼神目送他上楼休息。
漆黑的深夜,温度下降到零下,冷冰冰的月光照射着院子中间那具一丝不挂的白嫩
娇躯。
罗仪冻得嘴唇发青,背上的痛感倒被寒冷麻痹了似的,已经触及不到神经。
她完全没有找件衣服蔽体取暖的打算。
太过舒服,那还叫罚跪么?
实打实地跪够了两个小时,罗仪艰难地挪动着几近冻僵了的四肢,一点点爬回室内
,等缓过来一点儿后,又爬到二楼,找到那块专属于自己的地毯,听着床上男人已经平
稳的呼吸,幸福地、安宁地睡了过去。
又是在主人身边的一天呢。
第二天,是周六。
相乐生驱车离开别墅,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开了很久,直到驶进繁华地段,看见街面
上四处可见的圣诞树,商铺玻璃上张贴的促销广告,这才恍悟过来,今天是圣诞节。
他人的热闹,更衬出自己的寂寞。
方圆一米,好像构成了一个真空地带,他走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相乐生眉眼低垂,透出种冷漠,那冷漠里又带了几分阴沉。
他了无兴致,调头转进幽静的街道,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开车回家。
接近小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相乐生从路边兜售圣诞礼物的小贩那里,买了个包
装还算精致的平安果。
去年的时候,他买的都是两人份。
细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将车子停进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用钥匙旋开门锁,还没来得及弯腰换拖鞋,相乐生的身躯忽然顿住。
厨房传来了好闻的饭菜香气。
第二百一十三章 破碎的节拍
番茄的酸甜气息和肉香在空气中打架,翻滚着冲入他鼻腔。
内心炸开许多种情绪,快速混合在一起,比这味道还要浓郁激烈。
在相乐生察觉之前,唇角已经自有其意志地浅浅勾起。
整张冷厉到瘆人的面孔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哼,她还知道回来?
相乐生控住往厨房移动的脚步,快速稳了稳心神,八风不动地脱掉皮鞋,换上纯棉
软底的拖鞋。
片刻之间,他的心里已经转过好几个弯儿。
白凝的出轨证据确凿,他可是实打实的受害者。
这些时日,相乐生不是没有考虑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得出了个结论——女人是不能宠的。
是他经营婚姻的方式出了问题,给了白凝太多自由,对她娇宠过度,才会令她撒谎
成性,无法无天。
她既然已经回来,想来是打消了离婚的念头,跑是不会再跑了。
那么,他就要精确计算安全范围,在不令她恼羞成怒的前提下,适当地敲打敲打她
,让她安分下来。
祁峰那边,以后是万万不能允许她再有私下接触的机会了。
不,就算是公开场合,也不许她和那个浑身悍匪之气的王八蛋说一句话。
大脑飞速运转,不动声色地盘算着,相乐生将大衣脱下,往衣架上挂的时候,心里
忽然打了个突。
糟了,他身上有没有留下奶味?
有些心虚地抬起胳膊,往干净笔挺、缀了颗黑宝石袖扣的袖子上闻了闻,没有嗅到
什么异常,相乐生的表情又笃定起来。
回来之前,他洗过澡,换过衣服,应该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那么,这一个月,在他派侦探调查白凝的同时,白凝有没有侦查过他呢?
她若有所举措,代表她心里还是十分在意他的。
相乐生心下一喜,旋即又复盘起每次去东棠别墅的一举一动,生恐自己这边露了什
么端倪。
他每次都是和罗仪分头行动的,离开的时候也有意错开时间,再加上别墅内部管理
森严,外来人等不经许可很难贸然进入,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
自己这边滴水不漏,本来已经十分挺拔的腰杆又直了两分。
这一次,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怀抱着这样的坚定决心,相乐生不疾不徐地往厨房走。
修长的手触到领带,想要扯松,旋即又觉得这样显得太随性、太亲切,不利于自己
重振夫纲。
于是,大手整理了一下工整的领带结,又放了下去。
白凝竟然在做饭?
呵,不要以为随便装个乖卖个萌,便可以把那件被他奉为毕生之耻的大事件轻松揭
过。
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可没那么好糊弄。
不过——结婚八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娇贵无比,他也从没听说过她有这方
面的技能。
第一次下厨房的话,会不会烫到……
挥散了自己不应该有的儿女情长,相乐生硬下心来。
烫一烫也好,就像这一个月他放任自流的策略一样,不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受点罪
,她永远不会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他得给她好好立立规矩。
灶台边立了个身影,穿着熟悉的杏色毛衣,正在弯腰盛汤。
相乐生板正面孔,轻咳一声。
女人转过头,保养得宜的脸像块成了精的面团,眼角眉梢都挂着慈爱的笑:」乐生
啊!大周末的,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妈给你煮了你爱喝的番茄牛肉汤,还带了
烧鹅和腊肠,等会儿切给你吃啊!「
相乐生的脸好像冻住了的冰雕,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他缓了缓情绪,强忍住失望之色,无精打采地道:」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给
我打个电话,吓我一跳。「
接着,他又打量了两眼孙庚茹的穿着,问:」您怎么穿了小凝的衣服?「
」唉,别提了。「孙庚茹将热气腾腾的汤端到餐桌上,拉儿子坐下,」我走到楼下
的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横冲直撞,也不看路,手里的可乐洒了我一身,我给你打
电话没人接,就去物业那里借了你家的备用钥匙,这不,找了件小凝的衣服应急。「
说到那个活似祖宗的儿媳妇,孙庚茹拽了拽毛衣,有些紧张:」小凝应该不会介意
吧?妈再给她买件新的!「
她又左顾右盼,疑道:」小凝今天不休息吗?怎么也不在家?「
她不提还好,一提相乐生更觉糟心。
」她去外地出差。「舀一勺热汤入口,相乐生食不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孙庚茹的
错觉,清俊的眉目都垂了下来,十足的丧,」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么忙啊……「这就是娶事业型女人的不好了,以孙庚茹的私心,巴不得相乐生
照着古代三从四德的标准找老婆,最好能晨昏定省,日日在她跟前立规矩,让她好好享
享做婆婆的福,再给她生三四个小的,跟前该多热闹。
现在倒好,白凝忙得风生水起,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可想想白凝那副笑眯眯却油盐不进的模样,她背后犹如镶了金的背景与人脉,还有
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护短态度,孙庚茹敢怒不敢言,只得把自己的小心思强行压
抑下来。
到底心里着急,孙庚茹等儿子喝完了汤,还是忍不住把催生的话说了出来:」乐生
啊,小凝最近肚子有消息没?「
相乐生怀疑,他妈这是专程来给他添堵的。
他将勺子搁下,白瓷在碗底磕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就觉得冷。
」妈,您要实在想要孙子,要不我去孤儿院领养个,您先养着?「相乐生心里窝着
火,说话便不大客气。
」这话是怎么说的?「孙庚茹吃了一惊,连忙摆手,」你又不是不能生,养外面的
小崽子干什么?「
她是疯了才会让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来分自家偌大的财产。
」您天天催,别说小凝,我都觉得压力大。「相乐生为了敷衍她,谎话张口就来,
」不瞒您说,前几天小凝专门去三甲医院做了个全面系统的身体检查,连基因检测都做
过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孩子这种事得看缘分,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那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啊?「孙庚茹也有些着急,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要不让
小凝去做试管……「
相乐生转过脸,眼睛褪去了温度,看得孙庚茹心里一惊,底下的话便说不下去。
」妈,您怎么越说越不像话?「相乐生的声音也冷了很多,态度强硬,」您也是女
人,不可能不知道做试管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大量激素对身体机能的干扰,取卵
的疼痛,更不用提如果失败,还要再走一遍同样的流程。别说我不舍得让小凝遭这个罪
,就算岳父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
他是生白凝的气不假,甚至于因为她现在还不归家,怒气更呈指数增长,可他还不
至于在母亲面前拆妻子的台,把她陷在孤立无援的境地。
孙庚茹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腊肠应该蒸好了,妈去给
你切啊!「
相乐生烦躁地扯掉领带,低头看了眼侦探发过来的报告。
据侦探所说,白凝已经从那个医生家里搬了出来,暂时住在酒店里。
再过几天,她们学校就要放假,年关也近了,她再不回来,两边都隐瞒不下去了。
相乐生深呼吸几口气,强行镇定下来。
婚姻如战场,谁先动,谁先输。
他还稳得住。
他就在这里死等,不信等不到她。
几天后,相乐生没有等到白凝,却等来了白凝聘请的律师。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远离尘嚣
巨大的钢铁怪兽从云端跃下,张开起落架,在宽阔的跑道上滑行,终于缓缓停驻。
穿着纯黑色大衣、内套烟粉色金丝绒长裙的女人刚刚走下飞机,便接到了律师打来
的电话。
」白小姐,我刚和相先生见过面。「律师专业素养很高,说话客客气气,言简意赅
,」您的意见我已经全部转达给他,离婚协议书也给他看过,相先生的脸色不太好,不
过,他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嗯。「白凝点点头,声音和清晨的雾气一样冷淡又飘渺,」他签字了吗?「
相乐生能有什么异议呢?
两个人的财产一向分得清清楚楚,离婚等同于搭档散伙,各拿各的,各回各家,压
根没什么好扯皮的。
她不贪图他的万贯家财,他身为一个男人,想来也不会那么小肚鸡肠,非要撕破脸
,要求她」净身出户「。
」没有。「律师低声回答的时候,脑海里又闪过方才那个男人脸上黑如锅底的表情
,轻轻打了个冷战,」相先生让我把离婚协议书先留在他那儿,说是要好好看看,再给
答复。「
」看什么?「白凝微蹙了眉头,不觉得自己和相乐生之间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白小姐您放心,这个我明白,您既然委托我全权处理此事,我自然不会让他再打
扰您。「律师连忙附和,」临走之前,我将我的名片留给了相先生,请他考虑好了联系
我,再过两天,我也会打电话催促他的,一有结果,我立刻通知您。「
白凝挂断电话,吐出长长一口浊气,走向陌生的城市。
那些过往里,有甜言蜜语、虚情假意,也有混乱复杂、丑陋不堪。
但她统统不想要了。
在景怀南那里耽搁的一个月,她未尝没有找个地方逃避疗伤的自私打算。
可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人也总得朝前看,向前迈步。
这么长时间,相乐生都没有联系过她,想来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刚好,白凝也不愿意再给予他哪怕一丁点的信任。
夫妻的缘分,到今天为止,算是尽了。
至于这件事闹开后,傅岚那边的反应和数不清的流言蜚语……
白凝暂时不想去考虑。
以她对相乐生的了解,相乐生只怕比她还要头疼。
他没有立刻同意离婚,想来不是因为什么眷恋不舍,主要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吧。
所以,侥幸的话,或许能瞒到过完年呢。
先开开心心过个新年吧。
白凝打了辆出租车,贯穿整个不算繁华的城市,经过乡镇村庄,最终开上崎岖不平
的山路。
车上的自动计费器已经跳到150,司机看了眼目的地,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远,
不由咂舌:」姑娘,你跑那么偏的地方干什么?「
白凝眨了眨眼,微笑道:」去看我爸爸。「
今年下半年的时候,白礼怀被调到这边的驻地指导工作。
一个不敢在家过年的女儿,一个不想回家遭罪的父亲,恰好相依为命。
临近中午时分,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
崇山峻岭之间,矗立着壁垒森严的军区建筑,高高的旗杆上挂着面崭新的五星红旗
,大门两侧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士兵,穿着统一的军绿色制服,身姿如松,一股肃杀规整
之气扑面而来。
白凝下了车,拉着橙色的行李箱,优雅端庄地从道路中央走了过去。
正在门岗处做登记,前面走过来一位中年男人,肩膀上挂着两颗星。
那男人看了白凝一眼,偏过头去,过了两秒又觉不对,再度看了过来。
白凝已经笑着打招呼:」张叔叔,您不认得我了?「
男人恍然大悟,慈爱地笑道:」是阿凝啊,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这是哪阵风把
你给吹过来了?怎么没听首长提起呀?「这位大小姐,是首长的掌上明珠,首长在驻地
上三不五时就要提起来念叨念叨,可男人总是讷于表达感情,心里再记挂,也不好意思
像个娘儿们一样总给女儿打电话。
男人对门岗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将白凝放进来,带着她往里走。
」我没跟我爸说我要来,想给他个惊喜。「白凝扮演起乖巧孝顺的女儿,十分的得
心应手,」我爸爸在驻地吧?「
」在在在!「男人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地势较低的平地,那里整整齐齐地列着两
个方队,」看见了没?最前面那个就是,正给新兵训话呢!「
白凝没有上前贸然打扰,而是找了块高地势的台阶,用纸巾擦干净,席地而坐,津
津有味地观看起来。
男人穿起笔挺的制服,总是多出几分正直阳刚之气,更别提底下的这一群,都是风
华正茂的年龄,平均年龄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汇集起来的荷尔蒙浓烈又纯粹,真是挡
也挡不住。
白凝饶有兴致地挨个打量过他们帽子底下的脸,认真对比起到底哪个长得更好看一
些。
从队头看到队尾,又从前排看到后排,到最后,一双顾盼神飞的桃花眼又挪回来,
盯住左边队伍打头的那位。
男孩子身量很高,约有一米八五,极浓重的剑眉,配上微微上挑的凤眼,有一种令
人心悸的俊秀。
这样貌很容易显得轻浮,但他的脸型十分端正,鼻梁高挺,弧度流畅,嘴唇又略微
厚了一点,紧紧抿着,便多出几分敦厚之气,中和了过于凌厉的美感。
白礼怀背对着她,所以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可底下的男兵们却已经隐隐骚动起来。
军营里忽然出现一个雌性,还是这样长相和气质都不同寻常的美貌女人,年轻力壮
的小伙子们血气方刚,又不比老兵有定力,怎么能够忍得住?
白礼怀很快察觉到骚乱,脸色更臭了两分,怒喝道:」稍息、立正!说什么悄悄话
?越来越没有规矩!从第一排开始,每个人五十个俯卧撑!「
响亮的哨声刚落,第一排二十多个男兵齐齐双手撑地,动作整齐划一地做起俯卧撑
来。
白凝盯上的那个少年动作尤其标准,整具身体连成一条直线,稳稳地下压、抬高,
就算用最苛刻的眼光检验,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她的兴趣更甚,目光犹如实质,从男孩子头顶扫到腰背,又打量过大腿紧实的肌肉
,在脚上停留片刻,再转回来。
很快,男孩子所在的那一排做完五十个俯卧撑,站到一旁待命。
除了他之外的每一个人,都在偷偷看她,出于雄性向雌性展现力量之美的本能,一
个个将腰杆挺得笔直,更有甚者悄悄抖了抖胸肌和腹肌,拼命吸引她的注意力。
只有他自己,站得规规矩矩,目光平平直视前方,不肯往她这边瞧上一眼。
但是,白凝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朵尖,红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野良犬
脸皮真薄。
白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目光移开,又去打量别人。
等散队的哨声吹响,白礼怀转过身,这才看见坐在高台上的女儿。
他愣了愣,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方才的威严庄重烟消云散:」阿凝,你怎么来
了?「
」我们学校放假了。「白凝站起身,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露
出几分小女儿的娇俏,」我来看看您,怎么,不欢迎呀?「
」胡说八道。「白礼怀佯作发怒,却又绷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快走两步迎上来,
」慢点儿下来,别摔着。「
他伸手去接女儿的行李箱,白凝飞快地瞟了一眼留下来整理训练器械的男孩子,拒
绝了父亲的帮助,笑道:」不用,很重的,我自己提就行。「
一副孝顺体贴的模样,令白礼怀深感窝心。
他转过头,看了眼半蹲在地上的少年,出声命令:」江临,你过来。「
男孩子立刻转过身,对着白礼怀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清澈利落:」是,首长!
「
他走近前接过行李箱,很小心地没有触碰到白凝的手,依然不敢看她。
白凝忍着笑意,客客气气道:」谢谢。「
白礼怀带着白凝往住处走:」爸爸这里条件不好,天气又冷,你没事往这儿瞎跑什
么?也不说一声,我好派人提前去接你。路上累不累?「
」就是因为条件不好,才来看望看望您啊。「白凝笑眯眯地粉饰太平,」爸爸,今
年我们就留在这边过年好不好?「
白礼怀的脸色微变,回头看了看老老实实跟着的江临,不好多问,含糊着打了个岔
,转移了话题。
走到一半,有人过来截住白礼怀,向他汇报了些事情,白礼怀看了眼风尘仆仆的女
儿,面露犹豫之色。
白凝善解人意地道:」爸爸,您有事就先去忙吧。「她深深看了眼规规矩矩落在后
方的少年,」他叫江临是吗?让他带我过去就行。「
白礼怀有些歉疚地又叮嘱了几句,转身急匆匆离开。
白凝继续往前走,江临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缀在她身后。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走到一个岔路口,白凝停住脚步。
江临也跟着停下。
她回过头瞧他,调侃道:」我又不会吃人,你隔那么远做什么?「
她从不吃人,只吸精血。
男孩子耳朵尖又红了,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依旧不敢看她,急急忙忙否认:」
哪有?我……我没有!「
白凝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放得很慢,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眼睛肆无忌惮地
打量他漂亮英气的脸。
她生得太美,又和那些电视上的女明星不同,丝毫不显俗艳,气质出众,高雅脱俗
。
偏偏从刚才起,她的目光就一直锁住他,那双眼睛像是自带透视效果,令他觉得自
己从外到里都被她看了个精光。
江临怎么能不紧张?
等女人逼近到离他二十厘米的时候,江临终于撑不住,往后急急退了一步,脸颊火
辣辣的烧了起来。
」白……白小姐……您……「首长家的千金,对他们这些无根无基又没有立下任何
军功的新兵蛋子来说,不啻于仙女一样的存在,他哪里敢得罪她?
可她……她靠得这么近,到底想做什么?
白凝被他的如临大敌和战战兢兢取悦,心情骤然放晴,也对这趟军营之旅提起些许
兴致。
」你躲什么?「她收起笑容,十分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你这里脏了,不擦
一擦么?「
江临凤眼睁大,信以为真地抬起手猛擦自己的脸,表情更加窘迫:」我……我……
「
原来她一直盯着他看,是因为他脸上有脏东西,看起来特别傻特别可笑吗?
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会对他这样普普通
通的小士兵产生兴趣,青眼有加?
江临,你脑子是有坑吗?
暗自唾骂着自己,江临更加不敢看白凝的脸,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右手,指了指右
边的路:」白小姐,这边走。「
白凝顺着他的指引,来到父亲的住所。
宽大的办公室,陈设简单,后面隔出间卧室,条件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寒酸。
越是身居高位,越要注意这些形象工程,不能宣扬奢靡浪费的不正之风。
指挥着江临将行李箱放在角落,白凝左顾右盼,看见白礼怀的办公桌上摆着张父女
二人的合照,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江临杵在门口,鼓起勇气道:」白小姐,首长应该是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能回来,要不我先带您去餐厅吃饭吧。「
」好呀。「白凝好脾气地答应。
正值用餐时间,越往餐厅走,来来往往的人便越多。
女性在驻地十分稀缺,一路走来,白凝赚足回头率,还有几个胆子大些的男兵,刚
从她身边经过,便开始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首长女儿「、」漂亮「、」身材「等等
字眼飘入耳中。
白凝大大方方地任由他们评头论足,丝毫不见尴尬之色,江临却觉得听着不顺耳,
转头用眼神恶狠狠警告他们。
餐厅的伙食一般,白凝一路鞍马劳顿,也没什么胃口,略略动了几筷子便搁下。
江临看在眼里,不安起来,还以为她是被方才那些人冒犯,心情不好。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翼翼出言安慰:」白小姐,我们都是些大老粗,没见过什
么世面,要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您别放在心上。「
长着张小鲜肉的脸,说自己是」大老粗「,透着古怪的违和,显得有些可爱。
白凝微笑着点点头,对着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又吃了两口。
下午,白礼怀终于赶回来,十分过意不去地对白凝道:」阿凝,我得去X市参加一
个重要会议,现在就要出发,大概后天才能回来。军队上条件差,你先委屈委屈,在爸
爸这里住下,等爸爸回来收拾个好点儿的房间给你好不好?「
白凝懂事地点点头:」没事,工作重要,爸爸您忙您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
照顾自己。「
白礼怀不放心地交待:」有什么事就找你张叔叔,他解决不了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
白凝一一答应,随手指了指安安静静站在门边的江临:」爸爸,你们这儿训练任务
重么?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把他借我两天,让他带着我到处逛逛?「
江临闻言,没来由地觉得紧张,腰杆挺得更直。
」没问题。「白礼怀满口答应下来,」这臭小子你尽管使唤,我带出来的人,还是
靠谱的。「
他转过身快走两步,拍了拍江临的肩膀:」小江,这几天你就暂停训练,陪着我闺
女到处转转,保护好她的安全,听清楚了吗?「
接到首长命令,江临薄薄的脸皮泛出红色,像是接了个多么严肃的军事要务一样,
字正腔圆地回答:」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白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的气味
晚上,白凝收拾好行李,换了件浅粉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裤子,踩着短靴走出屋子。
少年正从远处往这边走,远远的看见她,立刻迈开长腿飞奔过来。
他将肩膀上背着的书包卸下,气息因奔跑微微急促,拉开书包拉链,给她看里面塞
得满满的零食和水果:」白小姐,您看看有没有您爱吃的?「
白凝微讶,把他放进屋子,嫩白的手指探进书包里,拨拉了几下五花八门的零食。
面包、果冻、瓜子、巧克力、棒棒糖,一盒蓝莓、一网袋冰糖橙、还有一挂黄橙橙
的香蕉,形状饱满。
她带着笑问:」从哪里弄来的?「据她所知,军队里可没有便利店,非特殊许可也
不能外出。
江临不大好意思地挠挠乌黑的短寸,腼腆道:」我翻墙跑出去买的。「
最近的一家超市,在距离此地五公里远的山下,他翻墙出去后,又跑了半个小时的
山路。
但个中细节,实在没必要一一告诉她,以免有邀功的嫌疑。
白凝挑了挑眉毛,撕开一袋果冻,拣了个黄桃的递给他,笑道:」谢谢,总共花了
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江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没多少钱,部队发的有津贴,我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
地方,白小姐别和我客气。「
白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剥开一根香蕉,送入口中。
朱唇皓齿,含着截又白又粗的圆柱形物体,很难令人不想歪。
江临不自在地扭过头,为自己一瞬间的污秽想法而感到强烈的负罪感。
白凝吃了半根,将香蕉放在桌上,问道:」江临,有洗澡的地方么?我想洗个澡。
「
」啊……「江临回过神,立刻点头,」有的!不过……不过是公共浴室,每天晚上
六点到八点对女性开放,八点到十点对男性开放。「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过了九点,颇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耳后:
」白小姐对不起!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没交过女朋友,也没和女人怎么相处过,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那该怎么办?「白凝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头,」我赶了大半天的路,再不洗澡,
身上就要有味道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这么一说,江临下意识地深呼吸一口,悄悄嗅了嗅。
不知名的暗香浮动,浅浅淡淡却又络绎不绝地飘进他鼻子里,令他想起春天第一枝
绽放的迎春。
哪里有臭味,分明香得厉害。
耳根微热,江临思考片刻,咬咬牙道:」白小姐您先准备洗漱用品,我去想想办法
。「
违规乱纪的事已经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
看着白凝进了卧室,他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
白生生的香蕉从中间断开,断口处被整齐的牙齿啃得圆圆润润,沾着一点儿口红的
颜色,是明艳的橘红。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了一下,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晚上十点半,江临在外面叩门,声音放得很轻:」白小姐,是我。「
白凝打开门,看见少年满头大汗,俊俏的脸也有些发红。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低声道:」白小姐,您跟我来。「
十点是部队的宵禁时间。
军区内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巡逻的哨兵经过,手电筒投射出一线雪白
的光亮,像侦查敌情的探照灯一样,唬得人胆战心惊。
白凝从来没有过这样做贼的感觉,紧紧跟着江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走,觉得刺
激又好玩。
光线忽然扫过来,眼看就要被抓个现行,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白凝的身体僵了僵。
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她,拽着她蹲了下去,完美躲过。
江临悄悄挪了挪身子,越矩地靠近她,用身体把她严严实实挡住。
他穿着迷彩服,躲在墙边的灌木丛里,自带伪装色,就算手电筒真的往下照,也很
难发现异常。
白凝的额头几乎贴上少年的鼻尖,扭过头往路上看的时候,柔顺带着冷香的发丝蹭
过他的嘴唇,令他屏息凝神,喉咙发紧。
她当然知道类似吃饭洗澡这样的小问题,只要跟张叔叔打个招呼,便会有人妥妥当
当地为她准备好。
可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她就是要为难他,让他为自己跑前跑后,无形之中拉进距离。
等哨兵终于远去,江临像是被火烫了似的,连忙放开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将手背到身后,悄悄蜷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
她的……她的手好软好嫩。
一路有惊无险地溜到公共浴室,江临从角落里提出好几个红色的水桶,又跑到锅炉
房,将他提前烧好的几大壶热水拎过来,兑好热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白小姐,我
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您……您先凑合一下,行吗?「
白凝好脾气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辛苦你。「
到底是浴室这样的暧昧场所,江临的脚也像被烫到,一边急急往外跑,一边丢下句
话:」白小姐您慢慢洗,我就守在门口,没人会进来的,您放心。「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人也不见了踪影。
白凝心情颇好,慢吞吞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又抛出个难题:」江临
,没有吹风机吗?「
江临傻了眼。
一大群大老粗,哪里会准备这个?
」这……「外面滴水成冰,这样走出去吹了冷风,恐怕要冻感冒。
江临有心去借,可驻地里的女性,只有几个做饭的阿姨,这个时间点,恐怕都已经
睡下,还真有些难办。
」我……「江临自责得几乎要哭了,亏首长那么信任他,他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白凝好脾气地安抚他:」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问问,没有就算了。「她用白色的
大浴巾仔细擦拭头发,擦到不再往下淌水,然后指了指江临头上,」可以把你的帽子借
给我吗?「
」啊……好!「江临连忙摘下,递给她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白天出了好几回汗,
帽子上只怕都是汗臭味,臊得满面通红,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细细白白的手指已经接过,白凝将长发挽了挽,尽数塞进帽子里。
她刚洗过热水澡,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红色,眉目清丽,极致的女性柔美和阳刚的男
式军帽形成鲜明反差,令人心头乱跳,想看却又不敢。
两个人沿着原路往回走。
白凝柔柔软软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语气无害:」江临,这么晚了,你们宿
舍是不是已经锁门了?你晚上睡哪儿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万物生长
江临愣了愣,在感激于她心思细腻温柔可亲的同时,并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没什么的,我皮糙肉厚,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就好。「
白凝不赞同地道:」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能去哪里?要是冻感冒了,影响训练,我
爸怪我怎么办?「
她推开住处的门,打开照明灯,轻声提议道:」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委屈委屈,
睡在沙发上吧。「
」不委屈,不委屈!「江临连忙摆手,耳根子又有要红的趋势, 」但……但
是,这样不合适!「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什么,对她的影响
实在不好。
」为什么不合适?「白凝明知故问,似笑非笑地看他。
江临整张面孔都涨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凝将房门反锁,走进里屋,过不多时,换了条长及脚踝的白色睡裙,抱着床棉被
和枕头走出来。
江临手足无措地在门边杵着,像根皮相上佳的木头桩子,直到看见她亲自动手帮他
收拾」床铺「,这才忙不迭地跟过来,阻止她的动作:」白小姐……我、我自己来。「
白凝态度自然地指挥他:」帮我抻一下床单。「
少年立刻应声,两手抓住军绿色床单的一边,和她一起往沙发上铺展。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无意中瞟见弯着腰的女人,微敞的领口处漏出的一线春光,立
刻尴尬地扭过头,慌得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安置好后,白凝坐在沙发一角,挪了挪身子,道:」有点硬啊……「
」什、什么?「江临高高瘦瘦的身躯僵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也有点
发木。
」嗯?「白凝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我说这张沙发有点硬。「
」啊……哦……「江临暗地里鄙视了无数遍自己的禽兽想法,尴尬地咳嗽两声,」
没……没事,这样已经很好了,白小姐您早点休息吧。「
白凝却稳稳坐着,并无起身的打算,左顾右盼了几圈,又指使江临把空调打开。
江临乖乖在她面前站着,凤眼老老实实地垂下,盯着地上,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
的。
可白凝却不打算放过他。
她伸了个懒腰,将两只套在宽大男式拖鞋里的小脚探进他的视线范围。
裙摆因为动作而往上滑了两寸,纤细玲珑的小腿露出,不算情色,却十分撩人。
江临看着十根圆圆润润的脚趾在眼皮子底下调皮地蜷起又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小
腹有点发紧。
」白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出声询问。
」没有,就是有点儿冷。「白凝说着,做了个双臂抱肩的姿势,将胸口那两团饱满
衬托得越发诱惑。
她忽然唤:」江临。「
」嗯?「江临条件反射地抬眼,女人恰好放下手臂,两颗鼓鼓的乳珠顶在材质柔软
的衣料上,形成小小的凸起。
不算很明显,但江临恰好注意到了。
她……她没穿内衣……
」你的脸色好奇怪,没事吧?「白凝仰头盯着男孩子越来越红的脸,明知故问。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会兽性大发,直接扑过来的吧?
江临仓促地扭过头,狠狠咽了口唾沫,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手心,用尖锐的疼痛唤
醒自己的理智。
可底下已经不听他使唤,悄悄抬起了头。
他近乎仓皇地扯开迷彩服上的纽扣,将外套脱下,搭在手上,盖住两腿间的异常,
却不知道这样更显得欲盖弥彰。
」你脱衣服做什么?「白凝一脸好奇,」你都不冷的吗?「
」我……我不怕冷!「江临面红耳赤地找借口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不、不知道怎
么了,还觉得有点儿热……「
」可不要发烧了呀……「白凝站起身,逼近一步,抬起柔软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又收回去摸自己的,」好像没烧,怎么会觉得热呢?「
反射弧有些长的江临这才来得及做出反应,急急后退了一大步。
她……她的胸口……刚才好像蹭到了自己。
还有她的手……真的好嫩好软,和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
」白小姐,我真的没事!您、您穿这么少,才更需要注意,千万不能生病,您快点
进卧室休息吧。「他简直恨不得求她,快别在他眼前这么晃荡了。
」我穿得少吗?「白凝低头看了看自己堪称保守的衣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失礼之处
,表情困惑。
她这幅样子,更衬得江临的思想龌龊,令他越发无地自容。
白凝打了个哈欠,倒不急于这一时:」你早点睡吧,明天陪我去张叔叔那里,我想
抱两只小狗回来玩。「
女人姿态娉婷地走进里屋,将房门轻轻阖上,把被她撩动得春心大乱的少年留在宽
阔静谧的空间。
江临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才脱掉鞋子,和衣侧躺在沙发上。
他长得高,卧在上面颇有些委屈,必须把双腿蜷起来,才能勉强挤进去。
可双腿蜷着,便夹得中间那根不安分的东西越发难受。
胯下像有野火在烧,他忍了很久,又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灌了一大杯凉水,还是消停
不下来。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那惊鸿一瞥的圆润弧度和白皙肌肤。
江临终于忍无可忍,严严实实盖好棉被,将右手塞进了鼓囊囊的裤子里。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就算什么绮思杂念都没有,每天早上也要一柱擎天。
平日里,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室友们总喜欢讲些荤段子,意淫某个美女明星,更
有甚者,还会无比炫耀地把自己和女朋友的床事细节分享给大家听,兴致上来了,大家
便躺在各自的床上,一起打飞机。
这种出格的事,江临脸皮嫩,一向是不参与的,只默默做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听众。
只有夜深人静,室友们都熟睡了的时候,他那里实在硬得受不住,才会偶尔跑去厕
所自慰个一两回。
说实在话,他也不觉得自慰有什么快活的。
因着长时间的训练,他的手糙得厉害,握着阴茎撸动的时候,又扎又剌,活似上刑
。
处男又没什么技巧,完全不懂得控制节奏,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种叫润滑油的东西
,每次好不容易发泄出来,那里都又爽又痛,有几次弄得狠了,竟然差点破皮。
这种行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是单纯的发泄欲望罢了。
可昨天晚上刚解决过,今天又来,即使懵懂单纯如他,也觉得不大正常。
因着白凝在隔壁,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虎口套弄,一边开始贫瘠
有限的性幻想。
往日里,他幻想中的女人,都是平板的,五官模糊的,除了必须的性器官,堪称乏
善可陈。
可今天晚上,那个想象,奇异地开始丰满起来。
她应该有着长长的、乌黑的头发,发间带着不知名的香气。
瓷白的肌肤,温柔的眉,弯弯的眼睛像蕴藏着璀璨星子的夜空,轻轻眨一眨,便照
亮了整个冥想的空间。
嘴唇泛着枫叶一样的红色,唇形很美,触感柔软,轻轻张开的时候,有如天籁一样
的嗓音从里面飘散出来。
女人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解衣裳,饱满的乳房便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他面前,粉红的
蓓蕾翘起,这绝美的景象令他心脏停跳,呼吸静止。
接下来,还有……
他控制不住地丰富着每一个细节,妄想着自己要对她做出的大胆又无礼的举动,感
觉便来得格外快。
闷在被子里的火热身躯出了一身的汗,阴茎在掌心里突突跳动,眼看就要到达喷发
边缘,他张着嘴,无声又急促地呼吸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即将
到来的汹涌快感。
卧室的房门被人无声无息推开。
女人猫一样地靠近,忽然出声:」江临,你睡着了么?「
猝然受到惊吓,江临没有控制好力道,狠狠捏了一把柱身。
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之下,龟头」噗噗「喷出一大股迅猛激烈的白色液体,射了他满
手。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戏梦凡生
年轻男孩子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一股脑儿糊在黑色的平角内裤上。
江临的脸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松开还未完全疲软的性器,一边胡乱在内裤上擦拭
,一边声音干哑地回:」白小姐,有事吗?「
他做贼心虚,觉得自己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上牙和下牙打架,差点咬住舌尖
。
白凝浑然不觉,揉了揉眼睛,在一片漆黑中轻声道:」我口渴,有热水吗?「
指缝里还挂着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黏稠物,江临用另一只手掀开被子,飞快穿好鞋
子,规规矩矩站直:」有的,我去给您倒。「
热水是他进屋时烧好的,这会儿温度正好合适,他快速翻出个一次性杯子,倒了大
半杯,屏住呼吸,走近前递给她。
这个过程中,那只沾满污秽的手一直悄悄背在身后。
白凝接过杯子,不急着喝,反而抽了抽鼻子,问:」江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呀?
江临胆战心惊,硬着头皮否认:」什……什么味道?没……没闻到啊。「
白凝勾起唇角,轻啜一口温水,不疾不徐地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真的没有闻到吗
?「
她靠近他半步,在他身上嗅了嗅。
男孩子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一滴汗水从额头无声坠下。
捱着漫长且煎熬的审查,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江临才听见女人得出的结论:」
你用的什么洗衣液呀?还挺好闻的……「
」咕咚「一声,他咽下一口唾液,只觉最高强度的训练,都不及刚经历过的这一刻
令他紧张恐慌。
白凝小口小口喝完水,重新回去睡觉。
满腹心事的少年窝在狭窄的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天色发白才勉强睡
着。
早上七点钟,白凝刚刚洗漱完毕,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江临打开门,对中年男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男人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将手里提着的小篮子递给他,对白凝笑道:」阿凝,你要
的小狗,我给你送过来了。「
白凝笑着走过来寒暄:」谢谢张叔叔,您太客气了,我本来打算待会儿过去找您呢
。「
男人慈爱地笑着摆摆手。
他哪里敢劳烦领导女儿亲自跑一趟?
」阿凝,在这里住着还适应吗?那个谁……「他看了眼江临,一时间想不起这个新
兵叫什么名字。
江临知趣地提醒:」首长,我叫江临。「
」嗯……江临,你用着还顺手吗?「男人亲切地问道。
江临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标准的军姿站位,耳朵悄悄竖起。
」他呀……「白凝有意沉吟了一下,这才笑着回答,」还可以。谢谢您的关心,我
在这里住得挺好的。「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男人离开后,白凝就着江临的手,拉开篮子上覆着的白色棉布
。
两团小肉球呼呼大睡着,刚刚足月,黑黄相间的毛发蓬松柔软,看起来十分可爱。
白凝觉得有趣,伸出手指戳了戳其中一只的耳朵。
小狗崽脾气很大,不高兴地伸出爪子挠了挠,翻了个身,肚皮朝天,继续做大梦。
白凝浅笑起来,眉目浴着清晨熹微的光,顾盼流转,勾魂摄魄。
她看着小狗,江临悄悄看她。
用过早饭,等温度上升了点儿,两个人带着两只狗宝宝,找了块僻静无人的草地玩
耍。
荒草过膝,泛着脱水干燥后的浅金色,风一吹沙沙作响,扬起一片片波浪。
黑色多一些的那只性情安静,窝在白凝怀里,用还没长全的牙齿嘬她嫩白的手指,
一点儿不疼,反而有些隐隐的痒。
白凝咯咯地笑,看见黄色多一些的那只小狗跑得远了,连忙招呼江临去追。
一人一狗在草丛里追逐,不多时,江临拎着小狗崽的后颈皮,把他抓了回来。
他肩宽腰细,脸上泛着朝气蓬勃的红润,眉目俊俏得不像话。
白凝伸出手。
江临以为她是要抱狗,连忙将提着狗的右手递过去,没提防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天旋地转,他被她按倒在地,骑坐于腰上。
江临的一双凤眼因吃惊而睁大,磕磕巴巴道:」白、白小姐,你……「
有一瞬,他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被锁在了昨夜那个荒唐奢侈的春梦里,至今未醒。
不然的话,这样高高在上、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压住他,坐在他身上呢?
她甚至渐渐俯下身,那双比花瓣还要鲜妍的嘴唇,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白凝衔住了少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轻轻吸了一下。
双腿间隔着衣料紧紧相挨的部位,有硬物随着这一吻快速膨胀。
小孩子真是经不起撩拨——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她伸出软软的舌头,在他唇上羽毛似的舔弄。
底下越来越硬,抵着她的花穴,磨得敏感的身体渗出一波花液。
白凝摸了摸少年的脸,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慌乱地抖动。
她存着勾引的心思,嗓音便像裹了蜜,慢吞吞地哄他上钩:」江临,喜不喜欢?「
」我……「江临根本说不出话。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红唇之上。
方才……是他的初吻。
来不及去细细品味个中感觉,他的脑电波已经完全紊乱,思绪变得一片空白。
血液全部泵入心脏,」噗通噗通噗通「,跳得有如万马奔腾。
白凝似乎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她又亲了过来。
舌尖渐次深入,裹住呆愣愣的舌头,缠绕,卷吸,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纤腰轻轻扭动,夹着那根完全勃起的肉棒蹭动,每一下都是超出他所有想象的快意
。
江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剑眉蹙起,脸上涌现人类最原始的情欲,因心性单
纯,甚至不知道稍加掩饰。
这野生野长的单纯与青涩,勾起白凝浓厚的兴趣,也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她当然喜欢棋逢对手的欢爱,技巧丰富,花样翻新,上床便格外酣畅淋漓。
但偶尔换换口味,试试清粥小菜,尝尝乡间时鲜,也未尝不可。
身下这个少年,被她撩拨得完全想不起拒绝。
就算想得起来,想必也没有胆量反抗。
他大声喘息着,每当想要咬住下唇,咽回丢脸的呻吟声时,都会被白凝灵巧的香舌
彻底打乱阵脚,昏昏沉沉地一边压抑地低叫,一边顺着她的引导,笨拙地回吻她,吸吮
吞咽她口中香甜的津液。
白凝收拢了双腿,跪坐在他腿间,一只手按向胯下高耸的硬物。
」啊!「过于可怕的快感猝然袭来,江临难以自制地叫了一声,头颅后仰,腰身上
挺。
他的反应太过直白激烈,白凝隔着裤子抚摸那根尺寸不俗的阴茎,力道越来越大。
她离开了男孩子已经渐渐主动起来的嘴唇,噙着笑道:」江临,你想操我,对不对
?「
江临受不了她话语和动作的双重刺激,难耐地呜咽了一声,在她手下一泄如注。
他射得太快,白凝很是愣了一会儿。
她捻了捻透过衣料渗出来的透明黏液,哪壶不开提哪壶,毫无顾忌地道:」你……
这么快?「
江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他红着脸从女人身下爬起,蜷坐在草丛里,头发上、脸上和身上沾满了草屑,眼睛
里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情欲,脸上却盛着十分的羞耻。
看起来像是个刚被恶霸强奸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白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起来。
她一脸的无辜与坦然,毫无愧疚之色。
江临沉默了许久,方才讷讷发问:」白小姐……我……您……您是认真的……还是
拿我……开玩笑……「
问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她是天上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无是处的他?
更何况,他隐约听人说过,她是已婚身份,丈夫还是位十分拿得出手的乘龙快婿。
白凝干脆利落地打破他最后一丝幻想。
她声音清澈,带着点儿未竟的笑意,说出来的内容却无比残忍恶劣:」我想玩你,
你让不让?「
江临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犹豫挣扎了许久,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是少年的执拗,强撑着不肯对她俯首称臣
。
男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即使内心早已地裂山崩,仍然不愿就此投降。
白凝挑了挑眉,毫无意外之色,也没有失望、难堪……没有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情
绪。
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和乱草,捉住跑远了的两只小狗,动作轻柔地放进篮
子里,提着往回走。
江临下意识跟上,还没靠近她,便听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不用跟着了,
回去训练吧。「
他怔在原地,森冷的风吹透每一根筋络,直沁骨髓。
第二百一十九章 藏身之处
天色已然黑透。
双层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灯火与人声尽数隔离在外,分割出一个孤寂森冷的
黑暗空间。
客厅的一角,单人沙发里,一点微弱的光亮闪烁,隐约照出修长漂亮的手指。
相乐生又抽了一口烟,将浓白的烟雾吐到面前污浊的空气里。
他的脚下,已经散了一地的烟蒂。
以前,白凝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做出在室内抽烟的事。
她不大喜欢烟味,虽然不说,但嗅到这种烟草味道,总是会微微皱起眉头。
更何况,二手烟的危害很大,对女人尤甚,他舍不得。
不止如此,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敲门的前一刻,他总要深呼吸几秒,把白日里工作
上的压力与不顺心收拢整合,卸在门边,不将任何负面情绪带回家里。
等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再把那些沉甸甸的抱负与责任捡起,背在肩上,继
续去外面厮杀。
这个家,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不,或者说,对于他这样的变态、怪物、虐待狂,这个地方,叫巢穴更合适些。
而现在,巢穴即将失去它的女主人。
相乐生将手中即将燃尽的烟蒂随意掷在地上,抬脚碾灭。
火星炙烧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发出头发烧焦了的气味,有一种自暴自弃、焚琴煮
鹤的奢侈与颓丧。
他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咔哒「一声,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火苗熊熊燃起,照亮眼前的方寸空间,完成了点燃香烟的使命之后,火舌不甘心地
翻卷、挣扎,隐隐约约勾勒出面前茶几上摆着的物件轮廓。
那是一张印着黑字的白纸,顶上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底下的落款倒是娟秀清晰。
」白凝「。
相乐生非常不高兴。
从合伙人的层面来说,一直合作得亲密无间的搭档忽然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在他给
了她足够的反省时间和弥补机会的情况下,仍旧如此不留情面地宣称要散伙,实在下足
他的面子。
不狠狠反击回去,好好教她做人,根本不符合他为人处世的一贯准则。
从夫妻的层面来说,他捧在心尖尖上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绝情冷漠如斯,表
现出来的狡诈自私的真面目,令他每每想起便觉得气急败坏。
他还没有采取什么铁血手段,她竟然已经擅自逃离了他的掌控范围,还妄想和他彻
底划清界限,分道扬镳,更是令他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就算是离婚,也应该当面谈清楚,给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一个正式体面的收尾。
随便找个人模狗样的律师扔几张纸给他,像话吗?她是在玩过家家吗?
她——凭——什——么?
把前因后果翻来覆去地又咀嚼了一遍,相乐生的脸色愈冷,眼神愈寒。
有别于以往的从容冷静,他动作幅度极大地抓起白纸旁边的钢笔,拔下笔帽,重新
打开已经熄灭了的打火机,就着幽幽的光亮,笔尖落在纸上,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想离婚,那就离好了。
他倒要看看,她去哪儿找一个像自己这么好的男人。
墨迹刚刚划出一横,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手又蓦然顿住。
相乐生的脸色比夜更黑,手上却如覆千钧,怎么也动弹不得。
良久,他烦躁地收回右手,将钢笔重重甩了出去。
」咣当「一声,钢笔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发出一声钝响。
相乐生重新靠回沙发背上抽烟。
等这支烟也抽完,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对面的男人语调闲适,透着养尊处优的漫不经心:」阿生,有事?
」二哥,你手里有什么好货色没有?「相乐生眸色沉沉,声音平淡,」我这儿有个
重要领导要打点,想跟你借人。「
」既然是你开口,那自然是有的。「相辰明笑了笑,满口答应,」刚调教好六七个
妞儿,一水儿的处女,我把资料发你,你挑挑看?
不多时,那边的详细资料发了过来。
相乐生快速查阅过一遍,看见一对眉目如出一辙的美貌少女,发信息问道:」双胞
胎?
」对,同卵姐妹花,你看见那胸了没?我亲自验过了,纯天然,人长得纯,活也不
赖。阿生,要不就这俩吧,保你领导满意!「相辰明很快回语音过来。
相乐生发了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号给他,约定一个小时内送人过去。
相辰明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收回来,对站在面前待命的两个女孩儿交待道:」让老
吴送你们过去,少说多做,别给我丢人,听懂了吗?
两个女孩子毕恭毕敬应下。
临出门的时候,相辰明又叫住她们,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去了那里,看见什么,
那位客人长什么样子,说了些什么话,你们都牢牢记在心里,回来一五一十讲给我听。
他现在有些怀疑,到底真的有重要领导,还是相乐生自己有需求,却不愿跟他直说
呢。
这位五堂弟,最是心机深沉,爱惜羽毛,就连至亲的家人,也很难分清他的话里到
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对双胞胎,一个叫伊岚,一个叫伊琳,从脸蛋到身材,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的区别是,伊岚的颈侧长了颗小小的痣。
姐妹俩到了酒店,手牵手坐电梯往上走,内心颇有些紧张。
妹妹伊琳问道:」姐姐,我听吴叔说咱们伺候的这位是个大领导呢,大领导是不是
年龄都很大了呀?五十有没有?
姐姐伊岚性格沉稳一些,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你别想那么多,好
好听话就是了,待会儿管住你的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不要乱看,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万一得罪了客人,你知道相总的手段的。
伊琳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道:」我知道啦,姐姐,我待会儿紧跟着你,尽量不出
错。
两个人来到顶层的套房门口,忐忑不安地对视了一眼,抬手按向门铃。
不多时,房门向内推开条缝隙,门后有人声音低沉:」进来。
里面连灯也没开,姐妹二人温顺地往里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们彻底置身于一片黑暗里。
那人继续命令:」往前走,茶几上放着眼罩,戴好。
第二百二十章 两生花(相乐生X双胞胎肉渣)
客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伊岚仍然能从那清雅富有磁性的音色中大致分辨出,
他的年龄应该不算太大。
让她们戴眼罩,无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遮遮掩掩到这地步,要么是身居高位,身份极端敏感;要么是相貌丑陋,身有残缺
。
不管是哪种情况,客人有什么吩咐,她们照做就是。
她捏了捏想要发问的伊琳的手,拉着妹妹摸黑走到茶几前,将眼罩严严实实覆在眼
前,然后轻声道:」照您的吩咐,我们都戴好了。「
」咔「的一声轻响,客厅欧式吊灯的开关被打开。
相乐生站在门口,双臂环抱,更显得身形挺拔,肩宽腿长。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对孪生姐妹。
她们已经自觉地将大衣脱掉,里面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纱裙。
半透的衣料,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影影绰绰展现出里面的情趣内衣,几根黑色的
绑带穿过银质的金属圆环,在纤瘦的脊背上交叉,打成漂亮的蝴蝶结,丰满的臀缝里,
是小小的丁字裤。
不规则的裙摆底下,毫不畏冷地裸露着细细白白的腿,再往下是黑底镶钻的细跟高
跟鞋。
」转过来。「相乐生命令道。
两名少女乖乖转身,头发高高扎着,更显得年龄稚嫩,青春饱满的脸颊,吹弹可破
的肌肤,红润小巧的嘴唇,裙子的领口处是深V设计,圆润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
他的眼神闪了一闪:」脱。「
在会所训练的时候,当着男人脱过无数遍衣服,女孩子们倒不觉得这是件多么羞耻
的事。
伊琳颇有几分小聪明,想着客人或许会喜欢她表现出含羞带怯的一面,动作便刻意
放缓,透出几分并不过分的扭捏。
相乐生却没那么好耐心,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
伊琳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刻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用最快的速度把裙子
脱了下来。
内衣正面的设计,更是情色。
两条绳子分别横过少女的上胸房和下乳根,不但没有起到任何遮蔽作用,反而勒得
两团奶子越发挺翘。
乳珠上贴着粉色樱花样式的胸贴,做工极精细,一簇簇花蕊都清晰可辨。
一手即可掌握的细腰下方,是一块小小的黑色布料,勉强遮住阴户。
从左侧大腿根部,蜿蜒出粉色的蔷薇刺青,缠缠绕绕,一直蔓延到脚踝,像条诡艳
的小蛇。
因着肋骨受伤,相乐生已经禁欲许久。
宠物还没调教完全,不方便下手。
此刻,面对两个品相上佳的玩物,蛰伏许久的暴虐情欲终于缓缓苏醒,重新在血液
里涌动起来,发出嘶哑的咆哮声。
想到白凝令他失望到了极点的所作所为,这种欲望不降反增。
怎么,她能在外面胡作非为、乐不思蜀,他却不能放浪形骸一两回么?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她玩一个,他就要玩一双。
平稳的脚步声向姐妹俩接近。
从小便混迹于声色场所,加上聪明剔透,伊岚早就修炼出一身洞悉危险的本能。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客人很难伺候。
乖觉地跪在他胯下,少女仰起白皙的脸,面对不知面目的可怕人物,表情谦恭而讨
好。
伊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茫然无措地站在姐姐身边,两只小手在空中攥紧又松开。
相乐生又上前半步,西装裤内鼓鼓囊囊的一团撞在伊岚面上。
伊岚闻弦歌而知雅意,乖觉地伸出双手,动作灵巧地解开男人的皮带,拉下拉链,
隔着内裤舔吻起半硬的阴茎。
人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本来七八分的紧张,很轻易便翻了番。
耳朵匆忙捕捉着旁边发出的窸窣响动,还没来得及判断姐姐正在做什么,伊琳忽然
感觉到胸口传来暴力撕扯的疼痛。
」呲啦「两声,两边紧紧吸附着奶头的胸贴被男人的手用力扯下。
脆弱的粉色蓓蕾立刻发红发肿,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
她小小地痛叫了一声,乳头又被男人捉住,毫不怜惜地揪扯拉拽,拧着中间那嫩嫩
的一点,狠转了大半圈。
」啊!疼……「伊琳失声呼痛,被男人抓着奶子拎到跟前,接近全裸的身子撞到姐
姐滑嫩的肌肤。
她趔趄之下,只能挺着胸迎合男人的暴虐行径,同时伸出两只手,扶住姐姐圆润的
肩膀,勉强保持平衡。
还没发出委屈的呜咽和求饶声,便被男人声色俱厉地喝止:」闭嘴。「
专业素养明显更高一筹的伊岚虽然担心妹妹,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儿异色。
她乖巧地将男人的内裤舔得湿漉漉,也将那根性器吸吮得完全勃起。
阴茎透过衣料彰显出狰狞可怖的轮廓,散发著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不可忽视的巨大
攻击性,令她又是胆怯又是向往。
手指轻轻拉下内裤边缘,坚挺灼热的肉棒立刻弹跳到她脸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啪
「。
伊岚本能地寻到肉棒顶端,将龟头一口含进嘴里,在惊讶于其圆硕坚硬的同时,舌
尖沿着冠状沟轻轻巧巧地舔了一圈。
相乐生享受着胯下女人的服侍,一手继续玩着伊琳的白乳,时不时狠掐一下奶尖,
欣赏她如受惊雏鸟一样的颤动,另一只手沿着她身体的中线移下去,拉住腰侧的绑带,
狠狠一扯。
细带应声而断,软绵绵地耷拉下来,丁字裤也轻飘飘落了地,一根毛发也没有的花
穴映入他眼帘,中间一条窄窄的肉缝若隐若现。
少女显然十分紧张,加上年纪尚小,青涩稚嫩,底下一滴淫液也没有漏出来。
相乐生捏了捏她的细腰,在上面留下几道指印,然后把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在茶
几上的姿势。
挨操的动作,她倒是做得标准,腰身下塌,双腿分开,屁股高高翘起,隐藏在丰厚
贝肉里的小花珠露出一点儿行迹,躲在门后欲拒还迎。
伊岚已经将整根肉棒含入了口中,艰难地做起了深喉。
小嘴被完全撑开,腮帮子开始发麻发木,她却丝毫不敢怠慢,收紧了口腔壁上的软
肉,紧紧裹吸着丝毫没有释放迹象的阴茎。
男人的生殖器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抽出去的时候,肉粉色的柱身上沾满亮晶晶的唾
液,本该是赏心悦目的景象,却因着一圈一圈虬结紧绷着的可怕青筋,而减弱了许多美
感。
相乐生将食指插入面前少女未经人事的花穴里。
阴道本就艰涩难行,再加上她又害怕又紧张,带来的痛苦更以成倍叠加。
在少女压抑的痛吟里,相乐生的手指强行捅进去大半根,摸到一层脆弱的薄膜。
指尖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处女膜,又往外抽拔。
淅淅沥沥的鲜血跟着他的动作涌出,血腥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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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双食记(相乐生X双胞胎H,不喜勿买!!!)
嗅到气味的伊岚走了一下神,动作微微停顿,立刻被男人挺腰耸胯,狠狠插进喉咙
尽头。
她连忙收敛思绪,卖力地继续吞吐性器,在空调开得很足的房间,后背悄悄渗出一
层冷汗。
伊琳疼得一迭声吸气,双手死死抠住茶几边缘,腰肢僵硬地打起哆嗦。
那根破身的手指扯住软嫩的阴唇,往旁边拉了拉,好让血液流得更顺畅些。
相乐生面无表情地观赏了一会儿眼前的美景,性器如同闻见腥味的野兽,越发兴奋
膨胀。
他在伊琳的小穴里摸了两把,将本就裂开的薄膜破坏得更加彻底。
少女脸色发白,紧咬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激怒了他,招来更残暴的对待
。
女孩子的阴道很浅,稍微往里捅了捅,便戳到了宫口。
锐利的疼痛和刺激宫口的酸麻交击,令伊琳手软腿软,几乎要跪不住。
稀薄的淫水终于缓缓分泌出来,减轻了些微不适,打湿相乐生的指尖。
男人将右手撤出,敛眉低目看了眼手上的污迹,反手抹向少女白白嫩嫩的屁股,在
上面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
下一刻,他揪住伊岚的头发,把她娇小的身躯拎起。
伊岚强忍住头皮撕扯带来的痛感和内心强烈的恐惧,顺着他的动作挺腰抬头,给他
看摇摇晃晃的雪白奶子和嘴角残留的他的前精。
相乐生对这香艳的诱惑视而不见,将夹在他和伊琳中间的少女转了个身,重新推倒
在地。
伊岚双膝一软,小脸恰好贴在妹妹臀上。
她手忙脚乱地扶着妹妹的腿弯,想要重新跪好,却被男人制住了后脑勺,强迫性地
按在伊琳的臀缝中间。
男人不容拒绝地命令:」舔。「
蒙着眼睛的姐妹二人同时僵了一僵。
同卵双生的姐妹花,容貌相似,基因相同,心意相通,血脉相连,犹如不可分割的
一个整体。
从小便被欠下巨额赌债的父母卖进会所,这么多年来,她们经受了许多系统的洗脑
和专业的培训,已经成长为合格的玩物,也早就做好了姐妹俩共事一人的心理建设。
可……为妹妹口交这种事……还是超出了伊岚的承受范围。
沉默了几十秒,伊岚深吸一口气,顺从地埋下头,舌头从红唇中吐出,钻进混杂着
处子血和淫液的花穴。
亲姐妹关系的禁忌感催生出伊琳以为自己早已丧失了的羞耻之心,她六神无主,濒
临崩溃地叫了一声,手脚并用着往前爬,想要躲开亲姐姐的舔吻。
相乐生从背后伸出双手,铁钳似的抓住她的脚踝,毫不费力地把她拽了回来。
感觉到妹妹还要挣扎,伊岚害怕客人生气,连忙抱住她的大腿,快速说了一句:」
琳琳,你乖一点。「
既然是出来卖的,凡事自然是以客人的要求为先,若是把这位贵客惹怒,回去面对
面善心恶的相总,更没什么好果子吃。
姐姐的声音多多少少唤回了伊琳的理智。
她急促地喘息着,因为自己方才失礼的表现而感到后怕,缓了会儿情绪,重新摆回
挨操的姿势,屁股抬得更高,方便姐姐的舌头深入。
伊岚轻柔又小心地舔舐着少女身上最敏感的阴蒂,含着小珍珠嘬了几口,立刻察觉
到伊琳轻微的战栗。
她心疼妹妹刚刚破身,使出诸般技巧,调动伊琳的情欲,舌头又勾又缠,毫不嫌恶
地吞咽着奔涌而出的咸腥淫液。
相乐生微垂眼皮,看着面前诡艳的一幕。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子,犹如镜像,紧密缠绕在一起,颤抖着,低吟着,
在各种意义上相亲相爱。
有趣。
等伊琳登上高潮,发出高亢甜腻的呻吟声时,相乐生骤然发难,提着伊岚的腰肢,
把她抱起,压在不断喷着水的少女身上。
伊岚面朝下,白乳抵上妹妹光滑的后背,两腿叠在她腿上,脚尖下滑,点住已经被
妹妹熨热了的茶几面。
她将两手撑在伊琳头颅两边,略微分担了些重量,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平衡,丁字裤
便被一根手指拨开,滚烫的物事钻进双腿中间。
男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又长又粗的性器直抵花穴,稳准狠地一杆进洞,势如破竹
一般贯穿了她的处女膜。
」啊……「伊岚仰高了脖颈,发出一声长长的媚叫,粗大的阴茎在她的叫声里高歌
猛进,裹着鲜血一路捣进最深处。
直直抵到了宫口,相乐生的性器也不过将将没入大半根。
他十分不满地后撤了寸许,又发力狠狠往脆弱的小口冲撞,开凿的速度越来越快,
撞得少女在妹妹的身上摇摇晃晃,哀叫连连。
眼前一片漆黑,伊琳昏昏然地随着身上两人的动作晃动,身子紧贴茶几,奶头磨蹭
得酥酥痒痒,底下泄过身后残存的花液一股脑儿糊在了穴口,这会儿变得冰冰凉凉,也
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知道,承受着那可怕客人暴虐性欲的姐姐,此刻一定更加难受。
发烫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面,伊琳悄悄握住姐姐的手指,用力捏了捏,企图
通过这种小动作给姐姐一点儿力量。
不管怎么样,她总是陪着她的。
太久没有释放,又隔着层避孕套,相乐生坚持得格外持久。
在他锲而不舍的操干下,幼嫩的小穴终于被彻底操软,没脾气地吞吃掉整根肉棒,
一层层皱褶紧紧地吸吮着阴茎上的青筋,每一次抽插,都响起水声泛滥的」咕叽「声。
他做到兴起,伸手扼住了伊岚的喉咙。
少女柔弱地挣扎着,在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中到达了又痛苦又快意的高潮,阴道紧
紧绞住男人的性器,乞求他能够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感知到姐姐痛苦的呻吟声和渐渐小起来的动作幅度,伊琳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再也
不管会不会被客人责难,带着哭腔央求:」求求您……操我好不好?您想怎么玩……我
、我都听话……「
在少女昏厥的前一秒,相乐生渐渐松开虎口。
将沾染着充沛淫水的性器从吸裹得紧紧的小穴里拔出,他腰身下压,紧接着便进入
了底下少女的体内,巨大的尺寸撑得她呜咽不止。
体内的蜜液经过这一遭惊吓,已经有了干涸的迹象,伊琳很快便感觉到吃力。
内壁被狰狞可怕的生殖器刮磨蹂躏,泛起火辣辣的触感,他对准尽头的宫颈口狠捣
,不过几十下,那里便痛到麻木。
伊岚缓过来劲儿,听着动静便知道妹妹很不好受。
她忍着喉咙传来的不适之感,侧过脸亲吻伊琳的耳朵尖——那是伊琳的敏感点。
同时,她伸出一只手钻进妹妹和茶几之间,抓住了不断前后移动的白嫩乳房,指尖
灵活地捻弄起奶头,给予妹妹更多刺激,好令她舒服一点。
相乐生操完妹妹,又回过头来操姐姐,更命令妹妹翻过身来,让姐妹二人在亲密舌
吻的同时,小穴紧紧贴在一起,一边互磨,一边轮流挨操。
如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抽出性器,把大量浓稠的精液,喷射在并排跪于他
面前的两名少女胸前。
屋子里弥漫着淫靡放纵的浓烈气味。
女孩子们被他玩成了破布娃娃,互相扶持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身体四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呈放射状喷溅的淫水、腥膻浓白的精液
。
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事后现场,相乐生却忽觉意兴阑珊。
他第一次无比清醒地认识到——
不管他是为了赌气,还是为了泄欲,无论他再睡多少个女人,给多鲜嫩多漂亮的小
姑娘开苞,白凝都没有兴趣知道。
就算被动地知道了,她也不会吃醋、生气、伤心,不会有他期望的任何一种情绪。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很多话想跟大家说,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私恋失调
冬夜长,山里的夜晚更像怎么也熬不出头的样子。
早上六点钟,天空仍然浸着浓烈的墨色,寒风刮在脸上,像看不见的刀刃,不一会
儿便吹得人阴冷冷的疼。
响亮的哨声里,一排排着装整齐的新兵背着厚重的背包,大声喊着口号,小跑着往
军区门口奔去,开始了为期一天的越野拉练。
位于队伍排头位置的江临机械地迈动步伐,心神恍惚。
距离被白凝抛弃在草地上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日。
首长出差回来,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责问他,批评他,反而另调了同宿舍的方晨
阳过去待命。
他的心里,像被剜掉一大块似的,空落落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每天晚上临近熄灯时分的那一段时间。
他坐在上铺的床上,无数次地看向门口,因为每一次响动而紧张地注目,又因为每
次进来的人都不是方晨阳而心惊肉跳。
江临控制不住地去想,此时此刻,白凝正在和方晨阳做什么。
她也会对他笑吗?也会温言软语地和他说话吗?
她会不会也让他帮忙烧洗澡水?错过了锁门的时间,她难道也要内里真空、只穿件
单薄的睡袍,帮方晨阳铺床吗?
她是不是还会做更过分的事,亲吻、拥抱,隔着裤子抚弄那人的性器,勾得对方神
魂颠倒?
江临毫不怀疑,她有这种动机,也有这种魅力。
每一次猜想,都无异于漫长而痛苦的凌迟,他明亮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手掌紧
握床边的护栏,青筋暴露,恨不得将钢铁生生捏断。
直到方晨阳踩着熄灯的哨声走进宿舍的门,江临才像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长出
一口气,整个后背被冷汗打得透湿。
可是,这还没完。
灯光熄灭,室友们从一整天高强度的训练里短暂抽身,不舍得就此睡去,纷纷打开
话匣子,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
这几天,话题的中心,一直围绕着军区里罕见的美丽雌性——白凝,打转儿。
得了亲近佳人殊荣的方晨阳,自然成为第一手消息的提供者。
」你们别说,首长家的千金,和普通女人真的不一样……「方晨阳有意吊大家胃口
,意味深长地起了头。
」哎哎哎,哪儿不一样?「江临对面的少年立刻兴致勃勃地接过话茬。
江临悄悄竖起耳朵。
」她不光长得漂亮——「方晨阳」嘿嘿「笑了两声,」身材也特别够劲儿!「
门边那个声音里带着不怀好意的调侃:」哟,少他妈吹牛了,你是看见了还是摸着
了?「
」啧,你们还不信了怎么着,老子看见了!「方晨阳不服气地回道。
江临的耳朵里响起嗡嗡的震颤声。
他僵直地靠坐在墙边,牙缝里挤出一个个因分隔得有些开而显得腔调怪异的字眼:
」你、你怎么看到的?「
所幸室友们都被方晨阳带着性暗示意味的话语挑起了兴致,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将他的异常掩盖过去。
」方晨阳,你吹牛逼也得有个限度,司令女儿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是你想看就能看
的?你干脆说她看上你了呗!哈哈哈哈~「
」就是啊!不过我那天远远地瞧了一眼,那个小腰细得哟,一手就能掐住,还有那
个小屁股,从后面看,走路一扭一扭的,真他娘的让人想……「
越说越不像话的下流语言踩在江临心口跳起踢踏舞,他闭上俊俏的眉目,忍了又忍
,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意淫白凝,张口阻止:」你们不要……「
外面有人重重敲门:」311!不想睡觉就出来罚站!「
一屋子的人都噤了声。
江临倒在床上,自虐似的想象方晨阳和白凝接触的万般细节。
方晨阳肌肉发达,长得也周正,最重要的是,嘴巴比他能说会道得多,自然更懂如
何讨人欢心。
平时休假的时候,方晨阳总出去找小姐,回来便各种炫耀自己会的花样如何多,坚
持的时间多么长。
想来,若是白凝对他提出要」玩玩他「的要求,他肯定会喜不自胜,拼命迎合的吧
。
哪像自己这么蠢,这么笨。
哦,对了,还有……这么快。
江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别人梦也梦不到的好事落到他头上,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她的身份、她的婚姻,还
不自量力地希冀她能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到底是真的看上了他,还是随便一个人都可
以。
现在好了,她不乐意再看他一眼,可他却鬼迷心窍,再也忘不掉她。
连续三个夜里,他总是梦到她。
第一晚,她坐在那张沙发上,睡衣半敞,拉着他的手往里摸。
那里又软又滑,像……像他偶然吃过一回的芝士蛋糕。
他着了魔似的把她扑倒,上嘴去啃,细腻的雪肤也跟芝士似的,入口即化,留下满
口的香甜味道。
美梦定格在她笑吟吟的美丽面孔上,戛然而止。
第二个晚上,他梦见了那片金灿灿的草丛。
和记忆里不同的是,抚摸他性器的,不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双腿间水淋淋的肉缝
。
两个人的下半身都是光溜溜的,她跪坐在他腰上,夹着他兴奋到不停弹跳的阴茎,
柔软的腰肢起起伏伏,毛衣里的两团乳房也随着动作摇摇晃晃。
他觉得嗓子干渴得厉害,握着她的奶子,把她拉下来,从她微翘的红唇里,汲取最
甜蜜的津液。
就在他打算不管不顾地挺身插进那美艳销魂的女体时,起床的哨声惊醒了他的梦境
。
江临猛然坐起,身下一片冰冷的濡湿。
昨天晚上,就算他再怎么抗拒逃避,还是梦见了她。
这一次,他终于操进了令他魂牵梦萦的小穴里。
里面那么湿、那么热,像是具有独立的意识似的,紧紧咬住他,吸得他头皮发麻。
本能地拼命往最深处撞了几下,那股子令人发疯的爽意顺着脊椎骨传到天灵盖,他
低低呻吟了一声,精关失守,尽数射进她体内。
白凝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收起了所有的善意,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重复问出了那
句话:」我想玩你,你让不让?「
他卡在那里,喉咙像堵了棉花,发不出一个字。
他想说:我愿意,我愿意!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面前女人的身体已经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了凛冽的
寒风,烟消云散。
冷风扑在江临面上,令他打了个激灵。
他从回忆中抽回心神,惶惶然地往身后看。
队伍里没有方晨阳的身影。
他又去陪白凝了。
这个认知令江临心神大乱。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死囚之舞
一天的训练里,江临全程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带领队友喊口号的时候差点喊错,穿越雷区时不慎将掌心的皮擦破,流了满手的血
,射靶训练的时候竟然有一枪脱了靶。
教官将他揪了出来,做为这次拉练的典型批评,又罚他当众做了三百个俯卧撑。
身体麻木地下伏、上抬,江临对战友们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
,流下来的汗水糊了双眼,满脑子都是白凝和方晨阳打情骂俏的场景。
好不容易熬到日暮黄昏,整齐的队伍匀速踏上归程,他抬眼看了看昏昧成一团的地
平线,终于做了个决定。
回到军区,连饭也顾不上吃,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白凝的新住处,却在门口徘徊不
定,不知道见了她该说些什么。
他那天那样扫她面子,她会不会还在生气?
他嘴太笨,又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若是表达不清自己的心思,引起误会,岂不是
越描越黑?
还没打好腹稿,里面便传来了轻柔悦耳的笑声。
伴随着她的笑,还有方晨阳嘀嘀咕咕的声音,听不真切,但还是能分辨得出话语里
愉悦的情绪。
心脏像是被又粗又长的钢针狠狠扎了一下,江临再也顾不上想那么多,抬手用力叩
门。
过了会儿,房门打开,方晨阳看见他,有些诧异:」江临,拉练结束了吗?你来干
嘛?「
江临越过他,往他魂牵梦萦的女人看去。
白凝懒散地斜靠在单人沙发上,身上松松裹着条羊绒披肩,头发高高挽成简单的发
髻,愈衬得气质高华,从容淡雅。
她并不看他,好像完全无视他的到来似的,继续翻阅手中厚重的书籍。
」我……「江临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对室友投去充满醋意的敌视目光,眼睛瞥向地面
,」我找白小姐有事。「
他想,他根本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样正直干净。
此时此刻,他竟然在嫉妒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甚至萌生了一种想法,想把方晨阳
脸上因白凝而生出的笑容打掉,让对方再也不能接近白凝半步。
他……他变脏了。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燃点奇低,烧得又剧烈无比,也只有少年之爱方能如此。
不需要恰到好处的精妙契机,不需要日久生情的小火慢炖,有时候,可能仅仅因为
对方的一道似有情似无情的眼波,几下带着调笑与勾引的撩拨,或者是某种说不清的缘
分触动,便会在刹那之间,天雷勾动地火,奋不顾身,将心赠与。
那时候,岁月的杀伐还没有开启,命运的消磨也没有到来,因为不知道世界的残酷
,不清楚枷锁的存在,他才敢自由挥洒自己的真心与青春,堕落一样地爱上她,冒着永
世不得超生的致命危险,由她牵引着自己,体验销魂蚀骨的极乐世界。
对于那未知的甜蜜陷阱,他当然也会害怕。
但他更害怕,错过这一个命运施舍的奇迹之后,他将要面对的是乏味苍白到不值一
提的后半生,中年之后,那副油腻浑浊的丑陋面目,连他自己都不忍相认。
所以,谁能说他现在选择的这条路,不是最好的一条呢?
江临重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不避不惧地看向毫无回避意识的方晨
阳,掷地有声:」晨阳,我和白小姐有话要说。「
方晨阳狐疑地打量他两眼,又回头看白凝。
静默了十余秒,白凝方才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江临将房门紧紧阖上,一步一步走向沙发。
自始至终,白凝没有正眼看过他一回。
他表情紧张地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仰头看她。
女人终于施舍似的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
三四天没见,少年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脸颊微微凹陷下去,更衬得眉目浓烈,漂亮得勾魂摄魄。
偏偏神情又是惶惑的、单纯的。
美而不自知,便令人更加想要染指蹂躏。
」白小姐……「江临被她审视的眼神折磨得声音都发了颤。
白凝轻启红唇,打算说话。
江临忽然被巨大的恐惧攫获。
她要说什么?
她会不会恶意地装作不认识他,问他」你是谁?「
不不,她可能连戏耍他的兴趣都没有,索性直接叫他滚出去。
他不能把自己陷在那样穷途末路的境地里。
所以,江临抢先开了口。
他说:」白小姐,我、我给您玩好不好?您不要玩别人。「
男孩子认输得如此干脆利落,不给自己留一点儿余地,却没能换回白凝哪怕一丁点
儿恻隐之心。
她挑了挑弯弯的眉毛,笑得温柔优雅,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哦~是么?可惜,
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怎么办呢?「
她戏耍过的其他玩伴,虽然栽在了她编织出的各种谎言之中,但从社会地位上来看
,勉强还称得上平等。
江临就不一样了。
站在高位者的优越视角,她看他就像上帝看蝼蚁,让他生让他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她根本没必要继续披着伪善的外皮,也不用费尽心思装哭演戏。
这回,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果不其然,男孩子被她冷漠绝情的话语打击得面如死灰。
他的眼圈发了红,嘴唇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像条狗一样摇尾乞
怜:」白……白小姐……我很后悔……那天……那天的事,是我太笨太蠢,您不要生气
好不好?要不您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都听您的,只要……只要……只要您别跟别
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么?「
似是觉得男子汉流眼泪太过丢人,江临抬起手,粗鲁地用手背狠擦眼眶,声音却还
是带了绝望的哽咽:」白小姐,我……我真的错了……您玩我吧,想怎么玩都行……「
他的话音忽然顿住。
她微凉的食指轻轻勾住他的下巴,给小狗挠痒似的挠了两下,又移到他的唇边,点
了点他的下唇。
白凝将书籍放回桌上,微弯下腰,嗅了嗅男孩子身上微微的汗味和浓烈的荷尔蒙,
不客气地道:」你身上好臭。「
江临面红耳赤,爬起来磕磕巴巴道:」我、我马上去洗干净!「
他的眼睛里带了一丝希望的光芒,患得患失地问:」白小姐,您……您是不是……
「
」看你表现吧。「白凝大发慈悲地让他看见一点儿可能,眼神露骨地打量少年高瘦
劲朗的身体。
江临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耳朵尖悄悄红透,大声道:」是!白小姐我现在就去洗澡
,洗完马上过来!「
他刚冲到门口,又被白凝叫住。
慷慨地赏赐给他一个不可方物的俏丽笑脸,白凝给出提点:」江临,你知道么?合
格的玩具,必须证明给主人,他到底有多好玩。「
江临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与激动,用力点头:」白小姐,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
第二百二十四章 花与蛇(白凝X江临微微H)
白凝向白礼怀开了口,将江临重新调回身边。
女儿异于寻常的要求,自然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男人低声问:」阿凝,你……「
白凝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无辜地和他对视,表情从容不迫:」嗯?怎么了爸爸?不
方便么?「
白礼怀欲言又止,想道:算了。
他亏欠女儿良多,别说她只是问他要个普通士兵,就算要星星要月亮,他也无法拒
绝。
不管白凝只是想拿江临做个消遣,还是让对方暖床陪睡,当事人又没说不同意,他
自然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
道德忠诚方面嘛,他自个儿都是一团糟,有什么资格严厉管束女儿?
再说,白礼怀一向护短得很,女婿偷腥出轨,那是万万不能,女儿有这方面的需求
,倒是情理之中。
想到那个女婿,又引发了白礼怀心中的隐忧,他看了眼正在百无聊赖地翻检抽屉的
女儿,问道:」阿凝,你和乐生……吵架了吗?「
白凝动作微顿。
实在不想在大过节的时候影响父亲心情,她轻轻笑了下,粉饰太平:」瞧您说的,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怎么,爸爸这是不欢迎我,想赶我走么?「
白礼怀悄悄松了口气,慈爱地笑道:」胡说八道,爸爸高兴还来不及。「
两人在此时不约而同地想起千里之外那位怨妇,极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在父亲办公室玩了一会儿,白凝趁着他接电话的功夫,把他抽屉里那把擦拭得微微
发亮的半自动手枪顺进口袋里,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江临紧张地迎上来,小心翼翼问:」白小姐,首长怎么说?「
白凝笑而不语,伸出嫩白的手指,隔着迷彩服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又在上面画了
一个对勾。
明白了她的暗示,江临的眼睛瞬间迸出亮晶晶的光芒。
他落后半步,紧跟着女人往前走,绞尽脑汁想讨她的欢心:」白小姐,您今天想去
哪里玩?我们遛狗去怎么样?或者……我陪您爬山?「
狗有什么好玩的?玩了两三天,早就腻了。
白凝看了看身后这只人形大犬,笑道:」先回去。「
回到住处,江临刚刚进门,便被女人撑住房门的两条手臂困住,结结实实来了个」
壁咚「。
一抹红晕瞬间从脸颊爬到颈项耳根,他低着头着迷地看着眼前女人瓷白的脸和令人
心悸的笑容,磕磕巴巴道:」白、白小姐,您……「
白凝引诱似的踮起脚尖,红唇在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游移,似是在寻找可供亲
吻的部位。
长如鸦羽的睫毛慌乱地抖啊抖,江临禁不住诱惑,主动往前迎凑,却被她调皮地躲
过。
白凝的脚重新落回去,双手爬上他的领口,动作灵巧地解开一颗颗纽扣。
江临心如雷震,」咕咚咕咚「跳得耳朵都出现了杂音。
这、这就要开始了吗?
他、他这次一定要努力坚持得久一点,绝不能让她失望!
胡思乱想着,江临的迷彩服被白凝剥了下来,露出里面薄薄的白色T恤。
白凝将衣服拎在手中,出乎意料地后退了一步,命令道:」等着。「
江临一头雾水,下意识答应:」是。「
等白凝进了卧室,他转过头,看见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并不刺眼的日光,担心自己
和白凝的亲密互动被有心人看到,连忙快走过去,紧紧拉上窗帘。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几分钟后,里面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江临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呼吸猛滞。
空调开得很足,驱逐了一切寒冷。
女人乌发红唇,身上穿着他那件制服,衣服的尺寸明显大了很多,罩在她身上显得
空荡荡的,更衬出她的娇柔。
下摆只到大腿处,底下不着寸缕地露出浑圆雪白的两条腿,纤细修长的脚上,踩着
双黑色的高跟鞋。
」咕咚「一声,江临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喉咙变得很干很干,有一团火分裂成千万簇,烧遍四肢百骸,最后集结在小腹处,
将归属于同一套的迷彩裤拱出一个明显的隆起。
要命。
白凝面若寒霜,从背后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摆出个标准的射击姿势,对准江临,
冷声道:」不许动。「
身为军人,被冷冰冰的枪口对准,无异于最可怕最绝望的一种处境。
死亡的致命威胁与极具视觉冲击性的装扮交错在一起,形成任何男人都没办法抗拒
的冷艳诱惑,令江临溃不成军。
他乖乖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脸颊红得更加厉害,对她彻彻底底地俯首称臣
。
白凝极冷漠地上下扫视了他一个回合,发出下一个指令:」靠墙,把衣服脱掉。「
江临依言照做,后背贴墙,T恤离了身,露出精健布满肌肉的好身材。
发达的胸肌,规规整整的八块腹肌,宽肩窄腰,肚脐下方是两条线条清晰的人鱼线
,一直蔓延到宽松裤子和皮带遮盖住的布料下方。
接近黄金比例的身板,配合著干净单纯的少年脸,构成强力的春药。
迷彩服掩盖着的真空下体已经悄悄湿透,白凝并紧双腿,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甚至更冷漠了几分,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江临喉结快速滚动,两只手有些颤抖地解开皮带扣。
在他近乎为零的性经验里,在异性面前主动裸露身体,还是一件十分羞耻、乃至于
有些污秽的事情。
可她想看,他就必须照做。
他不想再被她抛弃。
裤子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血气方刚的性器早就完全勃起,几乎要撑破黑色的内裤
冒出头来。
他的大腿上也充斥着肌肉,小麦色的肌肤,骨骼修长,满蓄年轻蓬勃的力量。
江临有些拘谨地将鞋袜脱下,连着衣物一起叠好,放在一旁。
他光着脚踩在浅褐色的木地板上,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脸上的红彻底弥漫开来
,将身上的皮肤都染成粉红色,胸口两颗同样粉粉红红的小奶头因紧张而鼓起,看起来
格外好欺负。
白凝持枪走近,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有如女王一般扬起高傲的头颅,发
出下一个指令:」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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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Blood Shot(白凝X江临肉渣)
男儿膝下有黄金。
做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摆出投降姿势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更遑论下跪。
模拟」被俘「训练的时候,就算经受过长达三天的拷打刑讯,他也从未向对方低头
屈服过。
可还有一句话,叫做——
温柔乡是英雄冢。
他似乎……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江临深吸一口气,双膝以很慢很慢的速度逐渐弯曲,跪在女人脚下。
短短的寸头根根竖起,看起来毛茸茸的,眼角眉梢布满了俯首帖耳的臣服意味。
腰杆因为军队里训练出的本能,依然绷成一条直线,双腿微分,腿间布料里那完全
勃起的性器,硬挺成同样笔直的一根,极具存在感地矗立着。
白凝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生理反应。
唇间逸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她抬起脚尖,虚虚地点了点他的内裤:」这里怎么
不脱?「
柔和的嗓音拐了一个调,带了令人筋骨酥痒的妩媚:」里面藏了什么?武器,还是
情报?「
江临的耳根火辣辣地烧起来。
不止耳朵,就连鼻腔里也拱起一团热气,闹哄哄地往外涌。
若不是没有实质性的液体滴落,他几乎要疑心自己正在流鼻血。
」什、什么都没有藏。「因害羞而低了好几个度的少年音响起,清澈悦耳,像山间
静静淌过溪石的泉水。
」还敢撒谎。「白凝用了点儿力道,踩住脆弱的龟头碾了碾,激得男孩子立刻发出
一声难耐的呻吟。
」这是什么?「她故作不知地抬手,枪口直直抵向他的眉心,」快交出来!「
交出来……
是……把内裤也脱掉的意思么?
江临昏昏沉沉地向前低了低头,把自己往可怕的枪械上又送了送,因紧张和羞耻而
发麻发僵的两只手摸索着抓住松紧裤腰,动作微微停顿。
她太美丽,太高贵,有如清冷遥远的月光,他再怎么拼命追赶,也只是停留在地球
的维度,从宏观意义上来看,根本无法接近她半分。
她的性格、喜好、过去,对于他来说,都是窥不破参不透的谜团;而他却简单有如
白纸,一眼便可看穿。
这令他无法不自卑。
江临怔怔然地想——
她也像这样,玩过别的男人吗?
那些男人有着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是不是比他优秀许多,更比他知情识趣?
他大概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了吧……长相、身材、头脑、学识、成就,全都不
值一提。
那么,她对他的兴趣,又能持续几天呢?
清清亮亮的眼神黯淡下来,少年横了心,将内裤往下一扯。
灼热坚硬的生殖器暴露在空气中。
他再这么患得患失下去,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还不如全力以赴,只看当下。
男孩子的性器,和他小小的奶头一样,是粉色的。
直径尚属正常范畴,但长度惊人,蘑菇头从包皮里完全伸出,弧度微弯,顶上那个
小孔正往外吐著兴奋的清液。
白凝蹲下身子,左手摸了把黏腻的透明液体,桃花眼斜睨他一眼,笑道:」你流了
好多水……「
江临心脏狂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眼神闪躲,看向一旁,下巴立刻被她刚摸过性器的手捏住,强迫着和她对视。
白凝看了他好一会儿,眼见少年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痴迷,这才满意地将手上的
污秽尽数涂抹在他干干净净的脸颊上,握着枪的右手重新抬起,抵着他左胸处的奶头,
打转儿刮擦,极富技巧。
未经人事的少年如何经得起这番挑逗?
来回了不过几下,江临便受不住地急促喘息着,像台高速运转的风箱,连说话的能
力都丧失。
白凝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竟然可以敏感到这地步。
捏一捏他的耳朵,他就会发抖;磨一磨虽然很小却高高鼓起的小乳珠,他的面孔便
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双拳攥得死紧,一根根青筋都暴露出来
。
她心血来潮帮他撸了两下,少年更是要彻底崩溃,困兽一样地低低嘶吼着,拼命挺
起腰杆往她手心里撞,她残忍地把手收回去时,他痛苦地发出一声哽咽,却拼命克制着
自己没有扑上来。
很乖,很好玩。
玩得差不多了,白凝终于大发慈悲地重新包住他的性器,规律而轻柔地帮他打起了
手枪。
江临的意识已经混沌,迷迷糊糊地感受着从灵魂深处涌起的,一波又一波可怕又绚
丽的刺激。
他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原来用手也能快乐到这地步。
她的手是软的,是滑的,这样紧紧攥住他,手心里裹着他流出来的水液,上上下下
地移动着,带来自慰难以望其项背的巨大快感。
他挺着腰在她小手形成的销魂洞穴里驰骋、撞击,眉头紧皱,凤眼闭拢,心无旁骛
地享受着这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快感。
大约过了十分钟,少年额角淌出汗水,隐忍的呻吟变了调儿,呼吸进一步加促,显
然是到了喷发边缘。
性器在白凝的手里弹跳,他发出惶急的声音:」白……白小姐……我……「
他矛盾得要命,既想不管不顾地射在她手里,又怕贸贸然弄脏了她,惹她发怒。
腰身往后缩了缩,打算把自己撤离她的手心,却被女人用力抓回去,加快了撸动的
速度。
江临的理智灰飞烟灭,喘息声也变大了许多,跟随着她的节奏耸动腰胯,准备迎接
强烈的高潮。
」白小姐……啊……我……唔!「江临忽然闷哼了一声。
紧要关头,女人忽然停下动作,虎口牢牢锁住肉棒根部,残忍地人为阻止他射精。
」白……小姐……「江临的剑眉皱得更紧,脸上是痛苦到了极点的表情,牙关里挤
出几个字,」求您……让我……嗬……让我……「
白凝事不关己地细细欣赏他被玩坏了的样子,在性器出现疲软的迹象时,又松开手
,继续帮他撸动,柔软的指腹绕着敏感的龟头打转,给予他直接强烈的刺激。
如是反复,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
少年终于被她恶劣的行径逼到走投无路。
他抓住了她的手,第一次出现控诉的情绪,声音却很轻很轻:」白小姐……您……
您不能这样对我……「
不断往下滴淌的汗水顺着脸颊落到下巴,汇集成小溪,打湿她的手指。
白凝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
少年的耳朵尖立刻敏感地颤了颤。
」好了,给你。「她柔声安抚,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是他无理取闹一样。
柔软的手再度加快节奏,」咕唧咕唧「的水声里,肉棒在她手里进一步膨胀,鼓鼓
的精囊蓄势待发,准备将自己积攒已久的精血尽数贡献给她。
最后一刻,白凝捡起之前放在地上的手枪,对准他的心脏,扣动扳机。
枪里没有装填子弹,发出一声空响。
与此同时,红唇勾起,她看着少年汹涌喷精时失神的脸,为自己的动作配音。
」砰「。
一击夺魂。
江临的心,彻彻底底失陷在了这里。
第二百二十六章 罪有可辩
距离过年,还有十天。
天空布满灰霾,低低的云层里,落下一颗颗小雪粒,」噼噼啪啪「砸在墨绿色的伞
面上,像下了场冰雹。
相乐生抬脚迈上台阶,站在廊下回身,收起伞骨,抖落一地碎冰。
他刚从傅岚那儿过来。
打着送年节礼的名义,暗中刺探白凝的动向。
傅岚仍然被蒙在鼓里,眉开眼笑地把他这个好女婿夸了又夸,然后跟他抱怨道:」
乐生啊,你说这都年底了,阿凝怎么还那么忙?我给她打电话她老是不接,好不容易接
通了吧,说不了两句就说有事,给我挂了,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
看着傅岚一如往常的态度,相乐生心间那股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火苗,立刻像泼了油
,蹭蹭蹭往上窜。
白凝什么都没告诉她。
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她没准儿就是在怄气,兵行险着,用激将法逼他,想让他先服软求和。
哼,白凝的手段是越发高明了。
真是难为她,以前藏得那么深,掩下浑身心机,装傻白甜装得恐怕她自己都信了。
可惜,他已经看透了她的真面目,这次绝对不会再上她的当。
相乐生驾轻就熟地敷衍岳母:」妈,您知道的,年底正是忙各种考评的时候,再加
上小凝负责的那个项目申请了省级重点科研项目,小凝是负责人,上上下下需要她负责
的工作很繁杂,虽然我已经跟教育局那边打过招呼,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您也多
理解一下。「
如此不着痕迹地卖了一回乖,令傅岚看他越发顺眼。
」对了,你们今年过年有什么打算呀?是在家里过,还是出去旅游?要不回家住两
天怎么样?「傅岚想到借口军区工作忙,不打算回来过年的白礼怀,怨愤之气又起,脸
上却还要强撑着,」阿凝爸爸今年回不来,我一个人住着也挺寂寞的,家里没个人气儿
……你们回来吃年夜饭吧,我打电话让玉满楼的大厨过来做一桌宴席,我记得你爱吃…
…「
听到傅岚的话,相乐生的心急跳了一下。
他知道白凝放假之后,去了岳父那里。
岳父和岳母不同,位高权重,势力滔天,且没那么好糊弄。
他一个小小的市长秘书,看似风光,但以白礼怀的能力,若是想要拿他开刀,根本
不费吹灰之力。
得知消息的那个下午,他差点儿忍不住,买机票直接追过去。
身为男人的血性和自负的意气勉强压下了他的冲动。
就算是杀人,总要给犯人申辩的机会。
如果白礼怀对他兴师问罪,他拼着脸面不要,也要把白凝出轨的事情讲给岳父听,
让岳父好好评评理。
她何止是出轨,还吃了窝边草,直接偷到家里床上来。
除了这个,她连个普普通通的医生都看得上眼,还跟人家正经八百地同居了一个多
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胡闹到了极点。
老一辈的人,都讲究」胳膊折了往里藏「,既然错出在女儿身上,白礼怀十有八九
会劝和不劝分。
到最后,白凝还不是要乖乖地回到他身边。
可是,白礼怀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等的时间越久,相乐生的心里越是七上八下。
他又想:不管怎么样,岳父总要回来过年的吧?
到时候,白凝也没处躲,只能跟着回来。
岳父看到他不露面,必定起疑,白凝那么要面子,忍到现在都没对外人说过一个字
,想必也没办法应对父母的追问。
若是她答不上来,岳父就会联系自己,让自己上门去接。
相乐生不无得意地想,他是胸襟宽广的大丈夫,岳父开了口,他也可以勉强当做是
白凝低了头,对白凝犯过的错误既往不咎,把她接回家,好好过日子。
但是,白礼怀竟然不回来过年?!
脸上显出怔怔的神色,傅岚追问了好几句,他才勉强回过神来:」嗯?妈,您刚才
说什么?「
」乐生,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哪里不舒服吗?「傅岚奇怪地看着他。
」哦,我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工作还没办完。「相乐生哑巴吃黄连,找
借口搪塞过去,」妈,年夜饭我们可能没办法陪您,这事怪我,我没考虑那么多,提前
跟我爸妈说好了要回那边过……「
傅岚本就没抱太大希望,闻言叹了口气:」唉,那行吧,那过完年你们可要早点过
来。「
相乐生又陪着聊了会儿天,用工作做借口告辞离开。
心事重重地开着车,一向条分缕析的大脑忽然混乱成了一团,眼前的红灯都没看见
,踩着油门闯过去,差点酿成车祸。
相乐生惊出一头冷汗,下车接受交警的教育,拿着罚单又上了车,还没开到别墅,
又接到孙庚茹的电话。
和傅岚的目的一样,希望他们回家过年。
相乐生用了一样的托辞:」妈,今年岳父工作忙,回不来,我和小凝要留在岳母这
边吃年夜饭,过完年再回去看望你们。「
」什么?年夜饭都不回来吃?「孙庚茹十分不高兴,只觉儿子像给人倒插门了似的
,说不出的憋屈,」你们初二再去那边不行吗?今年本家的亲戚们都要过来聚聚,到时
候我和你爸孤家寡人的站在那儿,多没面子!「
相乐生拆东墙补西墙,捉襟见肘,感受到少见的狼狈。
他踩下刹车,捏了捏紧皱的眉心,心力交瘁地道:」妈,我们真的回不去。「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家族聚会上,岂不是更加丢脸?
那样还过什么年?直接改成家庭批斗大会好了。
底下坐着无数落井下石的看客,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瓜子、花生也都齐活。
想到那副窘境,一向清贵温雅的相乐生差点爆粗口。
廊下铺着深灰色的地砖,边缘浸了雪,皮鞋踩上去有些打滑。
相乐生看着院子里白了头的松柏,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这才将大伞立在墙边,推
门进屋。
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十几度,一股热风迎面扑来,快速融化了身上残存的雪粒
。
细小的水滴钻进羊绒大衣里,瞬间湮灭无踪,只有睫毛挽留住一丁点儿湿迹。
相乐生微垂清俊的眉目,看向地上跪着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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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雪暴(相乐生X罗仪调教H,重口!!!慎入!!!)
罗仪已经在地板上跪了一整天。
临近年关,单位里工作少了许多,相乐生便主动给她批了一天的假,说是要换个调
教方式,让她提前准备准备。
这种调教play,罗仪之前也是玩过的。
限制排泄。
只是,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辛苦。
早上七点钟,她准时来到别墅门口。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将她放进屋子后,先是命令她灌下2000ml的矿泉水,又
看着她往后穴里塞了两个跳蛋,前面的花穴里插了个大号的按摩棒,在两团圆滚滚的奶
子和肉嘟嘟的阴蒂上夹好铁夹子,这才转身出门。
关门的那一刻,他推开了手中总遥控器的开关。
罗仪的身体早被调教得格外敏感,底下两个洞被相乐生刻意晾了许久,没有相乐生
的命令,她又不敢用工具自慰,这会儿久旱逢甘霖,还没过五分钟,便小声呜咽着泄了
身。
跳蛋在肠道里疯了似的抖动,互相之间还会时不时的摩擦碰撞,里面那个卡得死紧
倒还好些,靠近外面的这个一边震颤着,一边在有限的空隙里辗转磨动,带来多角度的
可怕刺激。
小穴夹着的按摩棒发出的声音更加响亮,在高潮后绞紧的嫩肉里又运作了一会儿,
新的瘙痒与空虚被引出来,罗仪皱着细细的眉,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以很小的幅度上下
起伏着主动套弄。
连续经历了三个高潮,她开始感觉到吃力。
底下的地板上,全是她流出来的水,散发著微腥的淫乱气味。
脸颊酡红,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脖子里,又扎又痒。
燥热的情欲顺着淫液发泄出来,很快又生出了新的,无穷无尽,誓要烧干她的血液
。
过于频繁与剧烈的快感,渐渐演变成类似疼痛的折磨。
赤裸雪白的身子前方,三个小小的夹子也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着,身体所有的敏感点
被不停地逗引着、凌虐着,身体的阈值被强迫性地一点又一点拔高,接近了她的承受能
力。
好、好痛苦……
可是,又好快乐……
她睁大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瞳孔却是散的,像被黑夜过度稀释了的浅淡光晕。
红唇张着,嘴边不自知地流出一道晶莹的口水,滴在已经肿起来的奶头上,引发蛰
刺的痛感。
她失神地看向头顶上方的摄像头。
那个黑色的圆形物,正在拍摄她被调教的全过程。
所有的影像,都会同步到主人的手机里,方便主人随时查看。
此时此刻,主人有没有在摄像头的另一边,冷漠又苛刻地观察她听不听话呢?
他对她的表现还满意吗?
想到这个,本来已经快要昏倒的罗仪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机灵,歪歪斜斜快要趴伏在
地板上的身体重新跪好,温驯乖巧地准备迎接下一轮高潮。
无论主人在不在家,有没有看到,做为一个合格的宠物,她都必须严格遵守主人的
命令,拼尽全力做到最好。
第五……第五个高潮来到了……
汗水模糊了双眼,火辣辣的痛。
她吃力地偏过头看墙上挂着的欧式时钟,却看不清指针。
几点了呢?
距离主人回来,还要多久?
她快撑不住了呀……
小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胀意,膀胱蓄满了尿液,像个沉甸甸的皮球。
最可怕的是,两个肉洞里的电动工具还在疯狂地震动着,拼命刺激濒临崩溃的尿道
。
虽然看不到,但罗仪心里清楚,被夹子夹着的阴核,应该已经肿得很高。
紧邻着的尿道口,自然不能幸免。
每有一股淫液从按摩棒和花穴的缝隙里挤出来,流到地板上,将阴户前端浸泡在其
中的时候,贝肉裹着的那一片私密部位,都会泛起灼烧起来又被迅速冷却的痛感,折磨
得她深深抽气。
她已经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细瘦的脊背弓得跟虾子一样,从头颅、到脊椎、到屁股、到大腿,都在止不住地打
着哆嗦,像病入膏肓的病人,垂死挣扎。
一股热流剧烈地冲击着尿孔,眼看就要一溃千里。
罗仪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并紧沾满了淫水的大腿,硬生生忍了回去。
不、不行,绝对不行!
若是贸贸然尿了出来,弄脏主人的地板,舔干净、鞭打或者罚跪都是小事,万一把
主人惹生气了,宣布她的试用不合格,她该怎么办?
罗仪不敢冒这个险。
凭借着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她硬生生捱到了太阳落山。
等天色从灰蓝转变为鸦青,昏昏沉沉趴在地板上的女人,终于听见了如同天籁的开
门声。
身体里的道具已经没了电,小穴和肠道消停下来,相应的,那股排泄的冲动便更加
明显,逼得人快要发疯。
再加上,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排解的乳房,这会儿早就蓄满,奶子涨得发硬,奶水
顺着乳腺往外钻,却被卡在出口处的夹子完全锁住。
上下夹击,给了罗仪一种自己被彻彻底底玩坏了的错觉。
她一手撑地,另一手狠掐大腿上柔嫩的肌肤,指甲陷入肉里,破出几道血痕,这才
提起两分力气,重新跪了回去。
她低着头,贪婪地看着主人沾染了雪水和泥土的皮鞋,像小狗欢天喜地摇尾巴一样
扭了扭屁股,俯下身帮他清理鞋子。
舌头还没碰到鞋面,便被男人十分不客气地一脚踢倒。
相乐生满心的不如意,进了门看见地上狼藉混乱的一团,更是烦躁到了极点。
在女人怯怯的呜咽声里,他抬脚踩上她快要爆开的奶子,用力碾了碾,骂道:」脏
成这副德性,谁给你的胆子随便接近我?「
罗仪怕得发抖,呜呜哀叫着,被他扯着头发重新拽起来。
相乐生抽开皮带,握住还在疲软状态的性器,动作粗暴地撸了几下,等肉棒半硬时
,一把塞进女人嘴里。
他没给罗仪主动舔弄服侍的机会,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暴虐
至极地在她口中冲撞起来,次次直抵紧窄的喉管深处。
白凝为什么不肯回来?
她凭什么把他晾在一旁?凭什么不主动服软求和?凭什么不拿他当一回事?
她怎么敢擅自逃离他的掌控范围,更胆大包天地宣布,要和他划清界限,分道扬镳
?
事态脱离掌控,令相乐生怒不可遏,心理失衡。
他要将自己对全盘的控制权重新夺回手中,他要告诉所有人,尤其是她——
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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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无人引航(相乐生X罗仪调教H,重口!!!慎入!!!)
卡在左乳的夹子在男人过于暴虐的动作中松脱,一股细细的奶水」噗呲「一声冲了
出来,浇在男人裤腿上,溅出一小滩白色的污迹。
相乐生眸色阴沉,松开掐着女人脖子的手,转而狠狠抓住鼓胀坚硬的奶子,只用力
挤了一下,更多的乳汁便奔涌而出,尽数喷洒到半空中,又淋淋漓漓地弄脏了她的脸颊
和头发。
他对着那团雪白重重扇了几个巴掌,将细嫩的皮肤蹂躏得通红,冷声骂道:」我早
上是怎么跟你说的?没有我的命令,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不许漏一滴出来。「
」怎么,变成母狗之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他嗤笑一声,对另一团自始至终没
有得到释放的奶子视而不见,指甲掐进不断往外分泌奶液的乳头,抠挖拧转,无所不用
其极。
罗仪」呜呜「地哭着,眼睛蓄满了泪水变得红通通,脸上满是羞愧与自责,细细白
白的颈间是触目惊心的鲜艳红痕。
她大张着嘴,因努力吞咽着主人的性器而无法为自己辩解,泪水和着喷到脸上的奶
水一起往下流,落到青筋暴起的肉棒上,又消失在她的口中。
又咸又甜,诸多滋味难以尽述。
将左边那只乳房里的奶汁尽数排空的时候,相乐生耸腰挺入女人喉管的尽头,小腹
收紧,射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
喉咙被黏稠物堵死,几乎无法呼吸,罗仪睁大眼睛,先是难以置信,旋即又欣喜若
狂。
主人……主人第一次……把他的精液射给了她……
她更进一步地蹭到了主人的味道,这实在是莫大的恩赐与奖赏。
相乐生刚把性器抽出,女人便迫不及待地将嘴里的污物吞进肚子,因吃得太过着急
,还呛了一下,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她的排泄器官已经到了极限,两腿大张着,阴户紧贴着地面,用力往下压,才能勉
强压制。
可再没有什么,比服侍主人更加重要。
半软下去的阴茎紧贴着女人的唇,罗仪将精液十分珍惜地吃得一点儿不剩之后,又
意犹未尽地凑过来舔龟头上的残精。
相乐生敛目片刻,再睁开眼睛时,瞳孔里的烦躁和怒气只增不减。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好吃么?「
罗仪」嗯嗯「着猛点头,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动作有些迟疑。
她内心非常渴望面前的美味,却又怕无意间踩到喜怒无常主人的逆鳞上。
白凝从来不肯给他口交。
何止如此,相乐生忽然回忆起,前几年避孕的时候,每次戴避孕套,都是他亲力亲
为。
她连那种小事都不曾顾及过他的感受,可见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相乐生恨得咬牙,将纾解过的性器又一次塞进女人嘴里。
罗仪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地张大嘴巴,收拢牙齿,温驯地裹含住他。
一股又急又烫的水流猝不及防喷进她的嗓子眼。
罗仪一时没反应过来,液体迅速充溢口腔,顺着嘴角往下奔流,发出腥臊的气味。
继精液之后,主人又赏赐了她圣水。
过度的喜悦冲击大脑,令罗仪忘却了下体传来的严重不适,整个人像踩在软绵绵的
云朵上,说不出的快乐。
她顾不上说话,急切地吞咽着微黄的尿液。
看着眼前的女人将他尿出来的体液尽数喝掉,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相
乐生轻嗤一声:」贱。「
肚子里装满了尿液,对超负荷的膀胱犹如雪上加霜,罗仪强忍着快要爆裂的痛苦,
对着主人摇了摇屁股,等待他的下一个指令。
真是条乖巧的小母狗。
要是白凝也能这样听话,脱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对他俯首帖耳,每一块肌肤乃至
每一寸灵魂,都完完全全地臣服于他,归属于他,那该多好?
可是……相乐生无比清醒地认识到,那不可能。
白凝没有M的属性,她独立又聪明,冷静且强大。
她也……不爱他。
所以,她根本没有道理为」爱「牺牲,向他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更何况,就算她没有那样强大的背景加持,无根无基,就算他动用非常手段,强行
折断她的羽翼,把她拘禁在这里,强迫她变成这副模样。
那样的她,还是她吗?
相乐生第一次对他和白凝的关系与未来产生深重的迷茫。
他索然无味地将面前的宠物踩在脚下,皮鞋践踏她微鼓的小腹,听她发出柔弱痛苦
的哀叫声。
这样好听的叫声,本该是身体里豢养的那头猛兽最美味的食粮,可这会儿,野兽也
随着主人变得垂头丧气,毫无胃口。
又踩了两下,相乐生命令道:」尿出来吧。「
罗仪如蒙大赦,即使知道不该当着主人的面做出失礼的举动,身体却再也忍不住,
淅淅沥沥流出大量尿液,盖在她先前泄出来的淫液和洒得到处都是的奶水里。
膀胱终于得到释放,罗仪瘫软在地上,觉得浑身轻松。
她缓了好一会儿,双手撑着地板坐起来,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问:」
主人,需要我把这里清理干净么?「
她口中的清理,工具自然是她的舌头。
只是今日闹得格外糟糕,地上这一大滩,清理起来需要很久,她担心自己动作太慢
,惹主人心烦。
孰料,主人格外的好说话,沉声道:」不必。「
罗仪乖巧地点头,重新跪好,等待主人的指示。
外面的天色已经转为浓黑。
沉默了不知多久,相乐生重新开口,声音微哑:」罗仪,站起来说话。「
他的这一个指令,将她从宠物重新转变为人。
罗仪疑惑地应了,站起来将叠放在门边的衣服穿好,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称谓
也跟着转换:」相秘,您……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相乐生将绝情的话说得分外直接:」对你的试用已经结束,你是个不错
的sub,不过,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我和你不是太合适。「
柔软的身体抖了抖,即使从调教的第一天,便对这最坏的结果有了心理准备,但当
残酷的现实袭来时,罗仪还是感到五雷轰顶,地裂山崩。
她强咽下喉咙中的哽咽,压抑着汹涌的情绪,颤声回答:」好的,我明白了。「
说实话,相乐生对自己收下的第一个宠物——之前那个不合格的当然不算,还是有
几分满意的。
若是他和白凝之间的关系仍然稳定,他其实很愿意偷偷养这么条母狗,没事逗着玩
玩,发泄一下在白凝那里不能肆意释放的兽欲。
可是,目前的状况,已经令他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白凝去了私家侦探也无法接近的军区,他对她的现况一无所知,根本无从着手,形
势便越来越不利。
万一白凝派人查他,收集对离婚更为有利的出轨证据,或者岳父亲自出手……
将罗仪放在身边,无异于给自己留了个不定时炸弹。
他必须抛弃她。
」不用想太多,跟你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不合适。「罗仪毕竟是个还算得用的助
理,相乐生便留存了几分善良,祭出了常见却十分有效的渣男分手语录,表现出少见的
和颜悦色,」马上过年了,我直接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调整调整状态,过完年回来好
好工作,知道吗?「
罗仪万念俱灰,强撑着答:」好,我知道了。「
她知趣地告辞,转身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知道怎么昏了头,越矩地问:」相秘,
您和您太太……和好了么?「
如果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她出局,她退出得心服口服。
不,她更应该恭喜他破镜重圆,庆幸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本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龌龊存在,这段快乐的时光,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心,
从别的女人手里偷来的。
如今,不过是到了还回去的时候,这都是应该的。
她并不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主人调教她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一点儿也不开
心。
主人真的很在乎太太呢。
主人能够幸福,实在是再好也不过的一件事了,相比起来,她这只小狗的感受,简
直微不足道。
正自我开解着,隐在黑暗处的男人忽然寒了脸色。
他抓起面前茶几上的玻璃酒杯,往她这边狠狠甩过来。
玻璃碎片溅到毛呢裙上,罗仪吓得僵住脚步,噤若寒蝉。
相乐生七情上面,斯文温雅的容颜微微扭曲,目光灼灼有如困兽。
他低喝道:」滚!「
罗仪再不敢多说,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严,一道寒风悄无声息地卷了进来,冻得人遍体生寒。
第二百二十九章 魔女的条件
早上六点,几日没有露过面的少年忽然出现在早操的队列中。
他低垂着头,嘴唇紧紧抿着,腰背绷直,两条腿也并得死紧,看起来有些古怪。
」哎,江临。「趁着教官不注意,旁边的队友偷偷捣他胳膊,」你怎么回来上操了
?大小姐不需要你伺候了?「
后面的方晨阳阴阳怪气道:」大小姐这么快就玩腻了?怎么,嫌你伺候得不好,这
就把你赶回来了?这次打算换谁去?呵~「
自从被江临挤掉之后,他便再也没给过江临一个好脸色,每次撞见必要又嫉又恨地
说上一大堆酸话。
几个离得近的小声笑了起来,嘀嘀咕咕地意淫起如果自己被选中,应该如何跟那位
首长千金相处。
江临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天色还是黑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耳朵里带着的微型设备。
耳膜响起嗤啦啦的声音,女人轻柔悦耳的声音试探着问:」江临?可以听到吗?「
江临低低」嗯「了一声。
白凝愉悦地笑了,又问:」我让你穿的东西,你穿好了么?「
耳根微微泛红,江临又」嗯「一声,同时听见教官的哨声,条件反射地挺立身形,
站稳军姿。
」好乖。「白凝声音放得更软,毫不吝惜地称赞着,」后面那个,也塞进去了吗?
痛不痛啊?「
江临根本受不住她这样温柔关切的态度和直白露骨的话语,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不做回应。
他身边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们,用尽所有的想象力也绝不可能猜到,训练的时候从
来心无旁骛的他,别人说一句荤话都会脸红的他,此刻正面临着怎样的窘境。
厚重防风的训练裤下,修长有力的两条腿之上,那本应穿着内裤的部位,固定着银
白色的金属物,将性器、阴囊乃至后穴都严严实实桎梏在了里面,只在龟头部位,留了
一个不足黄豆大小的排泄口。
男式贞操锁。
不止如此,他后面的肠道里,还塞了一个圆柱形的肛塞。
肛塞的尺寸虽然很小,但卡在少年未经开发的地方,还是带来了十分明显的异物感
。
更不用提,他早上提着这一套见不得人的东西,偷偷摸摸跑去厕所穿的时候,因为
太过紧张,不慎将白凝准备的润滑油掉进了便池里,最后只能硬生生强行塞进去。
肉壁又干又涩,死死咬住肛塞,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江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耻度爆表的事。
他是怎么答应的呢?
他一边张口响亮地报数,一边在脑海里将时间线调回到了昨天下午。
当时,白凝指挥他将新到的快递箱打开。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纯黑色的兔女郎情趣内衣。
毛绒绒的发箍、毛绒绒的抹胸内衣和丁字裤,还有网眼丝袜,可爱又堕落,精准击
中他的死穴。
白凝毫不羞赧地拿着抹胸放在身前比了比,问他意见:」江临,好不好看?「
江临的脸烫得能煮熟鸡蛋,除了点头压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凝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
男孩子傻呆呆的,抬眼直勾勾地看她,反应慢半拍地凑过来要回吻,却被白凝笑着
躲开。
她晃了晃兔子发箍,问:」想看我穿么?「
江临的下体诚实地硬起老高,用力点头,乖得不行地答:」想。「丝毫不懂掩饰自
己的渴望。
这大大地取悦了白凝,她拿起底下的盒子,哄他:」我们来做个等价交换,你明天
穿着这个跑完整个早操,我就穿给你看,好不好?「
鱼饵太具有诱惑力,江临根本没仔细看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便昏头昏脑地点了
头。
晚上回到宿舍,他拿出说明书,偷偷摸摸地研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了魔女的
当。
可是,言必信,行必果,已经答应了的事,江临不可能反悔。
于是,他主动把自己架在了如今这副尴尬难堪的田地。
教官发出起跑命令,江临依然打头,喊着口号带领队友们绕着偌大的训练场地开跑
。
每天的早操是五圈,足足四千米。
双腿抬起又落下,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腿根和冰冷金属的摩擦,带来更加奇怪的感
觉。
好在他皮糙肉厚,里面那根东西也还算老实,软塌塌地躺在狭窄的空间里,倒没有
想象中那么痛苦。
不过,后穴的异物感在跑动的时候,变得分外明显,迫使他屡次调整气息,才没有
失态。
跑了大半圈,一直安静的耳机里,白凝冷不丁说了句:」江临,你往右边看。「
江临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高高的看台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长发扎成高马尾,脸上笑盈盈的,看起来像个不慎坠入凡间
的天使。
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白凝藏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静悄悄推动了肛塞的开关。
突兀又剧烈的震颤感令江临差点儿叫出声音。
凤目微瞠,他难以置信地回望已经渐渐落在后面的女人,看见她十分无辜地对他挥
了挥手。
不过几下,肠道便被震得酸麻不止。
吃力地抵御着这样陌生又羞耻的刺激,江临喊口号的声音都变了调,连忙咬了咬牙
关,强迫自己恢复正常。
」舒服么?「白凝在那一头恶劣地笑,语气里又带了丝俏皮,让江临完全没办法生
她的气。
他在众人齐声高呼口号的时候,飞快地对白凝说了句:」白小姐,等早操结束再玩
好不好?「
」不好呀~「白凝声音娇嗲,火上浇油地开始撩拨他,」江临,等会儿你操我好不
好?我想让你操我……「
她软媚的嗓音在他心尖上爬,痒得厉害:」江临,你的鸡巴硬了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江临的性器直挺挺地硬起来,在逼仄的金属框架里膨胀、顶撞、爆
炸,疼得他眉角抽搐。
」别……别说了……「他咬牙切齿地道。
他就知道,她的要求,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太……太坏了……
」不嘛,我偏要说~「白凝」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么
?你早就硬了对不对?小江弟弟,我好湿好湿,你想不想摸摸看?唉,不过,你这么容
易硬,又射得那么快,是不是肾亏呀……「
去他妈的肾亏。
此时此刻,江临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嘴巴,狠狠操干她。
半个小时的早操下来,耳朵边的骚话一直没停过,江临硬了软,软了硬,后穴里的
肛塞」嗡嗡嗡「疯狂大作,把整个肠道都震得麻木酥软。
他的双眸亮晶晶的,蓄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下唇咬出深深的齿印,脸上身上更
是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水,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结束训练的口令响起,江临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粗声喘气。
」江临,一起去吃早饭吧!「旁边有战友招呼着,有些奇怪区区四千米的早操怎么
会把他累成这样,」哎,你没事吧?「
江临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重新挺直腰身,用力擦了把汗水,喑声道:」你们先
去,我还有事。「
他摸了摸已经安静下来的耳机,眼皮阖了阖,浓烈的欲望不减反增,然后迈动长腿
,大跨步往白凝的住处奔去。
第二百三十章 夏娃的诱惑(白凝X江临肉渣)
他」哐当「一声推开房门,脸庞涨得通红,即使拼命压制,粗重的气息仍然从鼻腔
里冒了出来。
他是有点儿生气的。
除此之外,还有些难过。
即使已经有了身为玩具的觉悟,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更是一名军人。
他的使命是保家卫国,一身铮铮铁骨,满腔碧血丹心,实在不应该被人肆意折辱戏
弄。
更何况,往后穴里塞肛塞这种事,对于他这样的纯正直男来说,简直……简直丧心
病狂。
他答应了她,所以勉强自己去做,想要哄她开心。
可她怎么能变本加厉,无休无止地欺负他?
总要……总要有个底线的吧?
他咬了咬牙,打算和她好好谈谈,至少……至少请她不要再打他后面的主意。
如果他言辞恳切地和她沟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她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白小姐……「江临鼓起勇气开了口。
裹着针织披肩的女人闻声回头,一脸无辜地问:」你回来了?「
江临正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
宽宽大大的披肩下面,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穿着条他有些眼熟的网眼黑丝。
」轰「的一下,全部的血液都涌到脸上。
十九岁的纯情处男,对丝袜诱惑的抵御能力基本为零。
更不用说,穿着丝袜的女人,还是他悄悄放在心尖的她。
所有要说的话都忘了个精光,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想象,裹得严严实实的披肩底下,
是怎样一幅令人血脉偾张的春光美景。
整整一个早上饱受蹂躏的阴茎又不知死活地拱立起来,一股热气从鼻子里钻出,变
成两股热流。
他流鼻血了。
白凝有些惊讶,忍俊不禁地指指自己的脸,对傻呆呆愣在那里的少年道:」江临,
你还好吗?「
江临这才反应过来,羞窘地抬起手背猛擦自己的鼻子,不留神将血迹糊了一脸。
他下面胀痛,后面酸麻,鼻血又流个没完,只觉自己这一辈子的脸,在今天全丢尽
了。
眼见他越擦越脏,白凝巧笑嫣然:」傻瓜~「
她拿着包湿巾走近,抽出一张,亲自帮他擦拭,柔声道:」仰头。「
江临听话地将头颅往后仰,鼻血好不容易有了停止的迹象,捂着湿巾低头的时候,
看见她微散的衣襟里,露出一小簇绒绒的兔毛,又忍不住要崩。
看着他这副窘态,白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的声音又悦耳又甜美,像迎着阳光绽放的紫藤萝,在暖暖的春风中悠悠摇晃。
江临抿紧丰厚柔软的唇,抓住她的手腕,哑声道:」别笑了。「
他这样一说,白凝笑得越发厉害。
男孩子恨得咬牙切齿,又被她笑得心头发痒,终于按捺不住,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修长有力的火热身躯紧紧压住他日夜思慕的女神,江临冲动地主动吻住她翘起的唇
瓣,毫无章法地乱亲一气,手掌轻松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磨搓。
白凝被他的莽撞和青涩撩得情动,两腿分开夹住他的腰,唇舌引导着少年进入正常
的深吻节奏。
江临聪明剔透,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关窍技巧,反客为主,缠着白凝软嫩的小舌不
肯放松,又大胆地将舌头探进她口腔中,搅弄着香甜的津液,把她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白凝轻轻推开逐渐开窍的少年,在他焦躁地再度扑过来之前,手掌抵住他的胸膛,
笑道:」别急。「
她拉开腰间的系带,水一样的流苏垂落,露出整套的兔女郎装扮,黑色的绒毛衬得
嫩乳雪白,紧箍的束腰更显纤腰一握,美得勾魂摄魄。
江临着迷地用双手撑住她两边的沙发靠背,俯下身吻她柔软的胸。
温热的舌尖毫无阻隔地直接刺激微凉的肌肤,引得白凝轻轻哆嗦了一下。
少年的动作立刻停下,紧张地看她:」白小姐,我……我可以亲这里吗?您是不是
不舒服?「他没有过任何性经验,连黄片都很少看,此刻开始后悔自己知识匮乏,根本
不知道该如何取悦她。
在床上,问女人」要不要「、」行不行「、」可不可以「,根本是大忌。
女人多数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心里再想要,表面上总要装一装矜持羞怯,生恐被
对方认定为淫娃荡妇。
可少年心性至纯,眼神清澈无垢,是真的不懂这些,才真诚向她求助。
白凝便不介意在他的初次性体验上温柔一些,坦诚一些,做个优秀的人生导师。
她摸了摸他的脸,夸道:」你做得很好。「
江临的眼睛瞬间亮了。
少年的动作从笨拙渐渐熟练,从轻缓渐渐激烈。
好些日子没开荤,白凝的身体非常敏感,花穴里分泌出潺潺热液,打湿窄小的丁字
裤,脸上也泛起情欲的红潮。
江临连抹胸也不会解,摸索了半天不得其法,窘迫地重重舔白凝的耳朵,低声求助
:」姐姐,我不会……「
耳朵热乎乎的直发痒,白凝眼神迷离地看向男孩子:」你叫我什么?「
江临的脸更红了,大著胆子摸上她高耸的胸,牙齿在她耳侧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你不是叫我弟弟吗?姐姐……教教我……「
姐姐的称呼,比冰冷带着距离感的」白小姐「,要亲昵许多,单是就这么念出口,
便令他心头火热。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便容易许多,江临一边隔着裤子顶她,一边不停地叫:」姐
姐,姐姐……我想看看你……想摸摸你……你……你解开好不好?「
白凝被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叫得腿软,一手伸到侧面去解拉链。
刚拉下两厘米,江临便积极踊跃地代劳。
抹胸除下,雪白美丽的娇躯立刻落入急切饥渴的狼崽子嘴里。
江临惊叹着捧住她形状漂亮的乳房,嘴唇裹住小巧粉嫩的茱萸,先开始还不敢用力
,等到发现自己吸吮的力道和白凝呻吟的音量成正比之后,逐渐放开手脚,甚至无师自
通地学会了用舌头绕着乳晕打圈儿。
他捉住白凝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按了按,有些委屈地咬着奶子道:」姐姐……我…
…我下面憋得好难受……好硬好疼……你帮我打开吧……我要……我要操你……我……
我忍不住了……「贞操锁的钥匙,在她手里。
少年已经朦朦胧胧地摸到了点儿诀窍。
白凝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他拼了命地顺着她,听她的话,总能换到点儿好果子吃
。
果不其然,白凝低头看见江临深陷在情欲之中又可怜又艳丽的脸,气息微促,底下
的水流得更欢。
她搂住他的脖子,命令道:」抱我去卧室。「
江临响亮答应,毫不费力地拦腰抱起半裸的女人,大步走向卧室。
第二百三十一章 昼颜(白凝X江临H)
钥匙被白凝放在床头的抽屉里。
她坐在床上,取出钥匙握在手中。
男孩子有些害羞地解开裤子拉链,站在她面前。
白凝却没急着去开锁,而是将钥匙咬在唇间,素手摸上他腰腹上紧绷的肌肉,抬眼
一边妩媚地看他,一边在他身上点火。
江临粗重地喘息着,眼睁睁看着她灵巧地解开自己的上衣,推高了T恤,指腹揪着
小小的乳头揉捻。
贞操锁里面的性器胀到极致,疼得他呼吸紊乱,喉中发出混乱的呻吟。
小手继续上移,摸了摸他的嘴唇,白凝将双腿分开,湿透了的底裤一览无余地袒露
在他面前,眼睛似笑非笑地弯起,给他含蓄的暗示。
江临福至心灵,二话不说跪在床前,两手托住她裹着丝袜的大腿,将脸埋进香软湿
润的隐秘地带。
牙齿叼着布料往外勾扯,舌头趁虚而入,贴着滑腻腻的花穴一通翻搅,终于找到小
小的入口。
又硬又软的物事试探着插进体内的时候,白凝享受地发出一声娇吟,仰面缓缓倒在
松软的床上。
她揉着少年短短的发茬,给他暗示与鼓励,他做得特别好的时候,还会轻轻捻捻他
的耳垂,破碎地喊他的名字。
」江临……唔嗯……再……再快一点儿……啊……「渐渐明亮起来的日光透过头顶
的狭小窗户洒在白凝脸上,她将钥匙捏在手心,绷紧了腰肢,双腿夹紧少年的脖颈,在
他越来越快速的抽插下,没过几分钟便到达了酣畅淋漓的高潮。
高潮后,她整个人都软下来,舒服得一动也不想动。
看见她在他舌尖绽放,少年的心情激动雀跃,但身体却难受得快要发疯。
他顶着满脸的蜜液,捉着她的手去摸底下冰冷的金属桎梏,再一次求:」姐姐,姐
姐你给我打开吧……我难受……「
白凝终于放了他一马,慵懒地侧过娇柔的身体,将小巧的钥匙钻进会阴处的小孔,
轻轻一旋。
折磨了江临一个早上的牢笼终于松解,生龙活虎的性器肉眼可见地胀大,勃起,直
直杵在白凝面前。
前端的小孔早就溢出不知多少透明的腥液,将整个肉棒都打得湿漉漉。
江临眼睛亮晶晶地重新扑上来亲吻她的胸口。
他伏在她身上,性器戳在她腿心,因这前所未有的亲密而产生晕眩的身体反应。
喉咙里的水分被欲望烧干,他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姐姐……我……我可不可以
进去?「
他好想占有她。
哪怕只有这短暂的一小会儿。
白凝无力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长长地叫了一声,阴道被少年急躁鲁莽地顶入,产生巨大的酸胀感。
江临额头渗出细汗。
太紧了……
好像有无数张小嘴一起咬住他似的,她的里面曲曲折折,湿滑柔韧,死死包裹住他
。
少年不通人事,对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一无所知,竟然借着良好的润滑一口气全根
插入。
白凝被撑得厉害,阴道里的软肉自发地缩了缩,逼得少年控制不住地叫起来。
」姐姐……你别咬……「江临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双手紧按住她的腰肢,」我…
…我想射……「
他蒙着满头的汗水,下意识地看了眼紧密结合的部位。
粉粉嫩嫩的花穴入口,被他的阴茎严严实实占据,本来紧窄的小嘴吃力地大张着,
他甚至看到了边缘处的嫩肉吸吮性器的动作细节。
小穴四周,遍布着他刚刚涂上去的口水和她泄出来的蜜液,同样的混合液体也沾在
他唇边,舌头舔一舔,便能尝到她身体最深处的甜美。
受到这样强烈的视觉刺激,江临的脑子」嗡「的一声,还没等到她的回答,腰眼便
过了电似的猛然一抖,就这么交代了出去。
白凝刚刚适应男孩子的性器形状,便感觉下体一热,穴里传来熟悉的饱胀感。
她微蹙了眉头,眨眨眼睛,看见伏在身上的少年脸色肉眼可见的从通红转为雪白,
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
」你……「白凝知道他是射了,正打算安慰他处男这样非常正常,却被他低下头急
慌慌吻住。
江临怕得厉害。
他这一次……为什么比白凝第一次帮他手淫的时候还要快呢?
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他真的肾亏?
他这样还有救吗?是不是要去看医生?还是该去打听打听治疗早泄的偏方?
他的身体这样不争气,别的方面又乏善可陈,还能用什么来留住她呢?
她刚刚开口,是不是又打算嘲笑自己快?可他却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辩解的借口。
江临慌乱地吮吸着她微肿的红唇,打定主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精液从微软的性器和花穴的结合处缓缓流出,滴淌在床单上,散发出浓烈的雄性气
味。
她……她的身体里……现在装满了他射进去的东西……
这个信息迟滞地传入江临的认知,令他胸膛发热,小腹发紧。
他惊喜地发现,他又硬了。
深埋在狭长阴道里的性器就着充沛的体液,快速抽插了两下,惊起白凝一声带着些
诧异的呻吟。
江临低声叫:」姐姐,我……我再试一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说着
,腰臀已经凭借着男性的本能快速摆动起来。
」嗯……你慢点儿……啊……「男孩子不通技巧,只知道直进直出,整根拔出来,
又整根捣进去,带来直白却巨大的快感。
尤其是,他微弯的龟头每次往外抽的时候,都会巧妙地剐蹭过白凝一个常规性交难
以触及的敏感点,如此不过几十下,便令她难以忍受地呻吟出声,濒临高潮。
」江临……江临……「白凝被勇猛的少年插得实在受不住,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里
,眼角渗出快意的泪水,」啊……好舒服……「
江临的心喜悦得快要炸开。
只有在这种时刻,她的瞳孔里,才会真真切切映出他的影子,他才能稍微找到一点
儿,自己被她真切需要着、自己也能给予她快乐的满足感。
就算她喜欢的,只是这具鲜活的肉体,也没关系。
至少,他是真心实意喜欢着她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花液和精水搅和在一起,被不断抽插的性器飞快带出,在不知疲倦的捣弄中,新的
蜜汁又分泌出来,糊在两个人紧密相连的下体上,气味浓重,越发催情。
」姐姐……姐姐……「江临抬起白凝的双腿,架高到肩膀上,自上而下更深更重地
捣进去,阴囊撞在花户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两条紧实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大腿根,和她十指紧扣,把她紧紧压制在自己的身下
,性器因兴奋又胀大了一圈,少年紧咬牙根,忍过又一波射意,发誓要一雪前耻。
白凝被他插干得欲仙欲死,身体却诚实得将他夹得更紧,呜咽着发出媚意入骨的叫
床声:」弟弟好棒……嗯……就是那里……呜……「
她长发散乱,嘴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奶白的胸口布满深红色的吻痕,两条腿上的丝
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少年用力扯破,凄凄惨惨地垂落下来,将江临的情欲之火烧得更旺
。
江临坚持过第一个十分钟,又坚持过第二个十分钟,在白凝高潮时用力抓挠他后背
的时候,闷哼一声败下阵来。
他小幅度地耸着腰臀给她灌精,汗津津的身体更显火热,密密实实熨帖着她,将她
也热出了一身的汗。
白凝气息不稳,又来撩他,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布满汗水显得滑腻的小腹,调侃道:
」小江弟弟,这么快就可以出师了呀……「
江临笨嘴拙舌,从来说不过她。
他干脆身体力行,掰开她的双腿,对着那张被剧烈抽插过还未完全合拢、正在往外
流着白精的小穴,毫不嫌恶地舔舐起来。
白凝受惊的蜷缩双腿,恰好把他夹在中间。
」你……「她有些愣怔地半抬起身,看着埋在双腿间的少年。
」姐姐喜欢的,对不对?「江临认真地和她对视一眼,又低头仔细去舔。
等把她的下阴舔干净,他的性器又一次硬得硌手。
白凝感叹着少年人过剩的精力,背靠着温热的胸膛,分开了腿让他从侧面重新插入
,在温柔了许多的顶弄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躺在她身后的少年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揽紧了她的腰肢,将这一天当做生命
中最后一天,放肆,跌堕,享乐,狂欢。
窗外,似乎落了雪。
可这却是他经历过的,最温暖最快乐的一个季节。
血液持续沸腾,心脏亢奋急跳,他浑身涌动着挥洒不完的激情,生机勃勃,充满希
望。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真相捕捉
夜晚十点,青梧酒吧街流光溢彩,车水马龙,正是热闹时分。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隐匿在黑暗角落里,白皙修长的手摇晃着透明的玻璃
杯。
杯子里盛着同样透明的圆型冰球和琥珀色的whiskey,悄悄收了满场的光怪
陆离进去,潋滟如星空银河。
他轻啜一口,乌黑的头发罕见地没有打理妥帖,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遮住英挺的
眉,减少了几分冷漠凌冽,却多了些颓丧忧郁之气。
火辣辣的烈酒滑过咽喉,一路拱到心里去。
腊月二十七,白凝还没有回来。
相乐生几次按下快捷键,想要给她打电话,最后关头又强行忍住。
接通了以后,说什么呢?
他的气还没消,她又冥顽不灵,除了大吵一架,火上浇油,根本毫无益处。
相乐生精于算计,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
但是,他现在似乎走到了死胡同。
这两日那位不知死活的律师又打电话催促他签字,他烦不胜烦,将对方的号码直接
拉黑。
但这也传递给他一个讯息——白凝还没打消离婚的念头。
相乐生紧皱眉头,一口气灌下大半杯酒。
她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她是家世好没错,可他也是天之骄子,两个人算得上门当户对,他这样的条件,在
她那个圈子里,也完全拿得出手,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更不用提,他对她一向尊重体贴,爱护有加,堪称好丈夫中的模范标杆。
是,他确实偶尔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他心里拎得清清楚楚,外面的野味是用来
发泄的,根本不会投入一丁点儿真实感情,更遑论威胁她这位正宫妻子的地位。
她非但不知足,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在外面偷腥,被发现了竟然敢倒打一耙,比他这
个受害者还要理直气壮。
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信她不明白。
闹到他颜面全无的那一天,她的脸上难道就好看吗?
相乐生心烦意乱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看见吧台边坐了个窈窕的白色身影,心里猛然
一跳。
他压抑着惊疑不定的情绪,耐心等到那女人转头,发现不是白凝,脸色又难看起来
。
因着年龄渐长和工作繁忙,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进过酒吧。
这会儿仔细回忆,这家酒吧,他和白凝曾经一起来过。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确定恋爱关系,有天晚上,白凝因为学业压力太大而郁郁寡欢,
他主动开车载她来这里散心。
好不容易将她哄得重新露出欢颜,高脚杯里的鸡尾酒也见了底,他找服务员给她续
了杯度数低一些的冰酒,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再回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白凝被两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纠缠。
她面不改色地和那两人周旋,看不出什么慌乱的样子,可相乐生却敏锐地注意到,
她握着酒杯的小手紧张地绷着,后背也挺得很直。
一副遇到危险的防御姿态。
相乐生快步走近,挡在她面前,和两个醉醺醺的男人交涉。
醉汉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抬手用力推搡他,指着白凝说些污言秽语。
难得有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相乐生心下暗喜,和对方争执几句,便动手打了起来。
以他的身手,轻松应付两个看着唬人的花架子根本不在话下,可他存心表现,故意
露了几个破绽,手臂被碎酒瓶划了长长一道血口,这才见好就收,将对方制服。
从打架刚开始的时候,白凝便躲去他们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打电话报了警,又叫
了救护车,冷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等相乐生坐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由护士清创包扎伤口的时候,白凝看着血肉模糊的
狰狞创伤,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相乐生想,好像就是从那一刻,高高在上的首长千金,第一次打开笼罩在她周围坚
不可摧的厚厚屏障,开始尝试着接纳他,开始变成他竭尽全力能够触摸到的、活生生的
人。
他一边感叹着这伤受得值,一边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接住她的眼泪。
之前无意间触碰过她的肌肤,比常人要凉一些,可这泪水,却是一样的滚烫。
他忍着镊子戳进皮肉挑拣玻璃碎片的疼痛,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温柔
地帮她擦拭眼泪,道:」小凝,以后遇到任何危险,任何你解决不了的状况,只要你给
我打一个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好吗?「
白凝犹犹豫豫着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
当时的他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这会儿清晰回忆起当年的境况,相乐生忽然呼吸微顿,脊背一僵。
他注意到一个当年没有发现的细节——
就算是对着他哭泣的白凝,两只小手也依然紧紧攥成一团。
她不信他。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这么多年过去,青涩可爱的少女成长为坚韧冷静的女人。
夫妻互帮互助,互惠互利,成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主动出手帮她铺路,她便投桃报李,为他的青云梯添砖加瓦。
他一直觉得他们是绝佳搭档,如今细想,她做那些事,未必没有不想欠他的意思。
她比他分得更清楚,更明白,将婚姻契约关系下的来来往往,定义为公平却冰冷的
交易。
他甚至觉得,就算是在最后那层遮羞布揭开之前,在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她遇
到什么棘手的事,也未必会向他求助。
相乐生忽然有些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出来,像个神经病一样渐渐笑出声音。
他一边笑一边喝酒,冰凉的液体呛进喉咙,咳得撕心裂肺。
这算什么?
八年的朝夕相处,点点滴滴,全是虚情假意。
就算是一块石头,他揣在心口捂这么久,也该捂热了,她怎么能比石头还要坚硬冰
冷?
白凝有句话说的对。
他确实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真实的她。
来酒吧猎艳的女人早就盯上了坐在角落借酒浇愁的阴郁男人。
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健美,实在是顶级货色。
更不用说,他腕上戴着的名表,身上穿着的高定衣服,脚上踩着的手工皮鞋,处处
散发著金钱的迷人味道。
眼看男人喝得半醉,正是松懈时候,她端着酒杯袅袅婷婷走近,抬起染着酒红蔻丹
的手,虚虚搭上他肩头,问:」先生,介意我坐在这里么?「
深V的领口一路开到腰线,她刻意弯腰翘臀,丰硕诱人的巨乳快要从紧窄的衣料里
跳出来,自信满满地等待着男人的回应。
」介意。「相乐生薄唇轻启,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她,然后站起身,掸了掸肩膀上并
不存在的尘土,结账离开。
他的脑子很乱,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兴致。
第二百三十三章 美味关系(白凝X江临H)
刚开荤的少年食髓知味,情热如火,不分白天黑夜地压着白凝做个没完,直射到腰
软腿软,依然抱着她不肯撒手。
驻地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白凝闲得发慌,也有心迎合,连续几天下来,整个人像
吸饱了男子精气的妖魅,不但不见疲累之态,反而越发明艳不可方物。
这天晚间,江临束着白凝的手腕,劲腰大开大阖地狠入了几十个回合,眼见女人媚
眼如丝,又感觉到紧咬着肉棒的软穴重重吸吮了几下,不由俯身吻上她的红唇,和她唇
舌缠绵着,一同到达极乐的巅峰。
穴里浓稠的精液又添了股新的,极缓极慢地顺着两个人的交合处往外流溢,门窗紧
闭的卧室通风不畅,闻起来全是剧烈欢爱的体液气味。
江临翻了个身,极具占有意味地将白凝拥在怀里,动作却是小心轻柔的。
他理了理她汗湿的头发,低头在她脸上添了又舔,直舔得白凝有些发痒,笑着推搡
他的头,这才消停下来。
白凝咕哝一声:」想洗澡。「从吃完午饭一直混缠到天黑,重欲的身体得到彻底的
满足,但汗水也不知道出了几层,此刻体温稍稍冷却下来,便开始感觉到黏腻的不适。
江临撑着年轻健康的身体半坐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七点二十分。
」姐姐,我送你去澡堂,但时间有点儿赶,我们得快点。「他抽出床头行将见底的
抽纸帮白凝做简单的清理。
白凝毫不设防地分开布满吻痕的双腿配合,私处那被少年勤奋开垦了一个下午的小
口还微微张着,随着她的动作,又流出一股浊液,看得江临的脸再度红起来。
看着少年收拾好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又任由他给她穿好厚厚的毛衣,裹上长款羽
绒服,白凝换好雪地靴,跟着他往外走。
他很聪明,又肯用心,虽然各方面的经验上缺乏一些,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有
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白纸被她一点点涂上艳丽的色彩,看起来似模似样。
这大概就是养成的乐趣之一了。
白凝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迈动步子,意态悠闲,好似闲庭信步。
」姐姐,走快点好不好?八点开始就是男兵的洗澡时间了。「在外面的时候,江临
一向知道避嫌,始终落后她半步,这会儿见她走得实在太慢,忍不住低声催促。
白凝转过头横了他一眼,眼底仍有未散的春情。
她无辜地道:」小江弟弟,我腿软,走不快嘛~「表情还有一点儿委屈和控诉。
江临哪里经得住她这副示弱的面孔,当即又窘迫又惭愧,复杂的情绪里还夹了点儿
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生理冲动。
她……她这是不是在变相地认可他的性能力?
四顾无人,江临心理斗争了一会儿,主动走到她面前蹲下,道:」姐姐,上来,我
背你走。「
白凝也不客气,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上,由他背着走了一段,两手闲不住似的,摸
了会儿他的耳朵,又把冰冰凉凉的小手塞进他衣领里取暖,笑问:」冷不冷?「
」不冷。「江临很乖地摇摇头,紧了紧双臂,将她托得更稳。
等到看见远处有人过来,白凝才从他身上跳下,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服,越开他走
到前面。
到达澡堂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分。
江临算着时间,对白凝道:」姐姐,你简单冲一下就出来吧,不要再洗头发了,时
间不够,等晚上回去我打热水给你洗。「若是她肯,他巴不得她的每一件事都能由自己
来亲力亲为。
白凝点点头,提着洗漱包进去。
七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白凝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江临坐立不安,隔着门帘向里面喊:」姐……「他自毁失言,连忙改口,」白小姐
,您好了吗?「
里面没有人应声。
江临连喊了好几声,声音越来越大,可澡堂里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鸦雀无声。
他控制不住开始往坏的地方想。
白凝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昏厥?跌倒?或者突发什么疾病?
江临越想越慌,便顾不上那么多,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更衣区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跑进里面的淋浴,循着哗啦啦的水声,走向后排,终于看见一个拉着布帘的隔间
,底下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热水浇淋在地面,争先恐后地奔涌到过道的下水道口。
江临长松一口气,扑过去拉开布帘,道:」姐姐,你……「
一双赤裸的手臂灵蛇一样缠上他的臂膀,把他拉了进去。
花洒里的热水很快打湿了江临的制服,但他已经顾及不了那许多。
面前的女人一丝不挂,长发湿漉漉地紧贴在颈间胸前,身上的肌肤被水温暖成了粉
红色,衬得上面深红色的吻痕越发明显。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踮着脚尖上来索吻,粉嫩的唇瓣距离他不过咫尺。
江临哪里抗拒得了这个?
他掐住她细细的腰,低头衔住她的唇,先是温柔,而后凶悍,舌头翻搅,制造出」
啧啧「的水声。
亲了好一会儿,裤子里有硬物存在感十足地抵住白凝的腿心,江临哑声道:」姐姐
,该出去了……我们回去再……「
白凝歪着头仔细分辨外间传来的声音,那是训练结束的男兵们成群结队过来洗澡发
出的噪音。
她促狭地眨眨眼,口型微动:」来—不—及—了—「
江临恍然大悟,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她……她是故意的!
为什么?!
为了好玩?为了寻刺激?
以白凝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性情,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一股火气腾地烧了起来。
可白凝浑然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分开双腿,给他看顺着水流不断往下滴淌的白精
。
他不知道射了多少进去,此时此刻,半凝固的精液被热水和女人情动时发热的体温
融化,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外涌,怎么也流不干净似的。
湿漉漉的手指抚摸他的脸,又伸到他嘴里搅了搅。
白凝的暗示十分明显,他弄脏的部位,自然是他负责清理。
这清理的工具么,再没有比舌头更好用的了。
可少年这次的表现并不如她所愿。
他又怒又气,表情紧绷,跟着她上前一步,把她困在他健硕身体和冰冷瓷砖的缝隙
里,一手抬高她的长腿,架在臂弯上,另一手——
他并拢两指,直接捣了进去!
图一来自海呀芋喔恋,图二来自鱼,感谢两位小可爱提供的美图,其他小可爱们如
果有又色气又不露点的美图,欢迎私发给我哦,爱你们~
PO18脱缰(双出轨,NPH)第二百三十四章 宛如幻象(白凝X江临H)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宛如幻象(白凝X江临H)
白凝没提防狼崽子还会有对她亮出獠牙的时刻,惊怔之下,十分短促地叫了一声,
小穴死死咬住入侵的手指,细软的腰肢弓起,后背紧紧贴上墙面。
江临蹂身而上,低头含住她的红唇,吞掉所有声音,牙齿叼住滑腻的唇瓣,想要一
口咬下去,偏又狠不下心。
他只有把满腔又酸又涩的情绪发泄到深入她阴道的手指上,精准地找到那一块触感
微有不同的软肉上,用力抠顶。
白凝的腿本来就酸软难耐,这会儿一条架在半空,保持平衡便成了十分辛苦的事,
只好伸出双手,抱住少年的背。
两个人交错在一起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混进哗啦啦的水流声里,一
时间倒没有露出什么端倪。
有别于以往的小心翼翼,江临的动作带了些他控制不住的粗暴,对着敏感点顶弄了
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往深处戳刺。
身上穿着的衣服早被热水浇得湿透,有些沉重地粘在身上,他紧紧抵着女人娇柔雪
白的裸体,动作缓慢却十分磨人地掏弄着她体内的精液。
白凝渐渐有些受不了这样尖锐的侵入感,扭动着腰肢往后躲,被少年火热的身躯半
架起来,死死制住,进退不得。
」江……「她偏过脸躲过江临炽热的亲吻,意图让他缓一缓节奏,」江临……「
一股股水从少年的头顶往下流,打湿了脸庞,却浇不灭他眼里燃烧的火焰。
他往湿热的甬道里又塞了一根手指,三指往两侧伸展,将一层层皱褶和软肉撑开,
做着可怕的扩张,同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他咬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质问她:」有我还不够么?你是不是想让他们也进来操你
,姐姐?「
一想到一帘之隔的外面,站着成群结队的年轻士兵,他们全都裸珵着精壮的身子,
袒露着胯下尺寸颜色各异的鸡巴,来回走动着,调笑着,随时有发现她的可能,他就快
要发疯。
他们若是发现隔间里藏着的她——这样从每一根头发丝到每一寸肌肤都蕴着风情、
双腿大张着挂在他身上、一丝不挂的她,精虫上脑,哪里还会管她的高贵身份,恐怕会
直接扑上来轮奸她,他拼尽全力也阻挡不住。
好巧不巧,这时,隔壁和对面的男兵正好在议论她。
」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昨天晚上梦见大小姐了。「男人的声音处在变声期,
有些粗噶。
」嚯!真的假的?「另一人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起来,」梦里你俩干啥了?「
」钻小树林了呗!「男人嘎嘎地乐,」老子一进去就把她按树上狠操了一顿,妈的
,那大白腿,那小浪逼……「说着,还发出了吸溜吸溜的咽口水声。
」切,就会打嘴炮。「第三个人加入对话,满嘴跑马,」这种骚娘们儿我最清楚。
白天端庄,夜里荡妇,你们看看她那个小屁股扭得……我他妈一看就硬……不说别的,
咱们连里,谁半夜睡不着没想着她打过手枪?嘿嘿,老关,你别光说不练,真要是个男
人,敢不敢今晚去敲她的门?没准人家空虚寂寞冷,就给你开门了呢,你去试试那口浪
穴,会不会把你精血吸干呐,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出声。
江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白凝挂在半空摇晃的白腿。
紧接着,他又将眼神转向正在欢快吞吃手指、吃得蜜液横流的紧致小穴。
那些放肆露骨的对话同样清晰地传到白凝耳朵里。
昏黄的光线从头顶上方的空隙透进来,在年轻健壮的身体边缘镀上一层光晕,小麦
色的皮肤叫嚣着热烈的情欲与勃勃的生机,看得她口干舌燥。
外面的那些士兵,是不是都有这样一副强劲的体格?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个个都能
一夜七次,金枪不倒?
如果她不小心、或者故意露出行迹,他们发现意淫着的女人就在隔壁,是会目瞪口
呆,还是会又敬又畏地躲开眼神,抑或——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挺着坚硬粗长的鸡巴,
一个个插进她的身体呢?
她将被他们紧紧抱着,凶猛地操干、灌精,然后传到下一个男人的怀里,穴里毫不
停歇地容纳崭新的巨大肉棒,快乐地高潮,疯狂地喷水,场面越来越混乱,身上的每一
个部位都被男人的大手和鸡巴抚摸、磨蹭,然后喷溅上一重又一重精液,无休无止,堕
落至死。
而她,甚至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这肮脏的、低俗的性幻想,令她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
嫩肉重重绞了几下少年的手指,她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潮,更加重了少年的怒
火。
有些吃力地将手从湿软的穴里拔出,江临解开皮带和拉链,放出性器,横空抱起心
神恍惚的她,一声招呼也不打的,恶狠狠地贯穿了她。
」唔……「白凝蹙起眉毛,发出半声娇吟,立刻被少年丰厚的嘴唇堵住。
这次,他狠下心,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在她吃痛的挣扎里,江临醋意勃发,耳语道:」姐姐……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
满意了吗?我满足不了你吗?「
他已经这么卖力,还是取悦不了她吗?
明明正被他操干着,占有着,为什么还要去想别人?
江临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所有的复杂感情尽数转换为比往日凶猛许多的动作,」噗
嗤噗嗤「直上直下,捣进去的时候,狠狠撞击脆弱的宫口,拔出来的时候,仅余龟头前
端。
淋淋漓漓的蜜液倾泻,白凝的下体被少年疯狂地捣弄,现而今,他已经十分熟练,
每一次抽插都操控着微微弯曲的肉棒重重剐蹭她的敏感点,带来层层叠叠的汹涌快感。
这快感来得太过密集,一层一层推高,逼得白凝仰高了脖颈,挣脱了少年的唇舌束
缚,大口大口急喘起来。
江临就势将她抱得更高,俊俏的头脸埋进她胸口,拱了两下,咬住翘起的奶头用力
嘬吸了一口,又去啃她乳肉。
两条白腿死死夹住少年的腰,白凝后背冰凉,身前火热,被江临这么不管不顾地狠
插了几分钟,已经有了要高潮的迹象。
快感登顶的前一刻,遮挡着他们的帘子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一条缝隙。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抓着帘子继续往旁边拉,笑道:」哥们儿,我忘带洗发水了,借
你的使使。「
突如其来的惊吓,加速了高潮的到来,白凝腰部肌肉紧紧绷起,小腹发酸发胀,死
死捂着嘴巴泄了身。
穴里的嫩肉疯了似的绞上来,吸得江临头皮发炸。
他强撑着守住精关,眼疾手快地拿起洗发水塞到那只手里,又有些急躁地拉住布帘
,」嗤啦「一声,重新挡住二人身形。
白凝整个人都软下来,懒懒地坐在他仍然雄威不减的鸡巴上,低下头来和他说软话
:」小江弟弟,我对你满不满意,你自己不知道么?「语气里已经带了点儿娇嗔。
江临有些惭愧,却收不住情绪,掐着她的腰又往里送了送,鼻尖在她雪乳上来回蹭
了蹭,闷声道:」我不希望你想着别人。「
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和失常,沉默了好一会儿,主动退让一步:」至少,
别让我知道。「
他知道他没资格管她,也管不住她。
可他真的受不了。
白凝没有正面回答,却软着身段哄他按着她的节奏,九浅一深地慢慢干她。
这样的交媾方式不具有威胁性,像温吞的水,将她一寸一寸浸没,舒服得直透骨髓
。
折腾了两个小时,等外面的男兵都散尽,江临才悄悄松了口气,耸动著有些发麻的
腰臀,将忍耐许久的精液喷射进去。
湿得一塌糊涂的他把浑身都透着餍足的女人抱到更衣区,用浴巾包裹住她,看着她
眼角眉梢散发出的冶艳魅惑,没忍住蹲到她双腿之间,掰着小穴又伺候了她一回,这才
偃旗息鼓。
今天晚上发生过的一切,对于循规蹈矩的他来说,像一场绮丽靡烂的幻梦。
不,不止是今晚,从遇见她的那一刻,他便堕入了梦境之中。
现在的他希望,这场梦永远也不要醒。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夕风流恨事多
临近春节,街面上张灯结彩,熙熙攘攘,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里,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裹着宽宽大大的棉服,漫无目的地走
动着,双目呆滞,面无表情。
她经过一家新开业的药店,听见旁边的女人跟男人抱怨:」哎呀,我的大姨妈都推
迟半个月了,你快去帮我买张试纸测测,这次要是真的中标,我绝饶不了你!「
一股冷风顺着洗得发白的领口缝隙钻进来,冻得少女打了个哆嗦。
她茫茫然地看了看说话的女人,又看了眼装修得颇有促销气息的药店,这才后知后
觉地意识到——
自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来过例假了。
有多久来着?
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现而今,已经一月中旬了。
少女想到什么,脸色白得越发瘆人。
她在门口站了好半天,跌跌撞撞地走进去,对热情迎上来的导购道:」我……我要
买一张早孕试纸。「
握着长条形的盒子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她看着手机里不到三位数的余额,细细的
手指在屏幕上停驻片刻,这才按下」付钱「按钮。
她回到公寓,电费已经欠了一个多月,黑灯瞎火里,她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幽幽月光
,摸索着解开棉服的牛角扣。
丰腴鲜嫩的肉体,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已经瘦得形销骨立,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
上面,配着尖尖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和乌黑长直的发,看起来像刚刚从深井里爬出来的
女鬼。
苏妙呆呆地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面孔。
那件可怕的事发生之后,她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不肯承认她的身体已经被几个男
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弄脏,所以一直龟缩在这间公寓里,不再联系任何人,更不敢
去学校,除了采买必须的生活用品,绝不轻易外出,来了个彻彻底底的人间蒸发。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联系她。
同学、老师,当然,给她打电话打得最多的,是她的爸妈。
她一通电话也没有接。
后来,爸妈开始给她发短信。
他们问她,为什么不去学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贵人?是不是被金主悄悄包养了,
金主身份特殊,所以她才不能自由和他们联系。
他们甚至怀疑地问,是不是她攀上高枝变成金凤凰,便忘了本,不肯再管对她有滔
天养育之恩的亲生父母,也不打算管刚刚结婚生活困窘、迫切需要她提携一把的亲哥哥
?
苏妙因父母的态度感到心寒与绝望。
可她却没有关过一次机,甚至还定时给这张手机卡交话费。
她在等一个男人的来电。
她恨那个男人,是他强势霸道地把她带到那个危险可怕的场合,又不告而别,令她
堕入深渊。
可她又心存侥幸,希望那个男人对那天晚上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继续包
养她,偶尔过来宠幸她,好让她自我洗脑——
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她……
她还是原来那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
可是,什么都没有。
等了一个多月,她日日以泪洗面,夜夜做噩梦,实在忍不住,第一次拨通了他的电
话号码。
机械音告诉她,号码无法接通。
苏妙失去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在深海里飘飘荡荡,孤立无援。
可噩梦似乎还没完。
苏妙对着镜子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借着昏暗的光线认真打量自己。
乳房还是圆润硕大的,胸下的肋骨却透过皮肉显露出清晰的轮廓,腰肢比之前更细
,衬得小腹微微凸起。
她脸色青灰,抬手摸上自己的腹部,用力压了压,似乎感觉到里面有什么小小的东
西蠕动了一下,又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煮了碗泡面,食不知味地吃下,苏妙缩进被子里,辗转了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
早上六点钟,她便睁开了眼睛。
忐忑不安地坐在马桶上,她撕开试纸的包装盒,研究了会儿说明书,用量杯取了晨
尿,将试纸放进去静置片刻,拿出来平放,紧张地等待结果。
大概一分钟不到,上面便显示出清晰的两道杠。
那一瞬,苏妙说不上心头涌现的是什么情绪,但眼泪已经先于思考,从眼角落珠似
的淌下来,流了一脸。
完了,她彻底完了。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真正插入阴道的男人有几个,她都记不清。
他们有的戴了套,有的没有,当时的情况太混乱,她被玩得又是哭叫又是喷水,最
后又被他们蒙着眼睛抬到房间里,一个挨一个地轮了一遍,现在想要找人负责,根本是
无稽之谈。
缩在房间里哭了半天,苏妙擦干净红肿的双眼,做了个决定。
这个孩子,绝不能留。
她坐上去往S市妇幼保健院的公交车,走了一半的路程,忽然想起自己捉襟见肘的
困境,翻出通讯录看了一遍,最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许绍。
她知道,他一直喜欢自己,她失联了这么久,他还会三不五时地拨电话过来,各种
问候短信,更是一直没断过。
果不其然,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
」苏妙?!「男孩子的声音又惊又喜,」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你还好吗?你现
在在哪里?「
苏妙语调怯怯地回了两句话,央他来一趟医院。
她在医院的休息椅上等了没多久,男孩子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问:」苏妙,你怎么瘦成这样?你
……「
苏妙红了眼眶:」求你,别问……我不想说……「
许绍知趣地咽下无数问题,帮她挂号充值,然后陪她去见医生。
听完苏妙的描述,医生有些责怪:」你这都怀孕几个月了?怎么才来医院?先去做
个B超。「
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感受着更加冰冷的探头在小腹周围移动,苏妙冷得打了个哆
嗦。
在旁边陪着的许绍见状,立刻脱掉羽绒服,将还带着体温的衣服盖在她腿上。
女医生见多了未婚先孕的女孩子,态度便带出点儿不耐烦:」按你的说法,这孩子
怎么也得有四个多月了吧,个头偏小,还没人家三个月的孩子大呢,不过胎心什么的都
正常。「
她顿了顿,问:」看你年龄不大,这孩子打算要吗?「
苏妙立刻摇头:」我不要!「声音带了点儿尖利。
女医生立刻十分鄙夷地看向许绍:」学校里老师没教基本的生理常识吗?不知道做
措施吗?知不知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许绍将黑锅背下,扶着苏妙坐起,将羽绒服披在她肩上,态度十分礼貌:」谢谢医
生,我知道了,请问一下想要做流产手术的话,去哪里办手续?「
他不知道苏妙经历了什么,但她还太小,根本没有能力对一个小生命负责,堕胎是
唯一的出路。
男孩子跑前跑后办手续的时候,苏妙捏着检查单发呆。
手机收到房东发来的短信,之前相乐生代缴的半年期的房租已经到期,房东语气客
气却不容拒绝地请她要么续约,要么搬家。
她当然续不起房租,可她流产之后的小月子,难道要在街头养吗?
凭什么?她明明只是想活得轻松一些,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害过什么
人,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那些没有人性的花花公子,还有、还有永远高高在上的相乐生,他们为什么可以继
续逍遥自在,不必付出任何代价?!
她又鬼使神差地想起,在遭遇不幸之前没多久,相乐生也是内射过她的。
他是有口头交待过她吃避孕药,但他并没有认真监督过她。
她开始是有乖乖吃的,后来觉得吃药对身体损伤太大,再加上存了点不能说的小心
思,便悄悄停了。
被轮奸之后,她昏昏沉沉地病了好几天,待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才中
了招。
但是,谁又敢打包票说,这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呢?
既然这个胚胎注定见不得光,她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它,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索要
自己应得的补偿?
再说,不管是贫穷人家,还是富贵豪门,都是极为看重子嗣血脉的,万一——相乐
生认下了呢?
许绍缴完费回来,对苏妙道:」我都办好了,约了个主任级别的医生,又加钱选了
无痛,苏妙你别害怕,我问过护士了,她说就跟睡一觉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过去了。「
苏妙柔弱地摇摇头:」许绍,谢谢你,可是……我忽然觉得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
息休息,改天再做手术。「
许绍愣了愣,点头道:」那好,你等一下我,我去问问能不能改约别的时间,然后
打车送你回去。「
苏妙轻轻」嗯「了一声,无神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腊月三十的下午,白凝坐在客厅,一边吃着江临偷渡过来的坚果,一边翻看《呼啸
山庄》。
江临推门进来,脸色有点不好看,语气也闷闷的:」白小姐,有人要见你。「
白凝抬起头,看向门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最好的敌人
一个她从未预料到的人出现在面前。
男人清减了些许,从头到脚却依然打理得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清清冷冷的眉眼往她这边望过来,目光中不带任何敌意与情绪,是一种不同寻常的
平静。
他从从容容地踏进房间,脱下手上的黑色手套,放在茶几上,又去解围巾、脱外套
。
白凝如临大敌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声音紧绷:」你来干什么?「
他不签离婚协议书,不理会她聘请的律师,也不给她打电话,却在除夕这日从天而
降,是要抽什么风?
难道他是来找白礼怀告状讨公道的?或者说,他明白离婚的结果已经无可挽回,便
气急败坏,打算来军区大闹一场,令她身败名裂?
白凝的紧张情绪立刻感染了江临。
因着这陌生却英俊的不速之客而生出的醋意烟消云散,江临往前迈了两步,想要挡
在白凝面前保护她,却被男人接下来的话定住身形。
相乐生将大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回头看着狡猾、多疑、虚伪、美丽的女人,唇角
微勾。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房间里的三个人听清:」我来找我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
男人的态度不像生气,可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毫无芥蒂。
白凝摸不准他的动机,脸上显出犹豫之色。
江临的表情却难看至极。
他不是傻子,感觉得到两个人同框时、那说不清道不明却完全无法忽略的微妙氛围
。
就好像……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水泼不进,刀砍不断,火烧不化,而他…
…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几乎将他的精神击垮。
相乐生扫了眼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并未将他当一回事,眼睛继续锁住白凝:」
老婆,咱俩聊聊?我有话和你说。「
白凝悄悄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见招拆招。
反正她决心已定,任他把漂亮话说得山响,她也再不会动摇半分。
这婚是离定了。
」江临,你先出去。「她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脊背却还是挺直的,暗藏戒备。
不管怎么样,这是白礼怀的地盘,两个人最多口头上闹些不愉快,相乐生绝不敢做
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当然了,相乐生这样的伪君子,也不太可能动手,有失身份,有伤体面。
听见她命令的少年脸色愈加灰败。
他沉默了会儿,闷闷地道:」好的,白小姐,我就守在门口,你有事随时喊我。「
同时,有一个邪恶又阴毒的声音不断提醒他直面血淋淋的事实:她玩够了,她不需
要你了。
看着江临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间,相乐生顺手将门关上,反锁,然后挑了挑眉:」这
么短的时间,又收了位入幕之宾?还哄得人家神魂颠倒,五迷三道。啧,不愧是我老婆
。「
他语气里的情绪过于丰富,有不太明显的吃味、有感慨、有赞美,似乎还带了点儿
骄傲,令白凝一时不知该做出个什么表情。
她顶着满脑袋问号认真审视相乐生,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相乐生,你出门忘吃药
了?「
相乐生轻笑一声,一步一步接近白凝,等到距离她还有一米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
往后退了退,膝盖窝磕在沙发边沿。
他又逼近一步,不按套路出牌地伸出右手,十分绅士地道:」白凝小姐,初次见面
,请多关照。「
白凝差点被他吓得跳起来。
要不是两个人势同水火,她简直想伸手摸摸他额头,问问他到底烧成了什么样才能
做出这样奇奇怪怪的举动。
她僵在那儿,不肯伸手,相乐生也好耐心,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好几分钟,白凝渐渐回过味儿来。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错。
她和他……撕下面具后的……心平气和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白凝心里一跳。
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可能吧……
她惊疑不定地看他,他的眼眸越发波澜不惊,整个人越发令她看不透。
」相乐生,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凝几乎感到头痛。
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额头,旋即被他悬在半空中的手抓住,用力握了一下。
男人的手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熟悉又陌生,一触即收。
相乐生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又抬手来扯她。
白凝避之唯恐不及,紧挨着沙发的那一角坐下,背在身后的手攥紧。
她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简直令她手足无措,阵脚大乱。
可她不能露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怕他不成?
男人的肢体动作倒是颇为放松,两条长腿在逼仄的空间里交叠不起来,便往茶几下
面斜着伸了伸。
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白凝,你离开家的这一个多月,我在气头上,一直没联
系过你,但是,我雇了私家侦探秘密监视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全都了如指掌。
「
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公布自己的无耻作为,白凝在又惊又怒的同时,又难免有点儿心
虚。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和景怀南的事……
」你和那个医生同居的事,我全都知道。「相乐生继续往外丢重磅炸弹,」坦白说
,你的变本加厉令我更加生气,所以我也没闲着,这段时间,我养了只宠物……「
他看着白凝瞪过来的眼神,因看见里面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而颇为受用,方才
见到江临的那点儿不愉快一扫而空,混不怕死地继续说下去:」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
思,小母狗挺乖挺听话,我给她下了点药催奶,还尝了尝味道,唔,忘记告诉你,她就
是我前段时间跟你提过的那个很听话很老实的女助理……「
谈话内容过于硬核,白凝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阻止,而任由他这么滔滔不绝地说个没
完。
」你是不是要骂我吃窝边草?唉,我本来不想吃的,可谁让你先吃了祁峰刺激我呢
?「相乐生薄薄的唇往上翘着,上半身倚靠在沙发上,」对了,你让律师给我送离婚协
议书的第二天晚上,我还找二哥要了对双胞胎姐妹花,都是处女,轮着操了半夜,使劲
泄了回火。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你总气我,我又摸不着你,干不了你,
不找别的女人发泄,憋坏了怎么办?「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白凝死死地瞪着他,终于开了口:」相乐生,你果然是个变态。「她早就怀疑,如
今终于实锤。
」没错。「相乐生轻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滑细嫩的脸蛋,」那一回差点露馅,
可把我给吓了一跳,幸好有小佑背锅,终于瞒天过海。但是,老婆,你也不用太担心,
对象是你的话,就算常规的性交我也觉得特别爽,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的。「
白凝用力打掉他不老实的手,声量放大:」相乐生,你这个禽兽、种马、神经病…
…「
」嘘——「相乐生用食指抵住她的唇瓣,因这久违了的香软触感而心神一荡。
他轻咳一声,稳住心神:」老婆,我话还没说完,别着急。「
白凝被他气笑,双手抱肩:」好,你继续说。「
她倒想看看他这张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皇帝的新衣
相乐生觉得有些口渴,端起白凝喝了一半的花茶,喝了两口润喉,然后接着说下去
:」还有之前,咱俩和好的那一阵子,我去教育局帮你疏通关系的时候,碰见了大学时
候的初恋。「
」她过得挺不好的,我就顺手帮了她个小忙,结果,她告诉我一直对我念念不忘,
想和我睡一次,就当是圆自己一个梦想——「男人忽然想起什么,转了个话题,」说到
这儿,白凝,我想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咱俩结婚那天晚上,我其实也是第一次。「
白凝语调漠然:」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不关心。「是不是处男,又没那层膜可
供证明,上嘴唇碰下嘴唇,张口就来,多么简单。
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从相乐生进门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也是,毕竟我之前有过无数次边缘性行为,和真的插入也没太大差别。「相乐生
继续说回他的风流韵事,」我看她实在可怜,又不是贪得无厌的麻烦女人,就凑合著上
了她一回。「
」哦。「白凝平平淡淡地敷衍了个语气词,表情毫无波澜。
」结果——「相乐生表情非常欠揍,」体验感极差,真的。「
他一副等她追问的模样,等了十几秒,见白凝就这么冷冷地注视他,毫无捧场的意
思,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往下说:」她生过孩子,满肚皮的妊娠纹,看着真是倒胃口,
那天,我刚出酒店的门,就立刻把她拉黑了。「
白凝皱了皱眉,只觉他再一次刷新了她对人渣的认知。
她忍住啐他的冲动,问:」说完了吗?「
」没有。「相乐生提起自己带过来的公文包,放在膝盖上,」还有一件事,你一直
没有问,我自然也不愿引火烧身,主动提起。其实,我在游艇二楼露台上操的那个女孩
子,不是什么露水情缘,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包养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出轨对象。
「
他这话终于激出点儿白凝的反应。
白凝似笑非笑:」那挺好的呀,我赶快让位,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皆大欢喜。
「
以为早就百毒不侵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沉甸甸地往下坠了坠。
他这次把话说得这样坦荡直白,不给自己留一点儿解释和回转的余地,想来也是已
经想通,同意离婚了吧。
孰料,相乐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金钱交易,你情我愿,谈什么感情?「
」在那之前,我帮领导联系女人、或者出差应酬的时候,也打过一些擦边球,具体
的我压根记不清,就不和你一一交待了。「他的表情恢复正经,嘴角的笑容也收回去,
」白凝,你总说我虚伪,说我不够真诚,所以,我今天过来,迈出我从未逾越过的安全
距离,毫无防备地和你说出心里话,把我最恶劣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你看。你应该明白
,这对我来说,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我想知道,你有相对应的,直面真实的勇气和心
理承受能力吗?
他的话音转得太快,白凝心头大震。
她撇过头,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强硬道:「你和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不管
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并不关心。」
「那我们来谈点儿和你有关的。」她将自己裹得太严实太周密,相乐生本来也没打
算一举击溃所有防御外壳。
白凝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他终于暴露真实动机,打算找她兴师问罪了吗?
看见她紧绷的脊背和戒备的目光,相乐生眼神微黯,轻轻叹了口气。
他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个厚厚的透明文件袋,袋子里装着一沓纸张。
白凝怔了一下。
是……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吗?
不,文件太厚太多,绝不仅仅是离婚协议。
那么,他是要和自己就财产分割的事好好掰扯掰扯吗?
他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白凝觉得烦躁,又心知肚明她和他之间总要有一个了结,便冷声道:「长话短说,
快一点。」
和他同处一室,令她十分不适。
她没想到,递到她手里的第一张纸,是一份数学试卷。
鲜红的一百分,旁边用稚拙的笔迹写着答卷人的名字——
「白凝」。
再旁边,是虽然极力掩饰、却仍旧显得稚嫩的另一个签名——
「白礼怀」。
白凝咬了咬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点了点右上角的名字,问:「岳父的名字,是你自己签的吧?」
他已经能想象得出,小学二年级的白凝,考了全班第一的好成绩,却如同锦衣夜行
,无人表扬赞赏,就连家长签字也要靠自己伪造,心里该有多难过。
犹如被火烫了一样,白凝忙不迭将卷子丢到一边,色厉内荏地瞪了相乐生一眼:「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无聊!」
相乐生并不生气,将另外十几张卷子满满地铺了一茶几。
上面如出一辙地签着同一个名字。
「我算了算时间,那时候岳父还在驻边,一年在家待不了几天,可岳母却是一直照
顾你的,为什么你考了这么优秀的成绩,岳母却不肯给你签名?」相乐生轻声问道。
为什么?
无非是迁怒和泄愤。
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地记得,每次拿着满分试卷回家,巴巴给傅岚看的时候,傅
岚那张扭曲怨毒的脸。
「你给我看有什么用?去给你爸爸看啊!你去问你爸,你成绩这么好,你爸为什么
还要在外面找别的狐狸精?他是不是还想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签什么字?让你爸签去!在外面回不来?那就不签!」
「哭什么哭?有本事给你爸爸打电话哭去!」
……
她很早就明白,无论自己再努力,再乖巧,也无法抵偿父亲给母亲带来伤害的十万
分之一。
傅岚恨白礼怀,把自己困囿在牢笼里,穷尽一生都没有勇气走出来。
漫长的时光里,她成了傅岚最好用的发泄渠道和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和我们离婚有什么关系?」白凝一味地逃避相乐生的问题,装作一副漠不关心
的样子,「多少年前的事,我早就记不清了,相乐生你现在提这些有意思吗?」
「是你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相乐生不急不怒,又取出一本年份颇为久远的
相册,「所以我打算重新认识你,了解你。」
他翻开相册,往后翻了五六页,指着张十分不起眼的照片,指腹刮了刮穿白裙子的
小女孩的胳膊,问:「白凝,这条胳膊内侧的瘀痕,是……岳母下的手吗?」
是啊。
那天,白礼怀和傅岚大吵一架,负气离家,傅岚气不过,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用指
甲狠狠掐她、拧她。
撒过气后,傅岚清醒过来,又觉后悔,搂着她大哭一场之后,为了弥补,带她去商
场买了好看的小裙子,又去照相馆照相。
白凝彻底冷了脸,将相册重重阖上,浑身的刺悄无声息地完全张开,冷笑道:「相
乐生,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我现在只想离婚,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和我玩
什么花招了行吗?是个男人就爽快一点,签个字有那么难吗?」
相乐生十分平静地看她。
他道:「你想离婚,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听我说完。」
白凝心火旺盛,端起水杯送到嘴边,这才发现里面的水已经空了。
她将杯子放回去,手不知道为什么哆嗦了一下,险些将玻璃杯撞翻在地。
相乐生稳稳接住,重新给她倒了杯热水,等她缓了缓情绪,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储物间放着的你从小到大的物品整理了一遍,这才发现,
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他看见握在她手中的水平面在轻微地晃动,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更加字斟句酌,谨慎小心。
他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触及白凝隐藏最深的一个角落。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十分抵触,情绪逐渐变得恐慌,拒绝打开心扉。
可是,不破不立。
她的心里,结了一颗毒疮,在这么多年以来她的逃避和他的坐视不理之下,已经茁
壮成长、树大根深,行将溃烂。
他必须动用一切手段,将所有的不堪、真实撕虏开,把肿瘤剪开,将脓血挤出,彻
底消毒,精密缝合,才能争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