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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 非原创推理 - 女皇之骰(答案已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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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创推理 - 女皇之骰(答案已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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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uan(2013-6-2 23:26):请正确使用分类,已经帮您修改好了,感谢支持。
PengZH(2013-6-3 10:33):已帮你编辑好,以后发帖请按照此格式,谢谢。
现实中的短篇,本版块的超长篇,全文近8000字,倾情推出,走进女警官和小徒弟的过去。
【推理题目】:

                                            女皇之骰

【推理问题】:

    小张是前年下半年毕业的。学计算机的硕士,25岁了,来到公安系统,意志还如此坚定,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小张自己的说法:“热爱”,一种是我的说法:“二”。
         其实小张是直接投奔我而来的,他的师兄是我老公最好的哥们。所以,我对小张也不用拿着捏着,经常不给他好脸。加上这孩子刚进社会,又对侦破一窍不通,我经常说他:“你就是脑子有病身体好,善于奔跑爱吃草。”
         前年年底,为了一桩轰动全国的大案,我们连春节都没有休息。不过总算得到了个好结果,2月底,大网逐渐收紧,大鱼小鱼纷纷落网。3月初,侦破、追捕工作告一段落。3月中旬,审讯工作全面开始。交接完案情后,领导开恩,告诉我们专案组:“给你们放20天假”。那大概是2425号的样子。
         于是我在家狂睡了3天。可怜的老公又被外派去了意大利。逛了逛街,跟闺蜜们喝了场酒,慢慢也觉得无聊起来。这天晚上,我正穿着睡衣、抱着啤酒、啃着麻辣鸭脖看电视,手机响了。我按了免提:“小张啊,怎么想起姐来了?”
         小张道:“姐啊,记得我跟你说过么,我小时候在干爹家住了十二年半,他夫妻俩待我跟亲儿子一样。今天这不3月最后一个周五了么,后天是我干爹的五周年忌日,我干爹家的大哥邀我过去。我从干爹葬礼之后就再没见我干妈和干哥哥干妹妹了。他们家在乡下,好吃好喝的多了去了,还可以打猎……”
         我没等他说完,接口道:“姐可是有老公的,找假女朋友别找我!”
         电话那头一愣:“柳姐,你咋知道?”
         我说:“这个推理太快了,自己都没琢磨出过程来。反正肯定是这么回事。”
         小张嘿嘿一笑:“行行好嘛柳姐,我那干妈每次都问我,怎么还没对象。我这么宅的,上哪儿找你这么温柔美丽惊为天人的美丽女子啊。再说,你不是有此说想去打猎么,正好也可以啊!”
         我被小张的油嘴滑舌逗笑了。想想在家呆着也确实无聊,就答应了他。
         第二天,我们俩登上了前往熊岳城的火车。在火车上,小张跟我讲了他跟干爹一家的故事。干爹,其实是小张父亲在工厂学徒时候的师傅,小张的父亲本来要让小张喊干爷爷,但开放、爱凑热闹的干爹坚持说,不用那么大的辈分。小张说,1972年干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是小张他爹的师傅了。如果那时候不是文革,又有现在这么多讲究,小张他爹肯定要当伴郎的。小张的干爹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马文东,39岁;二儿子马文西,37岁;小女儿马小北年纪小些,32岁,听小张说曾经做过演员。小张6岁的时候,干爹一家还在大连,为了让儿子能有更好的机会读书,老张将儿子送到了师傅家。这时候师傅已经小五十了,马文东已经22岁,快要毕业;马文西已经当了片警;马小北还在上初中。一直到小张考上大学,才离开了马家。但是两家人已经不是血亲胜似血亲了。小张还说,干爹喜欢打猎,小时候经常带他和小北上山,正因为此小张才爱上了枪。没想到,干爹五年前去世了,所以小张毕业后,才会最终哭着求着当警察——也是为了纪念干爹吧。
聊着往事,时间过得飞快。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好冷。我俩缩着脖子等在那个破败的小站。我说:“真后悔了不该来,冻死我了,还这么黑,想看看那什么望儿山,什么都看不见。”
         小张陪着笑说:“等回去了,我请姐吃大餐还不成?真是的,大哥怎么还不来,说好了让他开车来接咱俩的!”
         话音未落,远处一个人冲我们招手喊道:“三儿,这里!”
         “大哥!”小张喊了一嗓子,拉着我的手直奔过去。我刚想甩开,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来当人家女友的,也就只好让他拉着了。好在,这小鬼不敢太认真。
         上了马文东的别克,我坐在后面,小张本来想做副驾驶,但马文东道:“你还是陪着你女朋友吧。”于是小张就坐在了我身边。
         小张问:“干妈最近身体怎么样,还是腿疼么?”
         马文东大声答道:“她两年前也去世了。”车轮压过一块砖头,颠簸了一下。
“什么?怎么会?”小张说:“怎么没告诉我呢?她怎么就……不会啊。”
马文东笑笑,道:“三儿,你不了解她。你也不了解我们家。”
“是啊,人都在变啊。”小张叹了口气。两个人开始回忆小时候的故事。一路上,听着他俩谈谈往事,倒也颇有意思。我偶尔也胡乱插几句嘴。
         车子开了十五分钟,突然下起大雨来。路面开始变得泥泞。小张跟我解释说:“干爹退休之后,回了熊岳城老家,因为太喜欢自然,专门挑了小村子住。所以委屈你了湘儿,还得在车上多颠簸会儿。”
         我刚想发火,小鬼居然敢这么叫你师父姐姐!小张发现了我的反应,忙在我手上捏了一把。我这才意识到,唉,没办法,今天是人家的人。
         小张赶快没话找话地打破尴尬:“湘儿,你知道嘛,我干爹退休的时候拿了一大笔钱,成了大收藏家呢!”
         马文东接口道:“什么啊,老爷子就是败家,钱都扔了。”
         我问:“他老人家收藏书么?”我最喜欢看书。
         马文东开着车,头也不回:“他?他都不认识字。他收集的是赌具!扑克啊、麻将啊、牌九啊、骰子啊。对了,老爷子爱打猎,反正乡下也没人管,他还收集了不少枪呢。”
         我笑了:“我和小张可都是警察!”
         小张也笑了:“我干爹原来可是军火厂的八级车工,所以才这么爱枪爱打猎。老爷子威风可足呢!”
         马文东道:“威风足有什么用,退休回来,人老了,威风扫地,还非要住在这穷乡僻壤的。真要有威风,家里还能闹鬼?”
         我正觉得冷,听了这话立马一个激灵,不禁往小张身上靠了靠,说:“不是吧!”
         小张开玩笑道:“我认识那个鬼吗?”
         “是一个冤鬼,死于谋杀的冤鬼。但谋杀案没破掉。”
         “谋杀案!”
         “没破获?”我和小张一人一句。
         马文东接着说:“从前,宅子里本来住着五口人,父母和三个孩子。三个男人都喜欢打猎,有专门的弹药室。有一天,他们在弹药室里发现了老爹的尸体。是枪杀。那天村子里根本没外人,家里也没来过外人。现场看,应该是家里人干的,你们看呢?”
         我觉得脑细胞开始要沸腾起来,更让我觉得冷得哆嗦。
         小张道:“别说了大哥,你迷路了吧?”
         马文东哈哈大笑着超了一辆拖拉机,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这是谋杀,就连警察都说是谋杀!”
         “别说了大哥,当心吓着湘儿。”
         我倒感兴趣起来:“接着说说吧大哥,说说为什么没人发现凶手。”
         “太简单了。两个儿子,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派出所民警。所以俩人一起办的手续,弄了张假的死亡证明,直接送火葬场了。简单吧?”正好天边一个闪电,传来隆隆雷声,把马文东的笑映衬得格外狰狞:“这样,谁也破不了案子,永远破不了。除非谁能破解案子的三条线索。”
         “哦,有线索呢?”我问。
         “别扯了大哥,好好开车,这不是鬼打墙吧?怎么老是转圈?”
         “什么线索?”我继续追问。
         “打死老头的子弹来自一把五四式手枪。弹药室里有两把这样的枪,所以手枪就是两条线索……”
         小张忍不住插嘴道:“弹道检查啊!”
         “没用的。两把枪都被凶手擦过了,没有指纹。”马文东哼哼一笑,道:“而且,子弹穿过了老头的身体,打进了墙壁,膛线痕迹被破坏掉了。”
         我问道:“第三条线索呢?”
         “老头手里发现一样东西。”
         “是什么?”
         “一副骰子,很值钱的骰子,真要命!”马文东又笑了起来,我觉得他有点像猫头鹰。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大哥,你说的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没说么?就是五年前啊,哈哈哈……”
         “五……”小张脱口而出。
         “你想看看那两把手枪和骰子么?”马文东回头盯了我一眼,目光很毒。
         “你有么?”我才不怕他。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
         “在家里的木头箱子里。”
         “别说了!”小张突然喊了一句:“这玩笑不好玩,要么闭嘴,要么送我们回车站好了!”
         闪电划过天空,我看到马文东突然沉静下来,牢牢地抓着方向盘,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我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呢,大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我是医生。你们的二哥是片警。”别克突然停了下来。马文东推开车门跳下车,身影立刻淹没在黑暗之中。我只听到隆隆的雷声中,他扯着嗓子大喊:“来吧来吧,我们到家了!”听起来,就像是小鬼一样……
         这个夜晚就这样正式开始了。我抓着小张跟着他走,什么都看不见,深一脚浅一脚的,偶尔脚下还会有木板的吱吱嘎嘎声。突然“咣”的一声响,我和小张都吓了一跳。原来,是马文东在用右拳砸门。
         “白痴马小北,快开门,插门干嘛?”
         片刻,门里传来门闩拉开的声音,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出现了,左手中的手电筒晃得我们眼前发花。小张跟我说:“看到没,这左撇子女神就是我姐,小北。”我端详了一下,这个女人比我大个三四岁,脸色比衣服还要苍白,只有眼睛,偶一流盼,颇见灵动之气,但常常只是盯着某处凝视。
         “回来啦?真好。快帮我赶走它啊……这光怎么总缠着我……好热啊……”
         我一惊,差点问出来:“什么好热?”小张也楞了,问:“小北姐,我是三儿啊,你还认识我不?”
         “谁?不认识!”马小北再不说话,只是呆呆站在那里。马文东按了下电灯开关,说:“妈的,居然停电。你们先进屋,我去找蜡烛。”
         半晌,他了折回来,手里提了三个手电筒,扔在茶几上,嘟囔道:“他妈的,没火、没电,连饭也没做!怎么过?老二值班也不回来。”他冲妹妹喊道:“我不是让老李家那俩丫头过来帮着做饭么?人呢?”
         马小北缩了缩:“她俩想要杀我,我拿着菜刀追她们,她们吓跑了,嗬嗬。二哥也走了,说值班抓坏人。这光老是缠着我,他怎么不抓!好烫啊,大哥,好烫啊,我要烫伤了,你给我抹点红药水吧!”
         马文东一把将手里的另一只电筒砸在地上。电筒弹起来,砸到了椅子,又弹到马小北身上。马文东吼道:“再哭,我他妈收拾你!”
         马小北突然跌倒在地,浑身痉挛起来,不停地低声啜泣着,就像一个可怜的鬼魂。马文东道:“要是老二在家,我就让他把这疯妹子关看守所去。算了,我收拾她。三儿,你去厨房找找,可能还有午餐肉。”说着,马文东抱起马小北,去了西厢房。
         我和小张对视一眼。就算是当了十年警察,我毕竟是个女人。今晚实在刺激得有点受不住。我说:“小张,姐冷,吃不下。”
         小张说:“我也吃不下。他们这是怎么了啊。”
         我哆嗦着:“要不然,咱么回去吧?”
         “可是没有出租车啊……”
         就在这时候,马文东呲牙咧嘴地笑着回来了,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大小的一个破木箱。“谋杀案线索,”他笑着,箱子从手里落下,咣当一声砸在茶几上。一个手电筒骨碌碌滚到一边,在墙上投射出更诡异的光晕。
         马文东盯着我,一直咧嘴笑着。我慢慢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两把生锈了的五四式手枪,还有一个镀金的小盒子。
         “这就是骰子,打开吧,打开吧。”马文东微笑着。
         小张举着手电过来,我打开了小盒。两个镶金的骰子,晶莹剔透地躺在绿色天鹅绒的垫子上。
         “好美啊!”我感慨道。
         “这是珠宝,”马文东解释说:“立方体的红宝石,纯金镶嵌出的点数。这是我们送给老爷子的礼物。传说是武则天最爱的赌具呢!”
         “小张,手电靠近点,盒子里写的什么?”灯光太暗,我必须眯着眼睛才能看到:“爸爸40周年宝石婚纪念日礼物——小东、小西、小北”。
小张问道:“这骰子怎么能算是线索呢?”但马文东没理他,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临关门之前,他回头对我俩说:“东边有两间卧室,都收拾好了。”
我想起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不觉好笑,道:“我俩住一间就行。”
马文东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对小张说:“三儿,你看着安排吧。”随即关了房门。
小张征求我的意见,我说要先看看客房。果然两间都收拾得挺干净,但都只有一张大的双人床。我一咬牙一狠心:“一间就一间。小张你睡地板!”我把破木箱和所谓的线索提进客房,把玩了一会儿,觉得困意袭来,才把箱子和手电都放在了手边床头桌上。
闭上眼睛,我心里又在琢磨古怪的马文东、神经病一样的左撇子妹妹马小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咯吱咯吱几声,恰好一道闪电划过,我一睁眼,床边站着一个人,身穿警服,正伸出右手去提箱子!
说时迟那时快,小张一个扫堂腿,接着一个漂亮的锁喉,压在了他身上。我打开手电,照着那人的脸。不是马文东,但长相相近。小张吃了一惊,道:“二哥?!你怎么在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的?”
“是线索,”我小声说:“他肯定知道你大哥告诉了我们,想要毁了线索。”
“小柳,你是小柳吧?”马文西平静地说:“真该几年前就毁了这些垃圾。三儿,能放了我么?喘不上气了。”
“是你?”我问。
“可我参加了干爹的葬礼啊,我怎么没怀疑过?”小张虽然还压着马文西,但已经略微松了劲,问道:“你和大哥到底是谁枪杀了干爹?老天爷,为啥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三儿。这里是地狱。我们四个这几年一直就住在这个破房子里。我只知道是家里人干的。咱妈活活气死了……”马文西挣扎着站了起来,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说:“其实妈死了,算是有福气,不用像我一样活受罪。你们看到大哥和小北了没?出事儿之后,大哥就有点疯疯癫癫了,医院也不让他去上班了;小北本来星途灿烂,现在精神分裂,唉……”
“到底怎么了?”我问道:“马文东对你们父亲被杀一事毫无保留,他是想让我们查个水落石出吧?”
         马文西答道:“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怕我们仨分家吵起来,把钱都留给了妈。妈临走的时候说,钱和家不许分,但都是我们三个的。三个人,分三份;两个人的话,就分两份。大哥从医院回来,就成天恶赌,身上没钱不说,外面有多少债还不一定呢。我说这些有用么?”
         小张将信将疑地问道:“大哥就是为了这个让我们来的?他是想让我们觉得,你或者小北姐是凶手?”
         “这事儿,我们帮忙帮到底。”我斩钉截铁地承诺道。说罢,我又提起了装着线索的箱子,道:“马文西,你能带我们去你父亲被枪杀的房间么?”
         我们每人手里一只手电,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了一个小阁楼。马文西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说:“我们好长时间没进来了。从案发那天起,谁也没来过,因为只有我有钥匙。”他顿了顿,补充说:“其实我和大哥都没用过这里的枪,我们的猎枪都自己收着。”
         我侧身从他身边进了屋子,满地灰尘,北墙上挂满了各式枪械,南墙则是一个百宝架,上面摆着各种赌具。屋子里还有一个自动麻将桌,盖着一块油布——要不是掀开看了看,我猜不到是这鬼东西。环绕屋子的墙边都是矮柜,上面摆着枪架,有的上面有枪,有的空着。
         “尸体在哪儿发现的?”我问。
         “他就坐在麻将桌后面。”
         “也就是说,脸朝着门?”我问。
         “没错。你看,这里就这一扇门,窗户都没有。”
         “只开了一枪么?”我继续追问。
         “对,就一枪。”
         我打开箱子,拿出那两把锈迹斑斑的五四式手枪,问:“我看放枪的架子上都有字……”
         “是编号,警官。你看,左边这个架子,”他面对我,指着我右手门边桌上的空枪架,说:“上面刻的是01;而右边这个,”他又指了指我左手门边桌上的空枪架,说:“是06。这俩架子原来摆的正是这两把枪。”
         “你还能分出来哪把在左哪把在右么?”
         马文西伸手拿枪,我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他。他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说:“分不清,都一样。”
         “也就是说,有一把枪是凶器。那骰子呢?和这起事故有关系么?”
         “武则天的骰子?那是在我爸手里找着的。”
         “在他手里?”小张喊道:“可大哥说……”
         “我检查他尸体的时候发现,老爷子身体好,中了枪没有立刻死。你们看到椅子后面的橱子了吧?门开着,里面本来放的就是武则天的骰子。老爷子总说是女皇之骰。看来,是凶手跑掉后,老爷子憋着一口气,拿出骰子攥在手里的。”
         “为什么呢?”我想着,小张随口问了出来。
         “老爷子原来当过兵,可能是想留点线索吧。这副骰子是我们三个送他的礼物,不过想不出来,到底指的是谁。”
         “你们送父母的礼物倒真有意思。”我揶揄道。
         “是送我爸的。送我妈的是红宝石耳环。”
         小张有点按捺不住了:“柳姐,你能看出什么线索么?”
         马文西没有听出小张的穿帮,恨恨地说:“要是老大干的,我崩了他。”
         “用杀你爹的方法么?”我问。
         “什么?”马文西一愣,叹道:“还是先入为主啊!”说罢转身离开了。
         小张看着我。我说:“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小张不肯,说:“柳姐,我陪你吧。”
         小张的水平我知道,推理是帮不上忙的,不过有他在身边,确实很有安全感。我扯开油布,坐在麻将桌最里面的位置,看着阁楼敞开的门,脑子里梳理着线索。小张就坐我下家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瞌睡起来。而我,无聊地开始掷骰子。楼下时不时传来马小北的尖叫,马文东和马文西也在对吼着。慢慢地,我的心沉静下来,耳朵里仿佛只能听到骰子落在绒布桌面上“咯哒哒”的滚动声。
         破晓,我笑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拍醒小张,说:“你去把他们都叫来。”
         小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什么?怎么了?”不过还是立刻下了楼。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围在了麻将桌周围。马文东恶狠狠地看着我,马小北头也没梳,披头散发,马文西则像土拨鼠一样,好像听见风声就要钻进土里。
         我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马文东大笑起来。
         “你这个不孝子!”马文西冲哥哥大喊道。
         马小北傻笑着,哼起了一支挺伤感的曲子。
         我解释说:“我昨晚扔了大半夜的骰子。很有意思啊!”我双手笼着骰子,晃了晃,扔在桌上。
         “八!”马文西说:“怎么了?”
         我说:“是2+6!”随手又掷了一次。
         “十一,你真厉害!”
         “不仅仅是十一,小北姐,是5+6!”我纠正说。
         我又掷了五次,每次都至少有一个是六。我拿起其中一个骰子,掷了三次,每次都是六。
         “我昨晚试了几百次,才发现了这个。”我说:“怎么掷,这个骰子都是六!”
         “怪不得,灌铅的!”小张说道。
         “没错。大概是武则天太想天下至尊,玩骰子也输不起吧。好像历史上有过记载。”我说:“你们的父亲留下这个线索,大概就是要说,凶手用其中一把手枪杀了他。”
         “废话!”马文东说。
         “我们早就知道了。问题是哪一把?”马文西说。
         马小北仍然吹着口哨,盯着自己发白的指节打发时间。



到了这里,亲爱的读者,您所知道的已经与我一样多了。请问,您的答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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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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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PM  PengZH  版主。

答案:我继续说道:“这个骰子总是六,说明枪是摆在六号架子上的。六号是哪个?”
        “那个!”马文东、马文西和小张同时伸出右手,指向门口。
        “对了,”我说:“我们右手边这个架子。也就是说,凶手打开门后,拿的是左手边的枪。现在我们知道,当时左右手各有一把枪,凶手选择了左边的一把,为什么?”
        “左撇子!”小张咧咧嘴角,笑了:“柳姐你真了不起,每次都能看清。太厉害了,我真崇拜你!不过,谁是凶手呢?”
        我答道:“是想指出马小北吧!因为她给我们开门的时候,很显眼地用左手拿着手电筒,而且我观察过了,她基本都是用左手。可是两个哥哥,我也回想过你们昨晚的行为,明显不是左撇子。”
        三个男人看看我,又看看马小北,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不知是可怜,还是可笑。
我接着说道:“不过,对不起,我的推理还没有完。答案可能会让你们失望的。昨晚的情节里,有很多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且还有个巨大的错误。”
“什么意思?情节?错误?”小张气急败坏地问。
马文东和马文西面面相觑,马小北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记得,这副骰子是马老爷子宝石婚纪念日的礼物。”我说。
“没错啊,柳姐,你不是自己看到盒子里的字了么。”
“那老爷子什么时候过世的?”我问。
“五年前啊。”
“大哥,我记得小张说过,你今年39岁?还说过,四十年前干爹干妈结婚的时候,如果像现在这么讲究,小张你父亲一定会做伴郎的。马老爷子五年前去世,那时候,他结婚才35年。宝石婚纪念日呢?别,你们别紧张。宝石婚纪念日是40年。所以,我得问问清楚。”我笑了笑,说道:“如果马老爷子过世的时候,结婚只有35年,他是怎么拿到结婚四十年礼物的呢?所以,这就是我说的大错误。嘿嘿,我的算数还是不错的。所以,今天不是什么忌日,是纪念日!结婚纪念日。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己的老爷子老太太都还好好的活着呢!被我拆穿了吧。大哥、二哥,你俩都撒谎了;小北姐,你演得真好,肯定能成大明星的!”
我又转过脸来对小张说:“你这个坏蛋,你不是说参加过干爹的葬礼么?你跟他们一伙的!你还故意告诉我,小北姐是什么‘左撇子女神’!你怕我看不出来是不是,是不是?”我拧了小张胳膊一把。
大家都不说话,笑着看我。我继续说道:“什么晚上接站、精神失常、停电,一切的一切都是小张和你们串通好了!你们这样做,就是给我各种线索,让我得出结论,马小北是凶手。然后,马伯伯和马阿姨就会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你们就会一起说我,哟,你还成天说我们家小张是笨蛋,我们看你才是笨蛋!我说的没错吧?”
“而且,”我也憋不住笑了:“昨天是3月的最后一天,这样今天就是,愚人节。”


[ 本帖最后由 PengZH 于 2013-6-8 08: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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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30 几天不见您的主题很是不爽哩!小礼送上 2013-6-2 21:43
  • PengZH 贡献 +1 几天不见您的主题很是不爽哩!小礼送上 2013-6-2 21:43

点此感谢支持作者!本贴共获得感谢 X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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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最可疑的应该是马小北
首先根据线索中的枪,作为警察的马文西都无法识别两把枪孰左孰右,所以死者留下的线索应该不是指代枪,而是指代枪架的位置。既然是骰子每次都指出是6,很可能指代的就是左边,而三个可疑对象中,只有马小北是左撇子。
评分:7
点评:案情太长了点,作为侦探小说可以,但是在这里作为推理题目真的有点过长。而且我所推断的答案也是很牵强,因为考虑到更多的因素的话,例如作为父亲的是否有必要指出谁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呢?而且这个骰子也可以解释为死者虽然知道凶手,但是最后还是想给凶手机会,所以凶手可能是对应于01(因为6的对面就是1)。所以真正说起来,这个推理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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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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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炎龙色飞 于 2013-6-2 19:57 发表
答案:最可疑的应该是马小北
首先根据线索中的枪,作为警察的马文西都无法识别两把枪孰左孰右,所以死者留下的线索应该不是指代枪,而是指代枪架的位置。既然是骰子每次都指出是6,很可能指代的就是左边,而三个可疑 ...
谢谢捧场。是的,是侦探文学,不是简单的猜测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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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06号枪,老爷子死于误伤,马文东和马文西都知道是自己的妹妹误伤了父亲
推理:马文北,是个左撇子,右手拿枪,左手扣动扳机。
     快帮我赶走它啊……这光怎么总缠着我……好热啊……
结论:小北妹妹玩枪的时候走火打死了自己的老爸

“武则天的骰子?那是在我爸手里找着的。”--马文西
“在他手里?”小张喊道:“可大哥说……”
“老头手里发现一样东西。”--马文东

马东··马西说得不都是一样的嘛?都是老头手里拿着骰子

评分:8分

点评:玩骰子的有句顺口溜,玩一次,想两次,散了财,死了心,身无分文,溜之大吉。至于老头子的骰子,我不知道是啥意思,我想是让他们的子女把枪扔了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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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20 感谢参与分析!(3+8+4+5) 2013-6-1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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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小北
推理:楼上的推的够详细了!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警察非常迅速的把自己父亲的尸体处理,要么是他们两干的要么就是他们想保护某人!
那就只剩下小北了,而小北的神经一定是当时受了惊吓,如果是故意杀人有心理准备就不会疯癫了五年,则她当时一定就在现场!
估计当时小北玩枪走火被其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救下,但自己中枪!
而作为一个爱枪之人,在其临死之际还想保养好枪支,但当时现场只有在事发后受惊吓疯了的小北,所以取出了骰子提示其他人要把枪支保养好,作为他最后的遗愿!为此两兄弟为了保护小北也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迅速处理了父亲的尸体,并保养了枪支!
评分:9分
点评:好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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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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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小北用6号枪架上的枪打死了他父亲,可能是走火
推理:武则天的女皇之骰,怎么投,都有一个是6,证明是6号枪架,在死者坐的位置左边,应该是左撇子。
小北可能是玩弄枪的时候走火,打死了父亲,自己被事实整疯了,看见光之类的就害怕。马文东不告诉弟弟真相——女皇之骰在他父亲手里,也是为了替小北开脱。但是良心倍受煎熬,终于忍不住将线索透露给小张和小柳
评分:8分
点评:感谢楼主一直致力于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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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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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小北
推理如下:
1 枪在左边,而小北是左撇子,拿起来很顺手
2 老头临死手里紧握灌铅鹘子老是6告诉我们用左边的6号枪
3  小北在枪杀父亲后见不得光和热,可见是受了刺激,也说明不是故意为之。
4 马东,马西可能都想维护唯一的妹妹,不愿这样破案。
评分:9分
点评:佩服,真够长的,答案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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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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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小北
死亡证明是老大和老二合弄的,如果凶手是他们中一个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评分:7
点评:一篇不错的短篇推理小说,做题目真的长了点,在阅读过程中我已经忘了是推理题完全当小说来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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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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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马小北的嫌疑最大
推理思路:
马文东和马文西,合伙开的死亡证明,所以要么他们2个都不是嫌疑人,要么都是嫌疑人
而马小北,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如果她不是嫌疑人的话,应该没有很大心理压力,也不至于疯掉
所以推测应该是马小北杀了父亲,马文东和马文喜帮助掩盖事实
评分:8
点评:故事很精彩,铺垫很多,要把其他无关信息过滤掉才能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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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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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开枪的是马小北吧
推理: 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想不太像是谋杀更像是误杀
评分:9分
点评:故事很不错,楼主纠结于大家看的不仔细。我想说,柳姐姐你可能是忘了更多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对于柳姐姐的纠结,我也深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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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engZH 金币 +15 感谢参与分析!(3+8+4) 2013-6-10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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